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第431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大伯:“咋的不够住?赵叔买那宅子大得厉害,还漂亮得很,我第一天进去差点都给迷路了,竹哥儿几个和小二他们住一院子,活儿也都干得来,那活也轻松,我都看过了,你们放心,这是小一让我给你们带的……”

第299章

有竹哥儿几个帮忙,蒋小一轻松很多,等他们彻底上手,厨房也能开火后,蒋小一就放了手把铺子交给他们做了,反正鸡去哪里领,蒋小一带他们去了鸭行两次,他们也懂,油盐这些哪儿买,就隔壁油铺,都不用多跑。

铺子这边他‘交’出去后,便回来跟着蒋父忙,让赵云澜抽手跟赵富民管理生意。

日子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觉便到了九月。

前儿放了一月农假,白子慕和蒋小一没回村。

毕竟八月大热天的,人搁屋里坐着都热得受不了,赶路就更不用提了,而且也不是啥节日,一家人都在府城了,回不回去的无所谓,不过蒋小一还是给大房去了信。

白子慕在家和孩子们浪了一个月,同蒋小一天天带他们去外头逛,大街小巷差点被他们一伙人给踩烂了,他们哪儿都钻,连着人客栈后头的马厩他们都要进去看一眼,不过老六中途险些被白子慕踢出压马路小组——这孩子太猥琐了,带着有损他们一行人的格调。

老六嗷嗷叫,掉了两滴眼泪,蒋小一心疼,又把他给带上了。

城里逛完了,又跑城外去,不是摸鸟蛋就是找野果,整个暑假,不管大的小的皆是黑了一圈,但却快乐得不得了。

九月书院开课,白子慕回去上了不过一个多月的课,贾夫子就又整了一次课堂考,占用了骑射课和琴课的时间,后头考完,夫子们忙着改阅卷子,让骑射课的夫子管着他们,还美其名曰是还课了。

一下午的骑射课上得很是辛苦,白子慕拉弓拉得手都累,甲子班正好和乙子班一起,学生多了,夫子看顾不过来,便让大家自己练,这和现代体育课差不多,就是老师说两句,然后就开始让大家自己练习。

书生大多文弱,除了底蕴深厚的世家,很多书生都是六艺不全。

大家问题多,夫子忙不过来,王俨然几个不想和大家抢夫子,便让白子慕教。

在马上如何保持平衡,如何瞄准等,这都是学问,楼宇杰学的快,可王俨然和傅君豪这两,读书是厉害了,可动手动脚的能力就差得令人发指。

白子慕又说又示范,累得够呛,说到最后渴得不得了,跑树荫底下找水喝。

书生们都有自己带水囊,茶壶易碎,口子没塞子,放树下虫蚁容易爬进去,也不方便携带,因此上骑射课大多都是带的水囊。

白子慕的水囊就挂树枝上,红线绑着,好认得很,他拿了水囊一打开就想往嘴里灌,可刚举至鼻尖,他穆然停了下来。

味道不对。

傅君豪随他一起来的,见他没喝,脸色还不太好,奇怪道:“怎么了?”

白子慕把水囊挂回去:“没什么,就是里头掉了只虫子。”

水囊里头黑乎乎,,口又小,塞子塞着,傅君豪也不知道他咋看见的,虫子又是怎么爬进去的,不过他对白子慕的话是深信不疑:

“那你喝我的吧!估计是你没关紧虫子爬进去了,你喝,我先去练习。”

白子慕喝了两口后往左侧训练场过去,这边有树荫,七/八个体弱的书生被夫子安排在这儿练习。

都是甲子班的,彼此都认识,相处好几个月了,大家虽说平日不咋的混一起,但都是相熟的,看见白子慕过来还打了声招呼。

白子慕没多废话,和大家闲聊两句,他才道:“方才你们见有人往那边的树荫底下去吗?”他指了指自个放水壶的那片树荫。

好几个书生摇头,说没注意看,只一书生想了半响说我也没看见,不过方才我去解手,看见黄兄从那方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凳子。

那书生还问黄书生,咋的拿了凳子。

黄书生还笑,说他个头矮,今儿分到的马儿有点高,他上马困难,方才就回课室拿了个凳子,这不,累了,不想练了,就想把凳子拿回去。

那书生就纳闷了,既然如此,那咋的不直接换匹马?而且黄兄咋的神色紧紧张张的,他打招呼时对方还差点跳起来。

甲子班有些人看不惯白子慕,特别是乡试下场考了好几次没过的,还有为了留甲子班而呕心沥血的。

白子慕几乎天天课堂上都要睡,课后也从不见他温习,这样的人还能安然无恙搁甲子班,让那帮呕心沥血的如何看得顺眼?

那书生到也聪明,想了想:“白兄,是不是黄兄做了什么?”

“没。”白子慕说:“我先去解个手。”

他出了骑射场,直径往课室去。

这会儿课室里头没什么人,隔壁丙丁两班离甲子班稍近些,只偶尔的,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句夫子讲课的声音。森*晚*整*理

黄书生没再回骑射场,而是坐课室里捧着书看了起来,忽而椅子被人一踹,前腹猛然撞到桌沿,疼得他立刻冷汗直冒。

“他娘的,谁……”

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个人,高高的个子,双眸微眯时整张脸显得有点凶,像外头能单手拎起一百多斤大肉猪,杀猪不眨眼的杀猪佬,瞧着非常的不好惹。

而且大概是嫌热,对方那身院服领口被扯得有些松垮,袖子还挽了起来,裸露在外的小臂线条流畅漂亮,虽看着还有点年轻人特有的消瘦,可黄书生知道,这小臂是臂不可貌相——白子慕可是单手就能把骑射场的靶子拔起来的人。

他这个身板,八个估计都打不过他一个。

黄书生话锋一转,神色回缓说:“原来是白兄。”

白子慕移步站到黄书生左身侧,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的阳光,身子投下来的阴影将黄书生完全笼罩了起来:“黄兄平日谈吐最是儒雅随和,如今……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

“你动了我的水囊?”

黄书生心里一惊,抬头朝白子慕看去,穆然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立时一个咯噔,掌心也立时冒了冷汗。

他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慌,勉强笑道:“什么水囊?我下午一直在练习,并未去过树荫下,不知白兄说的什么。”

“是嘛!那你慌什么?课本都要被你抓烂了。”

黄书生回过神,发现放桌上的课本已经被他抓得褶皱,立马松开手。

“你是做贼心虚了吧!”白子慕附下身,微微逼近他:“你往我水囊里放了什么?我可没记得我得罪过你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书生还是嘴硬,视线乱飘。

这明显是心虚。

白子慕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不带感情地道:“好好问你话你偏的不说,你是想见鬼是不是?那老子成全你。”

黄书生猛然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白子慕手掌成爪扣住了黄书生的头,硬生生的将黄书生逼坐回去,黄书生想问白子慕干什么,脑子却猛然一疼,像被人用利器重重击打似的,疼得他脑瓜子要爆裂开来,然来不及哀叫,双眼便突然呆愣起来。

白子慕手掌还扣在他头上。

他灵力侵入对方识海,接着整个人脸色更加阴沉。

“黄秀才,事成之后,我家少爷必有重谢。”

“钱财乃身外之物,尚且我黄某并不缺钱,此事我就当不知,你赶紧走吧。”

“黄秀才不再考虑考虑吗?据小的所知,黄秀才少时成名,乡试曾多次下场,可时运不济,一直未能上榜……”

乡试三年一次。

黄书生已四十有余。

如今年岁已经上来了,还有几个三年呢?可若是不考举人,岂不是终身要止步于秀才?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

话也不是这么说,考举人,考状元为了啥?还不是想为官。

可秀才也足以,要是有人举荐,秀才也是能当个七品官的。

虽位低,可要是得知州大人提携,不出几年也能往上爬了。

说到底也是殊途同归。

那小厮徐徐劝导,黄书生心动了。

“帮忙可以,但此药粉是何物?黄某可不想沾惹上人命。”

“黄书生放心不过是点飘飘香……”

白子慕‘看’到这里,眼里罕见的漏出一点迷茫。

飘飘香是个啥?

再看,懂了。

往水囊里撒的药粉并非致命,只会让人欲望暴升。

明儿正巧休沐,今晚便可离校回家。

每次这时候,书院外头人满为患,他要是当场发/情失控,那众目睽睽之下,他瞬间就能论为笑柄。

读书人最重名节,一旦名声扫地,科举定是要止步于此。

少爷、知州……

和猜想的没错。

白子慕第一时间,就觉这事有问题。

别看这些书生平日风光霁月,可负心多是读书人。

读书人并不全是善茬,狠心妒忌起来比谁都厉害。

可往他水里放药,为啥?要放也是放王俨然,王俨然甲子班第一人,要是妒忌,也该是妒忌他,没道理妒忌他一个垫底的。

如果不是妒忌学问这一事儿,那还有什么理由给他下药,他又没得罪过班里人。

可班里人他没得罪,外头的人却是得罪过一窝。

沈家也不是善茬的,不可能被他们那般骂了还无动于衷。

沈正阳和傅君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所以,不是沈正阳就是傅君然出的手。

这会儿扯出知州,那俨然是傅君然出的手。

他娘的,这个傅君然真是好一下作男。

他活了三百多年,什么没见过?就这种下作男没见过。

他没去寻人,人却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想整他,算计到他的头上,作这个死,简直是反了天了。

白子慕松了手。

黄书生意识回笼,啊的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砰的一声就往地上倒,浑身不停的抽搐。

隔壁书生、夫子闻言赶过来时,课室里除了黄书生再无一人。

大家立刻派人去喊大夫,骑射课还未上完,一书生就跑过来了:“白兄,贾夫子叫你过去。”

楼宇杰眉头微拧:“兄弟,你又犯啥事了?”

白子慕摇摇头,说不知道。

但其实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