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华之上
梁玉州被猛地一噎,却又因为温辞直接给他了选项,他下意识开始思考起来到底是选老鸭汤还是紫菜蛋花汤。
而温辞则是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位太子爷——顾朝南。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抽出来了几张刮刮乐,这是两步走战略的第二步,检测运气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已经排除了梁玉州,毕竟一开始就能被自己耍的这么惨,应该运气不是很好,剩下的顾朝南应该运气不错。但温辞是谁啊,他是一个无比谨慎的人,不能用自己单方面的判断就给对方下定义,还是要经过真正的检测,才能验证顾朝南是否真的是个幸运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朝南看着突然对他绽放笑容的温辞,隐隐有些后背发寒,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个服务员有些眼熟呢?
温辞将手中的刮刮乐放在顾朝南面前,热情道,“先生,我看你骨骼清奇,有大帝之姿,想必您家中有一定的权势和财富吧,而且您应该是家里的继承人?”
顾朝南闻言危险的看了眼温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选择困难症的梁玉州也抬起头来看向温辞,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种话,难道是因为他站的还不够高吗?他好气!
温辞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根据系统内部的资料道,“是这样的,我虽然是个服务员,但对算命也是略懂一二,不知道这位顾先生要不要算一下。”
温辞刻意在顾字上面加重口吻,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梁玉州目露震惊,顾朝南面上有惊讶一闪而过。
顾朝南将信将疑的看着温辞,“你来说说。”
温辞轻咳两声,小嘴一张就开始胡说八道,“首先,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虽然你外表看起来很成熟稳重,实际上内心柔软,住着一个孤单的小男孩,渴望有人懂你。”
梁玉州当场嗤笑出声,这尼玛谁信啊,这不是瞎扯吗!他看向顾朝南,试图跟对方统一战线一起嘲讽温辞,却发现顾朝南眼里隐隐泛起泪花。
?
不是,顾朝南真信了???
梁玉州震惊了。
其实温辞也有点震惊,虽然他用的是什么已经烂大街了的如何用三招算命话术拿捏男人,但这也太好用了吧。
“继续。”顾朝南声音有些哽咽,一向冷傲的气质隐隐有几分破碎,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渴望有一个人懂他,没想到懂他的人居然是一个土鸡店的服务员。
季源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他觉得温辞这句话说的也太对了,他也渴望有个人能懂他。
温辞轻咳两声,继续忽悠道,“你不太计较金钱,对朋友很大方,不过近几年会不太顺,也没有什么感情,但熬过这个坎就会遇到良缘!”
后面半句话温辞根据多年看霸总文的经验浅浅改动了一句,据他的看文经验来说,像他们这种绿江双洁的霸总纯爱小说,冷面霸总一定会为对方守身如玉,只等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所以现在的顾朝南肯定没有对象!
果不其然,温辞这句话又戳中了顾朝南,他眼眶微红,随即又打起精神,看向温辞的眼神里充满了尊重,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温辞了,这位绝对是真正的玄学大师,“大师,您刚刚说我有一坎,请问该怎样才能熬过这一坎呢?”
温辞指着刮刮乐道,“刮完这些,自然就能破解。”
百因必有果,你的坎就是我!温辞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哎呀呀我真聪明,这要是刮出来大奖,就证明顾朝南运气好,到时候跟季源联姻,何尝不是又过了这一坎又有良缘了呢?】
系统早在温辞刚刚自信发言时就去查了千度,结果发现温辞说的话术查重率极高,放在查重软件那都是要整篇标红的,当然,系统认为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网上那些话术全是抄袭它家宿主的!
为此它很生气,挨个举报了那些发帖的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引用别人的发言都不标明原创,它发帖都要在上面密密麻麻打满原创水印的好吗!
顾朝南闻言一言不发地开始刮起彩票。
季源佩服地看着温辞,天哪,阿辞好厉害啊,他想给温辞当爱豆,不对,他是想让温辞当自己的粉丝,哎呀又说错了,季源苦恼的敲着脑子,他其实想的是,给温辞当粉丝!
对,这下想对了,季源心满意足地端起一旁的面汤浅尝了两口。
而梁玉州则是震惊的看着疯狂刮彩票的顾朝南,哥们这么好骗吗,为什么啊这是,他以前就跟这个蠢货斗了这么久吗,到底凭什么!
他愤怒的看向温辞,都怪他,“凭什么不让我刮!难道我没有大帝之姿吗!”
嗯?温辞看着愤怒的梁玉州,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问这个,好吧,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他敷衍地又拿出一沓彩票,“给你刮,行了吧。”
梁玉州不满的将那一沓放到一边,“我要刮和顾朝南一样的。”
话毕梁玉州就开始上手抢彩票,顾朝南双手死死按住彩票,眼睛里迸发出能杀死人的光芒,二人仿佛身处在谈判桌上般,眼神恨不得能把对方绞杀。
“给我!”
“不给!”
一番友好的交流后,由于两位太子爷并未达成共识,因此在谈判桌上大打出手——一边狂刮着彩票,一边互相用眼神攻击对方。
温辞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着这一幕,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是现在社会好啊,不然他哪能看到太子爷们的精彩演出。
“你俩快点的昂,这一沓里只有一张大奖,谁先刮出来,谁就有大帝之姿。”温辞又添了一把火。
二人顿时眼神厮杀的更厉害了,手速也不禁更快了几分。
就在温辞拱火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跋山涉水朝土鸡店而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季源抛到脑后的前未婚夫——祁言清。
祁言清身上的衣服呈条状物般挂在他身上,这是他前面为了逃离家里的大别野,从二楼窗户里跳下去后不小心蹭到树枝上导致的。
想到这里祁言清就一阵后怕,他摸着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心有余悸,幸好没有伤到他的脸,不然他老婆可要没了。
这可是他吸引老婆的最大资本啊!
这一路上,他经历了保安围剿战,野狗追击队,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坏鸟专门往他头上拉屎,为此他一路跑一路s形走位,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他和季源初遇的土鸡店。
想到这里祁言清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当时的季源腼腆又温柔,还给了他一个特别难忘的惊喜——一口山西老陈醋,他明白的,这一定是季源在暗示他自己是个特别喜欢吃醋的小男孩,爱吃醋好啊,爱吃醋证明季源对他占有欲强,对他占有欲强证明季源喜欢他,喜欢他证明季源已经要和自己共度一生了。
希望季源在土鸡店里吧。
祁言清怀着满怀憧憬地走进土鸡店,看到季源时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被一旁飞快晃动的四只胳膊闪花了眼,他定睛一看,是顾朝南和梁玉州二人。
祁言清笑容一僵,整个人都快碎掉了,他嘴唇颤抖的厉害,这两人可都是联姻圈的热门选手,祁言清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地走进店里,看到季源还在不停给两人倒着水,更是悲从中起。
他大喊一声,愤怒地冲了过去,“我打死你们两个小三!”
几人被这声悲愤的声音惊得齐齐转头看去,温辞端着面汤的手更是一抖,好悬没撒出来。
话毕,祁言清就像一道龙卷风一样,向着顾朝南和梁玉州的方向猛地冲过去,对准梁玉州上去就是一个滑铲!
梁玉州看着越来越近的野人,吓得一个哆嗦,猛地从凳子上弹跳而起,来了一个紧急避险。梁玉州双手死死挡住祁言清的猛烈攻击,又气又恼,这个野人凭什么不攻击顾朝南,只攻击他一个,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啊啊啊,“你是疯狗吗!”
祁言清咬牙切齿道,“不!我现在是一条流浪狗!”他老婆不要他了,被这帮小三抢走了,他现在不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吗!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会放过这帮贱人的!
温辞瞳孔地震地看着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的祁言清,这人好像刚从深山老林里逃出来的野人。
不是,一个合格的前任不应该像死了一样了无声息吗,祁言清这又是闹哪出,怎么一幅老婆跟人跑了的样子,还乱咬人。
季源愣怔的看着这位野人,好半天才辨认出来这是祁言清,“你,你怎么来了?”
祁言清闻言更气了,他暂且放过梁玉州,小跑到济源面前,眼泪刷拉拉地往下流,声音哽咽中带着激动,“你有我一个太子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他们俩!”
季源想起祁言清之前的失联,小脸也拉了下来,他嘟囔道,“我真是够够得了。”
梁玉州闻言不乐意了,虽然现在太子爷通货膨胀,他一出门都能遇到好几个,但像这种野人圈的目前还不能当太子爷吧,他上下扫视了一眼跟自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的祁言清,腿稍稍向后用力,提前摆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黄金姿势,才语气高傲道,“吗喽请文明观人,不要大喊大叫,还有,目前只有34个太子爷,吗喽圈还不算在内哈,勿cue。”
这位的攻击力更是强得没变,温辞在心中感慨着。
顾朝南除了一开始被祁言清的疯狂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这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低着头争分夺秒猛刮着彩票,这个坎,他今天一定要过!
祁言清踉跄几步,本就被季源之前那句话打击得不轻,此刻更是道心不稳,他哆哆嗦嗦道,“我是粤圈太子爷!”
嗯?
刮彩票的顾朝南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祁言清,勉强辨认出这好像真是粤圈太子爷,但那又怎么了,其他太子爷到他面前最多叫世子爷,他才是嫡嫡道道的正统血脉!
梁玉州此时注意到了顾朝南居然趁自己分神看热闹之际偷偷刮彩票,真有心机啊,怪不得这么多年稳居太子爷榜首,梁玉州咬牙想着,也顾不得祁言清是不是会突然发疯了,他一个箭步冲回桌边,双手使劲摆动,一时间刮刮乐上的油墨涂层满天飞,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爆发出杀机,又快速扭动胳膊。
而此时的祁言清正抓着季源苦苦解释,“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季源转身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除了他和温辞,其他男人都是骗子,他再也不要听骗子说话了!
祁言清无法,突然瞥到一旁看好戏的温辞,心生一计,他看着温辞祈求道,“这位朋友,算我求你了,你帮我给阿源解释一下行吗,我爹把我手机没收了,不是我故意不回他消息的。”
温辞被祁言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到对方的发言更是不屑一笑,“这么离谱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吗?”
“只要阿源能原谅我,我愿意给你两百万的报酬!”
温辞听到祁言清的话,面带不屑,可笑,他岂会是为两百万折腰的人?
“五百万!”温辞冷酷发言。
“可以!”祁言清急得不行,当场拍板道。
我靠,温辞手里的瓜子都拿不稳了,这就是有钱人朴素而无华的生活吗,他真是嫉妒了。
温辞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悄悄凑近季源,看着季源满脸坚毅,一幅打定主意不跟祁言清说话的样子,温辞给自己洗脑道,【人都要面子,这很正常,就像有句古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现在正是变现时啊!】
【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要吧!】
嗯???
季源双手还捂着耳朵,但架不住温辞的心声直入脑髓,他震惊的看着温辞,不是,队友,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成功给自己洗脑后,温辞将季源的双手从耳朵上取下,压低声音道,“队友,祁言清刚刚说只要你原谅他,就给我五百万,这样,这五百万我们平分怎么样。”
“而且我又想了想,以祁言清这种人傻钱多,一分钟就能花出去五百万的人,他爹不放心他,把他手机收走也很正常,这么败家,家里能有多少家产让他败啊,是不是。”温辞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这理由完全成立啊,祁言清看似长着一幅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有对象的样子,但实际上在背地里偷偷看abo韩漫,谁家花花公子这样啊。
季源恍然大悟,温辞说的确实合理啊,他偷偷瞟了一眼满脸焦急,装备破烂的祁言清,心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那确实是不放心他单独拿手机。
温辞看着还在刮彩票的两人,眼珠子一转,又偷偷跟季源说,“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饶,现在让他跟其他两人一起比拼一下,看看到底谁是运气最好的那个人。”
温辞和季源一起向祁言清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祁言清莫名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叮!”
画面一转,温辞拿着一个手拍铃铛站在店内最大的桌子面前。
此时桌子上呈三足鼎立的局势,顾朝南坐在北方,梁玉州坐在东面,已经换上一套干净服务员衣服的祁言清坐在正西面。
温辞和季源站在桌边,看着眼神交锋的几人,轻咳两声,以拖把棒当做话筒,“下面,第一届太子爷争霸大赛,现在开始!”
随着温辞一声令下,三位太子爷猛地抄起手边的硬币,开始疯狂地从桌子中央抽取刮刮乐开始刮卡。
顾朝南目露威压的看着其他两人,这些都是要跟他抢着度过这一坎机会的人,他记住了!
梁玉州一边面目狰狞的挂着刮刮乐,一边抽空瞪着二人,大帝之姿一定是他的,一定是!
祁言清两个胳膊同时刮两张彩票,胳膊抡的都能溅起火星子了,这场老婆保卫战,他一定要胜出啊啊啊啊啊。
温辞则是端着一碗面汤,一边喝一边去后院找了肖消乐,他看着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肖消乐,心中叹了一声,这大兄弟心理素质真好,要是他在霸总文里开一局铁锅炖土鸡,一个月赚不上几个钱,不知道该焦虑成啥样了。
后者抬眼一看,热情吆喝道,“来啊大兄弟,一起晒太阳。”
温辞摆摆手,“我就不了,话说你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中医大夫。”
肖消乐摇摇头。
温辞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看来事情很难进展下去啊。
“你问这个嘎哈?”肖消乐不解道。
温辞给他细细解释了自己因为担心朋友压力太大身体出什么问题,所以想找老中医给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