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第22章

作者:Theface 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穿越重生

剖开腹部,切除里面破裂出血的部分之后,再进行缝合。

这是他刚才的描述。

谢意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手做出如此精妙的治疗?

正撑着额角,默默打量,对方突然睁开眼,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得几乎能映出人影。

在安静的马车里,用稍显疲惫的声音问:“谢意,你看我干什么?”

时暮虽然因为发情的原因,会不自觉想靠近这人。

可一点都不想被他想起来。万一他要娶自己怎么办?

婉拒了哈。

谢意眉心微结,“我刚刚在想一个问题。哥儿的受精卵是怎么来的?”

他既然好学,时暮自然会教,“哥儿潮热期后就会有卵子排出,遇到普通男性的精液,结合就会产生受精卵。”

谢意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

时暮跟随他目光,落在自己小腹上,心中一紧,脱口而出,“你别看我,我又没有怀上!”

这句话一出口,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毕竟稍稍琢磨,“没有怀上”,像是隐有言外之意。

看到谢意露出几分狐疑,时暮赶紧重重闭起眼,不让他窥探自己的视线。

其实,时暮虽然没在自己身上查出明显问题,但原文里,原身和谢意成亲多年,一次都没有怀过。

可见,如果谢意没有像杞松那样,那原身确实因为种种尚不明确的原因,无法怀孕。

这一闭眼更显心虚,时暮顿时感觉到面前有不断靠近的气息。

那熟悉的清淡冷香幽幽萦绕而来,宛如有形之物,挑动神经。

他想干什么?

时暮蓦然生出几分紧张,闭着眼往车厢后贴。

其实谢意本没有深思那句话,只是他这反应叫人心生好奇。

在紧张什么?

凑近,迎着烛火跳动的光线看到,少年有张金雕玉琢的脸。

平时总带着笑,看自己却有点凶,此刻唇角紧抿,按在车厢上的手指蜷了又蜷,连长睫都在空气中细细颤动着。

谢意正看得很有兴致,马车外,张家宅院方向传来厚重大门被推开的咯吱声。

面前的少年迅速睁眼,掀起帘子往外看。

见一大队人从张府涌出来,径直走向这边。

“来了!”

谢意看着他提起药箱放在前面车轼上,随后掀开帘子,轻快跳下车,站在原地。

走在整只队伍最前方的男人容貌威严,英武不凡,看得出的确是独当一面的青年将军。

他径直走到时暮面前,毫不迟疑地单膝跪下,拱手行礼,“请时大夫救我公子一命!”

身后的众人也随他跪下,齐声道:“请时大夫救公子一命!”

靳鹤林也跪在其中。

这一夜,他身上的衣服当真是湿了一遍又一遍。

原以为是攀上张将军关系的好机会,毕竟流微公子已经醒了,他自觉后续不会有大碍,左右不过是调理一下身体,保一下腹中的胎儿。

没想到,回到张府不到一个时辰,流微公子就开始剧烈腹痛。

靳鹤林只当是滑胎,赶紧给他下黄芩汤和安胎白术散,不但没有止住疼痛,公子更是昏迷不醒。

脉搏细数,触之不能及,已然是失血之象。

难道真如小哥儿所说,血出在腹中?

张绥去宫中请了太医院的两位大夫。

一掐脉象都说张流微是腹中出血,早就该下十灰散止血,恐怕是姓靳的民间大夫耽误了治疗。

公子此刻血亡气竭,能不能活只能看命。

可知道张流微腹中出血,只是具体哪里出血,怎么出的血,如何止血,两人也拿不准。

张流微是侧室,但所有人都知道,张绥娶正妻只是家族任务,娶张流微才是爱情。

此刻,张流微浑身冰冷,昏迷不醒,一条命显然已去了半条。

张绥大怒之下就要严惩靳鹤林这个庸医。

靳鹤林惊吓间,只好将所有实情合盘托出,承认在湖边救活流微公子的其实是琉璃巷的哥儿游医,并且还说那哥儿早就说流微公子腹中在出血,坚持要救公子。

张绥也很难相信一个哥儿能为人诊治,只是此刻流微危在旦夕,对方又坚持在门外等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带着人出门亲自来请。

在松月湖,流微对这位哥儿大夫多有怠慢,张绥已经想好,如果对方拿乔,就把人绑进去,刀子一架,不怕他不老实。

但还是先礼后兵。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这哥儿面前找回场子。

对方却没有丝毫耽误,伸手提起车轼上的药箱,“走吧。”

说完便往张府那道朱红的大门快步走去。

反倒让张府的人落在了后面。

谢意看着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疾跑,单薄身影于夜色中映着张府门口的灯笼,很快消失在朱红大门里。

想起在松月湖边,听到他和那个黝黑男人说的话。

谢意能感觉到,即便那个傲气凌人的公子对他出言不逊,他也是真心想救张流微,就像他救那个闭气的婴孩。

因为他是大夫。

他说,人命关天。

谢意突然感觉到胸口一滞。

好似再次回到那个鲜血流满整个落霞殿地板的夜晚。

如果,当年有这样一位大夫等候在宫门外,谢尘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

卧房中,张流微躺在床上,已经休克。面容呈贫血貌,浑身冰冷,血压极低,全腹压痛。

时暮先给患者输上血,吸上氧,纠正休克状态,接下来就需要尽快完成输卵管切除术,止住腹腔内的出血。

张绥还有一众婢女,乃至那个医馆坐诊大夫靳鹤林也全都跟来,一堆人乌泱泱塞在卧房里,晃来晃去。

时暮沉声吩咐:“不要影响我看诊,所有人都出去。”

张绥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大夫开口:“将军稍等。”

张绥转过身,哥儿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干脆利落地交待:“接下来我要为他进行的腹腔镜下的输卵管切除手术,主要就是切除破裂一侧的输卵管,术后可能会引起可能存在出血、感染、器官损伤等风险,但为了帮他保命,这是必须做的。”

“听懂签……”想起没有手术确认单,时暮吞掉后面的话,摆手,“听懂就出去吧?”

张绥走出卧房依旧感觉自己,好似一句也没听懂。

医疗空间里提供了完整的手术室。

只要时暮想一想,所有设备就开始运转。

给张流微完成全面检查后,伴随着滴滴作响的心电监护仪,没有一丝温度的无影灯亮起,照出绿色的手术床。

旁边的手术刀泛着金属的冷光。

一切是那么熟悉。

工作多年,手术室是他每天停留时间最久的地方。

累积上千台剖宫产,上百台输卵管切除。

但现在,没有助理医生,没有麻醉医生,也没有器械护士,所有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给予患者气管内全麻,铺好无菌孔巾。

换好手术服和拖鞋,带好口罩、手术帽,洗手后,再次穿上一层无菌手术衣,戴好无菌手套。

准备就绪。

时暮站在手术床前,握住手术刀,在张流微露出的肚脐位置,精准地落下刀刃,用力。

伴随着皮肉被划开,鲜血从短短的刀口中涌出来……

第18章

张流微确实情况危急,腹腔出血两千多毫升。

若不是医疗空间里各种药物、血浆充足,这命能不能保住真不好说。

张绥在卧房前踱步,几乎快把地砖踩碎。

正妻殷琼来给他送了几次茶水,都让他烦躁地挥开了。

刚才是被担忧冲昏了头脑,其实此刻细想,张绥又觉得自己好像要白忙一场了。

时献虽然任太常寺少卿,但只是管理太医署,本身也不是大夫。

庶子时暮在时家的时候,更是同僚皆知的一无是处,比嫡子差远了,还因品行不端被赶出来,他有什么本事治病救一个被太医院大夫判了死刑的人?

卧房里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深夜的庭院中,凌王谢意正闲坐喝茶。

张绥心中清楚,凌王来关心自己,自然是因为谢家对自己还是有所依仗的。

一个时辰之后,门从里面打开。

张绥立刻冲过去,谢意也第一时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