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第50章

作者:Theface 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穿越重生

却又带来另一份难以言喻的躁动。

并非源自身体,而是源自心底。

之前,获取他的气息,像是受伤时的必要回血。

那此刻,彼此曾亲密无间的细节,跟随着冷香熏神染骨地钻进四肢百骸,更像是染上磁性的金属,在独属于对方的磁场中,难以自持。

时暮从他胸口仰起头,凝注这张瑶林玉树般的面容,想起他那晚曾亲了自己大半夜。

既然他已经醉了,那不如……自己也亲他?

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才缓缓仰头,把唇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触,然后又心虚地赶紧收回来,低头搓着自己手指,心中多少有些暗爽。

不过,亲一下差不多了。

自己又不喜欢男的,亲多了容易出事。

正想起身爬到旁边的床上睡觉,面前的醉鬼突然动了动,伸手环过来。

时暮被他抱了个满怀,动不了,懵懵仰头。

看这人虽然抱着自己,但依旧阖着眼。

只当是醉梦中的无意识行为,试着推了推,反倒被他扑倒在木榻边缘。

这人的脸顺势便埋进了自己肩窝。

乌黑发丝带着几许凉意蹭过脸颊,热息扑在侧颈处的细腻肌肤上,强烈的酥麻顺着脊椎往上,蹿升到颅内,时暮忍不住喘息着喊他,“谢意……”

听到落在自己耳畔,模糊的两个字,“晏和。”

时暮疑惑重复:“晏和?”

他微哑嗓音,模糊着语调继续说:“我字晏和。”

时暮明白了,他是在说他的字是晏和,重复,“谢晏和?”埋在脖颈里的脑袋迟缓地点了点,“嗯。”

真是醉得不清,这里没人问你的个人信息。

时暮想推开他,偏又推不动,出声问:“谢晏和,你醉了么?”

时暮被他压得几乎要透不过气的时候,醉鬼终于动了动,掌心撑在时暮两侧,侧倚着抬起上身。

长发簌簌垂落,惺忪醉眼自上而下凝注,平日深邃的凤眸此刻格外清浅,甚至显出几分单纯,染了一种桃花般的绯红。

时暮此刻很想离他远一些,免得被他的气息弄得更混乱。

用手肘在身后支起一点高度。

可被他笼在身下,身后便是木榻边缘,没有办法完全直起身,只能喊道:“让开。”看人不动,费劲地抽出一只手,推搡他胸口,“赶紧让开。”

和醉鬼讲道理显然行不通,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彼此间距离不过一拳,能在烛火中清晰看到他皮肤上的细腻肌理。视线往下,是薄而清晰的唇,唇角带着一个细小弧度,让人想起它曾经触吻自己的感觉。

这一刻,面前的男人好像不再是一个男人。他是回血回蓝的药,是构筑了自己所处磁场的中心磁块。

时暮眨了眨眼,警告他,“快让开,不然我可要欺负你了。”

谢意也眨了眨眼,依旧欺身在自己身前。

这是你自找的。

时暮喉结滚动,稍抬下颌,在他唇上快速啄吻了一下。心中既有几分酥痒,又暗自谴责自己做得太过。

时医生,你不但变态,还有点无耻。

垂下视线,不自觉抿了抿唇,正在这时,房间中的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随后熄灭,房间骤然陷入漆黑。

时暮诧异吐声:“怎么了?”

谢意没有回答。

但此刻因为没有光线,所有的感知都在黑暗中被放大。

时暮察觉到对方的俯身靠近,似被这磁场操控,不自觉跟随他的方向稍稍偏头……

下一瞬,两道唇瓣以一个恰如其分的角度契入彼此。

茉莉和雪山的气息氤氲在鼻息间,似化为了实质般的勾缠的线,难以切断。

时暮本来就是用手肘从背后撑着身体,不禁觉得腰身一软,就要支撑不住。

对方的手先一步环过来,箍在哥儿修长的脖颈和窄细的后腰上,往怀里收紧。

原本只是触碰的亲吻顿时变得深重。

他掌心的灼烫蕴入后颈处的腺体,让时暮控制不住越发急促的呼吸。

张了张口,湿热的舌尖便钻了进来,从自己的上颚和舌头上扫过,不止嘴巴,在因为肾上腺素激增而导致的唾液大量分泌中,身体连同心口都跟着变湿变烫。

此时此刻已由不得时暮。

既不可能推开他,也根本推不开。

像是打开了某道阀门,唇舌间的纠缠倾泻而来,让人一点点沉溺,忘记了周遭和时间。

时暮脑袋又晕又空,除了一片白茫茫,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最后,甚至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睡着。

直至被窗外传来的奇异声响吵醒,刚有几分知觉,突然听到一阵凄厉惨叫。

时暮猛地睁开眼,听到耳边,谢意温声安抚:“不用怕,我在。”

时暮没在怕,医学生,哪个不是和大体老师亲密接触惯了的,只是很奇怪,这是什么声音。

怪声又停了下来。

时暮完全醒来,发现房间里烛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燃起,自己还来到了床上,和谢意躺在一个被子里。

昨晚的一切涌入脑海,唇舌似还残留着长时间吮吻之后的僵麻。

视线落向对面,昨晚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地方。

发现谢意下唇破了个小口子,随即也感觉到自己的下唇有轻微刺痛。

虽然不至于重蹈上次的覆辙,但这么忘情,亲到嘴巴都破掉,也挺离谱的。

时暮霎时只觉如芒在背,忍不住避开了对面这人的目光。

怎么办,他不会亲个嘴就要娶自己吧?

昨晚趁他醉,亲他嘴,还是过火了些。

正为难间,对方抬眸,茫然地环视房间,开口问:“昨晚,发生了何事?”

时暮心头一跳,抬眼看过去。谢意神情上带着宿醉后的昏懵,似有几分不适般揉了揉额角。

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是……断片了?

时暮心头一喜,调整神情,若无其事地订正他的记忆,“昨晚你喝醉了,爬都爬不起来,是我扶你来床上休息的,还记得么?”

谢意竭力思索后,无奈道:“我不记得了。”

他又掀起眼睑,认真打量时暮片刻,关切地问:“时大夫,你嘴巴怎么破了?”

时暮心虚地抿了下唇,告诉他,“昨晚扶你上床的时候,摔了一下。”

又抬手指向他唇,无比合理地解释,“你看你的不也破了么?”

谢意抬手触了触自己的唇,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时暮也点头,“对,就是这样。”

他眸中似有一线微光掠过,唇角微微牵动,漫不经心开口:“昨晚,本王让时大夫受累了。”

第35章

时暮友善地摇头,“没事,毕竟是我把你灌醉的。”

谢意感叹,“其实我好久没醉过了。”

时暮配合地解释,“我也没想到那酒那么烈,是菊园老板送给我的,我酒量挺差的,还好没喝,不然,受累的恐怕就是你了。”

谢意唇畔弧度又加深几分,“无碍。”

从窗口向外看去,天色幽蓝,看起来离天亮还有片刻。

和谢意窝在一张床上,时暮也不知道要不要接着睡。

正觉气氛尴尬。刚才吵醒时暮的那种惨叫声又从外面传来。

咕咕咕——

这下时暮听清了,这是一种动物临死前的惨叫之声,似乎是……鸡?

时暮问:“这是在杀鸡么?”

谢意也凝神听了片刻,点头,“是在杀鸡,不过这杀鸡之人似乎不太娴熟,亦或者是他的刀子不甚锋利,杀一只鸡竟要如此久的时间?”

通常来说,杀鸡都是切断咽喉,快速放血。

两人在房间中又等待片刻,一阵鸡鸣惨叫再次响起,经过数次挣扎之后,才逐渐减弱。

果然如谢意所说,听起来像是在用钝刀子缓慢切割。

这画面稍一想象,透着几分诡异。

谢意回忆,“这家山庄昨晚送来的菜品全是鸡。”

这山庄虽然偏僻,但若是想让附近农户送些蔬菜,也不算麻烦。时暮疑惑的地方是,“我看这庄子也就三五个房间,还不一定有人住,庄主用不着天都没亮就开始宰杀吧?”

谢意摇头,“我也不懂。”

又静了静,时暮索性提议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

时暮裹上来时穿得披风和围巾,和谢意一起走出房间。

此刻约莫卯时,天际还是幽深的蓝色。

回忆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人走在两边花木过分茂密的山庄小道,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