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佛跳墙不负盛名,非常附和田阮的口味,口味醇厚,质地软嫩,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光吃这一道菜就要被香迷糊了。
田阮满脸幸福:“虞先生,这个真好吃啊。”
三十多种原料与配料,干鲍就要水发七天,然后将原料放入酒坛以炭火煨制,根据原料的特性而控制火候。
层层工序下来,烂而不腐,食材互相渗透,味道之中还有味道,正如上好的美酒与香水,前调中调后调各有妙处。
“啊,美味。”田阮感叹。
虞惊墨忍俊不禁:“下次还带你来吃。”
因为太好吃,回到庄园田阮还在回味,心情跟着变好,看管家都顺眼,主动打招呼:“王叔,你晚上吃什么了?虞先生带我去吃了佛跳墙,可好吃了。”
管家微笑:“鄙人吃了泡面。”
“啊?”
“因为先生夫人不回来吃饭,刘妈罢工,就连少爷吃的都是中午剩下的便当。”
“……”
虞惊墨没什么反应,进了主宅见虞商真的在吃热过的便当,沉沉道了一声:“刘妈。”
刘妈小跑着出来,“哎,先生夫人回来了?要吃点水果吗?”
虞惊墨:“给虞商熬一碗粥。”
刘妈觑着虞惊墨的脸色,赶忙跑进厨房,“好嘞。少爷吃皮蛋瘦肉粥还是糖粥?”
虞商:“皮蛋瘦肉粥吧。”
虞惊墨看着儿子,“你连家里的佣人都指使不动了?”
虞商说:“刘妈下午不舒服,吃了药刚醒没多久。”
“那其他佣人呢?也不舒服?”
“……”虞商说,“正好我中午在外面吃,便当还剩下一大半,热热吃也行。”
虞惊墨直接将他的便当倒进厨余垃圾桶,“以后不许吃剩饭。如果这个家没有佣人做饭,那就换一批。王管家,听懂了吗?”
管家鞠了一躬,“是,先生。是我的疏忽。”
田阮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他一开始觉得虞惊墨过于严厉,但细究就会发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今天有人不给虞商做饭,明天就有可能偷工减料,长此以往不良风气形成,就不可收拾了。
别看平时虞惊墨不怎么管虞商,也不怎么管庄园的人,但真要威胁到虞商的生活环境,也间接威胁到他的利益,他不会手软。
这个小插曲在这个夜晚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但田阮在虞惊墨身上学会了一个词,叫恩威并济。
翌日星期六,是个大晴天。
田阮难得睡了个懒觉,一直到九点才醒,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在周末的补觉中长高那么一点。
结果当他看到虞惊墨时,下巴多抬了一个度。
田阮愣住,注视虞惊墨高大的身影。
虞惊墨下楼梯一半等他,“愣着做什么?”
田阮站在高处,“我比你高。”
虞惊墨:“嗯,站得高望得远。”
田阮哒哒下楼,对比自己和虞惊墨拖鞋,“你的鞋底是不是厚一点?”
“?”
“我感觉你又高了一两厘米。”
虞惊墨眉梢微挑,“是吗?怪不得我最近有时腿抽筋,原来是长高了。”
田阮震惊地看着他,“你三十岁了,怎么还能长高?肯定你鞋底厚,给我看看。”
虞惊墨一手扶着楼梯,脱下一只拖鞋。
田阮捡起虞惊墨犹如一只小船的大拖鞋,和自己瘦长的拖鞋相比,鞋跟确实差不多厚,最后半毫米只差,还是田阮的鞋底厚一点。
田阮:“……”
虞惊墨穿着黑袜的脚动了动,“给我鞋。”
田阮捧着超大号拖鞋套在虞惊墨脚上,仍是不敢相信,“你真的长高了?”
虞惊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一米八七了,十年间长高四五厘米也不是什么罕见事。”
“可是科学研究证明,女生身高大多在16~18左右骨骼生长板逐渐闭合,身高基本固定。男生在18~20左右停止生长。”
“你觉得这个世界科学吗?”
“……”
总体上是科学的,但本质上是不科学的,因为这是书中世界延伸而来。
所以虞惊墨三十岁还能长高一两厘米,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田阮这就去健身房量自己的身高,差点裂开,还是一米七六,一厘米都没长。
凭什么?他可是比虞惊墨年轻十岁!
虞惊墨站在他身后,安慰道:“还有十年,你肯定还能再长高。”
“真的吗?”田阮转过身,眼巴巴抬起脸。
虞惊墨的目光掠过青年光洁的额头,到细挺的鼻梁,再到殷红水润的唇瓣,与尖俏的下巴,不禁抬手捏住,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会的,我晚上给你做做拉伸。”
“做拉伸?”
“把你的手臂打开,然后把你的双腿举到腰以上……”虞惊墨覆在他耳畔轻声说,“我帮你。”
田阮的耳朵不可抑制地红透,“这样真的能长高吗?”
“嗯,我保证。”说着,虞惊墨再次吻住他,像是已经忍不住提前享用晚上才能吃的世界顶级美味料理。
田阮沉溺在这个吻中,直到虞惊墨伸手解他衣服纽扣,霍然清醒,猛地推开他:“不行,路秋焰马上来了。”
虞惊墨:“……”
虞惊墨眸光深沉,“这个时候,不要提别人的名字。”
田阮:“不光他会来,他爸妈也会来。我们……我们不可以白日宣淫。”
虞惊墨不容他这张嘴说些有的没的,再次强势地占有,直到青年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只能被他捧着腰肢与翘臀,任由他为所欲为。
田阮脑袋昏昏,想说什么又被清冷而温热的气息堵了回去:“……嗯……”
虞惊墨把他带到仰卧起坐器材上,让他躺着。
仰卧起坐的器材一边高一边低,田阮头朝低的那边,脑袋有些充血,更是想不到别的东西,视线所及唯有虞惊墨如同一头雄狮俯身侵城略地。
……一大早的,发什么情啊。
田阮这么想着,却被带进深吻的漩涡。
第79章
窸窸窣窣中, 田阮感觉身体有些凉,又迅速回温。
他像一片花田,紧要的花朵被采撷, 他想要讨回来,那人坏心眼地拨弄, 他一下子就软了, 因为脑袋充血, 鼻音混着嗓音也都裹着蜂蜜似的:“不行……”
他被吻住,唇齿间有橘子味、薄荷味,像吃棉花糖, 又像吃果冻。灵魂前面有个黑洞,他快要被吸走,淹没在未知的黑甜梦乡。
他的花田被人连根拔起, 尽情玩弄, 什么花朵都没了。
田阮像是泻出一声哭腔, 细听却是肚子咕噜咕噜——
“……”
虞惊墨掌心覆在他平坦的小腹, 低低地笑:“都饿扁了, 要我填饱你吗?”
田阮:“……我要吃饭!”
饥饿感让田阮清醒,他慌张地拢好自己的衣服,羞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虞惊墨的衣服倒是没有敞开, 衣冠楚楚的,更添斯文败类感。田阮拿脚丫子踢他, 就像踢到了钢板, 虞惊墨的小腿肌肉那么硬!
虞惊墨笑着握住他穿着白袜子的脚,一手就能包住, 给他揉了揉脚指,“踢疼了吧?”
田阮扣好衬衫扣子, 内裤却湿湿的,简直没法见人,肚子又饿,更委屈了:“我早饭还没吃。”
虞惊墨将他抱回客房,给他找了干净的内裤换上。
田阮背对他偷偷摸摸地换好衣服,生怕他再次兽性大发。
等两人收拾好,已经到了十点,庄园开门迎客。
田阮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路秋焰闷闷不乐地站在客厅中,“路秋焰,你来啦。”
路秋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一鸣惊人:“你这么晚才起床?”
“……”
一个穿着得体、妆容素净的女人严厉地看了路秋焰一眼,紧接着挂上笑容打招呼:“多谢虞总此次邀请,路家不胜荣幸。”
虞惊墨也挂起温和的假面:“路老板,路夫人,欢迎光临。”
路父双眼迷离,脸颊两坨红晕,活像抹了桃红色腮红,开口就说:“虞总是来找我谈生意吗?好啊!”
田阮:好大的脸。
路母也被丈夫的大脸所震惊,虞惊墨什么人?邀请他们上门可能只是看在他们儿子与他儿子同在一个学校年级,平时多有关照,礼貌客气一下而已。
“虞总啊,你要谈什么生意?说吧。”路父醉醺醺地说。
虞惊墨吩咐:“刘妈,去煮碗醒酒汤给路老板。”
刘妈笑道:“老王早就嘱咐了,已经煮好了。”
虞惊墨颔首。
管家下颌微抬,笑眯眯地对路父说:“请路老板移步餐厅。”
路父:“餐厅?吃什么?有鲍鱼吗?我只吃鲍鱼。”
路母尴尬地笑笑,扶着路父去餐厅,“他醉了,胡说八道,虞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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