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路父忽然眼露凶光,推开路母,“我没醉!你这个疯婆娘,就是你害得我破产,你滚!”
路秋焰习以为常地上前扶住自己母亲,“爸,你去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看看这是在哪儿。”
路父抬头就要打儿子,被一声喝止:“路老板,这是在虞家。”
虞商冷着脸到路父面前,把路秋焰往身后拉了拉。
路父迷迷瞪瞪地看着虞商,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你哪个?”
“虞商。”
“哦哦,德音学生会主席,虞总和他老婆的私生子对吧?不对不对,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
路秋焰一个白眼翻上天,“虞商是养子。”
路父:“那我怎么听说……”
“你耳朵背,听岔了。”
“你这个小兔子崽子,我打死——”路父对上虞商,抬起的手又放下,“你是虞商,虞总和他的老婆私生子对吧?不对不对,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
田阮:“这是卡bug了吗?”
卡bug的路父被保镖扶进餐厅,灌下一碗醒酒汤,结果人往桌上一趴,倒了。
路母:“这、这真的是醒酒汤?”
路父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呼——嗤——呼——嗤!”
路母:“……”
刘妈:“醒了酒,困了。”
路秋焰扛起路父就往外走,扔在外面的草坪上,说:“过一小时就醒了。”
路母没有反对,和儿子坐在茶厅里,这样可以一边观察路父,一边和虞惊墨说话,还不会打扰到人家。
田阮对路秋焰说:“太阳真好,你爸爸像不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路秋焰往外看了眼,“像晒太阳的狗熊。”
田阮喝口茶,拈一块桂花糕递过去,“刘妈做的,可好吃了。”
另一名厨娘送来栗子糕,笑道:“这个也好吃。”
路秋焰都尝了,“还是你家的东西好吃。”
田阮:“嘿嘿嘿。”
路母诧异地问:“秋焰,你经常来这里吃饭?”
路秋焰:“没有,虞商和田阮经常带饭给我吃。”
路母:“……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虞惊墨道:“他们是同学,互相友爱帮助是应该的。”
路母说:“我给了路秋焰买饭的钱,他就是太粗心,也不知花哪儿了。”
田阮想说路秋焰的钱根本不够用,要是不节俭点,各种活动根本参加不了。德音很多社团都是要交团费的,除非参加比赛取得荣誉,否则一个社团也就重点培养那几个人。
就比如学生会,整个学生会大大小小职务百来人,但重要人物也就四五个。
当然,田阮的团费是虞商帮交的,毕竟是虞商邀请他去的。而且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学生会每个月还要发给他几百块奖金。
团费奖金互相抵消,其实也没赚。
德音很多学生不差钱,不算这笔账,有社团参加就行,只有那么几个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路秋焰也没对母亲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田阮看着路母脖子上的藕粉色羊毛衫高领,“路夫人身上这件羊毛衫很好看,刚买的?”
路母低头看了看,莞尔一笑:“是我过生日时,秋焰给我买的。”
“质量看着挺好,纯羊毛的有小两千了吧?”
路母一愣,问路秋焰:“不是二百买的?”
路秋焰:“……”
安静中,田阮喝了一口茶,“路秋焰是有孝心的,和虞商不同。”
虞惊墨忍俊不禁,“嗯。”
虞商:“……”
路母笑了笑,也低头喝茶,没再多问。
话题即将聊尽时,管家出门迎客,不一会儿领着虞三儿子儿媳虞兴隆和沈婉月进来,后面跟着心虚的虞啼。
虞兴隆开口就说:“惊墨,我这不孝女给你添麻烦了!”
虞啼往自己母亲身后躲。
沈婉月走到一旁,并不替女儿遮掩,羞惭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给你小叔、小叔父道谢?不然你也被抓起来。”
虞啼弱弱地挪过去,“小叔,小叔父,谢谢你们。”
虞惊墨:“嗯。”
田阮说:“那种东西你自己偷偷看就得了,别拿出去宣扬。”
虞啼哭丧着脸,“已经被我爸妈全部扔了呜呜呜……”
“活该。”
“……”
“而且你一个未成年,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不雅的书籍。等你成年了再说。”
沈婉月道:“我也是这么说的,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多色情漫画。”
虞啼大叫:“妈妈!”这里还有外人呢。
路秋焰和其母亲闻言果然多看虞啼两眼,没说什么,也轮不到他们说。
沈婉月毫不避讳:“现在知道丢脸了?看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
虞啼捂着脸跑出去,“我不活了……”
“哎!”
虞啼跑出主宅,往草坪上一躺,假装已经死去。
结果一转脸看到一个两颊红扑扑的中年猥琐男人,虞啼吓得大叫,跳起来就踩了两脚:“流氓!流氓!”
路父本来幽幽转醒,两眼迷离什么都没看清,又被踩晕过去,“呼——嗤——呼——”
虞啼捂着小心脏后退,跌进沈婉月怀里,哭着说:“妈妈……”
沈婉月惊疑不定地看着路父,“他、他死了吗?”
“好像死了。妈妈我杀人了!”
“……”
虞兴隆也被吓到了,不明白只是带女儿来道谢,怎么就杀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他谁?”虞啼慌了神。
虞兴隆急中生智叫道:“王叔!拿把铁铲来,快把他埋了!”
管家:“……”
茶厅一片寂静。
田阮忽然出声对路秋焰说:“节哀顺变。”
路秋焰:“……没什么哀。”
路母霍然站起:“失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团乱时,路母试了路父的呼吸,冷静地说:“你们放心,他没死。”
“没死?”沈婉月喜出望外,“没死就好。”
虞兴隆:“请问您是?”
路母:“我是他老婆。”
虞兴隆一家三口:“……”
路母站起来拍拍手,“三位受惊了,我丈夫在这里晒太阳,就让他晒吧。”
“好的……好的。”恍恍惚惚又进了屋。
为了不再让人误会路父死了,田阮灵机一动,上楼写了一个牌子交给管家,管家看着牌子笑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管家将牌子插在路父脑袋边,上面写着:没死,勿扰。
宛如一个墓碑。
众人:“……”
田阮乐滋滋向虞惊墨邀功,“我聪明吧?”
虞惊墨微微一笑:“嗯,聪明。”
于是杜夫人登门时,看到草坪上躺着一个人,还立着一个牌子,吓了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没死,一脸迷茫地进了主宅。
“妈妈。”田阮甜甜地叫道。
杜夫人看了一圈,心下明了来人都有谁,准确无误地走到路母身边,笑道:“你好,我是小阮的妈妈,路秋焰的义母,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认个亲。”
路母愣愣地与之握手,心下一沉,“秋焰什么时候认了义母?我竟不知。”
“就前些日子,和我的小儿子一起认的。”杜夫人款款而谈,一举一动从容不迫。
相较之下,路母则显得有些局促,望向路秋焰的眼神很冷。
路秋焰抿着唇不说话。
路母说:“你还挺会攀亲,你成了杜夫人的义子,就和虞夫人同辈,比虞商还大一辈,竟和我也同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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