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那位幽灵先生飘过来,耳朵贴近。
徐助理:“?”
保镖上前,堵在琴笛面前,一个大胸攻击就将弱不禁风的琴笛顶到一旁。
琴笛:“……”
片刻,门打开,是已经整理好衣服、戴上面具的虞惊墨,开门后自然看到了琴笛,语调冷然:“有事?”
徐助理特别机灵:“老板现在有空吗?没空也没事,就是x县县长想见您。”
虞惊墨:“我在和我夫人接吻,见我的事推到半小时后。”
“是。”
门关上,徒留目瞪口呆的琴笛,他不可置信地问:“虞惊墨和他夫人接吻?”
徐助理赶紧四处看看,好在周围没人,保镖立时用自己的铜身铁臂隔绝声音的传播。徐助理推了推普通的黑狗面具,肃然道:“他们是夫夫,当然会接吻。这位先生您管得太多了吧。”
“……他们、他们已经进去半小时了。还要半小时?”
“??人家夫夫接吻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您管得着吗?而且一小时算什么,那可是虞先生。”
琴笛如同一只被秋霜打蔫的茄子,摇摇欲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徐助理指挥保镖:“这位先生需要休息。”
保镖将琴笛架起,给扔到了不远处的靠栏座椅上,离这间会客室足有十米远。毛七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血腥玛丽放他面前,说:“打扰了虞先生的兴致,正如此酒。”
琴笛:“……”
“休息室”除了没用的装饰,还有酒水饮料和各式甜品,这甜品显然是为田阮准备的。
田阮吃着甜滋滋的翻糖蛋糕,喝着口感浓郁香气扑鼻的斯里兰卡红茶,还有那么帅一个老公在身边,简直人生巅峰。
“好吃吗?”虞惊墨给他泡了红茶,又自己泡了一壶绿茶,雪白的水沫在紫砂盏内荡漾开来,上下沉浮着一两根舒卷的茶叶。
“好吃。”田阮直勾勾地盯着虞惊墨优雅沏茶的手,茶壶不小,但在他的大手下显得小巧玲珑,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茶盏,悠悠吹拂热气,细细品茗。
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田阮看向被自己吃得七零八落的蛋糕,牛饮快要见底的红茶,“……我是不是很粗鲁?”
虞惊墨用纸巾给他擦拭了一下玻璃茶几,笑道:“你是纯天然,无污染。”
田阮说:“你教我礼仪,我不能丢你的脸。”
虞惊墨眉梢微挑,“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不过你想学一门礼仪在外面充门面,我也不会反对。先学喝红茶的姿势,背脊挺直,端正做好。”
田阮按照他说的端坐好,他本就是好学之人,这礼仪学起来没什么难的,难的是运用到生活的每一件小事中。
虞惊墨这方面就做得非常好,几乎没什么失态的时候,总是优雅果断、冷静速决地处理问题。
虞惊墨继续教他:“茶杯放在杯托上,用右手拿起来,轻轻地端起,尽量保持茶水不动,然后靠近嘴边,先闻茶香,再喝一小口,喝的时候保持脑袋不动,口中感受茶的滋味,再慢慢咽下。”
田阮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虞先生,我变优雅了吗?”
虞惊墨捏他脸蛋。
田阮瞬间破功,下意识扭过脸一口咬住虞惊墨作乱的手。
虞惊墨大笑。
田阮无辜地看着他,“你也不优雅了。”
等田阮从会客室出来,戴上银色老鹰面具的他感觉自己提高了一个档次——特指装逼。
他优雅地挎住虞惊墨手臂,优雅地掠过琴笛,优雅地和虞惊墨去社交。
社交好累,田阮快要无法保持优雅,只能尽力当一个会笑会说话的木偶。
之前那几个搭讪的外国佬惊奇地凑过来:“You said you don't speak English!”
田阮:“Oh, I don't understand what you're saying。”
“……”
反正就是迷之不会英语。
社交确实挺无聊的,哪怕田阮听到几千万这个数字也无动于衷了,钱在他眼里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数字,虽然自己没有多少钱,但听过五十亿就不会把几千万放在眼里了……
田阮反思,像他这么容易飘的人,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分分秒秒躺平不干。
虞惊墨虽然不缺几千万,但几千万几千万累积,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他的风趣幽默很快打动几个商人,达成初步合作。
田阮望着大号雪人发呆,好想爬上去俯视群雄……
嗯,这是个危险的想法,还是不要实施为好。
一道戴狐狸面具的身影挡在面前,田阮目光越过对方头顶,继续发呆,“你头发有点少啊。”
琴笛:“……”
琴笛退后几步捂住自己的头发,嘴唇颤抖,泫然欲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田阮回神,“啊,抱歉,我说了大实话。”
琴笛可怜兮兮地看向虞惊墨,“你的夫人可真会说啊。”
虞惊墨俯视琴笛,“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的头发确实有点少。”
琴笛:“…………”
田阮看看虞惊墨浓密乌黑的头发,不免惊奇:“同样是三十岁,为什么你头发那么多?”
虞惊墨唇角微翘:“可能是爱情的滋润。”
田阮红了脸蛋,骄傲地说:“那我的头发也会一直浓密。”
“嗯。”
琴笛:“…………”
田阮回头,“你还有事吗?”
琴笛:“其实我二十九岁,比虞惊墨小一岁,是跳级生,我学习好。”
“小学跳级生?我也跳过,但我觉得知识就要稳扎稳打,就又跳了回去。”
虞惊墨忍俊不禁:“原来你小时候就像一只兔子跳来跳去。”
田阮:“我这是好学。”
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主角光环那么亮,就算戴着面具也遮不住的光芒,田阮跳起来打招呼:“儿砸!儿媳!”
他的儿砸儿媳脸色略黑走了过来。
虞惊墨按住田阮,贴近他耳畔说:“你一眼看到他们,却没一眼看到我,是不是屁股痒痒?”
田阮:“……”
第97章
路秋焰也一眼看到了田阮, 与众不同的穿衣风格,和虞惊墨情侣款的老鹰面具,还通身发呆的气质, 无一不让他确定,这个人就是他那奇奇怪怪的朋友田阮。
田阮也发现了他和虞商, 高举着手臂打招呼:“儿砸, 儿媳!”
路秋焰瞬间黑了脸, 同时心脏怦怦跳,这不着调的样子,非常田阮。
同时, 他观察虞商,也戴着老鹰面具——像是冬青集团特别定制的,黑青的色泽冷冽如冬日森林——薄薄的唇抿着, 看不出什么情绪。
路秋焰扭过脸, 压下心中怪谲的情愫, 先一步走到田阮面前, 有个白衣服的青年靠得很近, 他挡在对方面前,堵得严严实实,对田阮说:“别乱叫。”
虞商走了过来, 目光往路秋焰那里一瞥,忽略被路秋焰堵在身后的人, 转过脸道:“爸, 小爸好。”
琴笛同时出声:“这位先生,你挡到我了。”
路秋焰还从没被人叫过先生, 都是同学、学生、小孩,许是今晚穿得有些成熟, 加上一米八的身高,让人辨不出年龄。
路秋焰一动不动。
琴笛:“……”
却是虞商反应过来,拉了路秋焰一下,“你挡到别人了。”
路秋焰回头,“他谁?”
田阮先说:“他是琴笛。”
“情敌?谁的情敌?”
田阮愣了一下,“虞先生的小学同学琴笛。”
“小学同学的情敌?”路秋焰绕不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田阮说不出所以然,就问虞惊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琴笛弱弱地说:“我是来找虞惊墨的。”
路秋焰:“你人家小学同学的情敌,也就是人家朋友的情敌,你现在来找人家,是找抽?”
“??”
“小学生就谈恋爱,真牛逼。”
“…………”
驴头不对马嘴,田阮哭笑不得,拉过路秋焰说:“他的名字叫琴笛。”
路秋焰:“……哦。”
琴笛气愤道:“我的姓氏是少见的钢琴的琴,单名是笛子的笛。”
路秋焰敷衍道:“好名字。真会取。”
琴笛眸中闪着水光,“虞惊墨,你的儿媳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吗?”
路秋焰恶寒:“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了,不管你年龄是不是可以当我爷爷。”
琴笛磕巴:“……我才二十九。”
路秋焰打量他,“那你老胳膊老腿抖什么?”
琴笛不抖了,羞愤地咬紧唇瓣垂着脑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这是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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