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路秋焰原本也是一个阔少,但在十五岁那年家里破产,父亲沉迷喝酒,母亲想方设法才把他弄进德音高中,盼望多结交豪门贵族,将来能让家里东山再起。
为此路家欠了一屁股债,父债子偿,路秋焰经常被高利贷派来的混混找麻烦。且贵族学校高昂的花销他根本负担不起,只能节衣缩食,性子由此变得更为孤僻。
就在这时,虞商出现了,作为学生会主席,他有责任关照成绩优异但家境贫寒的学子,路秋焰在年级前二十徘徊,很符合“关照”的条件。
就这样,虞商开始了对路秋焰的关照之路。
路秋焰一开始很烦虞商这种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学生会主席,典型的豪门继承人,与其说是关心他,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学业增添光彩事迹。
虞商一开始确实也是这么计算利益得失,他在商贾之家长大,接受利益至上的教育,从小到大真正的朋友根本没有几个。
但随着了解的深入,虞商对路秋焰这个人产生了微妙复杂的感情——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正是这对攻受感情转折点。
看到两个爸,虞商脚下一顿。
路秋焰趁此推开他,道了声“多谢”,但腿还是一瘸一拐的,撸起袖口的手臂上也有玻璃划过的细碎伤口。
虞商眉头微蹙,“去医务室看看。”
路秋焰不以为意:“小伤,现在医务室恐怕爆满了。”
“那去医院。”
“别婆婆妈妈的,我没事。”
“……”
田阮真想给主角受竖个大拇指,也就只有他和虞惊墨敢怼虞商。
路秋焰扭头看到虞惊墨,垂了一下眼眸,没有打招呼,欲要走。虞商拽住他,“学生会有药箱,跟我去处理一下。”
“不用。”路秋焰拒绝。
虞商冷肃地看着他。
“……”路秋焰别扭地挪开视线,“行吧。”
虞商介绍道:“这是我爸。”
路秋焰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叔叔好。”
虞商没有介绍田阮,对虞惊墨说了一声,便要带路秋焰去学生会。田阮及时叫住,巴巴地将餐盒递过去:“你们的饭。”
虞商接过餐盒,对自己父亲说了声便走了。
路秋焰倒是多看田阮两眼,追上虞商问:“那谁?你弟弟?”
虞商:“……我看着比他大吗?”
“是啊。”
虞商不吭声了,心中兀自郁闷。
坐车回去的路上,田阮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自作多情送饭了。否则对于偏离原本轨道的人,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危险。
田阮自己就算了,虞惊墨要是出事,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虞惊墨接到助理电话,说:“告诉史密斯,我大概二十五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虞惊墨就直视前方,似乎在放空,又似沉思着什么——田阮真的很难从这张冰山脸看出多余的情绪。
“好看吗?”虞惊墨眼角余光流转,瞥了一眼田阮。
田阮下意识回答:“好看。”
“……”
车子转个弯上山,穿过别墅区,之前田阮没注意这个富人专用区叫什么名字,透过车窗迅速瞄了一眼横陈的石牌:金玉满堂。
果然是个财气满满的小区名。
而这座山叫红叶山,其上的庙宇叫紫云观,果然博了个大红大紫满堂彩,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感觉住在这里的就会变成有钱人。
不得不说,虞惊墨就是当初还没有“金玉满堂”的时候,就慧眼识珠买下这片亟待开发的区域,赚了第一桶金。
金秋的景色飞快掠过,虞惊墨说了句:“车速慢一点。”
司机脖颈额头冷汗直冒:“先、先生,脚刹踩了没反应。”
“没反应?”虞惊墨眉头一皱,深邃的眼瞳黑沉黑沉的。
“是……是,没反应……”司机开车三十多年,经验丰富,方向盘稳稳把控在手里,“我找个土坡撞上去可以吗?”
“你确定?”
“……我不确定,抱歉。”
虞惊墨当机立断:“弃车!”说罢,打开一边车门,回头拉住田阮的手,“跟我跳。”
田阮:“!!!”
还能不能活了?!
山野冷风呼呼而入,吹得两人发丝凌乱。虞惊墨看出田阮眼底的慌张,安抚道:“没事的。”
田阮都要哭了:“请你不要立flag。”
虞惊墨不再废话,找准时机,带着田阮跳下飞驰的劳斯莱斯。
摔下去的瞬间,田阮被虞惊墨死死按在怀里,两人顺着水泥地滚下斜坡,落进一片松软的松针林里。田阮后心与后脑勺被一双大手牢牢护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就跟做梦似的,回不过神来。
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文的内容,虞惊墨确实出过一次车祸,只用三言两语带过——脚刹被人为破坏,虞惊墨弃车之下摔到了腿,居家办公了一星期才回到集团。
当然,这有惊无险的事件很快就被解决,虞惊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手断了两条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在原文中不值一提的事,亲身经历后完全不同,田阮心跳得极快,恐惧得微微发颤,确凿无疑感到命悬一线的刺激。
虞惊墨垫在田阮身下,慢慢松开手臂,胸腔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一分钟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虞惊墨提醒:“你还要在我身上多久?”
田阮:“……”
第13章
田阮就跟树懒似的从虞惊墨身上滚到一旁,清冽的松针气息扑鼻而来,伴着腕间幽幽的檀香。
虞惊墨坐起来,看着田阮的腿眉心微蹙,“你……”
田阮发软的手脚渐渐恢复力气,稍稍一动,就嗷了一声:“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扭到了。”虞惊墨握住田阮纤细微肿的脚踝。
田阮叫得更惨,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腿脚,“为什么我受伤了,你没有??”
虞惊墨:“我不是一摔就坏的洋娃娃。”
“这不科学。”田阮不相信,“你把裤子掀起来。”
虞惊墨不理他,伸出手,“我背你。”
田阮单脚跳着趴到虞惊墨宽厚的背上。
虞惊墨背着他稳重地踩着泥石,回到大路上。遥遥看去,劳斯莱斯车头陷入坍塌的土墙,行将断气地冒着白烟。
司机从副驾驶车门踉踉跄跄地爬下来,咳嗽着喊道:“先生夫人,你们没事吧?”
虞惊墨背着田阮走去,脚下就如同磐石般稳当,“没事。”
田阮瞅着虞惊墨的腿,“你真没事?腿不疼吗?”
“你很希望我有事?”
“……不是。”田阮气不顺,他这是替虞惊墨走受伤的剧情?这也太坑了。
离庄园也不远了,虞惊墨打电话给管家,让其通知保镖保护现场并报了警。
家庭医生给田阮看脚,非常简单粗暴地咔嚓一声,给他错位的骨头掰回去。田阮“啊”的一声,顺嘴咬住身旁的虞惊墨。
也就疼那一下,田阮松了嘴,在虞惊墨手腕留下一圈发青的牙印。
田阮:“……对不起。”
虞惊墨淡淡说了句:“你是第一次敢咬我的人。”
田阮抖了抖,“对不起。”
虞惊墨忽然伸手,捏住田阮软乎乎的脸蛋,“这样就公平了。”
管家笑得无比慈祥:“先生夫人真是恩爱~”
“……”
虞惊墨面不改色收手,去洗手间洗了洗。
警方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刹车确实被动了手脚,监控显示,一个黑衣黑裤黑帽戴口罩的男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德音高中大门口。
门卫出来看了一次,男子似乎还与其对话了,佯装走开后躲躲闪闪地回来,目标明确钻进虞惊墨这辆劳斯莱斯的车底破坏。
而司机不久前去了厕所,不在现场,因此毫无察觉。
“虞先生,我们会追踪这名男子,请您放心。”警方说。
“劳烦。”虞惊墨亲自送人出门。
庭院内秋风扫落叶,田阮感慨一句:“就要天凉王破了。”
虞惊墨瞥他一眼,“你知道是王家?”
田阮支吾:“我就是打个比喻,你说的王家,是哪个王家?”
“王鹏高飞。”
田阮抿唇忍笑:“四个字的名字,还挺杰克苏。”
虞惊墨不置可否,王家几个字都无所谓,反正马上就没了。
管家也姓王,听到他们的议论,连连摇头:“真是玷污了王姓。”
就这么过了大约一星期,苏市媒体争相报导,王家倒台了,被查出偷税漏税,只剩一层空壳根本补不上几亿的税。王家人锒铛入狱,树倒猢狲散,底下人也都跑光了。
只有一个儿子王霸旦不知被谁打了一顿,双腿全瘸,抛妻弃子逃去了国外,不知所踪。
这个炮灰也是个隐患,从作者取名风格就能看出来,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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