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路秋焰看着虞商,莫名笑了一声:“那和脑子被驴踢的人干架, 算什么呢?被牛撞了?”
田阮望向脸上有一小块擦伤的虞商, 也觉得稀奇, “算驯服野马的过程。”
路秋焰咂摸了几秒,反应过来:“滚。”
田阮嘿嘿笑:“虞商都为你受伤了,你连个创口贴都不给?”
虞商:“小伤, 不用……”刚说完,手里就接了一片医用创口贴。
路秋焰扭过脸不看他,“你可是身娇体贵的大少爷, 不像我。”
虞商撕开创口贴包装, 却走近路秋焰, 贴在他脸上, “这个和你比较般配。”
骤然靠近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雄性气息, 让路秋焰本能的有些危机感,但很快他就不可思议地放松下来,许是知道虞商不会害他。
四目相对, 一时间讷讷无言。
田阮仿佛看到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近距离嗑到主角攻受的糖, 让他飘飘欲仙, “嘿嘿嘿……”
路秋焰:“……恶不恶心,别笑了。”
田阮收敛笑容, 挑了正经话题:“那些人经常找你麻烦吗?”
这也是虞商想问的,眉心微蹙:“这些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路秋焰笑一声:“等你们破产, 你就会发现你所有信息都成了透明,可以在网上随意卖,随意造谣。”
虞商神色凝肃:“这是违法的。”
“没人管。”
“我管。”
路秋焰别扭地说:“不用你管。”
虞商已经打定主意要管,他决定的事,反而没人能管。
田阮:“灌灌灌……”
片刻后,循着定位来的迈巴赫车门打开,落下两条又长又直的腿,高定的西装在夕晖下呈现华贵的灰棕色泽。当他出现,金乌都似回光返照。
“虞先生!”田阮欢快地迎上去,“你终于来了,我刚才害怕极了。”
巷子太窄,迈巴赫进不来,虞惊墨就自己走来,伸手抱了抱青年,问:“真怕?”
“嗯,不过虞商和路秋焰可厉害了,根本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嗯。“虞惊墨神色未变,对虞商说,“回去。”
虞商点头,对路秋焰说:“明天见。”
路秋焰:“明天见。”
父子三人一齐回到庄园,田阮本能觉得虞惊墨不太开心,会斥责虞商,就说:“虞商也是帮路秋焰,他没错。”
虞惊墨将外套给了佣人,里面是一件纯黑的真丝衬衫,贴合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臂虎口过裆,一举一动皆是上位者的威压,他说:“我给虞商派了保镖,不是当作摆设用的。他没有叫保镖,自己亲身涉险,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田阮知道,虞商作为虞家的继承人,虞惊墨拿最好的资源培养虞商,不是让他随便涉险的。一个皮包公司赔就赔了,可以当作练手。但若虞商因为感情用事,而伤了发肤,就是对虞家的不负责。
虞惊墨在这方面的教育是严格的。
虞商也像是料到这点,换了衣服,捯饬干净到主宅主动认错:“爸,我错了。”
虞惊墨坐在沙发上,右手边是田阮,一手揽着青年,凤目低垂,“错哪儿了?”
“我不该以身涉险。”
“还有呢?”
“一时冲动。”
“还有呢?”
虞商想不到了。
虞惊墨:“你更不该带着你小爸一起涉险。”
虞商:“……是,对不起。”
田阮怪不好意思的,“是我自己跟去的,而且也不知道混混会来找麻烦。你别怪虞商。”
虞惊墨:“我没怪他,是失望他思虑不周。”
虞商承认错误,“是我大意了。”
“下去反省,写一千字检讨。”
“好。”
田阮望着天花板。
虞惊墨侧目看见他天真的脸庞,“你看什么?”
田阮:“奇怪,怎么不打雷?”
“打什么雷?”
“你教训了主角攻……凭什么不打雷??”田阮愤愤,“我平时只是蛐蛐虞商两句,天上的雷打得那叫一个响。”
虞惊墨失笑:“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那我不算虞商老子吗?”
“算他小爸。”
“有什么区别?”
“一个老,一个小。”
“……”田阮服了。
反正这个世界的小爸,想要偶尔真诚地教训主角攻受,就是不行是吧?反而每次插科打诨,和主角攻受打打闹闹,就是可以?
晚上写完作业洗完澡,田阮正准备在客房里安歇,就被某忍了四五天的大佬捞走了。
一下子被丢在主卧宽大的床上。
田阮双手按着胸前睡衣衣襟,脸蛋红红,“干嘛?我明天还要上学。”
虞惊墨望着青年欲拒还迎的样子,“你今天喊我老公,不就是想我?”
说实话,田阮是想了,但晚上洗过澡已经冷静了,“我经常喊你老公,你就是我老公,不是吗?”
“是。”
“那就对了,我没别的意思。”
虞惊墨骨节分明的五指拉开自己黑色的丝绸浴袍,其下山势绵延,巨龙盘旋,“你今天打架,我得给你检查一下哪里受伤。”
田阮:“我没打架,我就旁观。”拽过薄薄的被子,试图遮住自己裸露的双腿。
虞惊墨弯腰按住被子,一只手抚在他膝头,“那这里怎么回事?青青紫紫的。”
田阮低头一看,膝盖上确实有两块发青的地方,“……那是上个星期天跪出来的。”
“跪,怎么跪?你再跪一遍给我看看。”虞惊墨戏谑地弯起唇角,他当然知道青年是怎么跪的。
上个星期天客房铺了新买的棉麻老粗布,据说可以纳凉,可以吸汗,夏天还很凉爽,田阮十分喜欢,迫不及待地铺了上去。
结果当天晚上,田阮瘦削的双腿跪在这粗布上,根本支撑不住,磨得雪白的膝头都红了,整个人颤抖着,汗水淋漓。
虞惊墨一动,青年就像一块摇摇晃晃的嫩豆腐,水分充足,柔若无骨。
任由他所为。
虞惊墨尤其喜欢掐住田阮的腰,细瘦柔韧,充满不可言说的美妙弧度。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凹陷的地方则如一条蓄满清澈泉水的沟壑。
巨龙在沟壑里腾飞玩耍,从黑夜到白天,不知疲倦。
跪到最后,田阮哭了,嗓音哑哑的:“虞先生,膝盖疼。”
虞惊墨把人抱怀里细看,膝盖果然红了一片,如两片朝霞飞在上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霞染上了青紫。
然后老粗布床单换了。
此刻的青年如上次那般瞪着他,眸光水润,唇瓣殷红,肌肤胜雪。
虞惊墨心里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挠,说:“这次的床单很柔软,不疼。”
第164章
最后田阮还是屈服于虞惊墨的诱哄。
他跪在柔滑的浅灰色真丝床单上, 膝盖下垫着柔软的春夏薄被。
田阮修长白皙的五指抓在被子上,留下深深的皱痕,弯起的腰肢如同一把蓄满力量的柔韧的弯弓。
而在弯弓上, 搭着一支所向披靡的利箭,箭矢所过之处, 火树银花, 灿然若白昼。
田阮的眼神有些迷离, 嘴巴微微张开,皓齿中藏匿一小截软软的舌尖,发出含糊的声音:“虞先生……”
虞惊墨拥住他, 咬他雪白的后颈,留下浅浅的咬痕,低声问:“喜欢我吗?”
田阮脸颊耳根皆似火烧, 支撑不住似的趴在枕头上, 说不出话。
虞惊墨又问:“想我吗?”
田阮咬着唇, 羞恼地一瞪, 棕褐色的眸子瞳仁在床头晕黄的灯光下如同琥珀, 亮晶晶的剔透。
虞惊墨亲吻他的眼皮,嗓音低低:“我想你。”
田阮最受不了虞惊墨用低音炮轰他耳膜,脑神经都要酥了, 语言先于理智脱口而出:“我也想你。”
“想我什么?”
“全部……”
虞惊墨轻笑,大手揽住青年瘦瘦的腰肢, 将他抱起来坐着。
青年在他怀里如一滩水, 柔若无骨,需要捧着掬着。
“我给你我的全部。”虞惊墨抱紧他, 占有他的唇,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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