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田阮:“……我在意!”
虞商用开水烫了碗碟筷子,又给路秋焰的碗碟烫了一遍,漫不经心道:“我爸没有时间,我晚上都要远程办公。”
田阮一愣:“远程办公?那你和路秋焰岂不是没有卿卿我我的时间?”
虞商差点被开水烫到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
路秋焰:“……”
汪玮奇很自觉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柔声询问:“烤五花肉需要剪吗?”
虞商:“剪。”
服务员便戴上一次性手套,给烤好的五花肉剪了一盘碎碎的,撒了点孜然和辣椒粉。汪玮奇抽动鼻子:“我靠,这也太香了。我先吃一个。”
虞商眉心微蹙:“等菜上齐才可以动。”
刚拿起筷子的田阮,又默默把筷子放下。汪玮奇慑于学生会长的威压,也不敢动。
路秋焰:“就你们家规矩多。”
虞商一本正经:“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最后一道番茄菌汤锅较重,是海朝端进来的,他动作利落地将汤锅放在桌子中间,道:“四位请慢用。”
汪玮奇纳罕道:“大才子你还没歇息?”
田阮插嘴:“他帮南淮橘干活呢,一人两份活。”
汪玮奇正义感爆棚,问海朝:“为嘛?是不是南淮橘那个大少爷逼你的?”
海朝还未说话,田阮先声夺人:“不是,海朝他是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汪玮奇奇怪地看着田阮。
田阮散发圣父般的光芒:“因为,是我给他们证婚的。”
“???”
海朝:“……”
海朝冷笑一声。
田阮倏然回神,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大侄子。
海朝什么也没说,自顾走了。
田阮忽然有点后背凉飕飕,以海朝的性子,吃了亏必定会讨回来……
汪玮奇满心八卦:“什么证婚?什么意思?”
田阮已经开始后悔,他宁肯得罪头脑简单的南淮橘,也不想得罪心思复杂的海朝。对上汪玮奇那张好奇的羊屎蛋色脸庞,田阮福至心灵,说:“南淮橘暗恋海朝,求而不得,欲要强取豪夺,我也被迫为他们证婚。”
汪玮奇要被这大瓜砸晕了:“南淮橘居然还能强迫你?”
“他……他也知道我结婚了。”
汪玮奇义愤填膺:“居然拿这种事威胁你,兄弟你放心,我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不,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说的。”田阮继续胡说八道,“既然你想出师有名,那就为了海朝吧。”
汪玮奇握拳:“海朝也是我们的同学朋友,我是不会看着他被南淮橘那个小恶霸欺负的,我们一起去讨伐他吧!”
田阮:“不,万一他大声说出我的秘密……”
汪玮奇明白了,撺掇路秋焰:“那我们一起去讨伐南淮橘。”
路秋焰怎么可能听不出田阮在扯淡,抱着吃瓜的态度说:“行,你冲锋陷阵,我为你加油呐喊。”
“……你会保护我吧?”汪玮奇还记得被南淮橘一拳揍飞的恐惧。
“你一个大男人,要我来保护,恶不恶心?”
“你保护田阮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汪玮奇控诉,“路秋焰,你忘了我们桃源三结义,你是二哥吗?”
路秋焰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二哥?”
“现在。”
路秋焰默了一下,指指田阮,“他是大哥?”
不管怎么听,田阮都听出了十分不服的味道,“我年龄最大,当然是大哥。”
路秋焰:“行吧,你除了年龄大一点,也没有大的地方了。”
田阮:“……”
吃完饭,汪玮奇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南淮橘“算账”,一脸正义的小宇宙爆发的表情。
彼时南淮橘又在后厨廊下吃老冰棍,像只幸福的小松鼠,晒着太阳眯起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吃老冰棍,才一块钱一支,他原本怀疑能不能吃,但看海朝咬得嘎嘣脆,他就馋了。
南淮橘拿了一支品尝,味道确实不如七八块的雪糕,但胜在口感清爽。
“南淮橘!”汪玮奇喊。
南淮橘扭脸看去,阳光下,雪白的脸蛋和汪玮奇黝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操,哪里来的野人?”
野人叉腰而立,“我今天是来讨伐你的!”
南淮橘翻个白眼,咬一口要化的老冰棍,“等我吃完再说。”
汪玮奇点点头,“你快吃,我不趁人之危。”说罢往后一瞧,“路秋焰?”
刚才还跟在后面的路秋焰和田阮,不知何时没了影子。
南淮橘三两口吃完老冰棍,口中冰得不行,仰脸呼出一口冷气,宛如冰寒地狱掌管冰雪的恶魔,摩拳擦掌勾勾手说:“过来。”
汪玮奇战战兢兢走了过去,“那啥,我等援兵再……嗷!”
时隔几个月,汪玮奇又被南淮橘揍了。
田阮在柱子后面不忍直视地探头探脑,“小橘子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
路秋焰在另一根柱子后面,“但汪玮奇,变强了。”
变强的汪玮奇宛如斗牛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南淮橘扑过去,“你这个强抢民男的小恶霸,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一边替天行道,一边鼻血横流。
南淮橘被汪玮奇甩了一身鼻血,大骂着与之扭打在一起:“你他爸的有病?!”
汪玮奇:“嗷嗷嗷汪汪汪!”
南淮橘拳打脚踢:“最讨厌恶狗咬人了!”
“你是恶霸!”
“你是恶狗!”
“为了海朝,我和你拼了!”
“操!你也喜欢海朝??”南淮橘进入暴走模式,“敢抢我男人,你这个单身狗!”
汪玮奇被打得迷糊了,口不择言:“你不也强抢海朝,我今天还就抢了,海朝、海朝是我男人!”
田阮:“??好你个汪玮奇,看不出来啊。”
路秋焰惊叹:“真没想到,汪玮奇平时看似关注黑长直大美女,没想到藏着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田阮神色复杂:“可是他太黑了,我嗑不起来。”
路秋焰:“不知道海朝怎么想。”
说海朝海朝到,他冷着脸拉开打成一团的南淮橘和汪玮奇。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看客,有厨子有伙计,也有退避三舍的服务员。
二楼的包厢可以看到后厨的院子,此时一扇窗户打开,冷厉的女声喊道:“你们做什么打架?”
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是班主任。
田阮:“……”
南淮橘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一只愤怒的野猫瞪着汪玮奇,“是他先找茬的!”
海朝眼色冷然地望着汪玮奇,“是吗?”
汪玮奇比南淮橘还惨,身上的野人服饰断的断,掉的掉,直接从原始时代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时,几乎光溜溜的模样,他羞耻地捂着花裤衩:“我是替天行道、替民除害、替你出头!”
“?”
“海朝,南淮橘暗恋你求而不得,就要强取豪夺你,你就一点也不反抗吗?”汪玮奇义薄云天地说,宛如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你不反抗,我作为同学,作为朋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堕落!”
海朝脸上的冰寒逐渐被无语替代。
汪玮奇自顾演绎英雄惜英雄:“南淮橘虽然武艺高超,但也不是不可以战胜;他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很有钱。海朝,我保你,我家还是有点小钱的。”
海朝:“不用。”
“为什么?”汪玮奇一抹鼻血,悲愤地问,“究竟是为什么?”
海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我和南淮橘的事不用你管。”
汪玮奇悲怆地说:“我管定了!我就要把你从南淮橘手里救出来!”
“……”
南淮橘大骂:“汪玮奇你真有病!我是喜欢海朝,但我没有强取豪夺,我又打不过他!”
汪玮奇:“啊?”
班主任下来,将他们拎到一边,“汪玮奇,你给我解释清楚!”
汪玮奇一看到班主任就萎了,从实招来:“是田阮说,南淮橘强取豪夺海朝,我这不是为海朝打抱不平……”
“田阮?他人呢?”
“……”
海朝抬手一指:“在那边。”
刚踮着脚猫步走,准备溜之大吉的田阮:“……”
路秋焰有样学样跟在后头,“……”
十分钟后,田阮和路秋焰被罚站在古镇的博物馆前,形成一道亮丽的新风景。
班主任:“你们给我站一下午,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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