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路秋焰:“老师,我做错了什么?”
班主任:“你纵容田阮惹是生非,看着同学斗殴打架而不阻止,这还没有错?”
路秋焰:“那虞商也没管田阮。”
又十分钟后,虞商被叫来一起罚站。
在博物馆前发宣传单的学生根本不敢看这边,那画面太美。
路秋焰站中间,田阮在他右手边,低着脑袋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没事。”路秋焰说,“我习惯罚站了。”
从小到大第一次罚站的虞商面无表情:“你们可真能干。”
天空轰隆轰隆作响。
田阮生怕被雷劈,紧挨路秋焰,“我本来就是想让汪玮奇去刺激一下南淮橘,然后海朝英雄救美,保护南淮橘。谁知道汪玮奇平时怂怂的,结果那么勇……”
虞商:“南淮橘是跆拳道黑带四段。”
“看不出来。”
“汪玮奇是个战五渣总该看得出来吧?”
“……”
路秋焰沉吟:“这个决策从一开始就错误了,如果换成我和南淮橘对垒,起码能让海朝英雄救美。”
田阮复盘道:“是这样的。”
虞商额角一跳一跳的,冷声问:“你们还想有下次?”
田阮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路秋焰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南淮橘和汪玮奇都喜欢海朝,这个瓜也值得了。”
虞商:“……”
就这么站了一个小时,虽然在树荫下,日头炽热的火气还是蒸得人头晕眼花。田阮摇摇欲坠。
“夫人!”毛七如同潜伏的特务,端着一个凳子上前,恰好接住了田阮的屁股。
田阮坐在凳子上,扶着脑袋,“我头好晕啊,我是不是中暑了?”
虞商:“脸不红气不喘,不是中暑,是撒谎。”
田阮:“……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大儿了?”
“起来,罚站没有坐着罚站的道理。”
“我起不来。”
虞商抬手招来保镖,“把他架起来。”
两个保镖上前,犹豫着没有动手。
田阮抽出随身的塑料大刀,“谁敢动我,同归于尽!”
毛七:“夫人很累,先生表示心疼。”
虞商下颌线条紧绷,半晌,还是大逆不道了一句:“都是我爸惯的他。”
路秋焰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田阮:“……你们不要这么说我,我会下线的。”
众所周知,被主角定义为无法无天的配角,会很快在读者的要求下死翘翘。
田阮不想死翘翘,丢掉大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路秋焰惊诧:“你顿悟了?”
田阮悲伤地抽出屁股底下的凳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简而言之就是老老实实接受罚站了。
下午三点,汪玮奇来看他们,这野人鼻孔里塞着两根纸巾,头顶一只大草帽,看到他们三人晒得蔫蔫的,不敢表现得太开心,干咳一声说:“会长,路秋焰,田阮,你们还好吗?”
田阮不想说话,他现在是真的晕晕的。
被主角光环笼罩的路秋焰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还好。”
汪玮奇:“你们热吗?要不要吃根冰棍?”
田阮听到冰棍,立即抬起脑袋,“冰棍?我要吃冰……”
话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轻飘飘的,眼前就像拉灯似的乌漆嘛黑,在这黑暗里金光闪闪,像飞着无数萤火虫。
真好看啊。
他这么想着,就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吃冰棍……”
眼前不似如火的骄阳般炎热,反而笼罩着一层月光似的。他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发现那是好几个圆形小灯的光。
在往旁边是一个吊水的架子,上面挂着一袋葡萄糖,透明的输液管里一滴一滴得落着水。
“冰棍现在不能吃。”低沉的男声说,一只温暖而掌心微微粗粝的大手抚上田阮额头。
田阮眨巴眼睛,“虞先生?你这么早就来接我啦?”
虞惊墨凤目低垂,语调平静:“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田阮反应不过来。
“你中暑晕倒了。”
“啊?”
虞惊墨叹息,“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该说出来。”
田阮茫然地看着酒店套房,说:“我就觉得有点晕晕的,不碍事。他们呢?”
“他们身体好得很。”虞惊墨说,“你和虞商比,他从小练习击剑、散打、拳击;你和路秋焰比,他小时候也练过散打、武术。你怎么比?”
田阮:“……”
田阮:“我也会打架。”
虞惊墨:“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全靠技巧。你的身体素质本就不如他们。”
田阮:“哦。”
瞧着青年乖乖挨训的模样,虞惊墨说不出重话,“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以后不舒服,就要对我说。别人管不了的,我管。”
“那我闯祸呢?”
“你能闯什么祸。”虞惊墨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田阮想,他确实被虞惊墨惯坏了。
田阮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祸从口出,我算是明白了。”
虞惊墨是商人,看待这件事的角度和常人不同,他握住青年冰凉的手,说:“商人就是要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虞商这点反而不如你。你胡说八道能让人信,是一种了不得的技能。”
田阮眼睛一亮:“真的吗?”
虞惊墨轻笑:“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能骗过我,就是神功大成了。”
田阮瞬间不纠结了,“有时候,拥有一项了不得的技能,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呢。”
虞惊墨哄好了他,摸了摸他扁扁的小肚子,“是不是饿了?”
田阮点点脑袋,“饿了。”
虞惊墨叫了客房服务,送了晚餐来,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几样爽口的小菜。田阮倒也不挑食,晕晕乎乎起来吃了饭。
“虞先生,我现在可以吃冰棍了吗?”田阮眼巴巴地问,他想冰棍一下午了。
虞惊墨起身从冰箱拿出一盒哈根达斯冰淇淋。
田阮惊喜地问:“你买的?”
虞惊墨:“你喜欢吃,我多买了一点。但今晚只能吃一个。”
田阮满口答应,能吃一个他就知足了,用小勺子挖的第一口,他递到虞惊墨优美如弓的唇边,“爱你,就请你吃哈根达斯。”
虞惊墨唇角微翘,吃下青年为他准备的第一口冰淇淋。
“怎么样?”田阮弯起眼睛。
“没你甜。”虞惊墨说。
田阮挖了第二口冰淇淋,自己吃下,笑着说:“也没虞先生甜。”
虞惊墨眉梢微挑:“我甜?”
“有时候甜,有时候苦。”
“什么时候是苦的?”
田阮不好意思说。
虞惊墨自顾回答:“是第一口的时候吗?”
田阮点头。
虞惊墨抬手,拇指抹去青年唇角淡紫色的奶油,“先苦后甜,辛苦你了。”
田阮摇头。
虞惊墨倾身靠近,亲了亲他的唇,“你一直很甜。”
田阮不给他亲,扭过脸说:“我要吃冰淇淋。”
这个冰淇淋,是被他们的吻融化掉的,甜丝丝浸上心头,弥漫四肢百骸。
等到吊水挂完,虞惊墨给田阮拔针。
“虞先生你还会这个?”田阮惊讶地问。
“打针而已,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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