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田阮点点头,忽然问:“虞啼,你吃榴莲吗?”
虞啼不明所以:“吃啊,榴莲多好吃。”
“就是。”田阮瞥了眼不吃榴莲的父子俩,“榴莲那么好吃,居然有人说像粑粑。”
“榴莲要是粑粑,那我们和狗有什么区别?”
“……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刘妈做的糖醋小排可好吃了,你多吃点。”
虞啼点点头。
迟来的午餐倒也其乐融融,吃完饭,四人在小茶厅喝茶。
田阮喝的是山楂茶,他吃的实在有点多,只好来点山楂茶助消化——也可以叫山楂水。
虞惊墨优雅地自己沏茶,分给虞商一杯,慢悠悠地开口问:“虞啼,你想要一个妹妹吗?”
虞啼喝田阮喝一样的山楂水,加了很多蜂蜜还是不太好喝,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瞳孔地震:“小叔,你是说我爸也像发达叔一样出轨,还生了一个女儿?”
“……不是。”
“岂有此理!”虞啼重重地放下茶杯,“我要告诉我妈!”
田阮赶紧阻拦:“不是你爸。”
虞啼更加慌了:“那就是我妈?她偷偷和别人生了一个女儿?”
“也不是你妈。”
“那还有谁?”虞啼不明所以,“我家除了我爸妈,生不出妹妹了。”
虞商捏了捏鼻梁,说:“不是生,是领养。”
“领养?”虞啼反应了片刻,“哦,领养啊,吓死我了,那没事了,”
“所以你想要吗?”
“想啊,最好是像洋娃娃一样的妹妹,我可以打扮她。”虞啼这就开始幻想,“我给她买很多好看的小裙子,等她长大,再教她化妆。”
田阮想起在歌剧团不堪回首的往事,“化妆还是算了吧。”
虞啼凤目瞪圆:“我化妆技术是差了点,但我还有进步空间!”
虞惊墨一锤定音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妹妹,那就赏你一个妹妹,她不光长得像洋娃娃,还病恹恹的,你要小心呵护。”
虞啼:“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一定好好呵护!”
田阮:“林姓不错,那你妹妹就叫林蔷?蔷薇的蔷,谐音强,希望她建康强壮地长大。”
虞啼咂摸这个名字,“林蔷真好听。我要有妹妹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
“慢则半年,快则两个月。”虞惊墨估计道。
“我要立刻马上见到,暑假我要陪她玩!”
然后虞啼回家就开始撒娇打滚,非要快点见到妹妹,闹到了虞老爷子那里。原本虞老爷子对沈婉月和虞兴隆准备收养一个女儿颇有微词,毕竟虞家家大业大,多一个人,就多分一杯羹。
但听说是虞商同父异母的妹妹,还身患血友病后,虞老爷子就软和了下来,打电话说这事他也会尽力,官场上他的门路更多些。
接下来,就等一纸法院传票给岳岚山了。
田阮不需要过多操心,他给杜恨别打了电话,问道:“大哥,前几天我去夏令营了,你来找我?”
杜恨别语气平静:“嗯,贺兰斯又跑了。”
“……他这次卷了多少?”
“四十亿。”
“……”
兄弟俩无言以对,唯余沉默。
过了半晌,田阮问:“大哥,你现在在哪儿?”
“苏市。”
“怎么不去找他?”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杜恨别冷笑,“找他回来再卷我八十亿?”
田阮深吸一口气:“但四十亿,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杜恨别:“就当分手费了。”
“……大哥,我们断绝关系,你给我四十亿。”
“想得美。”
田阮翻了一个白眼,却又想起对面看不到,无力地说:“大哥,你还是去找贺兰斯吧。你要是不找他,他就真的没了。”
杜恨别没说话。
田阮想不通,“他为什么跑?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贺兰斯跑是因为家里人一个都没了,可以理解为自我抛弃。这次呢?总不能忽然发神经吧?
杜恨别沉默须臾,说:“前几天,我前前前男友来这里找我借钱,我借了。”
田阮:“…………原来是大哥你在发神经。前前前男友找你借钱,你居然给?”
“也就十来万,他家做生意亏损,希望我拉一把,我也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才借的。”
“贺兰斯知道了?”
“……他看了我手机。正好我前前前男友发了调情的话。然后他就跑了,还卷了我四十亿。”杜恨别说,“贺兰斯怎么可能为这种事生气,他就是存心的。”
田阮也觉得贺兰斯不会为了一个名字都没有的NPC吃醋,八成这次离家出走,也是发神经,“你们烂锅配烂盖,天生一对。”
杜恨别:“你有空奚落我,不如想想贺兰斯会去哪儿。”
“法国吧。”田阮猜测,“他要是想让你找到,就会去法国。”
要是不想被找到,那就是真分手了。
杜恨别这些天冷静下来后,隐约猜到了贺兰斯的想法,但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他说:“我知道了。”
田阮不想自己嗑的cpBE了,赶紧说:“大哥你一定要去找他啊,这世上就没有比贺兰斯更配你的人了。”
杜恨别挂断了电话。
田阮心有戚戚,和虞惊墨说了这事。
虞惊墨办事效率惊人,下午还去了一趟集团,开了个会议,傍晚回来看报纸。他毫不意外地说:“贺兰斯一直都这样,只有别人适应他,没有他适应别人的。”
田阮:“这就是越好看的玫瑰,刺越多吧。美人多刺也正常。”
虞惊墨放下报纸,抬眼看他,“美人?”
“对啊,贺兰斯不美吗?”
“不在我审美范围。”
“……审美要多元化,虞先生你老古董了。”
虞惊墨凤目冷然,侧颜的轮廓映着霞光,薄唇轻启:“上楼洗个澡,躺床上等着。”
田阮:“我还没吃饭呢。”
“我喂你。”
“……”
各种有营养的饭,田阮都被喂了一遍。
饭很多,他的手抓不稳,嘴巴也撑得不行,还有花花更是惨遭玩弄。
虞惊墨抱着他膝弯,问:“老古董的威力如何?”
田阮答不出,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滩水,自己动弹不了,只有虞惊墨摇晃他的时候,才能晃荡出水声。
绵绵潺潺的水声,在山谷间跌宕。
巨龙嬉戏山谷,或盘绕,或细嗅,或冲撞。
直到山谷地势震颤,浪花飞溅,像是要把巨龙一同埋进水中。
田阮不肯求饶,只能被翻来覆去炒了五六遍。
老古董的威力,实在骇人。
当田阮走不动路的时候,他才想起“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双腿打着抖,根本没法下楼梯。
只能偷偷摸摸从电梯下了。
没错,庄园的楼层之间有安装电梯,只是不常用。
电梯最下一层不是一楼,而是酒窖,田阮去瞧过,因为没有窗户只有透气孔,觉得空气憋闷,很快就上来了。
“夫人,你怎么坐电梯了?”管家正要去取酒,忽见门开后田阮的身影,连忙退了两步。
田阮慢吞吞地走出去,若无其事地说:“我偶尔也想偷个懒嘛。”
管家笑道:“夫人,去吃早餐吧。”
田阮去吃早饭了,几天没吃到生煎,他甫一入口就感动得差点要哭,“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哇。”
刘妈心疼地说:“夫人去夏令营一趟,都晒黑了。”
田阮吓了一跳:“真的吗??”
他昨晚对着镜子,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变黑了,但旁人的角度是不会错的。
刘妈:“其实,就黑了一点点,不影响夫人的美貌。”
田阮不信,这就跑去照镜子,和镜中小麦色的自己面面相觑,“啊——”
有一种黑,叫晒了几天之后,一觉醒来才发现黑了。
田阮无法接受,他明明每天都抹防晒霜,还他冷白皮!
晚间,虞惊墨下班回来,目光梭巡一圈,“夫人呢?”
管家说:“抱歉,夫人知道自己晒黑了,就躲起来不见人了。”
事实上,田阮不光躲起来,他还把客房的窗帘都拉上了。只要避光保存,就能白回来,他如此确信。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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