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那……”
“至少你让我看清,你对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一样的冷血。你也一如既往的不负责,这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
田阮施施然站起来,说:“我不会收养你女儿,你死了这条心吧。”
岳岚山一怔,拍桌而起,“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可怜她?”
田阮:“我看过的小说,比你写的酸诗多多了,你这种道德绑架的伎俩,还是省省吧。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做文章,难怪你到现在一事无成。”
“……”
攻击一个文艺中年男人的最大痛点,就是写的书没人看,追求所谓的自由半生,还是庸庸碌碌没有半点成就。
岳岚山抬起的手颤抖着,嘴唇嗫嚅:“你、你……”
田阮自夸:“我好样的。”
路秋焰噗嗤一笑:“好样的。”
田阮翘着尾巴走出咖啡厅,“儿砸,走。”
岳岚山追出来,喋喋不休地劝阻他们,试图让他们回心转意。田阮直接一个挥手,保镖冲上来按住岳岚山。随即,三人坐进加长轿车扬长而去。
车上,虞商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田阮说:“虞商,你已经看清了岳岚山的真面目,接下来的事就不要管了。”
虞商淡声道:“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我爸的味道了。”
田阮一愣:“你爸什么味道?薄荷柑橘味?”
“……”
路秋焰懒懒地双臂交叉,“不是口腔的味道,是一种气质。”
田阮羞答答:“哦。”
说虞惊墨,虞惊墨的电话就来了。
田阮接通后仿佛闻到了虞惊墨身上的味道,据说思念某个人某样东西的时候,最先回忆起来的,是味道。
“我在机场,你们有什么要买的,路上去买,大约有半小时的空闲时间。”虞惊墨言简意赅。
田阮:“现在就回苏市?”
“嗯。机票已经定好了。”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马上到。”
挂断电话,田阮问后排的两个人有没有要买的东西,路秋焰说:“没有。”
虞商:“没有。”
田阮:“我要买点土特产。”
正好路边有一家土特产店,田阮进去买了豆瓣酱、火锅底料、青城山老腊肉,还有青城茶、蜀绣手帕。
虞商嘴上说不买,结果订了十几个瓷胎竹编花瓶。
路秋焰则买了点腊肉,也邮寄回家。
店家提供邮寄服务,所以不用担心买多了。三人满载而归——许是购物真能提升愉悦度,就连虞商看着心情都好了许多。
田阮揣着手帕,到机场后就送给虞惊墨,说:“这上面的鸳鸯戏水,就像你和我。”
虞惊墨把手帕叠好,妥帖地放进胸前的西装口袋,“嗯。”
没眼看的虞商和路秋焰二人,齐刷刷挪开视线。
连同徐助理和保镖,几人坐飞机飞回苏市。
到时下午1点多,管家打了电话来,说饭菜都备好了。
田阮:“……早说啊,我在飞机上都吃过了。”
“我送路秋焰回去。”虞商忽然说。
路秋焰赶紧拒绝:“不用,我自己打车,你们请我坐头等舱,已经很破费。”
见路秋焰坚持,虞商也没有勉强,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才坐上自家的车回庄园。
父子三人同车,这是用的是田阮婚礼那天的加长轿车,空间舒适,还有小冰箱。田阮打开小冰箱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就被没收。
虞惊墨说:“冰水对胃不好,少喝点。”
田阮:“热嘛。”
“喝常温的。”
田阮暗搓搓地想,回去就吃两根雪糕。
车内弥漫着木质的精油气息,司机稳妥地把持着方向盘,车子几乎没有颠簸。虞惊墨用手机随手处理了几条消息,随口道:“这场官司不难,容易赢。”
虞商垂下眼睛:“嗯。”
在飞机上,虞惊墨听说事情的原委后,三言两句就下了决断——打官司,把岳诺诺的监护权抢过来。
这样既不用白白花费五百万,又能一劳永逸。
虞商对此没有发表看法,只说:“听爸的安排。”
田阮对法律不太懂,问:“岳岚山是岳诺诺的亲生父亲,真的能把监护权抢过来?”
虞惊墨对法律略有涉猎,道:“岳岚山是岳诺诺的父亲不错,但从血缘上来讲,虞商是岳诺诺的哥哥,同样具有监护责任。只要例举岳岚山这些年无业的证据,不具备抚养能力,岳诺诺的监护的责任自然落到虞商身上。”
“但虞商也只是个学生。”
“他满十八了,名下资产很多,养一个小女孩绰绰有余。”
田阮放心了:“那就打官司。”
最多花个十几万,就能把岳诺诺的抚养权夺过来,远离不作为的渣爹,还能更好地治病,这钱花得也值了。至少不是花在岳岚山身上。
可是夺过岳诺诺的抚养权后,虞家还真没有照料的时间——至少虞惊墨虞商和田阮是没有时间照料的。
交给保姆也不放心。
当田阮提出这个问题,虞惊墨想了想说:“可以寄养在三哥三嫂名下,他们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只是一直没怀上。”
田阮:“那虞啼会答应吗?”
“先问问。”
这样的大事,自然要当面问。
当他们回到庄园,虞啼风一般跑出来:“小叔小叔父~哥哥嫂~哥嫂呢?”
虞商淡淡地说:“想要哥嫂,可以去找虞浚要。”
田阮:“虞浚?他谈了女朋友吗?”
“一直在谈,大约三天换一个。”
“……”
虞啼恶寒道:“我才不找他玩,我只有一个哥,就是你。”
田阮没空管虞浚这种边缘NPC,从口袋掏出一块绣着西红柿的手帕递给虞啼,“我给你带的礼物,祝你柿柿如意,事事顺心。”
虞啼欢喜地接过手帕,“谢谢小叔父,还是你好,记着给我带礼物。”
管家和佣人们整齐划一鞠躬:“欢迎先生夫人少爷回家!”
田阮挥挥手,跟领导视察似的,“大家都好吧?”
管家笑道:“都好。”
“那就好。”
“倒是杜先生上门找过夫人一回,不知为了什么事,知道你不在,就走了。”
“我大哥?”田阮查看手机,“他没给我打电话啊。”
“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只能这么解释了,田阮决定之后再给杜恨别回个电话。
将近十天没有呼吸庄园清新的空气,没有看到佣人们熟悉的面孔,田阮觉得亲切极了,喊道:“刘妈,张姐,给你们的礼物我用邮寄了,过两天就到。”
刘妈身上还围着围裙,显然忙活了大半天,笑道:“夫人能回来我就高兴,还带什么礼物呢。”
田阮也算有点了解她们,得时时给点小恩惠,做事才会更有干劲——就像虞惊墨也会每个月送他礼物,每当那个夜晚,他们也会特别激情。
可见人类的本性就是喜欢礼物。
“先生,夫人,现在开饭吗?”另一名佣人问。
虞惊墨脱下外套交给佣人,对田阮说:“先洗手。”
田阮的爪子被虞惊墨仔仔细细搓了一遍,丰富的泡沫从指缝溜走,用清水足足冲洗三遍才擦干净。虞惊墨低头亲了亲田阮修长白皙的手指,说:“晚上,这双手是我的。”
田阮看了眼巨龙巢穴,脸蛋泛起红晕,点点脑袋,“手是你的,嘴巴也是你的。”
“还有花花也是我的。”
田阮听了身体蹿过一阵酥麻,赶紧甩开手跑出洗手间——真是没羞没臊的,在外面也没怎么憋着,怎么到家就开始调情。
果然男人三十一枝花,三十左右精力最为旺盛,随时随地都能要。
而虞惊墨走出洗手间后,白衬衫黑裤子,清清爽爽,而威压深重,根本看不出刚才是怎么把自己夫人调戏到面红耳赤的。
田阮散了会儿脸上的温度,扭头觑他一眼,棕褐色的瞳仁宛如琥珀,透着亮晶晶的水光,幽怨悱恻的。
虞惊墨牵起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夫人,我们去用餐。”
佣人们看到,也是这样夫夫和谐、相敬如宾的一幕。
至少虞啼面前,田阮要撑住了身为小叔父的脸面,端坐在虞惊墨左侧的餐桌旁说:“虞啼,你好久没吃刘妈的手艺了吧?来,今天放开了胃口吃。”
主要是田阮放开了胃口,也实在吃不多。
虞啼:“我今天来已经吃了刘妈做的榴莲酥和山药蓝莓糕。”
“榴莲酥?山药蓝莓糕?我怎么没吃过??”
刘妈:“……夫人,这是我今天新做的点心,虞啼小姐就是尝尝,我给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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