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田阮感受到了,哼哼唧唧叫起来, 白皙的天鹅颈抬起,脸颊朝着天花板,冷白的皮肤泛出薄红, 像是泡在温热的泉水中。
虞惊墨撩动水波, 使其一圈一圈地漾开。
青年如一朵莲花, 孑然独立在水中央, 与头顶月亮似的灯互相呼应。
虞惊墨捞起这朵莲花, 轻抚纤薄的花瓣,捉住奇秀的根茎,使其颤着, 抖落满花的水珠。
那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汇成溪流潺潺不断地奔向远方。
约莫一个小时, 田阮归于平静, 软成一条缎子。
虞惊墨轻轻松松地揽着这条柔若无骨的缎子去清洗干净,而后亲手穿上衣服。
田阮又是那个清纯的男高。
“下去吃饭吧。”虞惊墨衣冠楚楚地说。
田阮后知后觉生气:“不饿。”
虞惊墨看向他平坦的小腹, “才一次,吃那么饱?”
“……”
“那也要吃点, 你不想上学了吗?”
“你还知道我要上学?”田阮指着自己脖子,“这什么?”
“爱的印记。”虞惊墨抬手触了一下青年温热的脖颈皮肤,眉眼皆是笑意。
田阮瞪他,瞪着瞪着发现虞惊墨发丝凌乱,饱满的额头上美人尖晃晃,挺直的鼻梁镀着一层微光,本来薄薄的唇因为亲了太久,而显出玫瑰的色泽。
柑橘与桂花调的沐浴露香气飘散在偌大的卧室中,混着虞惊墨身上独有的木质与冰雪的气息。
“怎么?”虞惊墨嗓音低低,喉结随之震颤,尽管衣着整洁,敞开的衬衫领口下的锁骨窝却仿佛盛着蜜糖。
田阮脸蛋红红,不愿说出来——他的虞先生,事后好性感。
虞惊墨握住他脚踝,给他纤长白皙的脚丫套上雪白的袜子,拇指特地在脚踝处捏了捏。
“这里也有你的指印。”田阮控诉,“你练了大力金刚指吗?被你捏过的地方很快就会发青。”
“抱歉,我下次控制一点。”
田阮很容易就原谅了他,“你的公事办完了吗?”
虞惊墨:“公事是永远做不完的,但和你的事,有生之年做一次少一次。”
“……”
田阮有理由怀疑,虞惊墨故意说一星期才能回来,其实三天就能回来。
夫夫俩下楼,管家笑眯眯地拍马屁:“先生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知道他想你了,连夜快马加鞭赶回来。”
虞惊墨不置可否。
田阮已经能对管家的马屁应对自如:“不是快马加鞭,是快机加驴。”
饶是管家也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飞机和大驴鞭,寻常人可想不到一块。
虞惊墨此刻当真心有灵犀,笑着睨他一眼。
田阮假装无事发生。
吃过早饭,田阮背上书包,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虞惊墨却说:“我送你。”
“这几天都是我自己开车上学,我可以。”
“那我坐你的车。”
田阮自己开就算了,要是虞惊墨在旁边,身家性命压在头上,不紧张才怪,“算了,我坐车吧。”
坐进熟悉的迈巴赫,田阮瞬间安心,旁若无人地和虞惊墨腻歪。
待到距离德音还有十分钟时,田阮说:“我下来走走,暑假胖了好几斤。”
迈巴赫打着双闪缓缓靠在路边,虞惊墨道:“以你刻苦钻研的精神,就算不走路,过些日子也会清减下来。”
田阮打开车门,“走路不光为减肥,也为了身体健康。”
虞惊墨的目光跟随他,“你的身体有多健康,我很清楚。”
田阮捂着耳朵跑到人行道,“虞先生再见!”
“放学来接你。”虞惊墨轻笑,迈巴赫缓缓启动驶入车流。
走了不到五十步,熟悉的车铃响起,田阮回头,“早上好,路秋焰。”
“你怎么又走路?”路秋焰问。
“减肥。”
“你也吃螺蛳粉胖了?”
“??”田阮赶紧捏捏自己的肚皮,虽然还是平坦的,但腹肌好像没了,顿时晴天霹雳,“我又胖了?”
路秋焰:“我吃几顿螺蛳粉,几天内增加了五斤体重……”
田阮一蹦三尺高,双腿这就小跑起来,“坑爹啊,螺蛳粉是什么热量炸弹。”
由此,两人约定半个月才能去吃一顿螺蛳粉,早上半路步行到学校。
不知是控制了嘴,还是因为学业紧张,田阮两个月后恢复不到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因为体形瘦条高挑,看起来偏瘦了些。
虞惊墨夜里总要摸摸他的肚皮说:“其实你肚子软软也挺好。”
田阮:“我不要软,我要腹肌。”
可惜再结实的腹肌,在他躺平后也是软的,也会被虞惊墨弄出形状。
每次看到那形状,田阮就成了一滩水,任由虞惊墨掬起把玩,肆意摇晃。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天气渐冷。
田阮早上上学时,需要戴一条围巾,他翻箱倒柜倒腾出虞惊墨送他的那条红色围巾,围在脖子上,与白色的校服搭配,衬得他整个人唇红齿白,朝气蓬勃。
在他找到围巾的当晚,不知打开了虞惊墨的什么开关,用围巾把田阮绑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炒饭。
以至于弄脏的围巾第二天根本不能戴。
“你害我要挨冻一天。”田阮出门时控诉。
虞惊墨:“给你发了红包,中午出去买一条围巾备用。”
“行吧。”田阮看在十万的红包上原谅他。
刚到学校,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围在告示栏边,田阮忽然想起,期中考的成绩应该出来了,这就拉着路秋焰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肯定虞商又是第一。”路秋焰已经接受了虞商次次考第一的牛逼症。
田阮:“你不想看看你多少名?”
“七八名。”路秋焰心里有数,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他直接写了答案,没有过程解法会扣分。无外乎其他,纯粹就是懒得写那么多字。
告示板前,有人兴奋尖叫,有人失望离开,还有人看热闹。
田阮找到自己的名字,稳在第二名,往下则是奚钦、谢堂燕、海朝、应飞旭、路秋焰、南孟瑶。
路秋焰双手插裤兜,“看吧,毫无悬念。”
田阮倒是注意到应飞旭,一路下跌,不比他和奚钦总是为第二名打得头皮血流。
“走吧。”路秋焰讨厌人多嘈杂的地方。
田阮往回走,忽然看到一个面貌清秀的女生,面色惨白地望着告示板上的电子屏,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了。
到了中午,田阮约路秋焰一起去买围巾,顺便在商场吃个螺蛳粉。
路秋焰:“……还不到半个月,别勾引我吃。”
田阮:“那吃云南米线吧。”
路秋焰这才答应,目光梭巡一圈。
田阮福至心灵:“我们等等虞商。”
“……我才没有要等他。”
“你就傲娇吧。”
“……”
两人百无聊赖地在教室前的花坛边等着日理万机的学生会会长大人,虞商发了消息来:大约还要五分钟。
田阮揪了一朵嫩黄的小雏菊在手里把玩,食指往花心戳了戳,忽然有点脸红。
路秋焰:“……”根本不敢问。
田阮丢掉小雏菊,视线追逐一只小蜜蜂,“这么冷的天还要采蜜,它真可怜。”
路秋焰:“你被采蜜的时候不可怜?”
“?”
“这是动物的习性,蜜蜂不采蜜,就不是蜜蜂。”
田阮思忖,“你这句话很有哲学意义,不采蜜的蜜蜂,就不是蜜蜂;那不学习的人,就不是人。”
如果人类没有经过学习,就会像野人一样,只剩动物的本能。
田阮忽然庆幸,虽然他之前是孤儿,但能够进入学校学习,拥有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已经是上天厚待。
“怪不得我爱学习,学习爱我。”田阮总结。
路秋焰笑了一声。
走廊里跑过十几个学生,“天啊,有人跳楼?”
“听说是6班的应飞旭,她要跳楼。”
“为什么?她成绩那么好。”
田阮一惊,原书里可没有德音学生会跳楼,这一跳,不就成了青春疼痛文学?
路秋焰眉心微蹙,他说:“去看看。”
田阮撒腿就跑到6班所在的楼下,仰着脑袋往上看,天台边缘,果然站着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黑色的长发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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