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虞啼这就决定:“那我也加入歌剧团好了。”
谢堂燕哈哈大笑:“你自己喜欢就好。”
田阮看着她们女生聊,插不进话,也就没有言语。结果又遇到了熟面孔,忍不住出声喊道:“路秋焰!”
路秋焰正在搬运体育器材,闻言拎着每只二十来公斤重的哑铃就走了过来,“做什么?”
虞啼好奇地打量眼前酷酷的少年。
田阮:“我去加入歌剧团。”
“哦。”路秋焰应了一声,“我搬这玩意儿。”
“需要帮忙吗?”
“就你?”路秋焰打量田阮的细胳膊细腿。
“……”田阮说,“不是我,我打电话给虞商,让他帮你搬。”
谢堂燕噗嗤一声笑道:“为什么让会长搬?”
“为什么不让他搬?他有的是使不完的牛劲。”
路秋焰无语道:“不用了,几步路就到了。”
田阮这就拿出手机打虞商电话,“虞商,路秋焰搬器材搬不动,你过来帮一下,就在音才楼。”
语罢直接挂断。
路秋焰目瞪口呆:“我搬得动!”
田阮摇摇脑袋,“万一你扭伤了手腕,砸到了脚怎么办?虞商会心疼的。”
“……你胡说什么。”路秋焰不知该怎么说,脸都气红了。
谢堂燕闻言狐疑地盯着路秋焰,“原来你和会长是那种关系?”
“不是!!”
田阮见状不妙,当机立断脚底抹油跑了。
虞啼:“???等等我!”
谢堂燕:“同学稍安勿躁,有问题找会长。”呲溜也跑了。
徒留路秋焰在原地缓缓气成一朵火烧云。
歌剧社团在音才楼四层,为了锻炼学生的体能,全部都是楼梯爬上去。田阮爬得气喘吁吁,后面俩姑娘倒是习以为常似的,没有半点累的迹象。
没到社团门口,就隐约听到高亢的女声吟唱,仔细听,是俄语。
敲门是听不到的,谢堂燕直接开门进去,虞啼和田阮默默听了会儿,耳膜被震颤,脑子嗡嗡的。
待到那女声独唱停下,一个金头发的外国小子走了过来,一口流利的中文:“嘿,谢主管怎么来了?这两位可爱的人是?”
谢堂燕:“他们都是来加入歌剧社的。分别是初三的虞啼,高二的田阮。这位是叶夫根尼,歌剧团的团长。”
叶夫根尼满脸惊喜:“真是太好了,我正愁缺人。你们唱两句。”
虞啼先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田阮合唱:“祝你幸福快乐,祝永远快乐~”
叶夫根尼鼓掌:“非常棒,小可爱们。”
“……”
谢堂燕摆摆手,“那他们就交给你了,加油排演歌剧,下个月表演我会去看的。”
社团门一关,团员们就呼啦围了上来:“新人欸,让我闻闻~好香~”
田阮:“……”
虞啼惊恐地往田阮身后躲,“我后悔了。”
叶夫根尼立马说:“别怕,可爱的小姑娘,他们只是太久没看到新人了。你知道的,歌剧团一直很凄凉,大家都会优先选择钢琴小提琴一类的社团。”
说着,叶夫根尼双手抱住自己,扭着腰高唱一声:“哦!多么凄凉!”
团员跟着手舞足蹈,悲切高呼:“哦哦哦~”
田阮确定,这就是一群闲得蛋疼的人。
下午茶时分,田阮不想去茶厅进行所谓的社交,留在教室看书。汪玮奇不知怎的也留了下来,跟田阮唠嗑有的没的。
“其实我也不想去茶厅,我家就是暴发户,懂吧?”汪玮奇毫不避讳地说。
田阮:“暴发户也是凭运气爆发的。”
“还是你会说话,那些个公子哥都瞧不上我。我也不想跟他们交往。”
教室门口晃悠着一道身影,犹豫不决地探头探脑,还是汪玮奇发现,嚷了一声:“谁啊?”
那身影挪了进来,看着田阮说:“我找他。”
“?”
来人正是周天树,田阮奇怪道:“找我做什么?”
周天树:“我有话跟你说。”
田阮觉得也该说清楚,放下书本站起来和周天树走到教室外的花坛边。花坛里的雏菊正开得鲜艳,花与少年相映成辉。
“我知道你误会了,但你昨天的看到的,确实是我的法定丈夫。”田阮说。
周天树难以相信,“你才是高中生,就算结婚,起码要到二十岁。”
“我就是二十岁。”
“不可能。”
田阮无奈从支付宝搜出自己的电子证件,“我真的二十岁。”
周天树细看之下变了脸色,“你的生日年份肯定谎报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法律年龄都是二十岁。”田阮打断道,“周同学,我真的结婚了。”
“…………”
周天树从震惊,到泄气,挠挠头,“我还想劝你迷途知返来着……”
田阮反而奇怪,“你真的不认识虞惊墨?”
“虞惊墨?他是虞惊墨?”
“嗯。”
周天树虽然没有见过,但总归听过,惊愕地看着田阮,“你就是那个靠爬床上位的狐狸精?”
田阮:“……”
周天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传闻不符。你一看就很单纯,怎么会是狐狸精……”
越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尴尬一分。
田阮说:“我们只做同学,别做朋友吧。”
“……好。”
这算是掰了。
田阮有点可惜,但也没办法,短暂的友谊就此结束。
放学回家的路上,田阮路过一所普通的中学,里面的少年们说笑打闹,就好像象牙塔里的天使,无忧无虑。
但有时也会有忧伤,青春的忧伤。
田阮正默默细品这忧伤,就听虞惊墨问:“你哪个同学死了?这种表情。”
“……没有。”
“那就是得了绝症?”
“没有。”
“失恋?”
“没有!”田阮羞恼地瞪虞惊墨,真是一条不近人情的大尾巴狼。不过虞惊墨这么一打岔,田阮彻底忘了忧伤。
青春的忧伤,来得快去得更快。
虞惊墨睨着气呼呼的漂亮青年,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叛逆。”
田阮顿时什么气都没了,扭过脸不搭理他。
“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田阮立即被转移注意力。
虞惊墨弯起唇角,“黄焖鱼翅,蟹粉狮子头,燕窝鹧鸪粥。”
鱼翅,燕窝!田阮都没怎么吃过,如今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那是一家私人饭庄,每天只接待三桌,老板认得虞惊墨,但凡他来,就会开个特例亲自做一桌。
田阮走进这座藏在高楼大厦间的四合院,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到处挂着老板自己画的山水画,写的行书。
客人寥寥,不过老板并不着急,一副老自在的样子,悠闲地扇着芭蕉扇,迎接来客:“虞先生,稀客啊。”
虞惊墨问:“你很热?”
老板:“那是,刚从厨房出来,给你的那桌好了,还是之前的包厢。”
虞惊墨点头,并没有给田阮介绍,带他穿过檐廊,前往西厢房。
老板瞅着田阮,估摸半晌,“这位就是贵公子?”
“……”
贵是对虞惊墨的尊称,公子是儿子。
田阮低头看看自己的校服,沉默了,他真的很像虞惊墨的儿子?
虞惊墨看着老板,本就面若冰霜,此刻眼中寒冰更是如有实质,“你多看点新闻,也不至于变成一个无聊的老头子。”
老板:“???”
虞惊墨:“这位是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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