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纱溁
薛逐真的很用力,小皇帝在床上脑子每每昏沉,想出声时都会被忙着舔吻的薛逐贴心提醒:
“陛下难道想叫外面的人进来看吗?”
这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小皇帝惊恐的睁大眼,眼角情不自禁流下眼泪,又迅速被薛逐舔舐干净。
现在还是清晨,窗外的光照在薛逐高大身影上,投下一片独遮住小皇帝的阴影。
薛逐在某些地方注定不会当人,他身上有许多汗珠,看着下方小皇帝避无可避,满脸绯红却又强忍着不出声的样子由衷的感到兴奋。
想再狠一点,更狠一些,看看对方会不会颤抖,会不会崩溃,会不会……永远记住他。
薛逐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不仅动作,他还会不断用言语刺激,
“臣在边疆时听说陛下一晚上至少要三个侍君伺候才行。臣那晚上太轻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这个陛下才会忘了我?”
小皇帝疯狂摇头,墨发一缕缕贴在他莹白红润的脸庞边,嫣红的唇瓣被他自己死死咬着,眼中不断酝踉和流出一串串泪水。
看上去好可怜,却又好诱人。
薛逐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小皇帝唇前,“陛下咬我吧,别咬自己。”
薛逐话音未落,小皇帝就一口咬上去,薛逐感觉到疼便更是如同发. 情的狗一般,一下一下,用劲的很。
他攻势太强,小皇帝受不住便昏昏沉沉陷入半昏迷。
沉沉浮浮间,小皇帝感觉脸似乎被一滴水砸中,伴随着还有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
“陛下,别忘了我。”
第74章
薛逐容光焕发的出皇帝寝殿时, 看见了寝殿外摇摇欲坠站着的江泉月。
那病秧子不知站了多久,脸上白的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盯着门不知道在想啥, 见他出来眼睛缓缓转动,转而看他,血丝在眼白疯狂蔓延。
薛逐懒得理这两年下来脑子越发有病的某人, 本想转身就走,想起什么, 抬手露出上面小皇帝留下的齿痕。
果然, 江泉月眼睛更红了, 眼一眨便似要滴下血泪来般。
薛逐见对方这狼狈样子嗤笑一声,好心情的哼着歌走了。
……
苏知乐一睁眼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江泉月,彼时对方也垂眼在看他, 眼中各种情绪交织, 看着非常深沉复杂。
如果是平时,苏知乐可能会思考一下主角受在想啥哩, 咋就画风突变成忧郁风格啦巴拉巴拉……但现在他根本没这个心情。
或者说他现在没心思注意主角受是什么样子, 也没心思想对方为什么在这儿。
一定要说的话他现在是emo了自闭了心如死灰想毁灭世界了。
总之, 苏知乐现在整个人都是木木的,干啥都提不起劲。
就这样毫无意义对视一会,江泉月哑着嗓子要说什么,“陛下您……”
如果苏知乐仔细看一眼, 哪怕一眼就能发现江泉月此刻的不对,眼中的红血丝,沙哑的嗓子,被自己咬破的唇和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
可惜苏知乐没看清,只是同样哑着嗓子说——
“泉月, 你先出去。”
苏知乐觉得他现在非常需要静静,就算主角受说的是类似“啊,马上世界就要毁灭了。”这种事他都不想管。
见对方还是没走,苏知乐以为他有事要说,便疲惫道,“有事的话泉月帮我处理吧。”
苏知乐感觉对方好像盯了他好一会,半晌才到:“好。”
江泉月走了,苏知乐继续在床上躺尸。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颓废,举个例子。
好比入职了一个非常坑比的公司,需要远离家乡飞往世界各地,还不能联系家人。
工作内容非常离谱,时不时就要干一些违背自己道德、毁坏自己三观的事,劳心劳力就盼着能完成工作,世界圆满,自己拿到薪水。
而就在工作到收尾阶段,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出了问题,然后发生了一系列不可描述之事。
于是工资就没有了。。。
以上操作重复三次,就会变成苏知乐此刻的样子。
虽然系统还没收到主系统那边的回复,但苏知乐觉得收没收到也差不多了,主角攻明显崩坏,估计是没救了。
想着这次任务没救了苏知乐就躺着继续发呆,上上个世界是主角受崩坏,上个世界是大反派崩坏,这个世界又是主角攻崩坏。
苏知乐不是没有想过原因,但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有一种预言家推了水晶的荒谬感。
这不科学啊!
苏知乐就这样漫无目的想,并等着系统的回复。
……
薛逐死了。
系统说最近主系统很忙,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他消息,苏知乐只能一直在这个世界等着。
朝政方面他干脆说自己病了,下了一道让主角受监国,另外几位资历口碑都不错官员辅助的旨意,便不去上朝了。
这样在寝殿里闲了几日后,突然得知这个消息时,苏知乐连日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
“息微你说真的?什么时候?怎么死的?薛逐怎会突然暴毙?!”
何贵君缓缓点头,“据说是前日骑马时旧疾发作摔下马被踩踏死的。”
听完何贵君的话,苏知乐才渐渐冷静下来,察觉不对——薛逐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攻轻易不可能死,更何况还是这么草率的死法!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时间苏知乐脑中闪现出假死脱身、金蝉脱壳等词语。
薛逐不会是意识到强迫皇帝到底是多大逆不道的事儿,干脆先溜了吧?
不行!苏知乐猛地站起身,他得去看看。
刚走两步,苏知乐手被拉住,是何贵君。
何贵君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种很难以言说的严肃神情,“陛下要去哪儿?”
苏知乐被抓的莫名其妙,蹙起眉,“我该去薛府看看。”
“别去!”何贵君急忙道。
苏知乐闻言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
何贵君见小皇帝这懵懂的神情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道:“陛下没想过为什么薛将军——”
“何贵君和陛下在说什么?”
江泉月不知何时开的门、进的殿,站在门口,声音远远飘过来。
不在意殿内两人各异的目光,江泉月踱步过去,目光在何贵君抓人的手上轻飘飘越过,转而和苏知乐对视,
“陛下是要出去吗?”
以他此时的姿势来看,确实是这样,没什么好瞒的,苏知乐点头。
江泉月仿佛恍然大悟道:“是要去祭奠薛将军吗?”
祭奠?
苏知乐不知道说什么,继续点头。
“陛下——”
何贵君面露急色,刚说两个字便被江泉月打断,
“薛将军英年早逝,我也准备去薛府,陛下与我结伴可好?”江泉月牵起小皇帝另一只手。
……
薛府大门的牌子上挂上白绸,纸钱随风飘到府外大街上。
苏知乐换一身素衣坐在马车中,听见薛府中传来的隐约哭声神情复杂,江泉月却已下车,伸手温柔道:
“陛下,下来罢。”
皇帝来了,薛老将军和夫人自然要出府相迎。
苏知乐见他们眼眶通红,神色憔悴,伤心不似作伪。薛夫人三十多更是白发都有了,心中顿觉不妙,赶忙将人扶起,
“不必如此,我……朕就是来祭奠一下薛将军——他现在在哪儿?”
薛夫人引在前方引路,苏知乐和江泉月及一小厮静静跟着。
苏知乐一路见府中处处挂白绸,丫鬟小厮皆穿白色丧服,脸上哀色沉沉,心中不妙越扩越大。
一直在大堂处见到薛逐的黑木棺材,听着周围人呜呜呜地哭声,苏知乐脑子“嗡”一下清醒,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薛逐生也好死也罢,他难道还要打开棺材看一看吗?
这多不好。
苏知乐规规矩矩为薛逐上了三炷香,起身准备回去手却突然被江泉月拉住。
江泉月不理会身旁人讶异的眼神,朗声道:“陛下想和薛将军单独说会话,你们先退下吧。”
“是。”
丫鬟小厮和薛夫人行礼退下。
苏知乐不好这时候大声反驳江泉月的话,只能压低声问:
“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和薛逐……”
话未说完,便被江泉月打断。
“陛下不是想来看薛将军到底死没死吗?为何现在要走?”
苏知乐心脏猛地缩紧——江泉月怎么知道他想什么?
看着江泉月今日嘴角一直噙着的那抹淡笑,苏知乐脑中忽然闪过何贵君今日格外古怪的神情,还有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