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子小西
“不行......炎哥。”江林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表现得像个清纯无知的小白兔,但越是?这样,李炎诞便越是?兴奋。
江林身上香的不行。
...
“咳咳。”李炎诞生理眼泪从眼角逼出,硬汉落泪,是?被逼得没法。他正抓着江林的膝盖,盯着眼中带泪的江林瞧着,唇角牵扯着爽朗又放肆的笑容:“你怎么样了?”
江林重重的呼吸着,药效噬人筋骨,浑身都烫得厉害,扫了一眼李炎诞的表情,男生正在?寻求赞赏。
他当?然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红着脸支支吾吾:“炎哥,你......好厉害啊。”
李炎诞挺了挺胸膛,想要做出一副坦荡清白只是?帮兄弟的表情,但眼角眉梢泄露出的热烈占有欲望令人触目惊心,强势无比。
江林裹着毛毯,露出一张红透的脸,看向?李炎诞的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警惕,似乎相信了他只是?来帮助自己的事实。
“我?先去?洗个澡。”李炎诞浑身都是?汗,且知道自己再看下去?,怕会出事,他赤脚去?了浴室。
江林脸上的羞赧神?色缓缓地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上面斑驳的红痕,像是?在?雪地里落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不敢放松警惕,夜还很?长,药效也还未完全消失。
...
露天?浴室,采取的是?特殊的玻璃材质,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里面却能俯视整个金海市,浴室角落里有个木箱,并不显眼,但奈何李炎诞观察力惊人。
他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这是?给情侣准备的东西。
李炎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脖子粗,身上肌肉发达紧绷着,却又不显得油腻,上面淌着汗,呈现一种性感的蜜色。
李炎诞慢吞吞的走到抬手打开木箱,里面工具多?种多?样,看形状大概也能猜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他想象了一下用途,瞬间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恶寒,胃开始痉挛,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但旋即脑海中闪过?江林那双湿辘辘的眼睛,含着泪,委屈巴交的看着他。
李炎诞觉得心中的恶心散去?了一些,少年的眉眼间的青涩、他的痛苦、他的欢愉......都是?自己给予的,这些都让他觉得满足又快乐。
这种病态的心理给他折磨得够呛,一方面他这么多?年的直男观念让他窒息,警告他恪守本分,另一方面他想要和江林接触,不只是?浅尝辄止。
其实让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要主动雌伏在?男人身下,这在?他看来,就像是?将自尊全部捏碎了洒在?地上,像是?甘愿臣服的狗。
真的很?奇怪也很?恶心。
但是?那个人是?江林的话……
李炎诞镜子中的脸很?冷,倏然冷笑了一下,唇角带着裂开的痕迹,是?长时间张嘴造成的,喉咙也感冒发烧似的疼,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江林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额前又冒出了细汗,来势汹汹的热潮,仿佛有人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要将他连带着骨头都烧成灰烬,困意和疲倦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直到被人拽着手臂从被单里抓起来,才清醒了两?分。
刚刚洗完澡,头发正在?滴水的李炎诞,利落凌厉的五官在?他脸前放大,蹙眉不耐的表情瞬间吓得江林一激灵。
“李炎诞......”江林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语气有些疑惑,李炎诞将人抱进怀里,他只是?单单裹着浴巾。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双臂紧紧抱着他,像是?要将人狠狠镶嵌入怀中:“我?们要亲一下吗?我?刷牙漱口了。”
江林觉得很?奇怪,明明李炎诞的体温不低,但是?此刻他却觉得有一丝舒服的清凉感,其实李炎诞的嗓子成了这样,的确蛮让人愧疚的,江林没说话。
“崔嘉树可?以亲,我?就不行吗?”李炎诞在?他耳畔低低地问?道,有些恼羞成怒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上面崔嘉树留下的咬痕还有淡淡的痕迹,他要掩盖住那点?痕迹。
江林下意识地缩了缩耳朵,被牢牢抱着,躲也躲不掉。
“看在?我?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份上,奖励我?一下好吗?”李炎诞含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着。
江林还是?没表态,却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李炎诞好在?没蠢笨成猪继续缠着问?,而?是?蹭着脸颊吻了过?来,半垂着眼,两?人视线缓缓有了一丝碰撞,又纷纷心虚地挪开。
谁让两?人都要维持那个鬼直男人设呢。
这是?李炎诞第一次接吻,他不知道和女生接吻会不会有这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感觉,但和江林接吻,一点?也不恶心。
江林没有尝到其他味道,只有清新的薄荷味,两?人互相、小心翼翼地吻着彼此,倒是?让这个吻生出一点?温情。
“够了。”江林率先偏头,呼吸又急促起来,稍稍要往后退,却被李炎诞勒着腰拽了回来。
李炎诞轻轻吻了他的脖子,嘀咕出一句什么,像是?惊涛骇浪般。
“炎哥......我?不喜欢男人。”江林愣了愣,然后再次强调道。
李炎诞鼻尖一酸,心尖泛起淡淡难受,嗤笑一声:“情况紧急,某些原则是?不是?该放到一边去?,而?且我?们两?个刚刚对于直男来说也算是?惊世骇俗了吧,都已?经这样......”
“都是?男人,你还怕我?让你负责?还是?怕我?怀孕出人命?”
“你可?以把他当?成一场梦。”
李炎诞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最苦涩的话。
江林紧绷着脸,黛色的眉头也微微蹙起,满脸的不赞同?,李炎诞却扒拉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道:“今晚总要想个办法度过?的。”
说完,李炎诞不由分说的捧着她的脸亲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你放心,老子一个大男人,让你吃不了亏......”
江林只是?轻轻唔了一声。
...
李炎诞疼得几乎龇牙咧嘴,太阳穴的青筋不断跳动着,后脑勺一根筋都扯着头皮抽痛。
眼前的少年,又是?另外一副诱人的模样,红艳艳的唇,微湿的发丝黏鬓角,那双水润润亮晶晶的黑眸,可?爱努力的表情。
性感漂亮得要命啊。
李炎诞呼吸都停了,缓缓撑起手臂,靠近他,盯着他下颌垂着的晶莹汗珠,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江林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闭了一只眼,又有汗落下,像个小猫似的,wink了一下,可?爱得不行,乌黑的睫毛湿又长。
“操,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可?爱。”李炎诞轻轻抽着气,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不可?爱,我?是?帅气。”江林难得幼稚地反驳了他这个说法,将他的脸按下去?,不准他继续亲自己。
...
而?这边春意暖暖,崔嘉树这边确实寒风猎猎,崔家老宅没有在?市区的富人区,而?是?在?偏远的东区,是?上了年纪的古宅,四合院的装潢设计。
崔嘉树下车之后,便见等候在?门口穿着古朴马褂的管家,老管家面色担忧,出声提醒:“夫人正在?气头上,少爷小心些。”
崔嘉树点?了点?头,微笑说:“谢谢卫叔。”
管家带着崔嘉树到了崔家祠堂,红漆的大门,充斥着一种封建压抑的气氛,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跪在?这里,一跪就是?一整天?,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
门从里面打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风韵犹存的美?艳,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摆放在?旁边贡台上,三根香徐徐燃着。
“妈。”崔嘉树心理素质可?见一斑,事到如今就算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也能笑容浅浅地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再不休息明天?黑眼圈可?就重了。”
龙雅定面无表情,美?艳变成了冷艳,冷声呵斥:“跪下。”
崔嘉树没有询问?,没有反驳,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他美?丽的母亲。
“你是?同?性恋这件事儿,除了我?,是?不是?所有金海市的人都知道了?”龙雅定站起身,高跟鞋踩出冰冷恐怖的节奏声,这曾经是?崔嘉树的噩梦。
“差不多?吧。”崔嘉树淡淡回答,凌空划破的鞭子声刺耳,下一秒藤鞭狠狠抽在?他背上。
“崔嘉树,你怎么和你不要脸的爸一样,尽做这些腌臜恶心事儿?好好地做个正常人不好吗?伤风败俗,不知廉耻!”龙雅定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力道之重像是?要把他打死。
崔嘉树的脊梁被打弯了一瞬,又重新挺起来,任由她鞭挞,咬着牙不说话。
“你爹是?个下贱玩意儿,你也是?!”龙雅定骂得凶,带着对崔父的怨恨,看向?崔家属的眼里是?汹涌的恨意,毫无温情。
“嗬......”崔嘉树等她停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惨白的唇角带着笑,第一次对母亲说出反抗的话语:“我?是?父亲的种,当?然和他相像啦。”
啪,一巴掌将崔嘉树的脸拍歪了,指甲划破了他的脸,血直接从伤口沁了出来。
“你还敢顶嘴?!”龙雅定森冷地盯着他,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儿子,因为他和崔尼安太像了,一样的虚伪,一样的狡猾,样貌也极其相像。
龙雅定被崔尼安骗婚,怀上了崔嘉树之后崔尼安的本性暴露了,一切浓情爱意都是?欺骗,崔尼安喜欢女人,但是?更喜欢男人。
龙雅定是?天?之娇女,从小要强,被人捧着,就算婚姻支离破碎,她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商业联姻也无法轻易割舍。
所以导致她的怨恨随着崔尼安不加遮掩地放纵,逐渐加深,龙雅定是?个厉害的女人,她将崔尼安废了,让他再也当?不了男人。
崔尼安自然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崔嘉树从小到大就是?两?人的憎恶的存在?,挨的打只多?不少。
“对不起,母亲。”崔嘉树又转瞬道了歉,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保持着笑脸相迎。
龙雅定却并未领情,又是?一个毫不收力的耳光扇在?他脸侧,崔嘉树脸颊一偏,唇齿间蔓延起血腥味,他跪在?阴暗无光的祠堂里,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黑。
“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哪儿了再出来。”女人揉了揉手腕,抬脚走出祠堂,门被关上,只有神?龛前还亮着红光,男人的背影微微佝偻。
崔嘉树垂着眼,那双含笑的眼像是?罪恶滋生的生长地,邪肆冰冷,毫无悔改之意,只有不死不休。
...
江林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指都没力气抬起来了,李炎诞躺在?他旁边,两?人都粗喘着气,两?人脑海中同?一时间一片空白。
江林还穿着完好的白色内衬,袖口带着花边蓬蓬袖,衣领半开,他忍不住捂了捂泛红的眼睛,遮住亮起的刺眼灯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李炎诞后知后觉的,难堪的情绪涌了上来,但很?快被自己压下去?,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哑着嗓子道:“洗澡吗?”
话音落下,寂静的房间,炙热气氛逐渐在?此刻凝滞,黑漆漆的夜寂静无声,李炎诞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倏地紧张起来,口中蔓延起的苦涩味道发散到了心脏。
就算屈居人下,也不能改变这一切都是?他求来的事实。
江林不想理他很?正常,他原本就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那个。
李炎诞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嘴角,又重新开口:“说了一万遍了,这只是?一场意外懂不懂?”
闻言,江林缓缓将手指叉开,那双红肿的眼出现,像两?个核桃似的,脸上更是?有斑驳的泪痕,嘴唇红红肿肿的。他透过?分叉的手指空隙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炎诞,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你他妈的真的够了,哭得那么惨,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怎么揍你了呢,靠,老子都没哭呢。”李炎诞忍不住翻个白眼,像是?十分嫌弃似的,但是?唇角却扯起笑容,语气缓和了些:“去?洗洗,准备走了,咱们不睡这儿。”
江林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他坐起来,发现李炎诞也站起来,顿时又停下了,抱着毛毯盖住自己,抿着唇,低着头小声说:“我?自己洗。”
李炎诞听见了,转头看着他,脸上也似带着嫌弃,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给你放热水,你泡泡澡,放心浴缸就这么大,我?不跟你洗。”
“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他最后又颇要面子地反驳着。
江林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瞪大,脸上出现震惊之色,说话声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流血了。”
李炎诞低头看了一眼,江林说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身体已?经这么难受了。
他们两?个直男,对于这项高难度运动操作知识和实践经验都为零,受伤很?正常。
“没事儿,没啥感觉。”李炎诞被他内疚的眼神?盯着,生出一些不自然,试图玩笑道:“行了,哥们身强力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你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林依旧怀疑脸,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喉结,面容内疚地看着他:“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我?不应该给你发那条消息的......本来你不用受伤......”
“不给我?发消息,你就打算让崔嘉树得手?”李炎诞挑眉看着他,黑眸沉沉。
“我?和他同?归于尽。”说起崔嘉树,江林脸上的嫌恶一览无余,瞬间让李炎诞觉得神?清气爽,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人也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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