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而思归
温天霁还以为柏清会发飙,但没想到柏清这么温顺驯服,这让他意外之余,分外满意。
“喏。”温天霁取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丸,递了过去,“这是主人给听话小狗的奖励,你服下吧。”
柏清向来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来揣测温天霁的用意,所以这颗药丸,在他眼里,和毒药无异。
“这是什么?”柏清很想知道,温天霁究竟又想怎么迫害他。
温天霁撇了撇嘴,神色不悦,声音也更清越了几分:“你管这是什么,乖狗不应该听主人的话吗?主人让你吃下去,你怎么还推三阻四,问东问西的呢?”
柏清接过药丸,当然不打算吃,可是男德系统颁布命令:“请宿主服下这粒绝世清心丸。”
柏清听到系统说这颗药丸是绝世清心丸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
有着这么清醒脱俗的名字,想来这颗药也不会坏到那里去吧。
这样想着,柏清将药丸放入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柏清吞咽下去,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温天霁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柏清的肩膀,道:“这颗药丸名叫绝世清心丸,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从柳琛忱那里要来的。你吃了它,就能永远保持冷静……”
说到这里,温天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当然,就连美女在怀,各种撩拨,你也能不为所动,小兄弟永远都那么冷静,再也立不起来。”
“你!”柏清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药丸是让人变成太监的玩意儿!
事关男性尊严,柏清语气很冲:“解药呢?!”
“没有解药,”温天霁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谁让你对着我起了□□,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柏清绕过温天霁,走到柳琛忱面前,隐忍道:“给我绝世清心丸的解药。”
柳琛忱支支吾吾道:“没有解药。”
柏清听到温天霁说没有解药,他是不相信的,毕竟温天霁这个人毫无信用可言,谎话那是张口就来。
可是柳琛忱是正人君子,一言九鼎,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柏清真的怒了,拳头紧攥,但迫于男德系统的淫威,他只能隐忍,隐忍,再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宽慰自己:柳琛忱没有办法解开绝世清心丸,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人能够解开。
况且,他现在是太监状态,就有了正当的理由,不必和温天霁圆房,可谓因祸得福。
柏清再三自我宽解下,终于平静下来。
温天霁饶有兴致地看着柏清脸色变换不停,待到柏清恢复平静,才笑着开口:“唉,可怜啊,柏清哥哥,你那家伙这么勇猛威武,却没有用武之地啦。”
柏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温天霁挑起:“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温天霁不乐意了:“怎么和你主人说话呢?”
柏清当即闭嘴,抿了抿唇,温顺道:“妻主大人,我错了。”
温天霁这才对柏清的态度感到满意:“走,我们去找大哥,然后回家。”
…
回到温府后,已经是晚上。
温天霁因为浸泡在药浴中五个时辰,浑身都是药香,熏得柏清有些心猿意马。
“过来。”温天霁躺在被窝里,冲柏清招了招手,“快给我暖床。”
自从柏清吞下绝世清心丸后,温天霁放下了心。
既然柏清都是太监了,那他也就把柏清当成了姐妹来相处,不怕柏清再对他举旗致敬了,对他动手动脚,心怀不轨了。
柏清刚洗完澡,浑身清冽的气味,温天霁闻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温天霁在冬日里冷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来了个天然的大火炉,自然手脚并用,缠了上去,将柏清当成抱枕来用。
这时,柏清心中的那口郁气终于消散。
看,不管温天霁和谁言笑晏晏,到最后还不是在他怀里,被他搂着入睡。
温天霁,他的人。
柏清心情颇好地闭上双眼,入眠。
到了半夜,柏清做了个梦。
他梦到温天霁一件件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只剩一件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坐在床边,冲他勾了勾食指,女王一般地矜娇道:“过来,给我舔。”
温天霁生得美貌异常,至少在柏清见过的人里面,再没有比温天霁还好看的了。
甚至柏清可以笃定,像温天霁这么美貌的人,他以后也不会遇到。
就这样一位神女,忽地下了凡,冲他眨了眨眼,睇眄含情。
他心中生发了崇敬的心,想要顶礼膜拜,于是跪了下来,一步步膝行上前,将额头抵在温天霁的双腿之上。
温天霁缓缓分开了双腿,露出森森美景。
柏清喉结滚动,上前,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
……
省略,懂得都懂。
我什么都没有写,审核请放过我。
柏清是个一个巴掌拍醒的,醒来的时候,就见温天霁的手指被自己含在嘴里,不停地吮吸。
温天霁气得浑身发抖,将手指抽了出来,犹觉不解气,又狠狠地扇了柏清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终于将柏清拍得清醒。
“柏清,你干什么呢!”温天霁直接一脚将柏清踹下床,“你可真是一头种马,被人化学阉割了,还能发情。也不看看你发情的对象是谁!我,你也敢肖想!你配吗?”
柏清从地上撑起,半坐着,抬眸看向温天霁。
温天霁这时头发披散,额前几绺碎发将其一双水灵的杏眸半遮半掩,更增添万种风情。他发怒的时候,雪肤泛红,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
柏清痴痴地望着温天霁,只觉得对方生气的样子也颇有神性,当真是神女一个,美得不可方物。
等他回过神,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才显示出懊悔的神色来。
温天霁用手指着柏清:“暖床的人,我不缺你一个,你要是做得好就做,做不好我就换人!”
“做得好。”柏清心知这次是自己的错,所以滑跪得非常快,“妻主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温天霁气极,好端端被人给性骚扰了,真是晦气。
他干脆道:“你就跪在我床前,好好反省。”
“是。”柏清爽快地答应。
这次的跪罚,柏清没有任何怨言,毕竟是他做错了事。
温天霁盖上被子,背对着柏清,好久才睡着。
然而睡梦中,他并不安稳,没一会儿就被冻醒了。
温天霁下意识道:“阿福,点上地龙。”
等他清醒过来,才想起来,阿福早就被他打发走了,现在伺候他的人是柏清,于是吩咐:“柏清,点上地龙。”
柏清思虑再三,回道:“地龙对你的身体不好,还是我给你暖被窝吧。我保证这次,我绝对安分守己。”
温天霁也知道点地龙对自己身体不好,尤其明天还要参加旭日大比的抽签,下午就要开始第一轮淘汰赛。
温天霁权衡利弊,认命:“上来吧。”
柏清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钻进冰冷的被窝,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半夜,一夜无梦。
…
翌日,温天霁冷着脸,任由柏清照料自己,给自己梳妆打扮。
而后两人便前往了天衍宗渝州分舵。
渝州分舵的广场上早已人声鼎沸,青石地面被晨雾浸得湿滑,远处山峦隐在薄云后,像一幅泼墨未干的画。
温天霁裹着雪狐大氅站在人群边缘,面色冷得似要结霜。
柏清替他拢了拢毛领,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耳垂,温天霁立刻横了他一眼:“爪子不想要了?”
柏清垂眸退后半步,喉结却动了动——昨夜梦里那截雪白的颈子还烙在他眼底。
温天霁站在人群中,偶尔几句关于他和柏清的话钻入耳朵。
“温天霁这个病秧子也要参赛?他不会刚上场就摔倒,然后碰瓷吧?”
“这你就瞎说了,你是没有参加丁家晚宴,看到他和何婉茹之间的舞剑配合,他剑法高超着呢。”
“这柏清不是很讨厌温天霁的吗?怎么和温天霁形影不离,像温天霁的护卫一样?”
“兄台有所不知,这对夫妻恩爱得很,听说在丁家晚宴上消失了一个时辰去做恨,温天霁腿都软了,被柏清抱着回来。”
温天霁:“……”
很好,他想把这些说闲言碎语的人的嘴都撕烂了。
柏清听到这些话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道友,柏道友!”
一道雍容的女声在温天霁背后响起。
温天霁回过头,只见梳着灵蛇髻,身着藕色长裙的何婉茹正冲着他招手。
他也挥了挥手,露出和善的笑意,寒暄:“何道友,别来无恙?”
“好着呢。”何婉茹大大咧咧道,“温道友,你也来参加旭日大比?”
“不错。”温天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何婉茹似乎对温天霁颇为钦佩,因此话格外多:“温道友,你上次赐教的话,我牢牢记在心里。‘无他,唯手熟尔。’这句话当真至理名言。我孜孜苦求捷径,却不知真正的捷径便是勤奋……”
何婉茹一个人在那里,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长串,温天霁惟有报以微笑。
说起来,原著里对柏清一见钟情的何婉茹,如今无视了柏清,反而对自己很是欣赏,这蝴蝶效应,也让温天霁觉得有意思。
这时候,何婉茹身后的马啸风拈酸吃醋:“小师妹,人家温道友已经婚配,说不定正和夫君有话要说,你这时候招呼,岂不是打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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