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逃跑莉莉安
黎慈:“啊?”
“喝水吗?”秦忍询问,从陈姨手上接过水杯,水杯里有一只勺子,正是喂水用的。
黎慈摇头:“不喝。”
“嗯。”秦忍点头,舀起一勺水,转头对陈姨道,“联系黎望,黎慈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
陈姨连忙答应:“好的。”
“张嘴喝水。”秦忍将勺子伸到黎慈的唇边,“啊。”
黎慈喝了,一勺子水并没有多少,很快就咽下去了。他拒绝不喝,秦忍每喂一勺子,他就张嘴接了,看起来乖极了。秦忍一边喂一边看着黎慈,莫名觉得黎慈此时竟然有点幼稚的可爱,又乖又听话,他心里又升起奇怪的痒意,竟然想捏一捏黎慈的脸。
“张姨,你去问问林医生到哪里了。”
“好的。”
张姨出去了,秦忍放下水杯,遵从内心想法捏住了黎慈的脸。黎慈的脸每一寸都长得很完美,脸颊上并没有多少肉,但是也捏得起来一块,软软的,手感不错。
黎慈被捏住脸,也不反抗,眼眸里产生些许迷茫。
“还在发烧。”秦忍面不改色,“还喝水吗?”
黎慈摇头。
“那等林医生过来打针。”秦忍说。
黎慈说:“不打针。”
秦忍挑眉:“为什么不打针?”
黎慈下沉到被子里,拉住被子盖住脸,只剩发丝蓬松的头顶在外面,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秦忍:“?”
十分钟后,林医生到了。林医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容貌清俊,穿着白大褂,纽扣一直扣到最上一颗,一丝不苟。他身后跟着助手,助手拎着巨大的医疗箱。
林医生环顾一周:“这里有点拥挤,怎么没在卧室里?”
黎慈当然回答不了,他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秦忍问道:“现在挪到卧室里可以吗?”
林医生:“嗯。”
怎么挪?黎慈高烧全身无力,走动不了。床是固定的,也不能移动。身后的陈姨、王姨身材瘦弱,秦忍叹气,撸起袖子:“稍等。”
秦忍拉开黎慈的被子,黎慈看他一眼,又把被子拉上去了,守卫自己的意识太过强烈。
秦忍:“??”
房间内挤了六个人,余下的四个人都在看着秦忍的动作,秦忍的压力有点大,一把将被子拉下来,在黎慈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直接将被子边沿塞到他的身下,一只手拖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抬起他的腿,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
秦忍的体力还是可以的,抱起被子和黎慈并不吃力,甚至还为了调整动作颠了颠。
挡在门口的人立马让开,秦忍抱着黎慈走出书房,他没有乘坐电梯,走楼梯下楼,陈姨早就打开了卧室的门,秦忍穿过小客厅,黎慈裹着被子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黎慈滚了一下,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林医生和助手紧随其后,医疗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林医生再次量了量体温,仍然是39度。
“先吃退烧药吧,一次一颗,”林医生拿出两盒西药,“还有清热的冲剂,一次冲两包。”
“等等——”秦忍站在一旁,“都39度了,起码要打一针退烧吧?还有点滴。都没有吗?”
林医生:“没有。”
秦忍简直震惊,“你不会打针吗?你是什么庸医?陈姨,让张叔把车开到门口,我带黎慈去医院!”
林医生立马拦住秦忍,他跟别墅里的佣人都是熟识,佣人们生病黎慈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他。他对在场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小常你也出去。”
陈姨和王姨以及助手都离开卧室,并且关上了卧室的门。
林医生扶了扶银丝眼镜,透过镜片看秦忍,表情意味不明,“秦先生,黎先生不需要打针,他也从来都不打针。”
话里有话,秦忍皱眉:“什么意思?”
林医生淡薄一笑,“秦先生,我是外人,有些话不能多说,不如你问问黎先生吧。”
秦忍头疼,一指又藏进被子里的黎慈:“怎么问?”
人都烧退化了。
“先吃药吧,不要去医院。”林医生说,“你是黎先生的爱人,应当多关心关心他。生病伤身体,多多照顾他。今天我都会在这里随时关注他的情况,请放心。”
他不愿意多说,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放心什么放心?秦忍还是觉得他是个庸医。
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秦忍拆开看了看。水壶放在手边,水温正合适,秦忍又倒了一杯水,“黎慈,起来吃药。”
黎慈不出声。
秦忍道:“不吃药就打针。”
被子动了动,掀开一条缝,黎慈从里面探出脑袋。
这么抗拒打针?
秦忍不禁怀疑,难道是针尖恐惧症?
大学入学体检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女生,在看到医生拿出针管的时候,霎时脸色惨白晕了过去她的室友出来解释,说不是有什么病,而是她惧怕针尖,看见就会头晕恶心,甚至昏过去。后来她室友齐齐出阵,搀扶着昏迷的她抽完一管血。
也许黎慈也是如此,毕竟这并不稀奇。
这种猜测秦忍先按在心里,只待后续再看。
秦忍扶着黎慈坐起来,退烧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来喂水。
黎慈抿着唇退让,“勺子。”
秦忍:“?”
黎慈很坚持:“勺子。”
秦忍只好去楼上拿勺子,心理将林医生又骂了一顿。为什么不能打退烧针?这都退化成什么样子了?智商都没了。勺子,勺子,不都是喝水,有什么分别?
只顾着骂庸医,秦忍没注意脚下的楼梯,脚一滑,整个人都向前倒去,膝盖直直磕在了楼梯角上。无法言喻的疼痛感袭来,秦忍差点叫出声。
在半个月内连遭两次重创,秦忍心疼自己。
真疼,太疼了……疼?疼?
黎慈害怕打针,难道是怕疼?
可是打针又能疼到哪里去?轻微刺痛一下就结束了。
半个月前,黎慈的肩上受伤,他也不愿意缝针。伤口那么大,每次涂药他都颤抖闪躲,随便上点药敷衍一下,现在才结痂愈合。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只是还没等秦忍抓住,就消失了。
“啧。”秦忍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退化了。
在三楼拿了勺子,回卧室给黎慈喂水。黎慈坐在床上,烧得脑袋两边摆,歪歪扭扭像个不倒翁。
“来,喝水。”秦忍舀了一勺水凑过去。
黎慈晕乎乎看了一眼,确认有勺子后,张嘴含下一勺水。
吃了退烧药,又喝了两包冲剂,黎慈又重新睡下了。
秦忍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睡时的面容,恍然有新鲜的满足感。
要是他真的是这种性格该多好。
不要虚伪的笑,不要假面的温柔,不要说话弯弯绕绕,不要故作高深。
那么疯,还要费心掩盖。
所有人都累。
黎慈很少生病,所以陡然病来如山倒。不能打针,要退热只能靠他身体自行恢复。
林医生建议用温毛巾擦身体来辅助散热。
擦身体的事情要持续一整天,陈姨她们不方便做,所以陈姨找来还在期盼秦忍去学车的张叔,希望张叔来做。
张叔真的来了,他承诺:“交给我吧。”
毫不知情的秦忍:“?”
他老婆的身体给别人擦?疯了吧!
“我来做!”秦忍接过水盆。
张叔迟疑:“秦先生,擦身体也需要技巧,很累的,还是我来吧。”
“出去!出去!”秦忍真的忍无可忍了。
1748看了一上午的戏,对秦忍表示赞许:“你终于有点人样了!”
秦忍:“……他是我的老婆。”
1748:“哇,凤凰男的占有欲。”
秦忍真的受不了1748的阴阳怪气,他时常想要拿个什么东西砸坏它。
擦身体确实是很累的事,秦忍解开黎慈睡衣上的纽扣,黎慈就警惕地醒来了,捂住睡衣,往床内侧缩了缩。
秦忍在某些事情上很有耐心,他双膝跪在床上,拉住黎慈往外拖了一点,转头拧好毛巾,黎慈又缩了回去。
“黎慈,过来。”
黎慈抱着被子根本不听他的。
“你真的退化了。”秦忍说,“我真该拍张照片,贴在别墅里每个监控的摄像头前面。”
对生病的人用强是不对的,但是秦忍没办法。他压住黎慈的手,飞快地用温毛巾擦拭他的颈窝、胸口、腋下以及后背,擦完一次盆里的水都快冷掉了。
黎慈的肤色很白,睡衣敞开后胸口一览无余。秦忍垂下眼,尽量不去看关键部位,认真扣着纽扣。
“嗯……”黎慈的意识短暂回归,看见秦忍后就开始推拒他的手,难受地往一边躲,“不做。”
秦忍:“……”
谁要做啊!
思想肮脏的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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