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逃跑莉莉安
“不做。”黎慈小声道。
一句两句,秦忍心里竟然燃起了一丝火气,他挥开黎慈作乱阻止他的手。
凭什么不能做?发生第一次关系的时候,还是黎慈主动的,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结婚。
昏黑的夜晚,黎慈流泪到颤抖,可是手依然紧紧抱着秦忍,丝毫不放开。现在结婚了,他不让碰了,真就是结婚了就厌弃他了。
秦忍越想越气,有种自己被骗婚的委屈。
黎慈把自己护得死死的,秦忍看着他,突然欺身而上,将黎慈的双手扣住压到他的头顶,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地咬住一块软肉用牙齿辗磨。
“啊!”黎慈惊慌地挣扎,“不要做!不做!不……疼!疼!”
他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竟然哭出声来:“秦忍,不要!疼!不要,我怕!秦忍!”
听到名字,秦忍找回理智一般,霎时松了口。黎慈颈窝上的软肉破开了一点皮,有些泛红。
黎慈呜咽着流泪,眼眶通红:“……疼。”
秦忍碰了一下破皮的红痕,黎慈颤抖了一下。
“疼?很疼?”
黎慈不说话。
“你怕疼?”秦忍又问。
很怕?
真的会有人这么怕疼吗?
他宁愿分床来书房睡也是因为怕疼不想跟他做?
那为什么会疼?
难道是他技术很烂?
所以他才会在他腿有伤的时候重新回到卧室,因为那时候他有心无力?
秦忍受到重创,陷入沉思。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忍用指腹拭去黎慈眼角的眼泪,“别怕,我不做。”
大不了以后柏拉图。
黎慈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
“我不走。”
闹了一番,黎慈的精神差了很多,昏昏欲睡,拉着秦忍的手再次睡过去。秦忍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来,只好随着他,也在床边睡过去了。
秦忍的呼吸逐渐平稳,已经安然睡着的黎慈却睁开了眼眸,明亮的房间里,黎慈的双眸如同黑暗的深渊。他看着真的熟睡的秦忍,凑过去挤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才重新闭上眼。
天气不算炎热,却也算不上清凉,两人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秦忍尚且清爽,黎慈却出了一身的热汗,病气都随着汗液流淌出来,时至傍晚,黎慈就退烧到38度。
“38度!”林医生拿着体温器点头,“没什么问题了,吃点清淡的,不要贪凉快洗澡。”
这句话成功打消了黎慈想要洗澡的想法。
黎慈不能洗澡,秦忍却可以,秦忍当着黎慈的面去卫生间洗得香香的,黎慈的洁癖发作,在床上难受极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吃过晚餐,到了休息时间,秦忍打了一盆水到床边给黎慈擦身体。黎慈退了烧,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退化的情况也停止了,恢复成平常的模样。
秦忍拧了毛巾走到床边,“睡衣脱掉,马上换一套。”
黎慈坐起身,脱掉睡衣,“我自己擦?”
“我擦怎么了?”秦忍站在原地,“上午就是我擦的。你怕我要跟你做是吗?”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句调笑。
黎慈愣住,“我不……”
秦忍拿着温热的毛巾靠近,淡蓝色的毛巾覆盖到黎慈的上身,第一次擦身体与第二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上午黎慈昏昏沉沉,挣扎不断,像只扭动的小虫子,现在他坐也坐得腰背挺直,墨色的长发被他用手撩到耳后,眼眸紧紧看着秦忍的动作。
两人离得很近,秦忍的唇再往前一点都能碰到黎慈的脸。
然而他不动如山,实在堪称人中君子。
擦完上身,秦忍抬眼,撞进黎慈的眼眸里,他不禁扯了扯唇角,“你这是什么表情?欲说还休还是欲拒还迎,是在勾引我吗?黎慈。”
黎慈低声道:“不可以吗?”
秦忍道:“做人要厚道,黎慈。”
“什么?”
“只点火不扑灭,犯规犯罪。”秦忍站起伸,伸手捏住黎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比一般人的痛觉要更敏锐?你不想缝针,不想打针,不想我碰你,是不是都是因为怕疼?”
黎慈的眼睫颤了颤。
“还有,我的技术很烂吗?”
黎慈抿唇,垂下了眼眸。
秦忍:“……”
真的,人生重创,他再也不会快乐了。
1748超大声笑:“哈哈哈哈哈!”
冷却的毛巾丢进水盆里,秦忍端起水盆:“以后都不做了。”
从现在开始,他戒荤戒色,再也不碰黎慈一根发丝。
“秦忍!”
秦忍头也不回,走进卫生间里换水。
1748看着他用热水冲毛巾,“从今以后你是不笑的凤凰男吗?”
“滚。”
擦完上身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下半身。秦忍像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夫,“请脱睡裤。”
黎慈身体往后仰了仰,手撑在身后,“你来脱。”
秦忍不知道脱过多少次他的裤子,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脱完睡裤扔在地上,下一刻,黎慈的腿就架到了秦忍的肩上。
突然又突然。
秦忍:“……”
难道又烧到39度了?
黎慈道:“你是因为这个想要离婚吗?”
秦忍面不改色地给他擦腿,“不是。”
原因太多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问题,他们双方都有问题。
“你真的想过跟我离婚?”黎慈问他。
秦忍顿了顿,说:“我知道我欠你很多……”
“不。”黎慈打断他,“你什么都不欠我,是我欠你,欠你一……”
秦忍不懂他在说什么,“别欠不欠了,把腿放下去,你这是真的欠。”
黎慈歪了歪脑袋:“欠什么?”
秦忍冷冷地吐出一个不怎么干净的字。
分居一夜后,卧室的床上又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本来一切安好,然而黎慈却像烧出什么后遗症一般,在床上从不可侵犯的圣子变成了浑身有毛病的魅魔,一刻也不停在秦忍身上作乱。
“你现在38度。”
“38度不可以吗?”
秦忍拿起枕头下床,“你再也不用想了,再不睡觉我叫林医生来打针。”
畏惧打针的黎慈安静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秦忍离去,眼里晦暗不明。
黎慈不病则已,一病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才渐渐好转,病症减轻到几乎没有。
这三天里,秦忍已经不止一次接到秦母的通话,秦母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也没有责问秦忍,只是哀哀诉说身上的病痛。
身为人子,秦忍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
1748接话:“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
秦忍:“……你多什么嘴啊?”
1748又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话怎么了?你管我?话说回来,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是怎么不容易啊?给我说说,我也感动感动。”
秦忍:“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我有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1748大叫:“拜见太子!”
秦忍:“?”
“你为什么叫秦忍呢?”1748疑惑不解,“为什么不叫秦天赐,秦光宗,秦耀祖……”
秦忍也不清楚,但据秦父说,这名字还是他拎了一只鸡给村里算命先生取的,算命先生说这名字运势上佳,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怎么没算出来他短命被荣华富贵火葬了?
一只鸡花得冤枉。
“你是太子,从小家里的资源都向你倾斜,你的姐姐们过得怎么样?”
秦忍怒道:“什么太子?我的姐姐们都结婚了。”
1748了然,“接着说。”
“我出生后,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样,我爸为了养我,出省去煤矿打工,身上落下很多病。我妈在家照顾我,她在家务农,白天她带着我的姐姐们去做事,茶季的时候采茶,养蚕的时候摘桑叶,我在家一个人待着,大一点就跟着她们去地里。”
“经济条件不怎么样还生那么多,活该穷!”1748吐槽,“安全套买不起,夜里多看看电视,要么出去挖两亩地不行吗?”
秦忍:“……”
他跟1748是一句都聊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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