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姜糖
“你可别越吃越胖了。”
应琏瞧他的肚子,疑惑道:“我怎觉得你的腰日渐圆润了不少。”
“.......有吗,哪有!”没有哪一个双儿喜欢被说胖,梁清颐闻言登时被气哭:“应琏,你,你太过分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
应琏忙道:“你不是想吃话梅吗,我带你去买就是了。”
“..........”梁清颐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并没有被哄好,似乎还在不高兴。
应琏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揽走了。
直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人潮里,如墨才恍然间转过头,看向姜盈画。
姜盈画似乎没有注意到应琏那边,而是依旧站在医馆门口,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眼睛红红地看向前方。
如墨半哄半劝地将姜盈画劝上马车。
回到家中时,姜盈画还有些恹恹的。
晚饭后,仆役又端来一碗汤药,姜盈画当着众人的面喝下,但回到房中后便吐了。
他吐的胃不是很舒服,倚在小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账目本。
没多久,应咨携着满身的寒气推开了门。
姜盈画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应咨走到他身边,在小榻上坐下,搂住姜盈画的腰,凑过去亲了姜盈画一下,道:“怎么不叫我?”
姜盈画转过头,看着应咨。
他心里有气,偏生又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动了动唇,半晌,只能道:“.......夫君。”
“叫的这般勉强。”
应咨低下头,吻了吻姜盈画的唇,一边亲一边含糊道:“按时喝药了吗?”
提到那碗吐掉的汤药,姜盈画心中一紧。
他惯不会撒谎的,怕被应咨看出不对,赶紧闭上眼,抱住了应咨的脖颈,低低应了一声:“嗯。”
听到姜盈画喝了药,应咨缓缓放下了心。
他将姜盈画按在塌上。
襦裙被一寸一寸地推了上去,露出白皙如玉的皮肤,腰带缠住了姜盈画的眼睛和手腕。
姜盈画浑身发颤,浑身热的发烫。
栀子花的香味忽然像是爆炸一样从他的肌骨中冲出来,沿着每一寸的毛孔往外渗透,如水一般铺满了姜盈画的皮肤。
姜盈画的身上汗津津的,像是发烧一样,脸颊发红,难受的小腿轻蹭摩擦,而此刻应咨的鼻尖全是姜盈画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一时差点被这香味冲昏头脑,失去理智。
香气扑鼻,应咨的大脑被这香味搅和的如同烂泥一般,无法集中起精力去思考,许久,他才勉强从混乱中,理清楚一个事实——姜盈画的含珠期到了。
双儿的含珠期是受孕的最佳时机。
但因为姜盈画身体不好,加上一直服用避孕的汤药,所以他的含珠期一向短而温和,有时候只要一两天就过去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猛烈而迅速,香气像是催情的依兰花一样,让应咨措手不及。
“夫君,夫君........”姜盈画不似应咨那般清醒,整个人都快要被折磨的哭了,手腕被绑着,又动不了,只能使劲儿蹭小腿,哭道:“夫君疼我,夫君疼疼我好不好...........”听着姜盈画的话,应咨的额头热汗遍布,滴进眼睛里,绵密的刺痛蔓延开来,但却仍旧压不住心中的火。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马上离开,但看着含珠期的姜盈画如此娇艳欲滴、宛若清晨滴露的栀子花般的模样,他又久久不愿意移开视线。
他怕姜盈画含珠期过后会怀孕,但忽然间,又鬼使神差地想到,既然姜盈画已服下避孕的蛇草籽汤药,许是应该也不会出问题吧。
还没等他犹豫,姜盈画猛地抬起腿,圈住了应咨的腰。
应咨闷哼一声。
“滴答——”门外的芍药花忽然开了。
细细密密的春雨从屋檐汇聚,滴落下来,随即压在了芍药花上,一下重过一下。
伴随着屋外的狂风暴雨,芍药花蕊上的水液越积越多,很快,花心里就盛的满满当当的。
如墨抱着手臂站在屋檐下,走来走去冷的直哆嗦,余光里看着小院廊下盛开的芍药花,却还闲有余心想到,这今夜的芍药花,怎的突然开的这样娇,这样艳?
第42章
一夜疾风骤雨。
直到天边微微亮起,雨声才渐小,滴滴答答的晶亮水滴自屋檐汇聚,如同小溪流一般垂落下来。
院子里尽是芍药花的残片,凤羽落金池的枝叶弯着,看起来有些奄奄一息,如墨见状心疼的不行,赶紧趁雨势小了,冲下阶梯,将那芍药花一盆一盆地搬了上来。
纵使雨小,他仍旧淋的浑身湿透,与其他小侍一起,将最后一盆芍药搬回来之后,总算得以歇一口气。
他身上都是水,不敢坐在廊下,只能狼狈的站在门边,等着主子传唤。
风吹过,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就在他来回踱步、掌心摩挲自己的手臂试图取暖之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他抬眼看去,只见应咨正散着头发,慵懒地披着一层中衣,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雾蒙蒙尚且在下雨的天,片刻后才收回视线,看向如墨,语气平淡道:“叫水吧。”
他应该是刚刚和姜盈画云雨过,嗓音都透着淡淡的沙哑性感,脖颈上也遍布红痕,应该都是姜盈画吮吸出来的。
如墨还未出嫁,见状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应了一声,就想出去,岂料刚转过头,就听应咨道:“换身衣服再去。”
如墨心头一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转过身看向应咨,但应咨此时已经关上了门,将如墨的春心萌动挡在了雨幕里。
姜盈画趴在床上,浑身未着寸缕,只有一方红色鸳鸯被盖在身上,头发散下来,遮住了他光洁细腻的脊背和半张侧脸。
他听见应咨的脚步声,微微抬起眼,看向应咨。
“起床了,懒猫。”应咨坐在床边,对上姜盈画的视线时,已然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亲昵语气。
姜盈画借着他的手微微直起身,用锦被抱住身体,团起来,头发散下来,只露出一个头,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你,你下次不许撕我衣裳了。”
他顿了顿,又道:“也不许,不许那样。”
应咨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故意逗忽然结结巴巴的姜盈画道:“不许,不许哪样?”
姜盈画猛地抬起眼,看向应咨,片刻后伸出手一锤应咨,然后连人带被子都滚进了应咨的怀里。
又凶又乖。
应咨笑着搂住他,将他抱在怀里,随即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起来梳妆。”
姜盈画吸了吸鼻子,并没有马上起来。
他有些贪恋应咨的温暖的怀抱,搂着应咨赖了好一会儿,等仆人们都把水抬进来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梳洗。
他沐浴间,隔着屏风看着应咨在换衣服,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开口,试探性道:“夫君,你觉得如墨如何?”
应咨还在思考今天应该佩戴什么样式的玉佩,闻言,抬起头,莫名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人怎么样?”姜盈画今天听到了应咨和如墨的那句对话,忍不住多心:“你似乎很关心他?”
“.......有吗?”应咨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就是,今天早上。”姜盈画想到自己躺在床上时应咨对如墨的关心,就忍不住打翻心中的醋坛子,说话的语气也酸酸的:“你还让他换一件衣服再去叫水。”
“那不是他去收花淋湿了衣服吗?”
应咨说:“不让他去换衣服,万一吹风得了风寒,染给你怎么办?”
姜盈画伸手在水里扑腾乱打,试图发泄掉自己心中的妒意,语气也拖长,慢吞吞道:“这样啊.........”应咨不懂姜盈画又在乱想什么,换完衣服,只叮嘱道:“记得吃完饭喝药。”
折腾了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马上又要去上朝,因此来不及再哄姜盈画了。
等应咨走后,姜盈画又故技重施,将汤药倒了。
含珠期行完房后,姜盈画身体总不舒服,总觉得肚子涨涨的,故吃完早饭,又躺下了。
午饭应咨回来了一趟。
含珠期的双儿是黏人的,应咨不忍将他一个人丢在家中。
午间又是一番情动缠绵。
姜盈画的含珠期一共持续了五天,长的让应咨都怀疑姜盈画没喝药,但姜盈画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喝了,还拉上楚袂做见证,应咨也没办法,只能暂时选择相信他。
然而,就在姜盈画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时,两个月后,却忽然发现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京中忽然起了流言,说姜盈画与应咨成亲三年多不孕,应咨在外便养了外室,那外室甚至还有了身孕。
应咨有了私生子的流言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谣言里不仅有应咨和那外室私会的地点说,甚至还有人说姜盈画其实早就知道,只不过不点破罢了,即便当街撞到了,也只会默默垂泪,转身离去。
才刚得知应咨有了私生子的姜盈画:“???”
他什么时候当街撞到、默默流泪、转身离去了?!
他其实是不信应咨在外会养外室的,但应咨前几个月与他冷战的时候,确实不经常回家。
加上还有人传了他们私会的地点,姜盈画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带着如墨,还有几个打手,去了传闻中应咨养外室时买的小院。
小院的地点很隐秘,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姜盈画试探着去扣了门,但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但看门前庭院的干净程度,应该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住才对。
姜盈画心中疑心更重。
但他并没有贸贸然闯进去,而是先打道回府,打算先找应咨问个明白再说。
晚间,应咨从校场回来。
他风尘仆仆,刚回来就说要沐浴。
他这幅样子惹得姜盈画本就怀疑的心更放不下了。
姜盈画想了想,走过去,对应咨道:“我服侍夫君沐浴吧。”
“不用。”应咨一边解释一边脱衣服,道:“我刚从校场回来,浑身是汗。”
姜盈画假笑:“没关系,我不嫌弃夫君。”
言罢,竟是直接从小厮的手中夺过了应咨的外衫。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