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第1章

作者:抱一丝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爽文 逆袭 权谋 穿越重生

《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作者:抱一丝

简介:

封越前世被最信任的兄长利用,兄长登上皇位后开始铲除异己

他在殿前以谋反之名被齐膝斩去双腿,流放苦寒的北川十年

这十年,他被众叛亲离,只有他的夫郎魏晓枫不离不弃

可当初娶他带着目的,婚后也从未待他好过……

在京中吏部家的五子,魏晓枫是个有名的窝囊废

一打就哭,被欺负了气气就算了,肩不能提手不挑既无文采又无一技之长

偏是这样没用又吃不了苦的他,陪封越在北川吃尽了苦头

那十年苦不堪言,待封越死后,这个所有人眼中娇气的窝囊废冷静地办了夫君的丧事

他带着封越的骨灰,穿过万里来到天子殿前,抱着必死的决心替夫申冤

“我的夫君,是个英雄,为何你们都要负他?”

皇帝盛怒,将他斩于殿前。

封越的灵体眼睁睁看着魏晓枫死在眼前,痛如刀绞

再睁眼时,他竟回到十三年前,皇权争夺的初始

封越发誓,这一次他要将权柄紧握手中,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一次,他也要好好护他的夫郎周全。

阅读指南:

双洁双向奔赴甜宠无毒无误会无糟心第三者

攻重生,一半权谋一半爱情

不攻控不受控,作者剧情控,放心食用

暂时没想到,想到再补

PS:求收藏。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重生 爽文 逆袭 权谋

主角视角:封越 魏晓枫

一句话简介:娇气窝囊废也有勇敢的时候

立意:为了爱的人可以无比勇敢

第1章

北川苦寒之地,寸草难生,居住民多为流放的十恶不赦之徒或罪臣家属。

因一年有七个月寒雪,无法种出粮食,只能凿冰捉鱼果腹,

封越靠着小榻,点墨般的双瞳空洞地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身着单薄也不觉寒冷,被褥之下腿部空荡荡的叫人心悸,因常年见不到太阳,雪光将他俊魅的脸映得越发苍白。

直到窗外那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迎着风雪颤颤巍巍的往家赶来,他的双眸终有了几分生机,俊美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魏晓枫推开门,将手里提着的鱼放下,蹲在院子里解开两只手上全染红的绷带,沾着血的双手往雪里搓了搓,直到血渍都被雪水带走为止。

他赶紧转身闩好门,阻止寒风入侵,又将干净的绷带缠在手上,这才撩起厚重的兽皮帘子走进了窄小的卧房,冲床上的郎君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阿越,我回家了。”

那张原本漂亮明媚的脸纵横交错着深褐色丑陋疤痕,笑起来扯动着脸上的皮肉,犹如一条条蠕动的蜈蚣,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封越看着他无比心疼怜惜,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过来,我抱着你暖一暖。”

“好。”魏晓枫脱了破旧潮湿的靴子,钻进了厚实的绵被里,紧紧依偎着封越取暖,然后像往常那般说着今天所见所闻。

“今天的冰格外的厚,我拿着冰镩子砸了好久的冰,连个小窟窿都没砸开,路过的婶子抓了很多鱼,就好心的分了我一条,虽然不大,但够咱们今天煮个鱼汤喝了!”

事实是他的手长年冻得皲裂,有些裂痕深可见骨,冰镩子一用力没好的手再次裂开,血哗哗的流,顺着冰镩子流到了冰面上,他看着砸了两个时辰才砸开的小窟窿,想着今天两人要饿肚子,急得坐在冰川上哭。

路过的婶子瞧他太可怜,丢了条小鱼给他,今天的风雪太大劝他早点回家,他这才提着鱼哭了一路回来了。

“让我看看你的手。”封越一脸严肃,让魏晓枫不敢拒绝。

他将绑着白色绷带的手递到了封越眼前,才刚绑不久的又渗血了。

封越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看着他粗糙布满裂痕的双手一双清亮的双眼被染红,声色沙哑问道:“没上药吗?”

“上,上了,之前快好了……我不疼的,只是看着严重。”

怎么可能不疼?都深可见骨了。

封越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递到了他手里:“把它换些银钱去买药吧,下次药没了要说。”

“不,不行!”魏晓枫反应激烈,将玉塞了回去,“这是你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当掉,对你来说一定十分重要,我不能当掉它。”

“命都要没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做甚?你拿去当了就是。”说着再次将玉坠子交到了他手里。

魏晓枫满脸愧疚之色,一双眼雾蒙蒙的将要哭的模样,封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晓枫不要哭,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反而是我欠你太多。”

魏晓枫默默擦掉眼里的泪水,双手去探被底下的热水袋,哽咽着:“热水袋要凉了,我帮你去换。”

十年前封越一双腿被当今天子齐膝斩断,之后又被押送这苦寒之地,断膝之处每日钻心蚀骨的疼,魏晓枫也只能拿热水袋给他敷着,缓解这种痛苦。

魏晓枫烧了热水装上,小心细致的敷在封越的断膝处。

忆当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位京中曾最负盛名的少年郎君,如今,竟只能龟缩在这一寸之地,龃龉难行。

“应该很疼吧?”魏晓枫抚摸着他的断膝处,心疼得泪如雨下。

封越心口紧缩了下,牵扯着嘴角,用着极轻淡的语气道:“不记得了,你呀你呀,是水做的么?怎么又哭了?”

是夜,两人吃了鱼汤,魏晓枫太累沾枕就睡下了。

封越爬起身,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咬破了指尖,就着窗外的白雪微光,用血水颤抖着写了封信。

信中书:【昨日山有信,只今耕种时。遥传村陵叟,怪我还山迟。独向潭上酌,无人林下期。东溪忆汝处,闲卧对鸬鹚。】

次日一早,魏晓枫洗漱了一番,就要出门寻些活计。

封越叫住了他:“晓枫,你过来。”

“啊?”魏晓枫撩起帘子走进卧室。

封越将叠成方块的布巾交给了他,“你把这信件交给驿站押解的官差,只管报上我旧日广陵王的名讳,若有人愿意送至京中,有心之人会将它呈到当今天子眼前,若是没有,你便扔了它。”

魏晓枫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好,阿越,我出门了。”

“对了晓枫……”

“啊?”今天阿越格外话多呢?

封越嚅了嚅苍白的薄唇,满是愧疚之色,艰涩道:“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风光时你没沾到什么好处,我落败至此却要叫你吃这些苦。”

魏晓枫眼眶泛红,羞涩地抿着唇如四月的春水漾开一个笑来:“没关系的阿越,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他喜欢他,哪怕刀山火海,只要身边是他,不管什么样的苦就都可以忍受。

“再过来一点,让我抱抱你。”

魏晓枫心脏如擂鼓,绯红悄悄弥漫至耳尖,绞着十指乖顺地走了过去。

封越捧着他的脸,却叫他想要躲闪,“我现在的脸,很丑,你别看。”

“不丑,我的晓枫最好看。”

“你骗人。”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魏晓枫疑惑眨了眨眼,失落道:“你知我不爱读书,听不懂这些诗词歌赋。”

“是一首情诗,意思是我想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与你缔结这份感情,一生一世。”

魏晓枫心脏鼓动,不敢相信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你,你说……你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骗你的,”封越想到以前对他的戏弄,声色发哑:“晓枫,我以后再也不骗你。”

魏晓枫展露一抹明朗纯真的笑容,高兴得不知所措:“那,那我们现在是互相喜欢吗?”

“嗯,是呀!”

“那,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夫君吗?”声音不自信的消弥下去。

封越竟一下想起他们新婚之夜,晓枫唤他夫君,被他狠狠喝斥,骂他这种无用的窝囊废哪里配?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嫌弃。”封越不轻易落泪,此刻悔恨又心疼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不嫌弃不嫌弃!”魏晓枫如获至宝用力抱着他,傻呵呵地笑着:“我喜欢阿越,最喜欢阿越了,可我怎么敢喜欢你?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因为阿越你说喜欢我了!”

他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喜欢封越,在他最负盛名之时与他成婚,用了十年时间让他喜欢上自己。

封越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低语:“去吧,早点回家。”

魏晓枫激动得傻了,呆呆点了点头,红着脸捧着血书的布巾高高兴兴的出门。

想着近日阿越精神渐好,等下玉坠子换了些钱,就买点肉给他补补。

封越倚着窗,目送魏晓枫的身影在风雪中远去,眼中的神光渐渐涣散。

许是不甘的执念太深,封越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经死去,自己的魂魄却还有意识,飘浮在这屋子里不肯离开。

魏晓枫卖了坠子,又去驿站依封越之言报上广陵王的名讳,竟真有官差念及旧时在军中的情份,接下了这封用血水书写的信。

从驿站出来,魏晓枫本想着去猎户那里买肉,却突觉胸口一阵闷痛,有什么东西正从周身剥离,那种虚无与孤寂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一心只往家里赶。

大雪已经下得没过了膝盖,一脚下去深浅不知,魏晓枫因此摔了无数次。

他一边在大雪里疯跑,一边嘶哑地哭喊着:“阿越!阿越!不要,不要走……阿越,我回来了!你别丢下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