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贾蓉 第50章

作者:岸芷汀香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国子监内,今日的课程结束,贾蓉顺着人流从堂室里缓步而出。

踏出门口才走没几步路,忽然有一名学子跑过来拦住了他,道:“贾蓉,李祭酒找你,叫你去敬一亭见他。”

“李祭酒?”贾蓉目中划过一抹了然,颔首道:“我知道,多谢你。”

终于要来了吗?果然,王氏还是没忘记算计他。晚上就叫江乾坤印刷那本小说。

沈若虚和宋青从另一头过来,听见了这话,眉头一皱。

那李祭酒是荣国府二房的亲家,贾蓉和贾家已成仇,李祭酒这会子叫他过去只怕来者不善。

思绪一闪,沈若虚忙走到贾蓉身边,道:“我陪你一同过去。”

“好。”贾蓉点点头,偕同沈若虚换了方向,并肩往敬一亭而去。

宋青跳脚喊道:“等等我!你们两个又忘记我了!这都第几次了!”每次他俩在一块,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心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写了包装,但没具体写是什么种类的包装,所以好像误导了好多人代入了塑料袋。其实我之前写过了,包装江乾坤为了符合时代专门定制的。已经修改加上了油纸两个字。亲亲~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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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贾蓉、沈若虚、宋青三人到达敬一亭,进入祭酒办公的配房, 见到的不单有李守中, 还有司业以及两位监丞。

司业以及两位监丞神情困惑, 仅李守黑着一张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一见贾蓉走了进来, 脸上的冷意更深了几分。

监丞三人是李守中临时喊来的,快贾蓉三人半步进来,还没来得及询问, 所以压根不清楚李守中喊他们来此的目的。此时发现李守中还将三位学子叫了来, 他们眼睛里的迷惑更甚了。

贾蓉三人走至诸人面前一齐作揖道:“见过李祭酒、柳司业、范监丞、于监丞!”

柳司业与两位监丞颔首回应, 李守中拉长着脸置之不理。

李守中能力中庸,为人清傲, 常自以为是, 国子监的官员都不怎么喜欢他。柳司业瞥见了李守中无视学子的行径, 某种闪过一丝不满, 问道:“不知李祭酒召来我等所为何事?”

李守中冷声冷气道:“此处有一人,已非荫生, 却故意隐瞒不报, 死皮赖脸地留在国子监, 品行委实卑劣。我欲要将之驱逐国子监, 几位以为如何?”

贾珍跟秦可卿之事累得李家声名受损, 李守中对贾蓉存了好些怨气。这般高调地驱赶走他,未必没有泄愤之意。

这里的学子唯有贾蓉三人,宋青是凭靠自身的能力考进来的贡生。而沈家虽有荫生名额, 但沈若虚却不屑于用。他和宋青一样乃通过科考取得了功名,成绩位列前茅,被选贡进来就读的。

那么,李守中口中那位品行卑劣的“荫生”,无非就是指贾蓉了。

于监丞和范监丞素来悯惜贾蓉,看出了李守中想要赶走贾蓉的目的后,当即把李守中归类为了站在贾珍那边为虎作伥的小人,眼瞳里当即燃烧起了两簇小火花。

只见李守中剑尖所指的贾蓉,茫然地看顾了一眼左右,不解问:“学生愚钝,不知祭酒说的乃是何人?”

沈若虚不着痕迹瞟了眼贾蓉,不久之前那种古怪感觉又出现了。

李守中挥手扫落桌面的砚台,指着贾蓉的鼻子怒道:“在场的荫生只你贾蓉一人,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就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国子监!”

贾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满脸纯良地说道:“祭酒您年纪不小了,记忆可能有些混乱,记错了吧。学生不是荫生,是例监。”

年纪大记忆不好?分明是在暗讽他老糊涂。

李守中登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呵斥贾蓉,沈若虚便先一步出声堵回了他将出口之言。

“贾兄确实是捐来的例监,学生可以作证。”看来,暴露出了宁国府的污事,大部分贾家人和贾家姻亲,俱站到了贾蓉的对立面。好在他之前先一步料到了此类针对他的事件有可能发生,所以捐来了例监。

宋青紧随其后道:“学生亦可以证明。”

就在休沐日当天,沈伯伯就帮忙捐纳拿到了例监证明,叫阿虚带了回来给贾蓉了。李祭酒和其他几位看起来还不知道,莫非贾蓉是故意留到现在阴人,下李守中脸面?

李守中怒极反笑,“荒唐!我乃国子监祭酒,他贾蓉是例监还是荫生我岂能不清楚?”李守中忌惮宋青和沈若虚背后的几家庞然大物,哪怕气恼二人,亦不敢故意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哎呀!”贾蓉突然拍了下脑袋,露出了懊恼的表情。“都怪我!这阵子学习忙,忘记把东西给监丞你们,和你们说清楚,学生已从荫生转为例监了。”

“范监丞请看,此乃官府所开的捐纳证明和例监证明。”贾蓉从怀里取出两份证明,递给距离最近的范监丞。

明明随身携带着证明,却说忘了,宋青如今已十成十的确定,贾蓉他就是有意为之的。瞅着贾蓉那张纯良脸,他挪了挪脚步靠近沈若虚。

“不错,是真的。”范监丞看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传给了于监丞。

李守中显然不信,从桌案后走出来,抢过于监丞手中的两份证明,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晰地盖上面的官印,当下一口郁气涌上心头。

“既然贾蓉已捐纳了例监,李祭酒往后便休要再提驱逐贾蓉之事了。”范监丞说完又道:“再有就是,贾蓉心性纯良敦厚,素来品行良好。我和范监丞很看好这孩子,李祭酒往后切莫再含血喷人,说他品行卑劣了。若因此影响了学子的前程,便是你的不是了。”

李守中的脸黑了黑,忽地灵光一闪,厉目射向贾蓉。

“我听人说,你离开宁国府时囊空如洗,哪里来的抢粮捐纳。”李祭酒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贾蓉,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宁国府莫名失窃了,莫非你用来捐纳的钱粮,是用某些不正当的方式得来的?”

怒火在胸中翻腾,沈若虚声音冷若寒冰,率先站出来道:“贾蓉琢磨出了一种新的香胰子,是我帮忙将方子售予了我舅母与两位伯母。其捐纳的例监的钱粮便是如此来的。不知李祭酒还有何话要说?”

一下子抬出来两位国舅夫人,一位二品诰命夫人,沈若虚瞬间堵得李守中哑口无言。

他指着墙上的孔子画像再道:“捏造不实之事污蔑学子,李祭酒当真配得上“祭酒”这一职吗?看着墙壁上的孔圣人的画像,你就不觉得羞愧?”

李守中下意识抬头看向孔子画像,对上圣人的双目刹那,他的眼神闪了闪,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戏精蓉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说来惭愧,学生自小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机缘巧合之下制出了新式香胰子。只望先生莫要因此怪罪学生不务正业才好。”

于监丞收敛了对李守中的怒火,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贾蓉,摇了摇头,笑道:“世间谁人没有一些小爱好,怎能说是不务正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