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护春眠
易尘雪挠了挠脸颊,讪笑两声。
确认无辜人员没事,她两便回去拖滑雪圈了。
玩滑雪圈的不止她两,下一个滑下坡的就是沈淮安和黎永祥。
黎永祥绷着一张脸往下冲,布了些许皱纹的脸皮都紧绷了许多。
而沈淮安摘了眼镜,此时半眯着眼确定着方向,但就从那越来越歪的滑道来看,这哥们的近视度数是真的不低。
下一对是章秋蝉和潘沅君,两位女士刚开始都还挺淡定,谁知这滑雪圈半路打起了转,好好的直道滑行成了旋风陀螺,等人下圈,似乎已经晕得站不稳了。
看完了其他人的热闹,重新戴好头盔的时野看向鹿鸣:“要试试吗?”
鹿鸣眨眨眼:“我们应该不会比他们出更大的糗吧?”
这说不好,全看天意。
好在两人的游玩过程非常安稳,没有打转没有自由掉队没有山路十八弯没有跳楼机式颠簸,稳得跟之前不太像一个项目,把成片放出去就是项目宣传片——包安全的那种。
大家复盘的时候将原因归结到了坐姿和重量总和上,遂多次尝试组合,希望自个儿也能玩上一回没那么刺激的。
虽然大部分人没能正儿八经地学会滑雪,可不得不说,今天依然是相当开心且充实的一天。
“雪场能不能出观看票啊,感觉我下次来,光是看别人滑就能看一天。”
“看别人怎么摔然后笑一天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之前隔壁高级道有个单板小哥超帅的,妥妥的视觉享受好吧!”
“那个我也看到了!最后刹车的时候直接扬起了一大片雪雾,看着超级带感!”
车上的讨论不停,有人参与有人旁听。
鹿鸣锤了锤自己渐渐反上酸痛感的腿,缩在外套里,听着大家念叨雪场的名场面。
时野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没敢上手帮忙捏,只是凑近悄悄问道:“晚上回去帮你按按?”
鹿鸣的视线落在时野那紧实的大腿上:“?你都没感觉的吗?”
时野一脸“我该有感觉吗”的无辜,斟酌说:“还好?可能最近练舞强度也挺大。”
更何况他没怎么摔,摔倒再爬起稳住要花费的力气比单滑大不少。
鹿鸣沉默地跟时野对视两秒,认命地承认自己脱离男团后越发成了菜鸡的事实。
“……不行,回去我就得锻炼起来了,不然以后开演唱会都没体力支撑……”
时野轻笑,应了声:“那鹿老师需要监督员吗?”
鹿鸣睨了他一眼:“时老师要远程线上监督吗?”
时野叹了口气:“也可以。”说着,他用膝盖碰了碰鹿鸣的腿,“不过,线下监督的话,包陪练拉伸按摩饮食一条龙,鹿老师真不考虑一下?”
第133章
时陪护倾情推销,鹿顾客十动然拒。
理由也很简单。
鹿鸣:“你要不算一算我们录节目之前有几天没见了?”
鹿老师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连扎心的话都说得没那么直白。
但是时小野觉得鹿老师这一招可太残忍了,亲自在心里掰着手指好好数了数的他,默默流下两行泪来。
但是时陪护的推销没能就此终止,线下没可能,线上的机会还是被他软磨硬泡了来。
鹿鸣看着某人自顾自在酷哥皮囊下傻乐,靠着椅背回想了一下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在本来就高频率的视频通话中加入监督元素……
很难说是不是时野想搞什么奇怪的play。
回去之后,颤着腿的鹿鸣最后还是被时野摁在了床上好好按摩了一番,省得明天床都下不了。
鹿鸣承认时技师的按摩技术确实不错,但要是别按着按着开始按奇怪的地方、开始按着他亲的话,他大概会更相信时技师的职业素养。
双腿发酸其他地方发软的鹿鸣最后给了时野不轻不重的一脚,把人踹到另半张床上,卷了自己的被子,不再给某人可乘之机。
第四天的行程是去冰城的一所音乐学院。
由于冰城室外的天气并不适合表演,所以此次旅行演出定在室内——就是在这所音乐学院的大礼堂里。
他们这次去,不仅是参观,也算踩点。
学生一向是个很奇妙的群体。
有时会被学业压得死气沉沉浑身布满隐形尸斑,有时能阳光开朗到热爱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至于嘉宾们会碰上哪种形态,那得是开盲盒。
不过因着之前那场暴雪,大部分人的状态其实处于中间态。
没法阳光开朗,因为地是真的滑。
也没法死气沉沉,因为地还是真的滑。
嘉宾们一开始没打算起那么早去学校,但是在看到学校内那漫长的企鹅长征和随机发生的意外事(乐)件(子),突然觉得起早一点也是值了。
这不就把之前没去的极地公园想看的企鹅给看了么。
企鹅们——啊不是,穿着厚重外套一步一停的冰音学子们,全神贯注地走在滑不溜秋的道路上,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自己一身脆骨摔个稀碎,压根没空去关注那些站在边上停着不去上课的压根是谁。
关注的早就摔了,作为人形冰壶已经滑出去数米,身体是否安好,不知道。
嘉宾们不着急去上课,好整以暇地边参观校园边看乐子。
冰音的建筑风格带着鲜明的隔壁R国的建筑艺术特征,大部分是陡坡屋顶,小部分采用了洋葱顶设计,看上去颇有层次。
而墙壁的色系也是以米色、淡黄为主,在白雪的覆盖下,依然透着一股暖意。
而内部空间则高大宽阔,层高普遍较高,即使是普通的声乐教室,整体的声场设计也相当在线。
一行人逛了一圈,在教室外蹭听了不少课,最后兜兜转转到了要演出的大礼堂。
大礼堂的纵向高度跟之前去的教堂有得一比,众人光是想象一下在这儿演出的效果,就能直接爽得头皮发麻。
他们到的时候,礼堂里恰好有一帮学生在排练。
是一场交响乐团演出。
各位乐手已经相当熟练,一乐章从头到尾很完整地拉了一遍,中途没有叫停,直到全部结束,各部各自反馈复盘自己的小毛病,稍作休整之后再继续。
之前各位学生都在专心致志排练,休息的时候,精神一松,眼神到处乱飘,反正就是不看同伴不看乐器不看谱子,倒是瞥见了在角落里围观旁听的众嘉宾。
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但总会有几个看过节目的。
于是原本的窃窃私语声逐渐变大,注意到的人越来越多,社牛点的直接喊了嘉宾的名字伸手招呼他们上前。
“哇……真人哎!现实中原来真的那么水灵。”
“你有没有带笔?我待会能不能找他们签个名啊……就签我歌谱夹上,传家宝有了。”
“嘶,我就一支笔!你别跟我抢!”
社牛学生在其他人犹豫打不打招呼要不要签名的时候已经直接平A上去,跟嘉宾们聊了起来。
“你们之后的演出地点就在这?那之后几天是不是有人要来挂音响立led屏什么的?”
“哦我们在排新年音乐会!咱们管弦系的节目就是这个!还有啥?声乐系那边好像今年准备整联合节目,民乐那边也有个大的,钢琴系那边是推人搞solo还是双人合作来着不太记得了,咱还没整体彩排过……到时候你们是不是已经回去啦?看不到真可惜……”
社牛学生叽里呱啦输出一堆,嘉宾颇以为然,点头点成小鸡啄米。
鹿鸣边点头边思索,最后试探问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找你们合作?乐器也好,和声也好……不会很难,上手很快。”
第一天逛完那么多地方之后,有一段偏古典的旋律就一直在他脑子里转,虽说之后出专辑可以好好整一整,但是一想到自个儿表演就一个键盘可以作为平平平替,实在是磕碜。
可如果,能有外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鹿鸣其实对学生们的回应不抱太大期望。
因为能给到的排练时间太短了,他能保证可以把人拉到他满意的程度,也得看人乐不乐意试一试。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那位社牛学生的嘴都打了结,唇形变换多次,最后愣是只说出了一声:“啊?”
鹿鸣歪了歪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不答应也没关系,不用有压力。你们是音乐会的主力,精力还是要更多投在那边。”
那句“可以当我没问”还没说出口,本来蹲在舞台边缘的社牛学生噌得一下站了起来,一个跳跃从舞台上稳稳跳下,彻底跟鹿鸣站在同个平面后,激动地抓上了他的肩:“真真真的??!我可以!请不要怜惜我!!!”
声音太大,台词太羞耻,以至于本来还嗡嗡响的团瞬间安静了一下。
随后是更大声的讨论和询问爆发。
“啥?你们在聊什么悄悄话!”
“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可以,什么怜惜?好糟糕的台词啊!”
“我靠这什么劲爆的话题给我赶上了,大声点让我听听!”
当一堆人开始喧闹起来,那可不是一个人的大喊大叫能压得住的。
社牛学生恨不得从天而降一个喇叭:“安静!!你们在那说我怎么说!!”
指挥看戏似的看着社牛学生急得上蹿下跳,最后他拿指挥棒敲了敲歌架,做了一个强收的手势,已经看指挥看出条件反射的乐手们下意识一收,尽管这次响的不是乐器,是他们的嘴巴。
相当训练有素,嘉宾们叹为观止。
尤其黎永祥啧啧叹道:“要是我们学校那群兔崽子能这么乖就好了……”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各位安静下来的学生听了个完全。
如果鹿鸣没看错,这群人的胸脯都挺得更厉害了。
果然是个人多少都会有点胜负欲。
并且有时会在奇怪的地方生出这种情绪来。
指挥控了场,将说话的舞台给到了鹿鸣。鹿鸣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怕大家对新歌伴奏的难易程度没有个概念,鹿鸣还借了一把琴演奏了一段。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段,不复杂,最后编排有solo有齐奏,人数要求不多,如果有愿意的可以跟我说……要不我们面对面建群也可以。”
别看一个个的表面不吱声,实际上鹿鸣报完建群的四位数,新群人数就开始狂飙。
学生之间的消息传播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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