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护春眠
而吉他是提名最多、也似乎最容易学的乐器。
只是时野在真正投入学习之后,才发觉这个提名就是在放屁。
唬人的花架子是挺好学的,简单的基础的确实还是蛮好上手的,可要是往精的学,别提有多少东西要磨要练了。
那一段时间恰好Fire没什么活动,除了日常的声乐舞蹈练习,剩余时间,时野都把自己关在宿舍房间里,对着教学视频一点点练。
茧子越来越厚,他又手欠总会去抠。
以至于,蜕皮的样子格外丑,丑得吓人。
茧子像是一个个圆圆的吸盘,扒在指腹上要掉不掉的。
像人体章鱼。
所以之后出席活动,时野都会套双手套,不让任何人瞧见他手的模样。
就算是现在鹿鸣问起,他也嘴硬,打死不认当时练得有多崩溃。
时野转而开启了新话题。
“明天打算几点钟出门?”
晚上在饭桌上,大家就说好了明天自由组队自由出行,没有统一的起床时间。
时野虽然默认鹿鸣最早八点才醒,但有个确切的出门时间,他也好做一些规划。
比如,有没有空吃早饭这个问题。
鹿鸣大概是看透了时野了解他的事实,都没说自己准备几点起床,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你不打算多休息休息?睡个懒觉,自然醒再出门,也不是不行。”
懒觉在时野的人生中,算是比较小众的词汇了。
请问,睡到八点算睡懒觉吗。
不过时野也没反驳,点了点头,认下了鹿鸣这相当随意的出行计划。
没成想,第二天自己啪啪打脸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夜听的鹿式催眠曲起了效果,时野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也格外长。
本着“自然醒”的想法,时野睡前取消了那些过早的催命似的闹钟,结果这一觉格外香甜,直接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另一边的鹿鸣照例八点钟醒来,赖了会床,刷了会手机,再爬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已经是八点半。
按照上一次旅行摸索出的作息来看,时野这时候可能都醒了有一个小时了。
可当鹿鸣拿着摄像机去敲门的时候,里面没有回应。
鹿鸣:?
这么一大早就先出去了吗?
可时野不是跟他约了一起出去么,应该不会跟其他人跑了吧?
于是鹿鸣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鹿鸣的手缓缓放下,视线也随之向下,落到了那么门把手上。
普通人自然是打不开这扇门的。
可问题是,时野昨天还特意要了张备用房卡给他啊。
现在这门锁没锁,对鹿鸣来说,没差。
主要矛盾在鹿鸣乐不乐意用那张房卡开它。
讲实话,有点罪恶。
鹿鸣抿着嘴,还是先在微信上给时野去了几条消息。
【Luuu:?敲你门没反应。】
【Luuu:出门了?】
又是一段长久的等待。
【Luuu:……?还是,没醒?】
这下,鹿鸣在一片纠结和罪恶感中,还升腾起了一股兴奋。
说实在的,他就没怎么见过时野安稳睡觉的样子。
……有点想看。
不,是非常想看。
鹿鸣抬头看了看房门上的摄像头,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设备,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他掏出了那张备用房卡,刷开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阳光被遮挡在外,屋内是一片捎带了些许暖色的昏暗。
隐约的,可以看见床上还有个微微起伏的小鼓包。
鹿鸣闪身进去,轻轻关门,全程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地是瓷砖地,放轻脚步,比木板地静音多了。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时野的床前。
时野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很顶,鹿鸣这点小动静,根本不足以吵醒他。
于是鹿鸣悄悄凑近,好好把他看了一遍。
睡着后的时野看起来比清醒时要软和许多,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和脸颊上,眉头舒展,眼睛紧闭,嘴唇微抿,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被子里,特别可爱。
鹿鸣很少用可爱去形容时野,可现在他脑子里确实只剩下这个词了。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鹿鸣想了想,拿出手机又多拍了一张。
有点暗,有点糊,但也有种朦胧美。
鹿鸣看着看着,定睛在了时野山根处的那颗小痣上。
此时的它像是具有特别强烈的诱惑力,在吸引鹿鸣去触碰它。
鹿鸣小心小心再小心,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腹轻点。
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时野,这下却有了反应。
他眼皮子颤了一下,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
唔……粉色头发的人。
鹿鸣……?
那他应该是还在梦里。
大脑浑浑噩噩地下达了这个指令,四肢动作更加实诚地表达出主人的欲想。
鹿鸣本来见他睁开眼睛,有点怂地收回了手,有些忐忑地等待时野彻底醒来。
然而,有一只手从被窝中伸出,抓上鹿鸣的手,一把将人从床边拽到了床上。
还怕他冷似的,分出去一半的被子,把人团吧团吧塞进自己和被窝的怀里。
鹿鸣感受着缠绕在他腰背上两条胳膊的力道,贴着时野的胸膛,大气不敢出一点。
脑袋瞬间红温,大脑死机后磕磕巴巴想起一件事。
……等一下,设备好像,没关……!
第87章
……其实关不关好像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刚才那一幕它已经全都记录下来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只是录像而不是直播。
要不然今天他两别出去玩了,潘万州都得气得飞起,直接买机票从申城飞来温陵,然后摁着他们的头训话。
至于这段留不留……要不等时野清醒后问问时野吧。
鹿鸣觉得大概率是留不下来了,谁乐意把这种雷一样的玩意交在别人手里呢。
到时没了底片,宋乐言也不会多此一举去剪门口那摄像头里的镜头了。
鹿鸣有一段没一段地想着后续的处理,还在梦乡中的时野就没有那么多需要考虑的了。
他自顾自地挪动了一下,寻找到拥抱鹿鸣最舒服的那个姿势,下巴磕上鹿鸣毛茸茸的脑袋,来回蹭了蹭,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鹿鸣:……
他刚做好的发型:)
鹿鸣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将头向上拱了拱,报复一样地撞了撞时野的下巴。
力道不重,所以时野没醒,反而抬手rua了鹿鸣一把,像在安抚突然有点生气的他一样。
太熟练了兄弟。
从拉人到抱人再到哄人,这一套连招过于丝滑,宛如演练过几百遍一样。
要是时野知道他终于能实操了一次,岂不美死他。
真想扒开时野的脑子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鹿鸣边在脑子里大声吐槽,边摸索着将设备关机。
他也没法确认是否真关了,只能估摸着时间摁着开关键摁久些,然后将它尽可能推远,防止它不小心被他们两个人压到。
说起来,因为这次都是一人一间,床也从上次的两米二双人大床,变成了一米五的单人床。
小了不少,可当两个人紧紧相拥时,竟也显得绰绰有余。
松开设备、手上变空了的鹿鸣,五指缩了缩,最后转而搭上时野的后背。
而正好展现在鹿鸣眼前的,是时野露在睡衣领口外的一小节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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