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撷相思
护卫们抬起枪,对准奸细,同时开枪。安保部长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说话,脑袋被子弹打得稀碎,只剩下半个脑子挂在脖子上。
岑朝来丝毫不在乎外面情况,他在电脑上输入几个密码,监控画面一转,里面的每个人都是面色肃正专心的做着手头上的工作。大家在火车车厢外安装火炮,增强防御。
甲一:“人事负责人?”
所有人噤声,颤抖的挤在一起取暖,甲一冷笑,随机点杀几个人,立马就有人站起来指认。
“器械部门负责人?”
“药物部门负责人?”
......
岑朝来如同魔鬼,他在白纸上圈出一个红圈,甲一就问责带枪执行。
季风心死如灰。
白纸上密密麻麻的红圈,名单上数十名字竟只五六个安然无恙。岑朝来将笔放下,才重新看着季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蚕语呢?”
“属下不知,属下也有三天没有见到帮主了。”
岑朝来站起来,他瘦了很多,气势也不明显,但谁也不敢直视他。
“对你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吗?”岑朝来好似极为体恤下属的领导。
季风俯首磕地,“属下不敢!”
岑朝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膝盖上,温柔的抚摸着。明明岑朝来没有使什么力气,但是季风却感觉如同千钧,他全身发抖不敢动弹。“可是我觉得我将你下放到帮会,你心里不满,要不然怎么会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不堪一击呢?”
“可有他人知道里界?”
季风浑身一紧,立马斩钉截铁道:“除了我和蚕语,绝无他人知晓。”
岑朝来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还不算太蠢。”
刀刃贴着季风的脖子擦过去,季风睁大了眼睛,劲动脉上滋出鲜血。临死前走马观花一般看到了很久从前,他本是巫主近卫,被派遣到帮会任职,但事事被一个从底下牢狱里爬出来的异人压了一头,最后对方做了帮主,他做了副帮主。
失去了巫主的倚重后季风放任自我又不甘心,后来有人出主意可以帮他干掉蚕语......蚕语死了吗?他骤然从醉生梦死中清醒,是谁在挑拨离间,他怎么记不住那人的模样了?
季风的眼睛蒙了一层灰,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告诉有人挑拨离间,可是他的喉管不断的漏气,鲜血倒入气管,根本无法说话。
岑朝来将他推开,季风冰冷的尸体跌落在地。
岑朝来身上不沾一丝血,拿过布巾擦拭掉短匕上的血液。“让乙二从周年庆中表现卓越的咫者中挑选人下来任职。让蚕语立马来见我。”
“是!”
岑朝来看着地面上跪着的零星几人,“从此以后,我只希望看到这里固若金汤。”
几个负责人被满地尸体吓得魂不守舍,颤巍巍连声道:“是!是!”
岑朝来来到蚕语办公室,在办公桌右上方的座机上按了一个号码,嘟嘟六声后挂断。霎时,屋里摆设骤变,沙发办公桌全部不见,室内空荡荡的,西墙上出现一扇门。岑朝来输入密码。门被打开。眼前赫然是一个空间异能开辟出的空隙。
研究所负责人斯克立马迎上来,闻到了岑朝来身上的血腥味儿,笑眯眯道:“巫主在外界大开杀戒了?外界确实是不像样,防守漏的像筛子。我真有这里被审判长或者其他几位虎视眈眈测区长们发现。”他说话吊儿郎当,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多担心。
岑朝来问道:“蚕语多久没有出现了?”
斯克略一回想,“大概有两三天没有出现了。”
“近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斯克摇头,“一切正常。”
岑朝来:“带我去看看火车制作到哪一步来了。”
斯克点头,在前面引路。两个人来到一处极为宏大的空间处,一列半成品火车陈列在中间。斯克调出数据,朝岑朝来介绍:“车厢已经全部做好,但是防御和火炮需要赤珠和绿波石,这两个资源太少了。我们最近提出了一个新的防御系统,可以抵抗混气侵扰,但还在研发中。”
岑朝来问道:“如果绿波石和赤珠供应正常,需要多久完工?”
斯克皱眉,“我可以将时间压缩到半年。”他看着岑朝来:“半年后,我们就有足够的能力抵抗审判塔,去往诡域。”
岑朝来点头,丢给斯克一个无杂质的赤珠,“研究一下,混气是怎么被抽取出来的。”
斯克知道东区获得了魁首,准备向东巫主提议赐给他一颗赤珠研究。他欣喜若狂,也不管面前站着的巫主,兴奋的跑开,“我去研究去了,巫主请自便。”
岑朝来并未计较,他在走廊上走了几圈,参观了一下,大家都在各司其职。
“巫主,734研究员吩咐我将这个给您,他说效果比之前的改善提升了很多,可以缓解疼痛,提升灵魂承受阈值。”
岑朝来接过药,看了看瓶中灰褐色的液体。
回到审判塔的走廊上,岑朝来站在栏杆处,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牢狱,抬头看是琳琅的琼楼玉宇。
第24章
甲一走过来道:“今日南区拍卖场正在进行拍卖, 巫主想去看看吗?”
落依山昨日就盘算着,等到今日放风时间,就到七到十楼的天堂逛一逛,他现在只有钱了, 就想到处花一花买买开心。落依山知道有人暗中保护自己, 是以也不惧怕。
他走在七楼, 发现没几个人,不像在十层,那里有很多臼人。看到这里的建筑和标价, 再一次直白的感受到了阶层的差距。
落依山逛着有些口渴,左右张望着哪里有人卖水。一个坚毅爽朗的男人靠着铺门朝他招手,“5个钱币,陪您一晚。”
落依山知道他是个暗娼。审判塔中女性稀缺, 不少长得好看的阴柔的男性都做了暗娼讨生活, 但落依山没见过这么魁梧的。他没理会人转身就走, 那人又走到他面前, “看你长得好看,免费陪你一晚。十五公分、三厘米、半小时,不赖吧?”
落依山瞪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一笑, “不玩就不玩,急眼做什么。你是不是口渴了?”
落依山惊疑的看着他,男人笑道:“我看你不停的吞口水,嘴唇都干了。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递给落依山。
落依山不接, 要走。心想:我可是从小就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不能接!
男人道:“你自己拧开看看,没有拆开过。”他把水强硬塞到落依山手中。
这时,男人突然被推搡到地上。隐在暗处的护卫看到, 静待片刻,观看形势,没有立刻冲出去。
“段应?”
段应怒不可遏的看着男人,抢过落依山手里的水,拧开倒出来。
男人脸色变了,从地上爬起来和段应纽缠厮打。段应很快就把男人打倒在地,对着落依山道:“这水里掺了白药。”
落依山:哦豁,果然如我所料,只是更阴险,他还以为是迷药呢。
男人怒道:“瓶子我都没有拧开!”
段应狠狠的踢了他腹部一脚,“用注射器注射不是你们常用的手段吗?”
男人捧着腹部痛得痉挛。
落依山道:“这里没有狱警吗?”
段应厌恶的说:“这里是四区的领域,属于哪个区的职责根本无法划分,狱警看到了也不会管。”
落依山心想:我知道这里暗无天日,但是没想到比想象的更加的混乱。“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一个人闲逛有些无聊,看到熟人兴趣才拔高一些。
段应道:“过来买点生活用品。”
落依山便道:“我和你一起吧,我没你熟悉这里。”
段应欣然同意。
落依山捧着一堆吃的,喝的,玩的,段应在一边两手空空。落依山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不买东西?”
段应几分尴尬,“我向来喜欢在熟悉的地方买东西。”
落依山同意的点点头,“体验过的地方品质有保障,走,我们去看看!”他朝暗处招招手,段应奇怪的看着他,看到暗处走出来两个人,落依山立马把东西递给他们,“你们帮我拿着,我手都拽疼了。”
“属下失职!”
落依山摆摆手,“去吧去吧。”
“是!”
落依山看到段应看着周一周二,解释道:“他们是保护我的暗卫。”
段应的神色变得复杂。
段应长期购买的文房四宝店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店面陈旧,门可罗雀,门口堆积着一堆杂物。
段应走进去。老板认出他立马颇为嫌弃道:“一个钱币的笔卖完了,只有十个钱币的!”
段应憋气的看着老板,指着角落的笔道:“不是在那里吗?”
落依山看着十个钱币的笔,高贵的落少爷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品质,不会写着写着就没墨了吧。要知道这里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就是百个钱币起步。他把愠怒的段应拉出店铺,小声问道:“一个钱币的东西能用吗?”
段应看出他没吃过苦,与他解释也是有口难言。
段应窘迫无奈的看着他,落依山想了许久,道:“你是不是囊中羞涩?我送给你。”
段应立即阻拦,“不用。”
落依山很想有人陪着自己到处走动,于是道:“才几百个钱币,不算什么的。”
段应脸微红,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我想起来我的笔还有几只,到时候再来买吧,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说完,他狼狈的钻入巷子中。
落依山叹口气,孤独的走进店铺。段应三番两次的帮了他,落依山买了一盒笔准备作为答谢,有机会遇见他的话送给他。落依山花了上千钱币,老板谄媚的把他送出去,“有空常来。”
岑朝来在拍卖场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出来闲逛走走,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狭小的地方能够遇见落依山,又见闻了两人这番有趣的事。他从暗处走出来,看见落依山落寞孤独的站在树底下。
落依山看到岑朝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他还在,他惊讶的跑过去,像小狗一样环绕着岑朝来跑了几圈。
“你怎么在这里!”这话实属大逆不道,但是岑朝来不在意。
岑朝来把问题抛给他,“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了。”
落依山好奇的说:“我跟着朋友来的,你也是吗?”
岑朝来玩味看着落依山,“那你朋友呢?”
落依山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有事先走了。”
岑朝来深长的哦了一声,凤眼含带笑意的看着落依山,“小狗被抛下了。”
落依山只听到被抛下了,没听清楚他前面说了什么。他依恋的渴盼的看着岑朝来,“你去哪里,可不可以带着我?”在牢室里无聊出来走一走,结果一个人自娱自乐现在更加的孤独寂寞。
岑朝来本来准备打道回府,遇上落依山实属巧合。他道:“可以。但是你得答帮我一个忙。”
落依山瞬间警戒,“什么忙?”
岑朝来笑而不语,看到落依山更加的不安,才道:“下个星期渡两次混气。”
落依山立马摇摇头,“太疼了,我不要。”
岑朝来转身就走,落依山追上来,张开双臂挡住岑朝来,甲一立马上前,岑朝来朝他抬手,甲一退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