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撷相思
落依山问道:“我会留疤吗?”他不想皮肤上留疤,虽然男人觉得伤痕是男性英勇的标志,但是落依山不喜欢,可是他又很喜欢岑朝来身上的疤痕,他想,可能是因为岑朝来长得好看,身材好,疤痕更凸显他的雄性魅力吧。
“不会。我们会给你涂祛疤膏。”
“谢谢。”
第三天,岑朝来又接到了落依山的电话。他正在和众人开会商议如何应对今年寒冬,以及东区未来走向。落依山的电话来时,岑朝来正为繁忙的事务皱紧了眉头。所有人都抬头等待着他的指示。岑朝来久久的看着电话,最后还是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了电话。
“阿朝~”软糯的称呼从电话听筒中传出来,让大家极为震惊,心思各异,在审判塔,从未有人敢直呼东巫主的名字,也从未有人这般亲昵的呼唤他,人精们在心中估量着落依山的地位,调整自己以后对待落依山的态度。
岑朝来翻阅着汇报资料,“怎么了?”
“你今晚可以来看我吗?”听筒里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充满了期待。
当然可以,但是你会缠着不让我走,所以,岑朝来拒绝了,但是留有余地,“有事需要处理,明天出院对吗?明天我来接你。”
落依山的心情就像过山车,既失望又喜悦。“好吧,我想你了。”
岑朝来不知道为什么从黑山回来之后,落依山怎么变得那般黏人。他希望落依山乖巧,过于黏人会消耗他很大的精力去安抚,误了正事。岑朝来有时难免烦恼。
对面没有声音,落依山又伤心的不肯说话了,也不挂断。
岑朝来于是就这样继续会议。
大家的眼睛时不时的盯着维持通话状态的电话,再看向一脸平静的巫主。
岑朝来没有在意下属分散的注意力以及眼神。他调控信息,然后道:“今年雪灾很严重,各个生意的营业收入都会有所下降,可以将绿波石萃取液的价格下降2%,其余商品的价格下降10%到20%,你们下去后各组织自行商议再上报给甲一。所有部门都全力维持里界的运转,将赤珠和绿波石供应给里界。以及让各个组织成员都戒备起来,这几日可能会有兽潮夜袭。不必拼命抵抗,最大程度保留实力。”
大家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许多,都知道这次四位区长前去缉杀各地的首领并不顺利。审判塔一时间三位区长都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区长在诡域下落不明,但是在外面这么久,就算活着,被混气影响也会成为一只没有理智的怪物了。
“为什么那些诡物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丁四不解的皱起眉,看向窗外平静的荒野。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诡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这种变化对审判塔而言,是最为重大的一次打击,审判塔的警务人员比之前更加的警戒,装备全部升级,审判长和两者审判者也是极为紧张这种变化。
红林和火树人在诡域寻找祢杨树的踪迹,他们感觉到诡物的躁动,不管是独居还是群居的诡物都慢慢的集合。两个人当机立断把消息传给了东巫主。
岑朝来判断兽潮突袭应该又要来了。但是是什么让这群诡物违背天性集合在一块发动群体攻击呢?他站起来,看着窗外的茫茫荒野,满眼的白,平静得与往日无异。看不到一丝生机。
这一次兽潮,三位区长重伤难以上阵,南区区长生死未卜。南区现在分裂成两派,一派是以王心为首,坚持寻找家主,另一派则是认为家主哪怕活着也成为了怪物,拥立程音的叔父程思勤为新任家主。程思勤一直暗中窥视着程音手中的权力,但是程思勤为人好逸恶劳,贪生怕死,一直被程音压得死死的,现在他被人拥立扶持,背后恐怕有审判塔操纵,借此除去一位摇摆不定的区长,扶持一条听话的狗。
次日天微微亮,岑朝来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眼睛,便起了床。若是去晚了,怕是又是一顿哀怨的指控。
十点,岑朝来准时的出现在病房。
落依山早已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他本来很平静的和护士在交流沟通,看到岑朝来之后立马气鼓鼓起来,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河豚。
“你来得好晚,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落依山极为哀怨的指责。
诡域八点天还未亮。
落依山的胡搅蛮缠让他微微不悦的眯起了眼睛。落依山缩了缩脖子,下床抱住他的腰,下巴支在他的胸口撒娇,“我想你了,我从昨晚睡觉就开始想你了。”
岑朝来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脸,看着李医生,“他恢复得怎么样?”
李医生:“只要注意动作不要太大导致伤口撕裂,一天换药两次,休养半个月就没事了。”
两个人离开医务室,落依山还一直牵着岑朝来的手。岑朝来低头审视落依山,落依山的脸慢慢变红,眼睛躲开和他对视,手指慌乱的搅动着。
岑朝来觉得手心被刮搔得痒痒得,抽出手,落依山有些难过,小跑了几步追上来倔强的拉住他的手。
岑朝来没有回首,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径直的走在前面。落依山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把手指塞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岑朝来的手很大,衬托得自己的手好小。
岑朝来觉得这感觉很奇怪,低头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落依山。落依山和他对视的一瞬间,飞快的闪开了眼神。
岑朝来对落依山的异样若有所思。
回到了熟悉的牢室,落依山看到床的时候才想起一个有待商榷的问题,岑朝来不会还让他一个病号睡在地上或者沙发上吧,这也太泯灭人性了。
甲一把研磨好的咖啡放在岑朝来面前,又为落依山到了一杯温水。
落依山看着床,“我晚上睡哪里呀?”
岑朝来朝落依山勾勾手指。
落依山听话的走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偏过头可爱的看着他。
岑朝来双腿.分.开,牵住落依山的右手朝自己一拽。落依山根本抵挡不住他的力量,往前一扑,右手撑在岑朝来的下腹上,差点压住岑朝来脆弱的部位,左手被他握紧动不了。
岑朝来松开手。
落依山就这样狼狈的跪在他的腿间,脸和他裤子鼓囊囊的地方相隔不过半个手掌的距离。
落依山往后退,奶白的脸绯红,眼珠子乱瞟,又克制不住的盯着他那里,吃了一惊又一惊。“做什么?”他羞耻的瞪着岑朝来,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气势,只有慌乱。
岑朝来一直平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落依山的心脏怦怦的跳,慌张不已,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脑子只有一个反应:岑朝来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他手足无措的想要站起来,可是紧张得没有一丝力气,无论怎么挣扎反抗都逃脱不了岑朝来的眼神和圈.禁。于是他红了眼睛瞪岑朝来,控诉岑朝来的冷漠。
岑朝来双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上,猜测得到了确定。他心里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和对待落依山。如果对方不愿意做他的情人,那么落依山对他有亲昵的心思那也最好不必有,这个因素容易不安定,因爱生恨也不无可能,就是将人送走可能会有些麻烦。如果愿意那就最好,他对落依山也很满意。
岑朝来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他的沉默对落依山而言,是一把无形的刀,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
落依山抱着腿,把脸埋进膝盖。
第50章
落依山把脸埋在膝盖中, 为岑朝来平静的沉默的态度伤心,转而又很愤怒。自己哪里不好,哪里差了?是长得丑还是身材不好?他愤怒的抬起头,双腿跨在岑朝来大腿两侧, 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右手扒开他合上的眼皮。
岑朝来被他强行开机, 心中些微诧异。
“我哪里不好了!”落依山气鼓鼓的问。
岑朝来沉默。
落依山气得要炸了,“我长得丑吗?”
岑朝来不用打量,直接给出答案, “很漂亮。”确实如此,奶白的脸,碧绿的猫眼,樱红的唇都显得他十分俏丽, 辫子也极为活泼。
落依山脸一红, 气漏了一半, 委屈的问:“那我身材不好吗?”
岑朝来上下看了看, 非常直白的说:“没摸过,不知道。”
落依山顿住了,看着岑朝来扭捏了片刻,像是在做什么决心, 最后他闭上眼睛,决定结束痛苦的暗恋,为爱抛去羞耻,勇敢的去争取, 如果自己在爱情中觉得不舒服了,那就再潇洒的离去吧,要做个敢爱敢恨的男人!
落依山抓过岑朝来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下方, 感觉到上面滚烫的热感,脸红得滴血。
“翘、翘吧?”落依山故作稳重,却紧张的结巴。
岑朝来手动了动,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落依山,看他转动不停的眼珠,感受他紧张的呼吸。
落依山像是在推销一般,“你捏捏。”他故作傲慢的昂起下巴,实则是害羞得根本不敢看岑朝来,也不敢让岑朝来看自己的眼睛,怕自己在他眼里一览无遗。
岑朝来的眼神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脖子外露出的皮肤,一片绯红,隐隐渗出细密的汗,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莞尔,惬意的用手掐了掐。
落依山怔愣,让他捏,他怎么还掐?但是现在不要计较这个了。落依山十分自信的问道:“Q弹吗?”
岑朝来道:“Q弹是什么意思?”
落依山想他不懂,十分认真的解释:“就是捏起来放下去,肉浪滚动。”
岑朝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的喉结比落依山清晰大了很多。落依山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喉结,被他性感的模样激得吞了吞口水,落依山承认自己喜欢上岑朝来还有那么一点点好色的原因。
岑朝来:“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知道落依山愿意跟他了,说话和动作便没有保持距离。
落依山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戏谑和玩味,他皱起眉,告诉自己追求人应该要耐心一点,于是极为大方,“那你再捏捏。”
岑朝来这次很认真,甚至拍得很用力,看到裤子包裹的臀部肉浪颤动。
落依山捂住屁股,羞耻的叫道:“你打我屁股做什么?!”
岑朝来坦荡的说:“我认为这样明显一点。”
落依山脑子闹哄哄的,于是也没计较,羞赧道:“那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岑朝来静默了许久,认真的看着落依山。
落依山伤心的看着岑朝来,他也是有骨气的。落依山擦了擦眼泪,起身坐在沙发上,阴郁的背对着岑朝来。“不喜欢我就拉倒,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脾气臭还一点也不温柔,生活风格像个老头子,一天天破规矩多还龟毛......”
岑朝来并没有生气以及任何的触动,他早就在落依山未藏好的日记本中看到过他对自己的多次吐槽。
“落依山,我对你的喜欢没有达到爱的程度,你愿意吗?你会对我永远忠诚且保持纯洁吗?”
落依山闻声,呆愣愣的转过身,对上岑朝来认真的眼睛。他干净的眼睛虔诚的看着岑朝来,反问:“那你会对我保持纯洁和忠诚,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吗?”
岑朝来毫不犹豫的允诺:“可以,我不会爱上其他人,如果你愿意跟我,以后我身边也只会有你一人。”
落依山高傲且真诚,“我对你的喜欢是圣神不容玷辱的。”他看着岑朝来,心想:不爱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现在要把你紧紧抓在手中,不给别人觊觎你的机会,也不给你物选他人的机会。
落依山扒住他的肩膀,郑重的问:“那我们是不是恋爱关系了?”
岑朝来对恋爱这个词语还有些陌生,但是他不喜欢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花费过多的心思,落依山填补了着位置,切让他放心。“是的。”
落依山得意洋洋的举起举起手,提一个要求放下一根手指。“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我包容、疼惜、珍视......最最最最为主要的是温柔一点。”
岑朝来听到他那些要求,陷入了沉默。
落依山看到他脸色慢慢变化,立马安抚:“也不是要求你立马全部做到啦,一点点的改变嘛~”说完他自己也撅起了嘴巴,有时候想想岑朝来其实很差的,脾气太坏,情感淡漠。
落依山拉着他的手,告诉自己要抓住这个男人,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心太急。心里计划着一二三四五。
晚上,落依山洗漱完出来,紧张的看着岑朝来的方向,手里拿着纱布和膏药走到岑朝来面前。
岑朝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前的光就被挡住了。前面的人站着不动,岑朝来抬起头。落依山穿着岑朝来的衬衫,脚上穿着白袜,卷发扑散,眼神缱绻,他拿开岑朝来手里的书,跨坐在他的腿上,咬着嘴唇故作诱惑,“阿朝~你帮我换药吧。”
如果不是落依山的呼吸紊乱,脸颊晕红,眼神乱飞,岑朝来也会认为他是个调情的老手。他看着落依山手里的纱布和膏药,手从他的衣摆下钻入,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皮肤,仅此而已,落依山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腰肢逃避的摇摆,以及大腿内侧肌肉无意识的夹紧他的腰。他看着落依山志在必胜的眼神蕴满了水汽,咬着嘴唇也难以维持风度。
岑朝来满意这份报酬,抽出手,接过纱布和膏药。
岑朝来看着他衬衣锁骨处的扣子,并不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落依山很多次看到过岑朝来鼓胀,知道他需求很高,但每次他面上都看着极为平静冷淡,落依山一直以为他是个禁欲系,勾的别人口水直流,但是他自己却不管不顾,还以为他是个性冷淡。谁知岑朝来撩起来手段比他要高出很多。
落依山看着他的漆黑的眼睛,岑朝来还是那么平静,可是自己的体温却飙升道滚烫了。落依山手指颤抖的解开衣扣,又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岑朝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了吗?他被烫着了吗?他会认为我在勾引他吗?会认为我很淫.荡吗?
落依山看着他,有些沮丧。他确实在勾引岑朝来,撩拨他,想看他为自己失去冷静。但好像失败了。
他颤巍巍的把扣子解开到腹腔,岑朝来没喊停,落依山就不想停。
岑朝来的视线落在他滑嫩的皮肉上,凝化出实质一般。他按住落依山的手,落依山深吸的一口气才敢吐出来,大汗淋漓的湿漉漉的看着岑朝来,眼神那么的脆弱。
岑朝来朝他轻笑。
落依山知道:这是一个极为满意的笑,是对自己的肯定和表扬。
岑朝来拉开他左肩上的衣领,极为熟练的给他擦药换纱布,手指灵巧。偶尔点了一下他的皮肤,落依山都会紧绷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心脏要跳出胸腔了,岑朝来能听到吗?
岑朝来绑好了绷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