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撷相思
落依山打不过,扯着衣服大叫:“救命!”他刚叫了一身,就被035捂住嘴巴。
“狱警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但是他们要是发现我们两个人打架,我们都得受罚。”035笑嘻嘻的看着四周,“各位,他欠我钱,等我玩完了就给你们玩。”
牢房中顿时想起欢呼声,一道道充满恶意的视线落在落依山的身上。
落依山毛骨悚然,他剧烈的挣扎,一口咬住035的手,035疼得大叫。
落依山趁机爬起来,拍打牢门,“救命,救命,打架啦!”一双双手抓住落依山的后背把他拉回来拖到阴暗处。
狱警听见了落依山的求救很快的进来。
落依山还没有因为得救而松口气,他就被狱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着警棍抽得倒在地上。其他人也被狱警一顿乱打,且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落依山疼得哀嚎求饶,述说自己的无辜和不公遭遇,但是狱警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警棍抽打他。
“不准打架,下次不准再犯。”狱警警告完就嫌恶的离开了。
落依山麻木的倒在地上,泪水顺着泪痕淌到地面。
035缓缓地爬起来,狠狠的在落依山身上踢了一脚。落依山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疼得爬不起来。
035骂道:“贱人!挨顿打满意了吧?挨操还能爽又可以还钱,有什么不行的,你非要找抽!”
落依山瞪着他,“滚!”
035笑起来,伤口又疼得他龇牙咧嘴。“我看你什么时候低头。”
落依山闭上眼睛,“我死也不会。”
035气竭,看着牢房的其他人道:“大家捂住他的嘴,我把他送给你们玩!”035话音刚落,刚刚挨打后熄火的众人又升起了心思,朝着落依山走去,离落依山最近的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擒住落依山,捂住他的嘴。
落依山感觉一阵阵发寒,任由他怎么挣扎,都躲不开。他看着昏暗的灯光,咬住了舌头。
丁四推门进来,看到被人重重围住企图猥亵的落依山。
落依山看着门口眼神呆滞,他对这吃人地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其余人神色恓惶,惴惴不安如同惊弓之鸟般散开。
丁四看来狱警一眼,狱警立马把落依山搀扶到床位上。
丁四站在落依山面前,瞥了035一眼,035感觉身体发凉,就像是被诡兽盯上了一般。
“落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落依山记得眼前这个人,从火车上下来时,他看到这个人跪在那个男人脚下。他复杂的看着丁四,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叫丁四,巫主请您去二楼逛一逛。”
落依山有些意外,他拢了拢被撕破衣服,戒备惊惧的看着笑得十分温和的丁四,又看看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以及吓得瑟瑟发抖的035和其他的人。一个狱警都得恭敬十分的人,他一个小小的普通人又哪来的能力反抗呢。进退不得那大不了就是死。
落依山拖着疲惫疼痛的身躯跟着丁四上了电梯,看着他按下2。035说过,他们底层的人能按下的最高层也就是10,再往上不是他们能到达的地方。曾经得落依山也是生活在高层的贵人,他看着2的按键,心中苦涩。
丁四和甲一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落依山进去。
甲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让巫主一怒冲冠,违反规则的美人。长相妍媚,身上虽然狼狈,但是气质卓然。
“巫主,他来了。”
第10章
落依山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岑朝来。
岑朝来光.裸着的上半身缠着层层叠叠的纱布,他双臂舒展的放在身侧,下面穿着一条灰白色的长裤,挡住人鱼线下的无限风光,他光着脚踩在灰色的地毯上,脚背上青筋凸起,脚很大,落依山的脚是他的三分之二。
落依山和他对视,对他的恐惧刻进了灵魂,他害怕得忘记呼吸。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对自己深深的畏惧,对方的眼神飞快的闪躲,想来那夜混气的过渡确实让这个娇生惯养的人记忆深刻。
他站起来,伤口又撕裂开,岑朝来能够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洇湿纱布,他已经逐渐习惯这种疼痛。
“好久不见。”岑朝来温和的打了一声招呼,却让落依山更加的惶恐不安。
落依山嘴唇紧紧的抿起,水润的眼睛垂着,眉毛紧皱,嘴巴动了动也不知是否在回应。
岑朝来将他的神态和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丁四将咖啡递给他。
岑朝来一边翻看着厚厚的报告,一边道:“看来你不是很想看到我。”
明明这里不像牢房,更像是一个豪华舒适的卧寝,岑朝来只是坐在书桌后喝着咖啡,低头看文件,但落依山觉得很压抑。而压抑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落依山深吸一口气,抬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心中恓惶,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眼神没了先前的鲜活。
岑朝来放下咖啡,抬头道:“你们都出去吧。”岑朝来吩咐一声,大家都陆续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岑朝来和落依山两个人。
岑朝来道:“我们做个交易。”
落依山嘴唇嗫嚅,这种感觉就像魔鬼在和你做交易,落依山不知道魔鬼要提什么要求,但总归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岑朝来的话充满了诱.惑,“我可以给你奢靡安稳的生活,让你在审判塔过得很滋润。”
落依山额头上冒出冷汗,身体绷紧了,“我要付出什么?”
岑朝来轻快的笑起来,从书桌后走到落依山的面前,手指落在他的额心。“我会将一部分混气过渡到你的魂体中,每周仅一次。”
他看到落依山松了一口气,接着道:“这对你的魂体并没有什么影响。这么样?这个交易。”
落依山觉得他像披着俊美人皮的恶魔,有着蛊惑人心的声线,用内心的渴望引诱人堕落。
落依山的手指绞在一起。岑朝来点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好似在点化他脱离苦难一般。岑朝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成为了救世的神。
“我保证除了有些疼,你是安全的。”岑朝来收回手指,漫不经心道:“看来你有些犹豫,我给你时间。丁四,送他回去。”
如果落依山勇敢的抬头注视他,就会看见岑朝来眼中的势在必得。
落依山听到要回到15层,想起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和那些凝视,立马就慌了。“我可以!”
岑朝来满意的笑起来,这才是他给的一棍子后递出的糖。“作为合作的礼物,我可以让人除掉欺负你的人甚至是狱警。”
落依山摇摇头。
这次轮到岑朝来有些讶异了。落依山情绪不太高的道:“我已经站得这么高了,就不想花精力去看那些蝼蚁了。”
岑朝来莞尔的凝视着他。
岑朝来让丁四带落依山去洗漱。落依山看到自己脏兮兮,身上散发着臭味,脸上羞赧又尴尬,实在是失礼,立马跟着丁四走了。
甲一看巫主非常重视岑朝来,道:“属下把他安排在你旁边的牢室。”
岑朝来低头看报告,满不在乎道:“我都为他冲冠一怒了,把他安排在我房间里。”
甲一瞳孔震惊,“是。”
落依山洗漱完,又重新来到岑朝来的牢室,再次来到这个低调却奢华的牢室,落依山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真的是在坐监吗?他叹口气,自己不是从小就知道权力决定一切,有什么好感慨的。
落依山走进这个房间,岑朝来没有多给他一丝注意力,活生生就像得到了就不在乎的渣男。
他心中愤懑,想起接下来自己要吃的苦,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糖”来安慰自己。落依山看着岑朝来,小心翼翼的提要求:“这个布料太差了,磨得我皮肤疼。”
甲一忍不住看他,落依山身上的布料十分的柔软光滑,透气又贴肤,怎么都不算是劣质布料。
岑朝来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办公。“给他换。”
落依山又道:“我还没有吃饭。”
岑朝来翻了一页报告,闻言也只是挥挥手让近卫准备。
甲一让人给落依山准备食物。落依山看着眼前丰富诱人的食物,喝了一口红酒,享用肥美的三文鱼。他进餐的仪态举止非常的优雅,如果不是一边吃一边哭就更得体了。
吃完了,落依山又要休息。“我的房间在哪里?”他来到审判塔后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只觉得疲惫极了。
“你的房间就在这里。”岑朝来从文件中抬头,朝着茫然的落依山说道。
落依山愣了一下,环顾房间后有些想逃,这里只有一张床。
岑朝来后背上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了。
甲一取来新的纱布和药,“巫主,需要换药了。”岑朝来站起来,坐到椅子上。甲一用剪刀剪开纱布,清理完他后背的血迹,又重新抹药。
落依山看着他背上狰狞的伤疤,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这个人还一脸没事的样子在处理事物。
伤口如同火烧一般,岑朝来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接着胸膛,手臂,腰腹都沁出汗珠 ,有一种战损的英气。
甲一道:“巫主,让李医生过来打止疼针吧。”
岑朝来摇摇头,深深的呼口气,虚弱道:“下去吧。五点的时候让乙二来一趟。”
甲一不放心的将吸满血的棉花带出去。
落依山走过来看着他的伤口,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岑朝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合上。“我觉得我得在原定的条件上多加一条。”疼痛让他的心情有些烦躁,对噪音的容忍度更低。
落依山愣愣的,“什么?”
岑朝来眉毛蹙起,冷淡道:“保持安静。”他有些怀疑自己将落依山留在自己牢室的决定了。他何必管人是否心甘情愿的交换,直接把人囚在隔壁,让人看着,总不至于死。现在人在身边闹得没完,他怕自己心情不顺给人掐死。
岑朝来需要安静的空间思考。
落依山委屈又愤懑的看着他,“你让我住在这里,又不告诉我在哪里休息。而且人怎么可能不说话,我又不是哑巴。”
岑朝来睁开眼睛坐起来,苍白的脚踩着柔软的地毯,神色不耐,阴冷的看着落依山。
落依山有些后悔刚才的快言快语,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岑朝来原本计划着把人留在眼皮底下,即可当作遮掩的幌子又可以随时渡混气,就当养了个宠物,谁知这宠物嘴巴叨叨个没完。岑朝来疲惫的闭上眼睛。
落依山不敢再多问一句,刚才岑朝来眼中的杀意他看得一清二楚。
落依山心中惶恐找了个沙发躺在上面,闷闷的落眼泪。全身都疼得受不住时,他才翻身,对上床的方向。
两米宽的大床看着就知道躺在上面很舒服。床上的男人趴着,刚换的纱布又一点点的被洇红,即使睡着了,也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落依山在心中吐槽: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伤得这么重,但是打得好!
岑朝来个子很高,脚伸到床尾了,他虽然肌肉结实,肩宽胸厚,占据了床不小的位置,但是床上还剩余很大的空间,再躺一两个人也不成问题。落依山垂涎的看着舒适的床,又不敢去惹他。
落依山睡得不舒服,干脆起来活动。
房间里有人,岑朝来并没有睡着,他失血过多导致头晕目眩,伤口又疼痛难熬,干脆闭目养神。耳边不断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一会儿是窗帘被拉开,落依山看到窗外的轨道和澎拜的河水,小声惊呼,一会儿是摆件被拿起,放下时的磕碰声,一会儿是叹气。终于,落依山觉得无聊了,躺在沙发上。不到一会儿,翻身时滚落在地上,摔疼了发出细细的哭声。
岑朝来只觉得耳朵没有一刻安宁。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湿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岑朝来也懒得睁开眼睛看这恼人的东西。一点睡意被搅合得全无。
四点半,岑朝来阴气沉沉的坐起来。
落依山委屈的瑟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和暴怒的狮子对上眼后,立马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人,好似这样看不见就能躲开危险似的。
甲一进来伺候人,见岑朝来一脸疲态,提议道:“巫主,您在休息一会儿,让乙二晚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