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撷相思
相留明显感觉到这次尸鬼和诡人之间配合得更好,他虽然不吃力,但是也不像上次那么容易找出他们的弱点进行有效的进攻。
子弹和弓箭穿越战场,穿透人体......血雾在河边炸开,班河清澈的河水被染得鲜红,一具具尸体漂浮在河面之上......
七鱼率领着潜伏在班河中的两千尸鬼慢慢的上岸,将审判塔的军队包围。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状态,在审判塔大军无防备的情况下转眼间就已经抹杀了不少的不少的兽人和诡物大军。
审判塔众人面对看不见的敌人都忍不住惊慌。相留骑着秃鹫在天空盘旋着,躲开流弹和弓箭,“大家不要惊慌,是尸鬼!他们的修为很弱,只是能够隐身而已。”
北兽王已经发现了找出尸鬼的方法,他的超声波所经之处,尸鬼纷纷现形。“兽人们跟我迎战尸鬼!”
七鱼皱着眉头,他紧急疏散尸鬼,让大家避开超声波的范围,专注着暗中刺杀即可。尸鬼很快在七鱼的带领下扭转了处于下风的局势,勉强和兽人打个平手。
一颗雪花飘洒下来,落在浮在河面的尸体上。
相留驾驭着秃鹫,在空中急速的翻转,像钢箭一般刺向甲一,他狞笑着,“叛逃者死!”秃鹫的利爪落在人的身上,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撕裂。
甲一腾空翻跃了好几圈才险些避开秃鹫乌黑的爪牙。他身姿敏捷的在城墙上一踩,奔跑了几步,借力跃上半空中,双刀朝着相留的死穴而去。
相留不善打斗,往后闪躲之时,不慎从秃鹫身上掉落,十来米高的高空如果坠下来必死无疑,秃鹫抓住了狼狈不已的相留,翅膀却也被凌空翻转的甲一刺伤,跌跌撞撞的迫降在地。
相留愠怒的低骂一声,又召来一只飞行的老鹰诡人,相留抓住他的翅膀,飞上天空。
甲一和相留隔空对视,都是势在必得。
战斗整整持续了七八个小时。圣城迟迟未被拿下,审判塔的众人并驯化的诡兽大军都已经显露出疲态,大家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激情。相留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利于作战,在空中指挥道:“所有人后退!”
圣城也是精疲力竭,每个人的身上血迹斑斑,虎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们退军的身影。
“圣城大胜!”
“我们赢了!”
审判塔狼狈撤离的队伍给了他们很大的士气,大家忍不住朝前追去,丁四喝道:“穷寇莫追!”大家在止步在班河前,遗憾的看着他们离开。
雪花纷纷扬扬。第二天,无垠之野应该是满目雪白了。
城主府。
岑朝来已经得到了喜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甲一、丁四、七鱼并豹子朝岑朝来汇报军情并报喜。岑朝来道:“七鱼和豹子升为尸鬼和诡人的副统领,甲一和丁四在黑山主、尸鬼王未归位之际,仍暂领首领之位。”
七鱼和豹子欣喜不已,纷纷跪下来:“谢巫主。”
岑朝来俯视着二人,“继续好好的表现。”
“是!”他们本就敬仰巫主,得到他的一句肯定比赢了战争更让他们兴奋。
落依山站在窗台边,伸手接住落下来的雪花,冷风迎面吹来,落依山打了一个喷嚏。众人朝着他看过来,落依山看着岑朝来,“下雪了。”
岑朝来看着他的头发被风吹起,让他关上窗户过来。落依山关上窗户,挡住凛寒的风,坐在沙发上玩拼图。
岑朝来颔首,“这一次审判塔战败了,后面天气恶劣,想要速战速决获得胜利更难。无垠之野冰封千里之前,审判塔应该还会来一场破釜沉舟的战斗,接下来的这一场恶战,大家全力以对。”
甲一道:“他们的士气再三受到打击之后,看到圣城应该就会有畏惧胆怯之心了。”
豹子笑涔涔的说:“我看他们见到圣城和诡物之后,就已经望而生畏了。”
七鱼眉头凝重,这次尸鬼折损得比较的多,虽然他力挽狂澜勉强和兽人打了个平手,但是他们的优势已经暴露,之后的战场上他们并不具备优势了。
岑朝来将七鱼的烦忧顾虑尽收眼底。
次日,无垠之野一片雪白,黑漆漆的地面被厚厚的积雪压住,草绿到焦黄到乌黑几乎只是一夜之间。
审判塔的反扑比岑朝来预估的还要早。
夜里落依山抱着岑朝来,寒冷似的往他怀里钻着取暖。城主府守门人被通知了大军压境的消息之后,急匆匆的敲门汇报。
岑朝来轻轻的拿开落依山的手脚,穿好衣服出门,落依山睡得纹丝不动,岑朝来离开了也没有察觉到。
圣城城门口,白雪蓬松的覆盖住乌黑泥泞的土地,班河的冰层还没有冻结实,地上冻僵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就已经被饥饿的诡兽吃掉了,鲜血将白雪染成一片片红色,断臂残肢斜斜的插在雪地上,落寞悲怆的写下了终局。
甲一、丁四并七鱼和豹子率军伫立在城门口,两军隔河相望。这一站至关重要,岑朝来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 ,一眼望过去,乌压压的一片。
阳光被关着乌云后面,鹅毛大雪席卷大地,天光昏暝,似是天未亮一般。
雷鸣声炸破天际,也照亮了乌压压的对峙的大军,双方冲锋。班河冰层被踏破断裂,众人纷纷跌落河中。但是诡物身体强悍,区区的冰水奈何不了他们,双方在河中杀红了眼。
北兽王率领兽人专门对付尸鬼,七鱼昨夜半宿未睡思来想去,终于勉强找出了一个针对超声波的方法,他们人多,而对方只有北兽王一个人。
七鱼让大家在战场分散开来,隐身在审判塔的军队之中。北兽王的超声波并不能区分敌我,攻击尸鬼时难免会误伤己方。一部分尸鬼现身吸引审判塔战火和注意力,另外一部分负责暗杀。双方快速的交换,移位,这样可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北兽王很快就发觉了尸鬼的计谋,但是无计可施。
众人又知晓他有神经病,怕他发疯,无故的被他杀害。
一时之间,北兽王周围五米皆是无人聚集。他陷入了孤军作战的的状态,被东区异人包围。
相留的驯化大军和圣城的诡人交战,驯化大军没有思考能力,即使受伤了但只要接收到相留的命令就会一往无前的冲刺拼杀,圣城的诡人暂时落了下风。
岑朝来在墙头上看着,目光微凝。
豹子敏锐的察觉到相留才是至关重要的,且战力薄弱,率领着几个飞行的诡人专攻相留。
相留不得不召集一堆诡物在身周保护自己。
厚厚的乌云破开一个大洞,天光从洞口中照射道大地,雪花停了。但是空中的羽翅纷纷扬扬的洒落。天光被天上厮杀的两军挡住。
天光乍现不到几分钟,又被厚厚的乌云挡住,无垠之野重回昏暗。
最终圣城险胜,相留率领士气低沉的大军一路上披着大雪冬雨狼狈的返程,北兽王受了伤,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语。
相留和北兽王都很清楚,速战速决的方案已经失效了。他们不占据天时地利,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再发起战争,圣城会在这个冬天得以安养生息。审判塔之后的压力会更加的大。
第117章
落依山在庄园的院子里带着晚识君堆雪人。
晚识君的手指不灵活, 力气也无法控制得很好,无法搓圆球,在第五次捏碎了雪球之后,沮丧的站在雪地里, 茫然的看着落依山。
落依山已经堆完了一个雪人, 看到晚识君的模样笑了笑, 把雪夹子递给他,让他捏着玩。
两个人捏了一堆雪鸭子,落依山给他们摆出两军交战的模样。两个人玩了一会儿, 落依山就冷得受不住牵着晚识君进了屋,看到客厅骤然多出来的诡人之后愣了愣。
“阿朝,你的修为恢复了?!”距离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落依山每天看着岑朝来走一步喘三喘, 很担心他下一秒就挂了。
晚识君已经朝着程音飞扑了过去。程音不知道自己在书中封印了多久, 但是看到外面大雪纷飞冰封千里, 也知道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最为担忧不放心的就是晚识君。
程音抱着晚识君, 拂去他身上的雪花,皱眉细细的打量,发现他鳞片蹭亮,毛发顺滑, 眼神矍铄,呜呜的叫着,十分开心的模样。程音安心下来,“谢巫主替我照顾识君。”
岑朝来翘着二郎腿, 说道:“落依山照顾的。”岑朝来看着落依山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发红,让人给他拿毯子裹起来。
程音自然看到了两个人手牵手的走进来,他诚心诚意的对落依山感激道:“谢谢你小十三, 以后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我。”
“识君很可爱,他救了我,是我的朋友。”
程音笑了笑,眼眶微红。识君呜呜的朝他叫,程音道:“哥哥看你好像长胖了。”
识君捏捏自己圆嘟嘟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指了指落依山,意思是两个人在圣城天天吃喝玩乐。
黑山主和尸鬼王坐在沙发的对面,旁边或坐或站着火树人、仙人掌、金雕、红林。红林的神色十分的落寞,明明他是第一个跟随巫主的,但是现在他反而成为了最不受用的一个。
岑朝来道:“圣城的规划还未开始全部展开,明日政务大楼开会,商讨圣城的发展规划,所有人都散了吧。”
大家都纷纷下去,他们看到熟悉的街道变化很大,房屋不再是简陋的毛坯房,纷纷开始装饰,街道零星开着店铺,但是门可罗雀,除了异人光顾,只有寥寥无几的尸鬼和诡人好奇的看着。
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圣城焕然一新,大家都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觉,幸而下属来迎接之时,详细的解释这几个月的变化和政策,大家才不至于一脸懵。但是尸鬼王和黑山主面对着七鱼和豹子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的复杂。
二人已经得知了巫主处置阿武和巨熊的原因,心中感慨万千,也深深的引以为戒,之前两族相斗,二人被削权,但是两个人并没有想到要去调节尸鬼族和诡人们的关系。
两个人被千相册封印后,阿武和巨熊失去了约束,更是嚣张,在战场上也敢互相针对,致使战斗落败。
尸鬼王和黑山主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出了彼此的退让之意,双方停止内战,建立交往,团结种族关系,否则下一次再出现内讧的情况,阿武和巨熊就是他们的结局。
落依山趴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和短裤,露出袖长的腿,他勾起双腿晃动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浴室的方向。岑朝来之前那段时间身体太虚弱了,两个人并没有发生关系。
岑朝来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浴袍松散的系着,对上落依山笑意盎然的眼睛。
落依山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岑朝来第一次听到了歌词。他将头发上的水珠擦拭干净之后,将毛巾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落依山爬起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手顺着他大开的衣领钻进去,摸着他身上的肌肉,“你比之前瘦了好多,但是肌肉比之前更紧实了。”
落依山的手流连忘返的摸着他的胸肌和腹肌,又顺着人鱼线下滑到下面,被裤子挡住,他的手指勾住几根毛发打圈绕着。
岑朝来看着他轻笑一声。
落依山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抽回了手。
岑朝来的声音轻快又带着一丝隐忍,“去下面跪着。”
落依山的脸充气鼓起来,有些不情愿的卖娇,抱着他的胳膊晃着,“地板好硬,跪久了痛。”地上虽然铺着厚厚的毛毯,但是岑朝来时间久,他跪着的时间太久了,落依山会觉得膝盖痛,每次完事之后落依山感觉膝盖刺痛,根本就站不起来。
岑朝来挑了挑眉,看了落依山几眼,岑朝来道:“那就趴着。”落依山的手给他揉着,试探的推了推他,推不动,只好自己趴在床上给他弄。
岑朝来的反应来得很快,落依山吃得艰难。
落依山吃了没有几口,就被岑朝来掀翻,岑朝来站在床前,一双结实的手按在落依山的腰背上,将他紧紧的禁锢住。
岑朝来在这件事情上向来说一不二,落依山这段时间玩得太开心忘我,忘记了岑朝来有多么的强势。
落依山死去活来,两个人一个姿势持续到底,但是岑朝来依旧没有转变或退让的意思。最后落依山如他的意料般求饶。
落依山双眼洇红,被收拾了一番才想起岑朝来在这种事情上尤其的强势。
落依山含泪的吃着,膝盖很疼,他动了动,将膝盖压在岑朝来的脚面上。落依山的视线从下而上划过黑色的区域和他对视,看到岑朝来满脸的桀骜和舒爽。
岑朝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结束后,落依山好似死了一场一般,无力的躺在地毯上,岑朝来脱下汗湿的脏污的睡袍丢在地上,他弯下腰将落依山抱起来放到床上,落依山的白色丝绸被水洇湿之后变得有些透明,隐隐显现粉色的皮肉。
岑朝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勾起落依山的衣摆,露出他的腰腹一角,露出潮红的皮肉,软腻胖嫩,肉乎乎的,岑朝来松开手指,衣服有重新罩住他的皮肉。
岑朝来的手落在落依山的肚子上,捏了一手的肉,软绵弹滑。
“干嘛老是捏这里?”落依山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往外推了推,余光瞟见他身上紧实的肌肉,更是自惭形秽,落依山曲起腿挡住肚子。
岑朝来知道他所想一般哂笑。落依山别扭的推了他一下,岑朝来的手又去捏他腿上的肉,明明细长纤瘦,一捏却是一把,大腿根尤其肥厚。
落依山又痒又害臊,紧紧的拢着腿。岑朝来也不抽出手,顺着往后摸。臀肉更是一手弹滑。虽然岑朝来从来没夸赞过落依山的身体,但是心中也会觉得他是个尤物。
落依山觉得他好似把自己当成捏着玩的解压玩具。
落依山被这若即若离的触感弄得身上痒,心里也痒,潮湿的眼睛看着岑朝来,撇撇嘴,“你要做什么嘛~”
岑朝来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裤腿卷到腿根处,又撩起他的衣摆看了又看,把衣服放下来后又去捏他胳膊上的肉,一捏就是一圈肉痕。落依山懵懂的看着他,“你干嘛呀?”
岑朝来对上他纯净的眼睛,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会主动缠着自己,但是却不懂自身的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