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姜辛夷闭着眼睛笑了两下。
徐鹿鸣不解:“笑什么?”
“我来京城别说请假了,偶尔休沐都在外头看诊。”姜辛夷笑道,“你一来,我就生病了,旁人还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徐鹿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梗着脖子道:“本来就是事实,说就说呗。”
姜辛夷睁开一条眼缝瞧他,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就知晓逗他。
徐鹿鸣想到昨夜姜辛夷给他检查硬度、长度,甚至还要测试他的时间、浓度。低头衔住他的唇咬了咬唇瓣:“快睡,不然就别想睡了。”
“……”
徐鹿鸣一口气给姜辛夷请了三天假。
姜辛夷一语成谶,那些本来就因姜辛夷那番话而格外关注徐鹿鸣的人,得知他一来,堪称勤能的姜太医就病了。
不正应了姜太医那句,他一把就知道谁行谁不行。徐鹿鸣肯定是他把过的最强壮之人,不然姜太医会甘愿嫁他?
得知这个消息,一众追求过姜辛夷的人,心里泛起股酸溜溜的嫉妒来。
就连那些曾经被家里逼着去姜辛夷跟前献殷勤的公子哥儿,心里也隐约地有些不舒服。
若是比家世、比钱权比不过也就罢了,偏偏比的是男人的雄风,谁也不愿意甘拜下风。
可这种事他们又不能去找别的太医求证,只能通过攻击徐鹿鸣身上的其他点来重新找回优越感。
其中跳得最厉害的就是吏部侍郎家的嫡次子吕宗昊,他是追求姜辛夷中家世地位最高的一个。
这可是侍郎大人家的嫡子,要成亲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故来跟他们争一个成过亲还生过娃的。
吕宗昊也是有难言之隐。
他好像不能生育。
至于为什么是好像呢。
因为他有三个通房,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三个通房都没有身孕。以至于,他的母亲压根不敢跟他说亲,就怕他是真的不能生育,跟未来亲家非但没结成秦晋之好,还结成仇家了。
而吕宗昊本人又十分好面子,死活不肯让太医来给他瞧,就怕走漏了消息,会引起全京城的笑话。
姜辛夷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原本想偷偷把姜辛夷娶进门,让他私底下给自己医治了。哪知姜辛夷那番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不就是那方面行吗!”
“他再行不还是个平头老百姓?”
“又没当官又没背景的。”
吕宗昊说着兴奋起来:“这样人想对付还不简单,我们一人带几个护院去堵他,打他一顿出出气,我就不信,他知晓我们的身份还敢报复回来!”
响应的人很多:“行啊,正好让姜太医看看,男人再行要没有权势啥也不是,他用这个把我们贬得那么低,以后有他求我们的时候!”
一群人轰轰烈烈地带着人来桂花巷堵徐鹿鸣。徐鹿鸣进京那天,有不少人在城门口看见了他,不怕他们不认识。
徐鹿鸣此刻正在家里试穿官服,怕西南作坊的事东窗事发,徐鹿鸣来京城那天就去皇城司报道了。
皇城司看到徐鹿鸣的腰牌很爽快地就让他们这群人领了官服。
说好了今日去报道。
皇城司就是锦衣卫的前身,且代表着皇家脸面,如果徐鹿鸣等人不是走后门,而是从正规渠道选拔出来的,就没有低于一米八的。
故而官服那是做得相当气派。
头戴凤翅盔,身着银色罗袍裙,银色鱼麟甲,束大带,挂长剑、玉佩,锦绶,手戴环臂甲,足蹬黑皮履。
徐鹿鸣把这一身一穿出来,姜辛夷的眼睛当时就亮了,搂着徐鹿鸣的腰直泛星星眼:“少年将军出武威,入掌银台护紫薇,我老公真帅!”
就连平时看上去非常不着调的钱贵等人,穿上这一身官服,瞧着也人模人样,十分有派头。
一群人这样聚在一起,别提有多威风凛凛。
徐鹿鸣清了清人,发现大家都到齐了,有个别衣裳不合身的也临时找人修改过,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招,颇有气势地说:“走,大家随我一起去当值!”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年纪轻轻就混上安保工作,少走三十年弯路!
第81章
皇城司衙门在城墙附近,过去还有不远的距离,这么多人也不好在家门口上车,徐鹿鸣让马车都去巷子口候着。
吕宗昊一行人与马车擦肩而过,瞧见这些马车是陆续从徐府的后门驶出来的,他还道:“这么多车,那小子该不会坐马车跑了吧。”
有个机灵的护院待马车路过的时候,随手撩了下车帘:“回少爷,车上无人,都是些空车。”
吕宗昊正迷糊:“好端端地弄这么多空车出来做甚?”
那头就有监视徐家正门的小厮道:“开了,少爷,徐府大门开了。”
朱门高户家的大门都是很有讲究的,只有主人能从正门出入,姜辛夷这会子正在休沐,定然不会是姜辛夷。
那就只有徐鹿鸣这个男主子了。
吕宗昊眼睛一亮,将众人招至一处:“走,我们会会他去。”
众人手握打人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掌心,跟在吕宗昊身后,脸上皆是阴谋得逞的奸笑。
他们这么多人,又这般来势汹汹,想必那小子一见到他们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爬回府吧!
事实却是,他们刚走上两步,脸上的得意没了,手上的棍子犹如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丢也不是。
前进的脚步也变成了后退。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吕宗昊满脸惊慌地问身后的随从:“怎么回事,不是说是个普通人吗,为何出来的全是皇城司的人?!”
别看皇城司都是群看守京都城门的,可他们手中的刺探监察权很大。
何况他们一行人手中正拿着棍棒,一副要找人的干架的模样。
不正好撞上去给人家送政绩?
“不、不知道啊……”
随从早在徐鹿鸣一行人穿着皇城司的银色盔甲从徐府大门鱼贯而出的时候,吓破了胆。这会子满脑子的诚恐惶恐,哪还说得出话。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皇城司给逮住,老爷还不得把他们这些教唆主子的下人,打得满地找牙!
徐鹿鸣领着人甫一出府,迎头撞见一群带着棍棒来势汹汹的人,正疑惑,这群人干嘛呢。
就见他们见了自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后退。
徐鹿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伙人恐怕是冲自己来的。他扫了眼身上的官服,整了整手肘上的环臂甲,笑了。
他正愁入职第一天,该怎样给人来个下马威,好好震那些见他们是乡下来的,就想上来踩两脚的宵小。
这不巧了。
“咳……我们路过。”察觉到徐鹿鸣不怀好意的目光,吕宗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这人刚来京城,不知撞什么大运谋了皇城司的职,兴许对自个的职务知晓得不多,没准能蒙混过去。
徐鹿鸣歪头:“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快跑!”吕宗昊脸色大变地冲身后的人一吼,双腿率先向巷子外冲去。
能跑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抓到他们这些带头的公子哥,一些家丁护院抓也就抓了。
他一跑,集结在一起的人群顿时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乱奔。
“抓住他们!”徐鹿鸣吩咐。
“老大你就瞧好吧!”钱贵他们还不等徐鹿鸣的话音落下去,人已经追了上去。
他们出身军伍,就算在长丰县这两年里懈怠了,那也不是京城里这些成天照猫遛狗的公子哥能对付的。
不到片刻工夫,除了几个身手矫健的护卫跑掉了,吕宗昊一行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全都被缉拿在手。
“放开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就敢抓我!”吕宗昊不明白他已经跑得很快了,为什么还是会被抓住,不停地拿权势压人。
徐鹿鸣听了这话不仅不害怕,反而有几分好笑。他们要是不怕,看到自己跑什么。
他拿出电视剧里锦衣卫的派头:“我管你爹是谁,既然落我们皇城司手里,断没有再叫你出去的可能。”
吕宗昊想到皇城司可是能设立公堂,对犯人大刑伺候的地方,面色发白。
他从小到大除了挨过他爹的打之外,就没吃过其他的苦,能受得了里头的酷刑吗?
吕宗昊一想到打板子、夹手指头之类的刑罚,闹得更凶了:“你要是敢对我动刑,我爹、我爷爷、我外公都不会放过你的!”
能在京城混的,没有谁的家族很简单。吕家除了他爹是吏部侍郎之外,他爷爷他外公乃至他大哥皆在官场。
吕宗昊坚信,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吕宗昊受苦的。
“你太聒噪了!”
徐鹿鸣忍住笑,他爹是他爹,他爷爷是他爷爷,他打的又不是他爹他爷爷,他就不信他爹和他爷爷官位再大,还能因为这点小事与自己作对?
不怕他天天派人去他们府上监视?
让手下找东西把他嘴给捂住,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地压着去了皇城司。
“……”
皇城司。
此刻上峰空悬已久的副指挥挥下的百十号长随、快行、勾当、指挥已恭候徐鹿鸣多时。
他们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这位新副指挥使来头可大着,不仅有九皇子的人脉,在西南干的买卖也大,一月几十万两的银子入账,还是最近京城风头无两的姜太医的郎君。
难得的是,如此多的头衔落在他身上,他还是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人。去哪儿都带着从西北一直跟着他的手下。
有那心思浮动的长随、勾当早想好了要如何巴结这位上司。
乡下来的嘛,又有那样一位强势的夫郎,定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
多跟他说一些好话,请他去花楼里喝喝酒,带他去见识见识京都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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