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不就是银子嘛,没了再赚就是。
顿了顿,她笑容又落了下去:“这能成吗?”
好人家的孩子可不兴去别人家倒插门,何况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好人家的父母,也舍不得把自家儿子倒插门出去。
姜大年咂么:“我就这么一寻思,要不成,就让木兰跟小徐两人拜个假堂,过些天,小徐回去了,我们就说他得了病,病死了,我们心疼木兰,让他在家守寡。”
“……”
即将病死的徐鹿鸣此事被安排到了东屋书房,也就是他刚取箭头的地方。
姜辛夷给他抱了床被子来:“这段时间你暂且住在这儿,等你伤好了,我们拜个假堂,你就能走了。”
“拜堂!”
徐鹿鸣一听到这个词,耳朵就是一热,他爹娘说他还小,还不着急成婚,他连亲事都没说,如今出门一趟,居然连堂都要拜了。
姜辛夷见他愣住,回头看他:“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徐鹿鸣连连摇头,姜辛夷救他一命,只是这么一点小忙,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就好。”姜辛夷颔首,留下一桶灵泉,转身走了。
徐鹿鸣拿着赵二娘给他的新帕子洗漱好,冷静了会儿,提着这桶灵泉进了空间。
不得不说姜辛夷的灵泉水真神奇,徐鹿鸣空间里几粒掉落在地上发芽的麦苗,撒上灵泉水后,仅仅一夜的时间就发芽成熟了。
但灵泉水在空间里并没有达到一加一等于二的作用,也没有让空间升级。
这让徐鹿鸣疑惑不已。
空间的升级条件到底是什么?
“想不通就别想了。”想了一夜,翌日,姜辛夷宽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条件到了自然就升级了。”
徐鹿鸣觉得也是。
前十八年,空间没有升级,他不也过来了,何必自寻烦恼。
见他想开,姜辛夷去后院药田里采了些药材的幼苗交于徐鹿鸣:“可不可以用你的空间帮我培育些百年药材。”
“可以。当然可以!”
姜辛夷救他性命,又给他治伤,只是帮他种药材这种举手之劳的活,徐鹿鸣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有姜辛夷的灵泉水在,百年份的药材想必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吧?
姜辛夷看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不得不告诉他一个事实:“我的灵泉虽然神奇,但也不可能毫无节制的成倍增长。”
若按徐鹿鸣的理解,浇一下十倍速,那一直浇岂不是很快就千年万年了?
真要这样,他都可以成神仙了。
“事实上我的灵泉只有第一次浇灌的效果最好,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打折扣,浇的次数越多,效果越不明显。”
除此之外,浇过他灵泉水越多的植被,越容易吸引虫子,严重的,甚至还会引起虫灾,故而这百年药材不是那么容易培育的。
“没关系,不就是时间问题吗?”徐鹿鸣觉得这都不是事儿,“一年不行就两年,总有一天能够培育出来的吧。”
“到那日,我就算不能亲自给你送来,也必定托信得过的人给你送来。”
“少一株你拿我是问。”
徐鹿鸣拍着胸脯一脸真诚的模样,让刚想说等药材成熟了,匀一株给他当辛苦费的姜辛夷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信徐鹿鸣听不出,他没有办法培育出年限如此高的药材才找的他。
他完全可以以此来要挟,从他这里获取更多的灵泉水或者其他的报酬。
可他却什么都不要。
姜辛夷摩挲着袖中匕首上的花纹,一时分不清徐鹿鸣究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在跟他玩扮猪吃虎。
半晌,他点了点头:“那我等你好消息。”
姜辛夷一走,连呼吸都不敢吐的徐鹿鸣像活过来似的喘了口气。
吓死他了,他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姜辛夷他动手。
也不知道姜辛夷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爱在袖子里顶刀鞘。
他在军营里待了两年,最是听不得拔刀的声音。
徐鹿鸣拍拍脑袋,不去想姜辛夷那吓人的小癖好,他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养好伤,赶紧返回西北。
嫁没送到,路上还出了这么大的茬子,他现在赶回去,若是能将马小姐全须全尾地救出来,说不准还能立个大功。
只是,徐鹿鸣刚养好伤,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跟姜家人辞行,他却先从镇上学堂放假回来的姜苏木嘴里听到一个噩耗:
“镇上这些天也不知怎麽了,日日都有官府的人在到处搜查,尤以医馆药铺为重,说是缉拿一个中了箭伤的逃犯,还叫我们这些回家的学子多多留意,见者报官有赏。”
“我们村前后左右都是亲戚,来个生人,全村人都知晓,哪个逃犯这么傻,居然敢躲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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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鹿鸣脸色僵了僵。
在绥鱼村养伤这些天,迟迟不见有人来搜查,他还以为那些人认为他中箭落崖很难生存,已经放弃搜寻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有府衙的人出马,想必现在通往西北的各条道路上,都有人在盘查。
除非他有翻山越岭,在危险重重的丛林里生存的本事,不然他插翅难逃。
姜苏木没有注意到徐鹿鸣僵硬的神情,跟家人吐槽完镇上的事情,喝了口茶润喉,转头向徐鹿鸣问来:“鹿鸣哥,你们西北的风土人情是怎样的?”
姜紫芙也把目光投向徐鹿鸣。
姜家父母在编撰姜辛夷婚事的时候,并未告知彼时年纪尚小的姜苏木和姜紫芙,故此两人对徐鹿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来哥夫,甚是好奇。
对上两双殷切的目光,徐鹿鸣喉咙翻滚好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来。
那些人既然利用官府布下天罗地网搜寻他,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重点盘查西北,乃至各处的外地人。
姜家挨着他逃生的山崖不是很远,他的身份特征又这麽明显,被抓是迟早的事。
他若被抓了,姜家怎么办?
“他家在凉州,只是挨着西北近,民俗风情跟西北差不离,所以爹娘才会觉得他家在西北。”就在徐鹿鸣担心姜家会因自己而遭受连累,心乱不已时,姜辛夷开口了。
徐鹿鸣将目光投向姜辛夷。
姜辛夷撇他:“看我做甚,还不快给我弟弟妹妹好好讲一讲你们凉州。”
“哦,好。”徐鹿鸣回神,绘声绘色地跟两人讲起了凉州。
西北本就挨着凉州,何况他们军营里还有不少凉州来的军卒,他们平时吹牛炫耀的那些,足够撑起徐鹿鸣凉州人的身份了。
“……”
“谢谢你。”
应付走了兄妹俩,徐鹿鸣向姜辛夷道谢。可能凉州人这个身份依旧躲不过盘查,但比起西北这两个字,就不那麽显眼了。
“不客气。”姜辛夷的态度又恢复到初见徐鹿鸣时的冷漠,“你与其感谢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们究竟得罪了谁,连官府都能调动的人,可不是个普通人。”
徐鹿鸣嘴里发苦,事发突然,他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上哪儿去知晓背后主谋去。
他把那晚的事反复回忆了一遍,从空间里取出马小姐交予他的信和玉佩。
玉佩普普通通看不出玄机,他把目光投向那封信:“马小姐肯定会在信里阐明发生了何事,我们把信拆了,不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姜辛夷只看了信封一眼:“这类绝密的信笺封口处都有特殊标识,你确定要拆?”
徐鹿鸣讪讪把信放下,他还指着这封信能让他立个功,这会儿把信拆了,不仅到手的功劳没了,回了西北还会被马将军猜忌。
他家可惹不起这尊大佛。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徐鹿鸣与姜辛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鹿鸣局促不已时,姜辛夷揉了揉太阳穴:“把你那箭镞拿来我看看。”
“给。”徐鹿鸣慌忙将箭头给呈上,直觉告诉他姜辛夷不高兴了。也是,换他救了人还惹来一堆麻烦,他也不会高兴的。
姜辛夷仔细打量箭镞,这是尾带钩的狼牙箭头,箭身锋利,两侧的倒刺看似不起眼,却无声地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锐利。
姜辛夷没关注箭镞的锋刃度,目光从箭身上那些不起眼的纹理上扫过,忽然指着一处竖纹末尾有个小小叶子的形状问徐鹿鸣:“你们军营里的箭镞都有这个标识吗?”
徐鹿鸣凑了过去,他在军营两年做的都是养马卒,对于这些能上战场的精兵弓箭手的事,了解得不多。
不过,他曾听伙房的一个老兵卒吹牛说,弓箭手们的箭头都会自己做标识,不然射出的箭,谁知道是谁射的。
弓箭手自己做的标识是何,徐鹿鸣不清楚,但这让他想起,他还从那个老卒嘴里听到过的另外一件事。
每个军营都有自己的标识,若是他们西北军与西南军合力杀敌,战后会根据这些标识来确定各方军营的战功数目。
大楚国边境有三大营,分别是,西南、西北、雁门关,三大营各自的标识是:叶,花、茎。
徐鹿鸣看不出这个叶子是不是军营里的标识,但这不妨碍他猜测:“这好像是西南军营的标识。”
姜辛夷颔首:“好,假设这就是西南军营的箭矢,那西南军为何要对你们动手?”
还不等徐鹿鸣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你们只是去送嫁,又不是去执行任务,没有动手的理由,只有一条,马小姐要嫁的人妨碍到了他们。”
“可这样一来,他们直接伪装成山匪,半路上劫杀不是更容易吗,为何要半夜突袭,甚至连军营的标识都来不及去掉,直接动手。”
“那就只有一点。”姜辛夷将箭镞放在桌上,微蹙的眉心松开,“他们是提前等在那的,却不料被马小姐发现了踪迹,为了不让她把消息传回西北,他们只能动手。”
说完,他看向徐鹿鸣,眼中略带同情:“你惨了。”
徐鹿鸣被姜辛夷的一通分析看呆了,忽听他这么一说,不是很明白:
“我怎么就惨了?”
姜辛夷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着:“既然他们敢动手,那就证明他们不怕。他们为什么不怕?因为西北军营里有他们的人,只要能把你们这些传递消息的人通通解决,事后伪装成山匪劫道之类的,这事还有谁知道?”
徐鹿鸣却有不同的看法:“不对啊,马小姐没去成亲,马将军事后总会知道的。”
姜辛夷问:“你猜马小姐为何半道就让你们回去送消息,而不是一路隐忍,等到了夫家,再借助夫家的力量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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