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男人说,前者,是确保这个身体硬件条件健康。
后者,是确保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不会再回来,最好做个法事,超度一下。
那林让当然是不敢让男人带他去检查了。
进医院一检查,心脏病,寿命不足一年。
那风栖估计会疯。
【系统:是呀,台词我都想好了:给我救活他,不然我让整个医院给他陪葬!】
【林让:你这不对味,应该是:救活让让,不然我让整个人类陪葬!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系统:你还有心思笑呢啊,我看你心脏病得的是缺个眼吧,要不就是心肌肥大】
林让能听出来系统的气话。
毕竟现如今如果真被风栖发现这个身体要死了,那他也甭做任务了,风栖一定会强迫他接受治疗,直到痊愈。
这好像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不做任务,等这个身体的一年寿命消耗完,他会死。
做任务,他要离开这个世界,对风栖来说,他还是死。
【林让:那你说,既然选哪一个,最终都会让风栖难过,那我如果选不做任务,多在这里陪风栖一年,风栖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系统叹了口气。
林让现在的判断,已经完全以风栖为最大利益者了。
他已经忽略掉,他自己还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爱让人痴傻,也无法克制,身子自会给出答案。
系统沉默片刻后回道【我会永远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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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和风栖堪称度蜜月的半个月来,陈璟之这边也进展飞快。
从风栖手中偷走小雪豹的身体不是一件容易事,但风栖不在雪域,这事就好办多了。
沈言轻花了十几天时间,用一只活体兽人雪豹,做成了和林让兽型一模一样的冷冻标本,让陈璟之带回了雪域。
不出意外,偷梁换柱换出了真的林让身体。
出现在实验室培养液中的小雪豹,还跟他刚刚闭上眼睛时一样鲜活。
“没想到风栖保存的这样完好”说这话时,沈言轻眼神里的激动和兴奋几乎快冲出薄薄的镜片。
江戾在一旁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从他开始接应陈璟之从雪域中偷出小雪豹的尸体那一刻,他就知道,沈言轻和陈璟之已经失控了。
江戾明明内心在告诉自己,不能帮他们助纣为虐,不能让他们研究林让的尸体。
可是沈言轻信誓旦旦对他说,他能复活林让时,江戾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消失在半信半疑中。
不是全新,仅仅是半信,他就想答应了接应陈璟之的要求。
安静的实验室里,只有中央培养皿连接的各种仪器传来的声音。
小雪豹的断尾在培养液中已经和身体愈合到了一起。
这也让江戾的半信,更多了一点。
陈璟之做这些,和沈言轻都谈不上一条船,他只在乎一点:
“还要多久能让小猫复活?”
沈言轻手掌抚在培养皿的玻璃壁上,笃定的说:
“只要几次刺激,相信我,不管林让的精神力在这个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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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让的坚持下,最终倒是没去医院。
不过去寺庙的计划,也被半路的一场大雨浇空了。
林让不喜欢下雨天。
风栖也担心雨天上山路不安全。
所以原路折返。
就在下车时,林让抬头看见他们家门口对面的马路上,缩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流浪狗,全身都剃秃了,远看看不出毛发的颜色。
他躺在大雨里,看见林让后,趴在前腿间的头立刻抬了起来。
被那渴望的视线一盯,林让心脏紧了一瞬,没等风栖下车,就冒着雨跑了过去。
林让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流浪狗。
之前世界里,他也经常救助流浪猫狗,不过那时候他没钱,大多都送去了领养机构。
这狗又惨又丑。
原本的毛色应该是灰色,剃毛的人可能出于虐待,东一块西一块,有些地方还见了皮肉渗了血。
林让看得揪心。
狗狗看见他时,眼睛便盯在了他身上,不过是一种怯怯的眼神。
直到林让磕磕绊绊的说出“小可怜跟哥哥走啊”时,狗狗身后的尾巴才慢慢的摇了起来。
风栖立刻撑着伞,循着林让跟了过来,把伞遮在了林让头顶。
林让回头看着风栖:“我,救它”
风栖看了眼那狗,却没说什么,拉着林让站起来,相当于默认。
狗狗也起身小心翼翼的想蹭蹭林让的裤腿,却又怕弄脏,最后跟在林让半臂远的位置亦步亦趋的跟着,伞沿下的水珠砸在它身上,他依旧仰头瞅着林让。
如果撑伞没诚意,那我淋雨爱你。
如果本我遭你厌弃,那我失去自我爱你。
第91章
狗狗带回家后,风栖毫不留情的把狗关进了阳台,拉着林让去洗热水澡。
自从开了一次荤之后,风栖事无巨细的照顾起爬不下床的林让。
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且还是在男人一再保证“伤好之前不碰你”,才没让小家伙应激反应过度。
这伤一养就是好几天。
不过既然今天能出门,还能捡只狗回来,想必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男人放满浴缸里的热水,用手试了试温度,抬头对站在门口的人喊道:
“让让,过来”
林让扒着门框数着木头的纹理,不吱声。
风栖严肃了语气:“让让”
林让换了个姿势扣木头。
风栖只能换种语气,带着他特有的勾人的意味:
“让让,你身上淋雨了,不快点洗澡换衣服会感冒……”
林让看向风栖,却没走进去,心想感冒了更好,感冒了就不怕被狼惦记屁股了。
最后支支吾吾的让风栖出去,他自己洗。
这就是风栖自己种下的恶果。
自从第一次把人欺负的太狠了,现在少年防他就想防贼一样。
风栖笑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干爽柔软的浴巾,站起身朝林让那边走: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那天让让说不要了、够了,可我还是不停下,还继续欺负你,我真的太过分了”
头顶盖下来一块温暖的毛巾,听着十分中听的话,林让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他在毛巾下,小声闷闷的说:“继,继续说……”
风栖看着小家伙扒着门框的手渐渐松开,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手里动作轻柔的给浑身湿透的小动物擦干水渍,像安抚炸毛的小幼崽那样,继续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以后都会听让让的话,积极配合让让,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更正态度,及时弥补我做的那些错事”
林让没想到风栖认错态度这么好。
他是真怕了床上的风栖。
自从风栖开了荤,就跟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
之前是他趁着男人腿瘸,吃风栖豆腐,风栖估计是个小心眼记仇的,现在连本带利的都吃了回来。
林让不止一次内心哀嚎:当初那个矜贵又矜持的大美人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但风栖都这么陈恳的道歉了,林让也就假装犹豫了一会,才拽着毛巾,露出一双眼睛松口说:
“那,那好的吧,我,原谅你”
实则心里对风栖的态度十分受用,完完全全的放下了戒备。
风栖失笑,弯腰横抱起可爱的他心痒的人,将人放在了浴室的洗漱台面上。
林让被大理石面凉的小声惊呼了一声。
风栖已经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
少年眼神质问又无措,护住了自己领子,又护不住裤腰,护住了裤腰,又护不住袖子……
等到赤条条被剥光了衣服时,想骂人,却因为情绪激动,语言障碍一时间达到了顶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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