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小嘴张张合合,小脸憋的通红,
眼睛也不知道是被风栖说话不算话气的、还是羞的,嫣红又水润,长睫抖了抖,上边挂着的泪珠在浴室的灯光下如细闪水晶一样耀眼。
林让其实在心里骂娘。
这结巴的毛病让他骂人都没办法好好输出,直接在气势上弱了一大截。
说好的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呢!!
他这是让他拉屎,他非窜稀吧!
风栖检查了下少年先前被他弄的红肿的伤口,确实已经好了,粉嫩嫩的,便笑着把人抱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淹没过胸膛,男人一手压在想要起身的林让肩膀上,一只手抚着少年的后背帮他顺气。
林让急剧的喘息了好几口,才缩着身子抱着膝盖,骂了出来:
“你,你说你错了的……”
风栖被可怜巴巴又强装凶狠的眼神盯的呼吸发热,尝过肉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如果不是顾及小家伙的身体,风栖更愿意把人白天晚上一日一日的都困在床上,锁在自己的怀里。
对狼王风栖来说,先前只是吃了口肉渣。
他嗓音低沉的轻哄:“我确实错了,我现在就是在弥补我的过错,我帮乖乖洗澡……”
男人仔仔细细的帮林让打湿身体。
当然,洗着洗着,单人浴就变成了双人浴。
林让躲了好几天,还是被吃了个彻底。
浴缸里的水从冒着袅袅热气到逐渐变冷,两人从浴室到卧室……
少年可怜又磕磕绊绊的骂声到了后面又变成了求饶。
被关在阳台上的狗狗,亲眼看见了这一晚的一切。
时隔多日,风栖终于又吃到了人。
第二日身边的少年刚醒,风栖就又挨了一枕头,实打实的迎面而来,鼻梁都有点疼。
看来精神头不错。
这一次风栖没有第一次那么狠,至少林让还能下床。
他气呼呼的把不停道歉的男人甩在身后,冲到客厅就要往外走,嚷着要离家出走。
那怎么能行。
风栖立刻把炸毛的小家伙抱起来,拍了拍他光着的脚丫,放到了最近的沙发上。
林让虽然能下地,但是屁股肯定又肿了,还感觉里面有东西。
他不肯坐着,就光着脚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骗子!”
小家伙生气翻来覆去就会骂这两个字,估计说多了,都不结巴了。
风栖好笑的扶住少年的大腿,防止他摔了:
“那你捡的狗不管了?昨晚回来就一直关在阳台上呢,就给了一口水,连口饭都没吃”
气呼呼的林让顿时不挣扎了。
原本昨晚林让想自己洗完澡,就给那只狗洗个澡,再喂点吃的。
结果什么都没干上。
都怪风栖!
林让转头要去阳台,却被风栖抱着去了餐厅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照顾狗,他饿几顿是他活该”
风栖一直在照顾林让吃东西,自己也没吃上几口。
中途纪刑来找风栖。
纪刑这一个月来几乎不会出现,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
风栖让林让乖乖吃完再去看狗,随后就带着纪刑去了书房。
纪刑带来两个消息,第一个是外面寻找“李木木”的人突然都停止了搜寻,第二个是雪域来信,小王后身体被盗。
风栖发了大怒,却在林让敲门时立刻收敛。
少年探进一个头说要带狗去看宠物医生。
风栖说不行,安排人去请宠物医生来家里。
宠物医生没到之前,林让就先自己去阳台找狗狗。
它百无聊赖侧躺在地上,狗爪子伸到水盆里沾了点水回来用舌头舔爪子上的水,一次一次的爪子沾水,舔水…就是不站起来直接喝
就跟个摆烂的人一样。
林让好笑的心想,是谁教他这么吃东西的?
宠物医生到的很快,给这只狗检查的时,林让就在一边陪着。
他总觉得这狗今天看他的眼神,和昨天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看医生收了工具,林让问:“它它,它没事吧”
“没有犬瘟和细小,身上这些秃点,也不是皮肤病导致,估计是用电推子剃掉的,没事,就是身子弱了点,养养就好了”
其实医生还发现这狗的狗毛颜色不太对,明明根部发白,可为什么上边一层都是黑灰色?
连狗毛都染?
宠物医生暗暗咋舌。
由于人类和兽人彻底对立,一些极端的人类不免将对兽人的憎恶,发泄到一些无辜的动物上,有些虐待动物的人甚至丧心病狂。
宠物医生也见怪不怪。
他只是好奇,这家人是什么身份?他进来时居然还要搜身。
林让其实从来没真正养过救助的狗,他又问了宠物医生好多问题。
吃什么东西好、要不要吃药、能不能洗澡……
狗狗贴在少年脚边,特别老实的听着,身后的尾巴慢慢的摇,似乎有点自豪的样子。
原本十分和谐的一幕,却被林让脑海里一阵警报声打断。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剧痛。
那痛苦不同于肉体,仿佛整个皮肉生生剥下,灵魂被一双手拉离身体…
林让甚至都喊不出声音,他摇着自己仿佛涌起翻天地覆海啸一样的头,痛的不断发抖。
脑海里里系统刺耳的警报声还在不停警告:
【系统:警报!警报!灵魂波动数据不正常!生命值数据波动不正常!】
【系统:警报!警报!灵魂波动数据不正常!生命值数据波动不正常!】
【系统:警报!警报!灵魂波动数据不正常!生命值数据波动不正常!】
……
一连警报了很多次,林让却在刺耳的警报声中,意识开始模糊,冲出肉体。
不受控制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里流走。
他感觉自己快要漂浮出身体,悬于高空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喘息。
突然脚边的狗狗狂吠起来。
他跳起来咬住林让的手腕,就在牙齿刺破皮肉那一刻,林让猛的一抖,睁开双眼,感觉整个人骤然沉了下来。
但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就是疯狗突然攻击人。
兽医被吓了一跳,眼下只能连忙一脚踢在狗肚子上。
狗肚子那里没有骨头,皮薄薄一层,裹着五脏六腑,格外脆弱。
被狠狠踢中的狗痛苦尖叫着松开口,却改为咬着林让的裤子不肯松口。
林让已经被刚刚灵魂离体的那阵恐怖感觉消磨掉了所有力气。
他跌倒在地,狗狗又凑到他脸边,不断的用舌头舔着他苍白的脸颊。
更像是在唤醒林让的意识。
手臂很痛,而且还在流血,但也是这阵刺痛让林让有种真实的着陆感。
很快书房里的风栖闻声冲了过来。
男人立刻抱起林让,房子附近的守卫甚至进来了几个人,压制住了吠叫的狗。
林让逐渐开始模糊的视线下,是乱晃的天花板。
但意识还在挣扎,他想说狗咬他是在帮他。
可张开嘴,喉咙却不肯发声,混乱中也只能发出一个“狗”字。
原本就虚弱的狗又挨了几脚,像是认命了一样,被几个高大威武的兽人掐着后脖颈按在地上。
他犬牙上还沾着林让的血,身上到处都丑兮兮的,像一只被人厌弃的小丑。
「好吧,只要他没事就好……」
狗狗喘着粗气,一点点垂下自己不肯从少年身上挪开的视线,等着迎接自己被守卫抬走殴打的命运。
可前爪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温乐白抬起眼皮
——他的乖乖握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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