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结合以上这个陆灼年非常不能理解、但已经流传了千年的昏君历史来看,他必须隐藏掉陈则眠的名字。
反正既然怎么都要担‘鬼迷心窍’的名头,那还不如直接让人以为是他自己昏了头,才选择不去哈佛留学。
然而陆灼年并不觉得自己昏头。
相反,对于这件事情,他有着非常清楚的权衡和考量:
以自己的成绩和陆家的财力来讲,他可以选择在人生中的任何一年去哈佛留学。
但他可不是每一年都有能够追到陈则眠的机会。
像陈则眠这样没心没肺的性格,现在半途而废,突然出去留学一年,等自己从国外回来,那可真是回到起点了。
尤其是自从叶玺回学校以后,邀请陈则眠的饭局也渐渐多了起来,今天这个张总,明天那个周董,都想请约陈则眠出来吃饭,请他帮忙解决自家孩子的厌学问题。
好在陈则眠最近忙着新游戏上线的事,没时间参加那些聚会,但约他的局却已经排到了今年六月。
这种时候,陆灼年就更不能走了。
以上种种想法,他无法向学校、陆家和陈则眠三方说明,故而这三方出奇一致,无形中统一了战线,纷纷劝他出国留学。
陆灼年不胜其扰,单独约了叶宸去喝酒解闷。
叶宸一听陆灼年约他喝酒就觉得新鲜,毕竟陆灼年向来清醒克制,自我要求极高,对酒精之类影响神经意志的饮料从来都是敬谢不敏,
什么事能让顺风顺水的陆灼年借酒消愁呢?
除了比钢筋还直的陈则眠,叶宸想不到别的原因,再结合学校里‘留学交流’季的开始,他很容易就猜到了陆灼年为何心情不佳。
叶宸倒了杯酒,推给陆灼年:“陈则眠怎么说。”
陆灼年看了叶宸一眼:“和他有什么关系。”
叶宸也看向陆灼年,反问:“和他没关系吗?”
陆灼年说:“没关系。”
叶宸表情没太多变化,端起酒杯:“那好吧,看来我也不用劝可颂出去留学了。”
陆灼年眉梢轻动:“和可颂有什么关系?”
叶宸说:“没关系。”
陆灼年:“……”
“留学邀请的名额里也有可颂,”叶宸好心提醒道:“听说你不留学去,可颂也不想去,你也知道他那英语水平,自己一个人在国外,饿死之前都不一定能学会怎么点餐。”
陆灼年深以为然。
叶宸晃了晃酒杯中的冰块,继续说:“陈则眠在京市,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你和可颂,有些话你讲不出口,但可颂说就很容易了。”
陆灼年:“什么话?”
叶宸语气淡淡:“当然是求陈则眠陪他去留学之类的话。”
陆灼年眼睫微敛:“我也没有很想让他去。”
叶宸眉梢抬起:“是吗。”
陆灼年很肯定地说:“是。”
关于是否要去哈佛念书这件事,陆灼年做过许多规划,但这些规划里,没有一项是让陈则眠陪他去留学的。
陈则眠的朋友不止有他和可颂,陪着他们出国待一年,陈则眠会很没意思。
陆灼年做事注重效率,要么就不去留学,既然选择去了,重心肯定是放在学业和社交上,不会有太多时间用来陪陈则眠。
B大开学以后,陆灼年大多时间都在学校,一般只有晚上在家,也不能像放寒假时那样经常和陈则眠出去玩,回家也是在书房看文献、做调研、写论文。
但陈则眠不会觉得无聊,因为他有自己的事情做,也有自己的朋友。
他可以去射击场、可以去自己工作室,可以约萧可颂、约刘越博、约薛铎、约闫洛,偶尔还会去唐老家吃饭,和他们一起打游戏、玩纸牌。
薛铎的大伯薛正伟也很喜欢陈则眠的性格,陈则眠这几次去唐老家,都是薛正伟亲自来接的。
陈则眠有自己的社交圈。
他的世界不能、也不应该只有陆灼年。
陆灼年说:“我不能让他只围着我,也不会同意萧可颂把他骗出国。”
对此,叶宸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情圣。”
陆灼年无语地看向叶宸:“我只是想谈一段正常的恋爱,如果我想让他的世界里只有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喝酒。”
叶宸言简意赅:“对,你应该在卧室。”
陆灼年面无表情:“能清清你脑子里的脏水吗?”
叶宸:“很难。”
陆灼年把酒费压在杯子下面,起身抚过衣襟:“回家了。”
叶宸长腿撑在地上,饶有兴味道:“不喝酒回家干什么呢?”
陆灼年冷冷道:“你猜。”
叶宸缓缓转了下椅子,语气淡淡:“我可猜不到。”
第68章
陆灼年并不是很想让叶宸猜中。
但最近他心情本就不佳,晚上又喝了酒,回家还看到陈则眠满屋乱晃。
几重因素叠加,凌晨时分,在身体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自然而然地犯了病。
所以叶宸还是猜中了。
那时已经很晚了,陆灼年本来是想自己拿了药吃,这次感觉不是很重,熬过去一晚上应该就能好。
开学后有很多早八的课,陈则眠为了不影响他,现在也不怎么熬夜了,两个人作息都稳定且正常。
这个时间陈则眠已经睡了,陆灼年本意是不想吵醒他的。
但陆灼年打开药柜后,却发现自己的一柜子的药都不见了。
别说是一瓶,就连一粒都没有了。
陆灼年:“……”
不用说,肯定是陈则眠给收了起来。
这种精神类的处方药只能去医院开,药店里买不到,陆灼年没办法现买,只能把陈则眠叫醒,问他把自己的药放到了哪里。
陈则眠当时正在做梦。
梦中桃香旖旎,湖水潋滟。
薄雾如碎裂的磷火,满天星辰都在颤抖,陈则眠浸在熟悉的春风中,柔软温热,舒服得连蜷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他浮上云端之前,陆灼年的声音从现实传入梦境。
“陈则眠。”
花瓣坠落,潮水退去。
陈则眠睁开眼,没好气道:“干嘛?正做梦呢!”
陆灼年听到陈则眠微哑的声音,微微一顿,没有问什么梦,只是问:“你把我药放哪儿了?”
陈则眠清醒了一点,撑着手坐起身:“你犯病了?”
陆灼年喉咙滚了滚:“嗯。”
陈则眠立刻来了精神:“太好了。”
陆灼年:“?”
陈则眠自梦境中醒来,正意犹未尽、兴味无穷,没想到刚巧遇上陆灼年性瘾发作。
这不是正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吗?
两个人正好可以各取所需。
梦境的内容陈则眠自不会提,只嘟嘟囔囔、故作大方地说:“那我帮你。”
陆灼年心火燥热,耳鸣不断,没听到陈则眠小声嘟囔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药放哪儿了?”
陈则眠扯住陆灼年睡衣袖子,直接把人拽过来:“我都醒了你还吃什么药。”
陆灼年犹豫半秒:“太晚了,我今天不想……”
陈则眠一把抓住陆灼年:“你肯定想。”
陆灼年呼吸刹那停顿,带着冷质的磁性嗓音响起:“陈则眠。”
陈则眠握着陆灼年,压着声音,很小声地说:“我帮你一次,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陆灼年瞳孔涣散了一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摇摇欲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陈则眠挽起袖子,学着陆灼年说话的语气提出要求。
陆灼年全身都在升温,大脑像烧开了似的又疼又烫,但理智并未完全消退。
他没办法容许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陆灼年闭了闭眼,拒绝道:“不行。”
陈则眠有办法让陆灼年行。
他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拉住陈则眠,说:“别闹,你气管本来就敏感,上次嗓子发炎,又咳嗽了好久。”
陈则眠推开陆灼年的手,直接亲了上去。
有性瘾的那个理智尚存,没病的那个先上头了。
男人为了爽,本来就容易失去底线,况且陈则眠从来也没什么底线。
之前没尝过那种滋味之前,自给自足也就够了,可自从品味过一次美味珍馐以后,再吃回清粥小菜,就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那次销魂蚀骨的经历,教会了陈则眠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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