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他就这样原谅了陈则眠。
陈则眠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等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点诧异地仰起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手掌轻轻扣着陈则眠后脑勺,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心却比发丝更软,低声说:“不用了,你睡吧。”
陈则眠真的很困了,勉强往上拱了一下,额头抵着陆灼年肚子,卷着羽绒被就睡了过去。
陆灼年又躺了一会儿,静静等待体内灼烧的欲望熄灭。
性瘾发作带来的冲动虽然没有完全得到纾解,但也满足了一次,总归是聊胜于无。
看着熟睡在他怀中的陈则眠,异样的平和与温暖在心底缓缓升起,给予了他战胜欲望的力量。
四十分钟后,来势汹汹的病瘾终于消退。
陆灼年呼吸很重,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了出来似的,出了一身冷汗。
勉强恢复了些气力之后,他想去洗个澡,可只是轻轻一动,甚至还没有起身,陈则眠就皱了下眉,觉得有什么东西乱动吵到自己睡觉了,直接抬起胳膊压住了陆灼年。
陆灼年压低声音:“我去洗澡。”
陈则眠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觉得有人跟他说话吵,卷着羽绒被翻了个身,把头扎进被里,滚到另一边睡了。
陆灼年洗完澡,用温水打湿了毛巾,给陈则眠擦脸、擦手、擦腿。
温热的毛巾又柔软又舒服,陈则眠被擦得劲,安逸地叉开腿任由陆灼年动作。
他的腿又长又白,大腿内侧肌肤常年不见光,更是白透如薄瓷。
陆灼年没能抵御诱惑,缓缓低下头,在他腿根上亲了一下。
陈则眠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陆灼年靠近的时候,不自觉地挺了下腰。
陆灼年:“……”
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有性瘾。
他随手把毛巾扔进脏衣篓,从衣柜翻出条干净的短裤给陈则眠套上了。
陈则眠很喜欢把运动短裤当睡裤穿,宽松柔软、轻快透气,穿了像没穿似的。
他腿型好,穿这种宽腿短裤更显腿长腰窄,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大腿,叉着腿坐下的时候,从裤管能看到很深。
好在还没到夏天,陈则眠不会穿这种短裤出门。
不过陈则眠本身也不太爱穿短裤出门,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喜欢皮肤直接接触到公共座椅。
说是感觉黏黏的,觉得脏。
还有其他的一些穿衣小习惯,陆灼年也了如指掌——
平时最常穿卫衣,因为有帽子可以在需要时盖住脑袋、冬天喜欢穿棉服,理由同上。
偏爱一切短款上衣,不喜欢穿长款,因为长款上衣拌腿,想踹人时还要先提衣服,前摇过长,影响发挥。
正式场合以及悄悄和陆灼年内卷的时候,一定要靠穿衬衫西装拉格调,但西装永远敞怀,衬衫最上面一颗形同虚设。
他像是知道自己脖子很好看,喜欢把脖领露出来,所以从来不穿高领衫。
最大的爱好是把陆灼年衣帽间当展柜,从里面选出心仪的衣服,并正大光明地占为己有。
东西都是别人的好,每次带他去商场他不买,然后回来继续偷陆灼年的穿。
就像叶宸那只不在水碗里喝水的猫。
陆灼年静静看了陈则眠一会儿。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他这么了解。
陆灼年说不清自己是因为喜欢他,才了解他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小习惯,还是因为这些可爱的小习惯,而更加喜欢他。
陈则眠搂着羽绒被睡得正香,陆灼年也没跟他抢,另拿了张绒毯盖住他光裸的后背,关了灯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陈则眠醒的时候很晚。
家里只有他自己,陆灼年去学校上课了。
今天有一个商务要谈,但陈则眠懒得动,就给郑怀毓打了个电话,让他替自己去。
电话接通,陈则眠问郑怀毓:“你现在在哪儿呢?”
郑怀毓一听陈则眠的声音,就没忍住轻笑一声:“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陈则眠呛咳道:“咋了。”
“不能再明显的事后音,”郑怀毓笑道:“你和陆灼年睡了?”
陈则眠上一口气还没喘匀,迎面又是一个暴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惊天动地。
郑怀毓云淡风轻道:“别紧张,我是你秘书,会替你保守秘密的,陈总。”
陈则眠不知道郑怀毓怎么能从他一句话听出这么多信息,又惊讶又疑惑,忍不住问:“为什么是陆灼年?”
郑怀毓反问:“你天天住他家,还能有别人吗?”
陈则眠抓耳挠腮道:“不是,现在不是谁的事,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男人睡呢,异性恋难道是什么很小众的事吗?”
郑怀毓沉吟片刻:“还惦记着你的异性恋呢,陆灼年的进度也太慢了,你们没睡,那你这个声音这么哑……用嘴了?”
陈则眠:“咳咳咳咳咳,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陈则眠用短信的形式,通知了郑怀毓替他去谈商务的事情,并决定今天都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陆灼年今天上午就一节课,不到十一点就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陈则眠刚起床没一会儿,保洁阿姨正在收拾卧室,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吃早饭。
陆灼年一进门,陈则眠立刻坐了起来。
“我看到你躺着吃东西了,”陆灼年从玄关走向客厅,端起茶几上的盘子,严格道:“坐餐桌这儿来吃。”
陈则眠很有骨气地说:“我不吃了。”
陆灼年没搭理他。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一会儿也该吃午饭了。
陈则眠试图为自己抗争权利,倒回沙发上,歪躺着说:“我胃病都好了。”
陆灼年:“坐起来。”
陈则眠只好又坐起来:“吃饱了不能躺简直反人类,那有些人就是吃饱了就困啊。”
陆灼年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确实是吃饱了就睡。”
陈则眠想起昨天帮陆灼年手到一半就睡着的事,不免又几分心虚,罕见地没还嘴。
陆灼年回来的时候看到司机的车没动,知道陈则眠上午没出门,就问:“不是有个商务要谈吗?”
陈则眠屈起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大大咧咧道:“我起晚了懒得动,让郑怀毓去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随便谈谈得了。”
陆灼年唇角抿起道不太明显的弧度:“现在陈总炙手可热,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提到郑怀毓,陈则眠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事后音’三个字,轻咳一声,问陆灼年:“我声音听着哑吗?”
陆灼年摇了下头,问:“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陈则眠说:“没有。”
他坐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往下滑,慵懒地半躺在沙发里,被陆灼年拽起来。
“吃饱了躺着会胃酸反流,你坐好。”
陆灼年捏了陈则眠肩膀一下,把人摆正:“别跟没骨头似的。”
道理陈则眠都懂,但他就是个没自制力的人:“可是我真的好困啊,你是不是在早饭里下迷药了。”
陆灼年没搭茬,低头看了眼腕表:“再坐十五分钟。”
陈则眠挤在沙发靠背和陆灼年形成的夹角里,勉强维持住坐姿,拿出手机打了局游戏。
正巧唐老也在线,两个人组了队打了会儿游戏。
队内语音里,唐老说:“小陈啊,你这个游戏开服后,怎么还更好玩了。”
陈则眠说:“玩家多了,肯定比内测的时候有意思。”
唐老应了一声,又问:“游戏这么成功,你最近很忙吧,怎么都不见你出来走动了。”
陈则眠说:“忙倒是不忙,上线前签了代运营协议,也没有啥需要特别需要我管的,最近出门是少,这不是前一阵胃疼嘛,也不能喝酒,出去也没意思,还得到处和人解释,就不去了。”
唐老说:“哎哟,胃病可不好养,你以后酒还真得少喝,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中药调调,我给你推荐个大夫。”
陈则眠连声拒绝:“不不不,不喝中药,我天天吃药膳都该吃吐了,尿尿都一股药味儿。”
唐老哈哈大笑,说:“这才是浸透了,肯定见效。”
见效不见效不知道,浸透是肯定浸透了,陈则眠现在衣服上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打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唐家那边开饭了,都在等唐老上桌,唐老就退了游戏。
临下线前,唐老邀请陈则眠有时间去他家玩,说有什么想吃的菜提前讲,他让厨师提前准备。
陈则眠立刻应了下来,说明天就去。
他现在每天在陆灼年的监督下,一天三顿药膳,已经很久没有吃正常的饭菜了。
平时爱吃的那些菜,什么辣子鸡、毛血旺、糖醋排骨、酒酿虾之类更是看不到一点。
趁陆灼年不注意,陈则眠悄悄把这四道菜发给了唐老。
唐老回了个OK的手势:明天中午来吧。
旁人做东也就罢了,唐老做东,陆灼年也不好说什么,明知陈则眠是冲着菜去的,也只得准了。
第二天中午,依旧是薛正伟来接的陈则眠。
在唐老家吃完饭,陈则眠欣赏了唐老新收藏的字画,又和薛正伟比划了一番。
薛正伟指点了几招,陈则眠颇有收获。
离开唐宅时,陆家的司机已经在候着了,不是常跟着陈则眠的王哥,但也接过他几次。
陈则眠上车后,随口问了一嘴:“王哥呢?”
司机回答:“王伟有别的工作,陆先生派我来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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