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陆灼年唇角抿直,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笑意,发动引擎将车开回了盛府华庭。
还债。
猫耳朵是粉颜色的。
高端用品店的小玩具制作精良,虽然是人造毛,摸起来手感极佳,形状也讲究,绒呼呼软绵绵,又大又柔软。
戴在头顶尺寸刚好。
比起色情,更多的是可爱,像是二次元COS用的物料。
陈则眠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并不觉得这对耳朵能给陆灼年带来什么刺激。
别说他现在还穿着衣服,就是脱了衣服也就那样。
难道是因为没加铃铛?
他拿起小铃铛,顺手夹在了猫耳朵上。
画龙点睛的作用为0,不仅没什么诱惑感,看着甚至还有点多余。
等他走出去之后,陆灼年一看到他就笑了。
陈则眠不自在地扯了下猫耳朵,恼羞成怒:“笑啥。”
陆灼年说:“你过来。”
陈则眠就过去了。
陆灼年摘下猫耳朵上的黑色小铃铛:“你买的这都什么东西?”
陈则眠回答:“不知道啊,谁买这玩意还好意思挑,我就把推荐款都加入购物车了。”
陆灼年捻着那枚铃铛:“这应该不是夹在猫耳朵上的。”
陈则眠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那夹哪儿?”
陆灼年微微倾身,在陈则眠耳边说了几个字。
陈则眠瞳孔骤然放大,像只受惊的猫,猛地往后跳开,一把薅下猫耳发箍砸在陆灼年身上:“什么玩意,我不玩了。”
陆灼年忍俊不禁,摘下另一只铃铛,抬手扔到一边:“过来吧,不跟你玩这个,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挂在小猫脖子上的铃铛,谁能想到你买的是这玩意。”
陈则眠低头瞅了眼陆灼年:“我看你也没什么反应,干嘛非得玩啊。”
陆灼年以拳抵唇,低笑出声:“行吧,不玩就不玩,晚上想出去吗,可颂约你去酒吧玩。”
陈则眠又一下蹿到陆灼年面前:“我能喝酒了?”
陆灼年沉吟道:“看你表现。”
陈则眠将猫耳朵戴回头上,信誓旦旦道:“我可以表现得很好。”
陆灼年把猫耳朵摘下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表现,现在弄一次,你又懒得出门了。”
陈则眠一想也是,他取悦陆灼年是为了出门喝酒,可要是取悦完自己又犯困懒得动,岂不是再做无用功。
他问陆灼年:“那表现什么。”
陆灼年说:“可颂知道我决定留学的事了,他也递交了下学期的留学申请,今晚约你喝酒就是想把你灌醉,哄你陪他一起去。”
陈则眠恍然大悟:“哦,难怪他约我去酒吧。”
只能说他和萧可颂真是浑然天成的一对好兄弟,哄人的手段都完全相同。
陈则眠每次从萧可颂嘴里套话,也是约人去酒吧,把人灌醉了套。
陆灼年整了整陈则眠的衣领,交代道:“你清醒一点,不要胡乱答应他什么,记住了吗。”
陈则眠在沙发上坐下来,问:“你不去吗?”
陆灼年轻轻抹了下陈则眠的脸:“我爸说得没错,最近我的心态确实有问题,我会慢慢调整,就从先让你和可颂他们单独出门玩开始吧。”
陈则眠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毛茸猫耳:“你不要总是审视自己,你爸高瞻远瞩,想问题更长远,他可能是怕咱俩现在走得太近了,会影响你出国吧。”
陆灼年说:“他知道我有病,是怕你现在被我蒙骗了,将来有一天反应过来跑了,我会更不正常。”
陈则眠瞳孔轻颤,手足无措:“啊,他怎么知道咱俩、咱俩治病的事,你跟他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陆灼年沉默数秒:“这用说吗,他长了眼睛。”
陈则眠回想自己在陆宅的表现:“是露了什么破绽吗?我觉得我表现得挺正常的,也没跟你有太多肢体接触啊。”
陆灼年无语道:“我爸还长了脑子,难道非要当着他面做什么他才能看出来吗?”
陈则眠心慌意乱,没太仔细听陆灼年说了什么,只听得了个一知半解,大惊失色道:“做也不能当着你爸的面做啊!”
陆灼年深吸一口气,推了下陈则眠的脑袋:“收拾收拾和萧可颂出去玩吧,别跟我说话了。”
果然不出陆灼年所料。
晚上到了酒吧,酒喝了两轮以后,萧可颂果然提起留学的事来。
为了说服陈则眠,他不惜把自己说得很惨。
萧可颂借着三分醉意,迷迷糊糊地拽着陈则眠不撒手:“你要不去美国要我怎么活啊,我会讲的美国话还没有上双语幼儿园的小学生多,我本来寻思那就请个翻译,但我爸说要让我勤工俭学,每年只给我二十万生活费。”
叶宸听了都觉得很惨:“等你去了,我再给你转点。”
萧可颂摇摇头:“钱倒是其次,主要到了那边没人陪我说话,我会憋死的。”
陈则眠说:“我会去看你的。”
萧可颂一看陈则眠还这么清醒,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陈则眠,我对你好不好?”
陈则眠端起酒杯:“好好好,萧少最好了,但是我这边游戏刚上线,一般手游的生命周期也就6到12个月,我是真走不开。”
萧可颂很难过地说:“那等你手游上线超过一年,我也都该回来了。”
陈则眠安慰道:“我保证会去看你,而且生活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钱,我都折成股份投到《和平战场》里了,本来想等年底一次性给你个大的惊喜,但如果你在国外钱不够花,我就让会计按月给你打分红。”
听到这话,萧可颂和叶宸都微微一愣。
《和平战场》的火爆程度大家有目共睹,而把萧可颂给他的钱折成股份这件事,陈则眠没和任何人提过,更没签过什么协议,说白了就是这笔钱究竟投没投、投多少,都是陈则眠一个人说了算。
陈则眠既没有在决定时就讲出来博好感,也没有在游戏大火后改变决定,只是听说萧可颂去国外缺钱花,就顺口这么一提,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萧可颂记不清自己给过陈则眠多少钱,但他知道《和平战场》的股份在市面是什么价格。
“这太多了吧。”
萧可颂酒都醒了:“你做这个游戏的时候又不缺钱,干嘛还把我那份算进去。”
陈则眠很无所谓地说:“我还你钱你又不要,只能给你折成股份喽。”
叶宸在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对萧可颂说:“你以后都不会缺钱花了。”
萧可颂呆了呆:“有、有这么多吗?”
陈则眠又和萧可颂碰了碰杯:“我刚来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掉了,是你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能活下去,做第一个游戏的钱也是从你这儿来的,萧少,你是我的贵人,这份情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萧可颂大为感动:“陈则眠,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你有这份心比什么都强,分红的事就算了,游戏是你辛苦做出来的,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不能要你的钱。”
陈则眠笑了笑:“当初我也说要把钱还你,你当时怎么说的。”
萧可颂早就忘了:“我咋说的。”
陈则眠:“你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往回拿的,你不要就扔了,这句话今天我还给你,股份你不要就扔了,我不会往回拿。”
话说到这里,萧可颂不知该如何拒绝了,转头看向叶宸。
陈则眠也看叶宸。
两个人都等着叶宸劝对方。
叶宸不掺和这闲事,看了眼手机,对陈则眠说:“灼年来接你了。”
“那我先走了,”陈则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先是定定神醒酒,然后拍了拍萧可颂肩膀:“别跟我推了,穷家富路,你出国得多带点钱,我有钱花。”
萧可颂送他往酒吧外面走,看到门口停着的风神后,突然揽着陈则眠肩膀,小声嘀咕:“股份你还给别人了吗?”
陈则眠回答:“有几家投资公司,怎么了。”
“我是问别人!”萧可颂也是攀比起来了,问陈则眠:“你没给灼年、没给叶宸,就给我了对吧。”
陈则眠忍笑道:“对。”
萧可颂欢呼一声,整个人都挂在了陈则眠身上:“我就知道你跟我最好!”
“他跟我最好。”
陆灼年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扯开陈则眠身上的萧可颂,随手推进叶宸怀里:“走了,你俩自己叫代驾吧。”
叶宸半搂着骂骂咧咧的萧可颂,无语地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无视了叶宸的眼神,掐着陈则眠下巴左右看了看:“喝了多少?”
陈则眠眼神清澈明亮,看起来很清醒的样子:“小半杯。”
陆灼年略感满意,还没来得表扬他,就听见了无情地拆台声。
叶宸:“是小半瓶。”
陈则眠转过身,震惊地看着叶宸:“叶少?!”
萧可颂从骂陆灼年改为骂叶宸,说叶宸是叛徒,背叛了组织和群众。
叶宸直接把萧可颂拖走了。
陈则眠失去了唯一的盟军和队友,立刻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中。
他若无其事地仰头看天,感叹道:“今晚的星星可真亮啊。”
“那是酒吧灯牌,”陆灼年打开车门,把陈则眠推进去:“都喝傻了,别看了,回家。”
陈则眠坐在副驾驶,心虚地捻着安全带,小声解释:“只是很小很小的半瓶,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陆灼年笑了笑,没说话。
四十分钟后,别墅主卧。
陆灼年揉着陈则眠头顶的猫耳朵,捡起枕边的铃铛,低声道:“只是很小很小的铃铛,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铃铛轻晃,震动出令人耳热的声响。
陈则眠握住陆灼年,求饶道:“错了,错了,我错了,别搞,铃铛真不行。”
陆灼年垂眸看了陈则眠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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