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137章

作者:坏猫霸霸 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成长 穿越重生

闫洛他爸是最不想这事儿闹大的人,他心里现在只有闫洛身上的继承份额。

为了这事儿尽快过去,给三房家一个交代,他抬起巴掌就向闫洛打了过来。

闫洛动都没动一下,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现在心里已经打定了要报警,在这之前,他只是想解除误会、息事宁人,但既然有人明着要搞他,那他必须让搞他付出代价。

所以他爸这一巴掌他不仅没躲,反而偏了下头,让他爸这一巴掌能打到他耳朵上。

外耳道流血且伴有听力下降等症状,能被认定为轻伤。

闫洛的这只耳朵有旧伤,是当年打黑拳的时候留下的,别说是挨一巴掌,坐飞机气压变化都会流血。

当时的对手是谁,闫洛记不清了,但从今天开始,这个伤就能算到闫家人头上了。

他心里算盘打得特别好。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电梯到站的声音,会在这个时候响起。

没人听到那‘叮’的一声。

所有人只看到一个白影窜了出来,然后闫洛他爸就飞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

简单来说,就是陈则眠和闫洛两个人——

2V闫家全家。

当然以上种种前因,陈则眠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并不知道。

所以他的交代很简单。

就是他来医院找闫洛,电梯门一开正看到有人要打闫洛,自己就见义勇为,冲上去把人推开了,对方不服气,两边才打了起来。

做笔录的警官听到这话,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你再好好想想,是推开的吗?”

陈则眠肯定道:“是。”

警官拿出一张照片,是闫洛父亲衣服上的鞋印:“用脚推?”

陈则眠有理有据:“我当时两个手都在兜里,没来得及掏出来,就用脚推了一下。”

警官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将陈则眠所说如实记录在案,然后侧头问:“所长,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所长摇摇头。

陈则眠就签了笔录,出去等了。

相比于他这个简短的询问,闫家人要做的笔录就很长了,一是人多,二是事情起因也复杂。

医院监控已经调了出来。

闫洛从头到尾都没进过卫生间,而且监控能清楚地显示出,是闫晓哲往闫洛书包里扔了东西。

虽然像素有限,但还是能隐约看出就是那枚失踪的戒指。

这回要打儿子的变成闫家三叔了。

不过这些都和陈则眠与闫洛无关了,他俩的笔录已经做完,又有人保释,可以提前回家了。

案件细节警察自然不会和陈则眠透露,所以陈则眠做完笔录后,才从闫洛口中知道了被诬陷偷盗的这段前情。

比陆灼年知道得早不了几分钟。

陆灼年听完前因后果,问陈则眠有什么想说的。

陈则眠想说的只有五个字:“草,打错人了。”

陆灼年:“……”

射击场和盛府华庭两个方向,陆灼年让司机送闫洛回射击场,自己开车载陈则眠回家。

陈则眠坐上车,正好看到罗建安和所长出来抽烟。

今夜五月,两位中年警官的面容被夜色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烟头亮橘色的亮光。

火光明明灭灭,像深暗长夜中一点摇曳的星火。

陈则眠降下车窗,摆摆手跟他们再见。

两位警官沉默地注视着陈则眠,都没有说话。

夜晚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吹乱了陈则眠的发丝。

四月已接近尾声,暮春的夜风不凉不热,吹在脸上又舒服又清爽。

陆灼年发动汽车引擎,车辆驶离内部路,拐上车道宽阔的主路。

两位警官高大沉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

陈则眠回头看了看,问陆灼年:“你和罗队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陆灼年说:“没交情。”

陈则眠‘切’了一声:“跟我你还装,没交情他俩为啥要出来送你。”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没有告诉也不能告诉陈则眠,他们不是出来送我,而是出来送你的。

在罗建安他们眼中,陈则眠的存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们都很想见他,又不能见他。

二十年的星霜荏苒,都凝固在陈则眠转身的背影中。

他是新客,亦是归人。

陆灼年与罗建安心照不宣。

唯一不明就里的,只有他们目光中央的陈则眠。

“我也是借上陆少的光了,”陈则眠兀自沉浸在真相之外的逻辑中,感慨道:“刚才在所里,他们对我的态度都可好了,一点都不凶。”

陆灼年喉咙哽了哽,压下喉间的酸意:“没准是他们看你可爱,都特别喜欢你。”

陈则眠第一次听到陆灼年说这么荒谬的话,忍不住笑了几声:“那也不用大半夜专门来看吧。”

陆灼年也笑了笑,说:“你又不是经常犯事进局里。”

这次不看。

下次再有机会见面,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陈则眠这两日表现实在欠佳,把陆灼年给气到了。

陆灼年回家后又犯病了。

那会儿已经快凌晨一点了,陈则眠洗完澡,刚下楼几分钟,连一碗养生汤都没喝完,就听见陆灼年叫他。

陈则眠当时不知道什么事,上楼的时候还顺手把陆灼年的养生汤端了上去。

在给陈则眠煲了两天汤之后,厨师可能突然想起来陆灼年才是他雇主,就又多熬了一碗,两份汤的主料都一样,多熬一份也不浪费时间,只是陈则眠的汤放补阳的鹿茸人参,陆灼年的汤放降火的玉竹石斛。

陆灼年应该是洗澡刚洗了一半,匆匆披了件浴袍,撑着额头坐在桌边,侧头朝陈则眠看过来。

他双眼猩红,眼神凌厉强势,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警惕地看着闯入领地的外来者。

陈则眠一看就觉得不对劲,随手把汤碗放下,往前走了两步:“你不舒服吗?”

陆灼年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种异样特别的磁性:“别过来。”

陈则眠脚步微顿:“咋了?”

“这次严重,前几回不一样,你别过来了,帮我把药拿来,一会儿,”陆灼年顿了顿,急促地喘息几声,胸膛剧烈起伏,理智如千钧系于一发之间岌岌可危,他勉强定了定神:“一会儿我去隔壁住。”

病症来势汹汹,又急又猛,陆灼年连头发没擦就出了浴室,水珠顺着脸颊脖颈往下淌,打湿了肩头后背一片浴袍。

陈则眠也察觉了这次确实不一般,没有和陆灼年犟,利索地取出一瓶藏起来的药拿在手上。

陆灼年身体里像是有股电流在流窜,他勉强抬起胳膊去拿陈则眠手里的药。

隔着药瓶,陈则眠握住了陆灼年的手。

陆灼年轻轻抖了抖。

陈则眠用力握紧陆灼年的手:“不先试一下吗?”

陆灼年拇指按在陈则眠手背上:“会有危险。”

陈则眠手指蜷起:“什么危险。”

陆灼年没有说话,只是勾起手指,把药瓶从陈则眠手心扣了出来。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拧开药瓶,由于手抖,倒了好几次才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

“那就功亏一篑了。”

陈则眠忽然按住药片:“你停药都停了两个多月了,治疗方案是有效果的,这两天是我的问题,对你的情绪造成了影响,否则你不会犯病犯得这么厉害。”

陆灼年说:“跟这个没关系,陈则眠,这个病就是这样没有规律,谁也不知哪次轻哪次重,我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这次真的得吃药了。”

陈则眠刹那间像是思考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是深思熟虑,也是脱口而出:“可以。”

陆灼年动作猛地一顿,霍然抬头,震惊地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把药片装回药瓶里,转身走到床边,把药瓶放在了床头柜上,一锤定音般地说:“先试试,试了没用你再吃。”

陆灼年像是完全愣住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则眠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你过来啊。”

陆灼年僵了大概三秒,也可能是五秒,才说:“不行陈则眠。”

陈则眠:“我行啊。”

陆灼年喉结轻动:“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准备啥?”陈则眠不解道:“先拜天地吗?”

第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