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他喜欢得不得了。
这么大这么好的一个陆灼年,是他的了。
如果人类没有进化掉尾巴,陈则眠现在的尾巴一定能翘到天上去。
翘到能顶起一瓶汽水。
陈则眠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欲言又止,意味深长。
陈则眠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厉害,神机妙算,料事如神,”陆灼年语气不算焦急:“前几天家里来电话,说我爸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台阶,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陈则眠瞳孔微微放大:“摔下来了?没事吧?”
陆灼年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脚崴伤了。”
陈则眠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陆灼年回答:“周二晚上,不严重,做了两天理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昨天他专程去檀山寺还愿,捐了善款给菩萨重镀金身。”
陈则眠一听大龙傲天还有精力去檀山寺,就知道他摔得不重,沉思道:“所以‘登高跌重’的劫,应该算是过去了吧。”
陆灼年微微颔首:“我爸在菩萨前又求了一支灵签,签文显示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陈则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那估计没问题了,檀山寺的菩萨还是挺灵的。”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你比菩萨灵。”
陈则眠侧身问陆灼年:“你爸摔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探望才对,见面礼都收了。”
听到‘见面礼都收了’几个字,陆灼年唇角微微勾起:“你和他们又不熟,去了也不自在,知道了不去又不合适,我就没告诉你。”
陈则眠:“这跟自在不自在没关系,就算是朋友家里有事,作为哥们帮忙去看看也是应当的,更别说咱俩还这个关系了。”
陆灼年似笑非笑:“咱俩什么关系。”
陈则眠看了陆灼年一眼,说:“男朋友。”
陆灼年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收了见面礼还只是男朋友吗?”
陈则眠:“那你说是什么?”
陆灼年直接讲出自己想听的称谓。
陈则眠心里其实大概知道陆灼年想听什么,只是在外面不太好意思说。
他看了眼前面开车的白人司机,压低了声音在陆灼年小声说了三个字——
“是你老公。”
陆灼年喉结动了动,抬手降下与前排隔板,说了两个字:“下去。”
陈则眠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陆灼年非同一般的思念。
从国际机场到陆灼年的住处路程很远。
停车的刹那,陈则眠喉结上下滑动。
陆灼年拇指在陈则眠唇边一抹,声音微哑,用英文吩咐司机下车。
关门声响起。
陈则眠扒着车窗,透过玻璃观察四周环境:“安全吗?”
“安全,”陆灼年把陈则眠拽下来:“车窗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见。”
陈则眠全身发软,侧着脸趴在座位上,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几颗,露出大片雪白的颈背。
陆灼年轻抚过蝶翼般的肩胛骨,垂首吻在陈则眠额角:“没有晒黑,比以前还白了。”
陈则眠手指痉挛般地抽了抽:“是、是美白产品效果好。”
“能够全身嫩白的精油浴球,”陆灼年对其中一款产品的记忆尤为深刻,对测评结果给予肯定:“确实很嫩。”
新生般的细嫩皮肉禁不住磋磨,陈则眠整个人触电般颤抖,呼吸急促如哮喘发作,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就在陆灼年准备进一步检验产品功效之时,一张略带疑惑的俊脸出现在车窗前。
萧可颂把脸贴在玻璃上,疑惑地往里看。
他刚才隐约看到陆灼年的车在动,就过来看了一眼。
由于车窗贴着单向防窥膜,他什么也没看见。
但车里的人能看见他。
陆灼年没有再继续动作,抬手捂住了陈则眠的嘴,用气声说:“别动,有人。”
陈则眠抬头看到萧可颂,猛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知道车外的萧可颂看不到自己,但他还是下意识拢上了衣服。
陈则眠想说话又怕自己压不住音量,想拿手机又怕萧可颂看到车里有光,只能拽过陆灼年的手,用食指在掌心里一笔一画地写:“他咋在这?”
陆灼年也非常无语。
他提前查过课表,萧可颂今天课程排得很满,晚上还有组会。
这个时间,萧可颂可能出现在校园的任何地方,就是不应该出现在住宅的地下车库。
陆灼年也是算好了时间差,觉得不会碰上萧可颂,才直接带陈则眠回住处。
“没想到他逃课了。”
陆灼年贴着陈则眠耳廓,用极低极低声音说:“别理他,萧可颂最没耐心,一会儿自己就走了。”
陈则眠屏住呼吸。
萧可颂看不到车内情况,又拉了下车门,发现车门也拉不开之后,果然转身走了。
陆灼年和陈则眠同时松了口气。
下一秒,欢快的手机铃声陡然炸响!
陆灼年闭了闭眼,脸上飞速划过一瞬骂得很脏的表情。
陈则眠吓得打了激灵。
在安静的地下车库,这声响铃犹如一道惊雷。
萧可颂脚步微顿,诧异转身。
陆灼年摸出压在身下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萧可颂’三个字,没忍住低声骂了个脏字。
“操。”
第105章
车窗缓缓降下,三人面面相觑。
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萧可颂虽然还未曾选定就业方向,但身上已经有了未来执法人员的威严风范,看着后座上的两个人,他面色凝重,不苟言笑,沉默地注视了陈则眠三秒。
陈则眠如芒在背,坐立难安,恨不能抬手将外套罩在脑袋上,暂时屏蔽外界纷扰,与这个可怕的世界断开连接。
他偷偷侧过头,用余光瞥了同案人员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沉稳内敛,气定神闲。
不愧为男频主角,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佩服佩服。
陈则眠暗暗谴责自己实在太不争气。
只是被朋友抓到在地下车库亲热而已,裤子都没脱,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那满大街抱着啃的有的是,还有人在公共场合调情呢,他不过和男朋友太久没见、迫不及待,躲在车里亲亲摸摸,这很正常,太正常了。
而且陆灼年解他衣领,也是为了判断精油浴球的美白效果,毕竟自从出去旅游回来以后,郑怀毓天天嫌他黑,一家之言不可轻信,他也是想听听陆灼年的意见。
对,就是这样。
我没什么可心虚的。
陈则眠很快说服了自己,拾取起掉落的底气,抬头正是萧可颂,只等对方询问,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只是在看有没有晒黑,没干别的!
可萧可颂竟然没问陈则眠怎么会在,也没问他俩为何躲在里面不出声,抬手打了一个手势,像是查到了酒驾的警察,开口就是一句:“都下车。”
陈则眠:“……”
他推开车门,正准备下去。
然而随着车门打开,车内的气味比他更快地散了出去。
萧可颂闻到些许熟悉的烂桂圆味儿,嘴走在脑子前面,下意识地问:“你俩都完事了?”
陈则眠猛地跳下车:“没有没有没有,还没开始呢。”
萧可颂:“……”
陆灼年淡淡地看了眼萧可颂。
萧可颂心脏颤了颤,后脊莫名发凉,气势弱了一大截:“先回,回楼上吧。”
电梯上,尴尬依旧。
萧可颂抬手按了个8:“我叫了披萨和牛扒,去我家说。”
陆灼年没看他,直接按下去往11层的电梯按键。
萧可颂又连按两下8楼取消,勉为其难道:“去你家也行。”
陆灼年重新按亮数字8:“各回各家。”
萧可颂雷霆微怒:“我还有话要说!”
陆灼年注视不断跳动变化的电梯层数:“快说,你还有两层的时间。”
萧可颂看向陈则眠:“你来了都不和我……”
‘说’字和电梯到站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上一篇: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
下一篇:顶流非要和我炒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