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21章

作者:坏猫霸霸 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成长 穿越重生

许劭阳涉嫌寻衅滋事被公安机关留置,结果还没有做完笔录就被取保了。

这也在陈则眠的意料之中。

毕竟是许家二少爷。

陈则眠谈不上失望,只是客观分析道:“除了他拿枪那一下,其他行为也够不上‘情节恶劣’。”

“和那些都没关系。”陆灼年微微停顿,直到陈则眠朝他看过来,才继续说:“是保外就医。”

陈则眠:“……”

陆灼年目光停在陈则眠脸上,静静看了他三秒。

陈则眠不明所以,歪了歪头。

像只警惕又好奇心旺盛的猫科动物。

骁勇好斗,无论谁敢惹到他,都上去就是一爪子。

陆灼年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心中疑惑却不亚于陈则眠。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剧烈的变化。

从那晚砸伤武旭开始,这个陈折就像激活了好战系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打了好几场架,而且一场比一场出手狠厉,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受害者名单不断增加。

如果放任自流,陈折究竟还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陆灼年视线下移,落在陈则眠的手腕上,好奇这么纤细骨感的手腕,到底是如何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不仅能瞬息拽起80KG的许劭阳远远抛出去,还能在过肩摔的短暂瞬间施力把人往地上狠砸。

仅凭许劭阳自身的重量和砸下去的高度,绝对摔不成那样。

软组织大面积挫伤,肋骨断了三根,裂了六根。

陈则眠听到这个结果也是一愣:“断,断了这么多吗?”

陆灼年说:“裂得更多。”

陈则眠注意到陆灼年又在看他手腕,不自在地抻了抻袖子,竭力替自己开脱:“可能是许劭阳太脆了。”

对,一定是许劭阳太脆了。

许二少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从小到大可能就没挨过打,抗击打能力相对较弱,所以才轻轻一摔就碎了。

陆灼年对陈则眠的解释不置可否,只如实陈述道:“碎得有点多。”

“这么不禁打就不要出来打架,”陈则眠恨铁不成钢,疯狂甩锅:“他没准是故意断的,就是想害我坐牢。”

陆灼年说:“你不会坐牢。”

陈则眠眼珠动了动,满含期待地看着陆灼年:“真的吗?”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得了男主的允诺,陈则眠松了一口气:“原来陆少都替我打点好了,吓我一跳。”

“没有打点,”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眼神从上而下投过来,带了些责备意味:“行贿犯法的,陈折。”

“……”

陈则眠头不自觉向后仰去,震惊地盯视陆灼年,却见对方表情毫无变化,是很认真地讲出的那句话。

有这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和陆灼年不是在同一本书里。

原书中,为了追求爽度,陆灼年的背景设定深不可测,从出场开始就到处都是后台,无论遇见多大事都是一个电话/一顿饭搞定,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松干掉实力非凡的敌人,可以说是酷炫狂拽、为所欲为。

这大龙傲天,怎么还突然给自己普上法了?

世界突然好玄幻。

我当然知道行贿犯法啊,问题是书里的你们好像都完全没有法律意识哎!

陈则眠有点恍惚,连敬称都忘了用:“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坐牢?”

陆灼年语气平淡从容:“我相信司法公正。”

第16章

确实挺公正的。

至少陈则眠觉得挺公正。

风清气朗的法治之风也是吹到了男频爽文。

太好了,他有救了。

从此,他再也不用担心穿越的事情败露,被抓到实验室做人体研究,或者因为得罪陆灼年而被男主悄悄搞死。

陈则眠如获新生,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连见到刘越博都和颜悦色。

刘越博对陈折的和颜悦色敬谢不敏,毕竟这人精神不太正常,上次把咖啡倒到他脑袋上之前也眉开眼笑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一想到我待会儿要做什么,我就忍不住笑’的可恶表情。

今天是萧可颂生日宴,刘越博不想见陈折,原本不愿来的,但萧、刘两家正在磋商一个大项目,为了展示诚意,家里无视了刘越博的抗拒,不仅非要他来,还是他大哥押着他来的。

一进宴会厅,刘越博就看到了陈折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陈折身穿银灰西装,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竖纹缎面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了两颗,扣得不大严谨,露出大片雪白脖颈,修长的脖子上晃荡着一条蓝黑色领带,明显是进门时现挂上去的。

这副疏宕不拘的浪荡模样,和整个宴会氛围迥然不同,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豪门酒宴是社交场合,男女来宾都衣着正式,满堂宝气珠光,靡衣玉食,表面松散随意,实则内里有特定的规矩和原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穿戴言行皆是照本宣科,框在不成文的框架中,无人逾矩。

就好比刘越博自己,再不想来参加萧可颂的生日宴也得来,不仅要来,还要摆出一副很欢喜的笑脸,仿佛很诚心地恭祝萧家少爷生日快乐似的。

真他妈烦,好想把这里炸了。

刘越博端起一杯香槟,找准陈折不在的时机和萧可颂碰了下杯,顺利完成任务,然后躲到了角落里装自闭。

也不是装自闭,他现在真的很自闭。

当着圈子里一众朋友的面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他满头咖啡的照片至今还在各个微信群里疯狂流传,搁谁谁都想撞墙。

刘越博不仅想撞墙,还想一头撞死陈折。

尤其是现在满面春风,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陈折。

“这么高兴,是发财了吗?”

萧可颂和刘越博有同样的疑惑,他问陈则眠:“还是中彩票了?”

陈则眠举起高脚杯敬道:“我们萧少今天二十大寿,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萧可颂眯起眼睛:“陈折,我发现你现在很不老实,张嘴就胡说八道。”

“他老实过吗?”陆灼年晃了晃酒杯,说话时没有看人,而是低垂着眼眸,像是在专心品鉴杯中红酒的挂壁程度,漫不经心地说:“萧可颂,你看人不太行。”

叶宸侧头看了眼陆灼年,没说话。

萧可颂也看向陆灼年,诧异道:“难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陆灼年放下酒杯,言简意赅:“前几天和许劭阳打架,发了笔横财。”

这话没有主语,但萧可颂和叶宸都知道说的是陈折,于是同时朝陈折看去。

萧可颂轻轻叹气:“你怎么又打架了。”

陈则眠迎着两个人的视线,稀奇道:“怎么就非得是我呢,也可能陆少打的。”

叶宸:“不可能。”

萧可颂也说:“灼年是不会跟人打架的。”

就算他真被谁惹急了,也是让保镖去打,绝对不可能亲自动手。

陈则眠讶然道:“真的假的,你们这些大少爷不会都没和人打过架吧。”

这么高贵的吗?难怪都那么不禁打。

叶宸和萧可颂却说:“打过。”

陈则眠有点迷茫,不解道:“所以只有陆少没打过?为什么?”

陆灼年和叶宸沉默不语。

萧可颂说:“他有病。”

有病?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陈则眠一时也不知道萧可颂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他下意识去看陆灼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清澈的眼神已经精准明确地传递了他的疑惑——

你有啥病啊。

陆灼年恍若未见,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叶宸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还是说陈折打架的事吧。”

说起陈折打架,萧可颂就想叹气。

他是真把陈折当弟弟,前半辈子没操的心都操在陈折身上了。

怎么和人打架,还能发横财呢?除了受伤的赔偿款以外,萧可颂实在想不出别的来,他左右看看陈则眠,暂时也瞧不出哪儿受了伤,现在瞅着是活碰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你这段时间不是在射击场上班吗?”

萧可颂先是问了陈则眠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又转头去问陆灼年,语气算不上责怪,但也有点不太高兴:“怎么在你眼皮底下,还能让人把他给打了?”

陈则眠刚想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只是没来得及开口,陆灼年就先说话了。

陆灼年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一时没看到,以后再看紧点。”

陈则眠:“……”

叶宸眉梢挑起到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次没看陆灼年,而是去看陈则眠的表情。

陈则眠无辜歪头。

“……”

叶宸很轻很轻地‘啧’了一声,慢慢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瞥了陆灼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