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第119章

作者:祝六六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市井生活 成长 轻松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他变脸这么迅速,可江纪却像是喝了蜜,他最爱叶厘这股让他无可奈何的劲儿。

他将人搂住,先眸子亮亮的看了叶厘一眼,随后在叶厘唇上轻舔一下,稍稍拉开距离,见叶厘笑盈盈的瞧着他。

他心中一甜,又捧着叶厘的脸吻了下来,吮吸舔咬,将叶厘吻得气喘吁吁了,这才舍得放开。

接下来还有重头戏呢。

不能再耽搁了。

他去锁了院门,叶厘先将热水舀到木桶里,水温高,得往里边掺凉水。

然后他回房拿澡豆。

挑挑拣拣,他拿了一个桃花味和橘子味的。

从堂屋出来,江纪已经将两桶水拎去了小棚子。

快到深秋,夜间气温低,小棚子的闷热不透风总算有了用处:能聚点热气。

但即便如此,这样冲澡也是冷的。

两人没有拖延,速度快的好似很快就消散掉的桃花、橘子两种香味。

因技术原因,这两种味道都很淡,抹在身上后一冲水香味就没了。

但叶厘依旧高兴,这个季节能闻到两种味道,江纪真的有心了。

洗完后,他捧着江纪的脸重重亲了下,这才裹上大布巾回西屋。

炕上的竹席早已经撤下,如今是柔软的棉花褥子。

再跪着折腾,叶厘膝盖不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迹。

可有利也有弊,天冷,不能跟之前那般让叶厘倚着椅背敞开身子了。

两人得裹着被子。

好在今晚两人也不打算用花里胡哨的姿势,这么久没见,当然要面对面瞧着对方的脸了。

将被子一裹,两人甭管谁上谁下,反正都能抱着对方的身,吻着对方的唇。

而且,也无需什么疾风骤雨,心中情意绵绵的二人,只想抱着对方将这一场延长、延长再延长。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一场结束,身心皆满足的两人仍搂着对方,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儿,这才擦了身子重新躺下。

疲惫,但兴奋。

于是两人睡晚、起晚。

第二日,他们被江大河的拍门声惊醒。

睁开眼,一室黑暗。

叶厘脑袋困的厉害,他哼哼了两声,江纪忙道:“你睡,我去开门。”

叶厘这下子满意了,放任自己又沉入梦乡。

江纪摸索着穿衣下炕,点上油灯,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炕。

叶厘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他不由走过去,将被子往下掖了掖,等叶厘的脸露出来,只一眼就令他眸染笑意。

他在叶厘唇上轻轻亲了下,这才出了堂屋去开院子大门。

“二叔,稍等,我这就来。”

江大河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高兴坏了,忙凑到门缝前往院子里瞧:“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傍晚到的城南门,刚好碰到两哥文哥,他们将我送回来的。”

江纪说着打开挂在院门上的锁,又抽出门栓,而后不等他伸手,江大河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黑灯瞎火的,瞧不真切,但这不影响江大河的高兴,他喜的直拍江纪的肩,笑得合不拢嘴。

前日,报录人来报喜时,他正巧不在。

回来后得知消息,懊恼坏了,他跑去私塾打探消息,结果报录人直接来家里了。

叶厘、鲍北元连番安慰他,还将江纪搬了出来,江纪也错过报喜了呀。

而且后边还有乡试。

江纪还年轻,中举的可能性很大!

和中举比起来,秀才报喜是小场面。

这番话说到他心坎上,于是他的懊恼消了,重新高兴了起来。

他去坟里给江大海还有祖宗报了喜,接着就是盼江纪回家。

现在江纪真回来了,满腔喜悦堵在心口,叫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剩笑哈哈。

江柳也高兴,一边推磨,一边询问江纪在府城的种种。

江纪一一答了,还回屋将他买的礼物拎了出来,一件袄子,一匹布。

余下那两匹布给叶家人。

见着礼物,江大河嘴上说花这个钱干啥,但双手却是立马解开包裹,将里边的袄子取了出来。

这袄子很有分量,虽然江纪不肯说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他心里能估个大概的价。

肯为他买这么贵的衣服,小纪心里是有他这个二叔的!

可这也忒贵了!

他一边高兴一边心疼,最终,他在江纪、江柳的劝说下,把袄子穿上试了试。

又退不了。

如今家里条件也好了,不至于再把这袄子卖掉换钱。

只能由他穿了。

袄子宽大,里边还能再塞件棉袄,即便碰到大雪天,那也不会冷。

他摸着外边细密的毛毛,一边心花怒放,一边心疼银钱:“你随便买件棉袄也能穿,我这么一个大老粗,哪里配得上这么贵的袄子。”

江纪笑着道:“二叔,你勤勤恳恳操劳半辈子,怎么配不上这样的袄子?”

一句话,说得江大河鼻酸。

小纪懂事!

他本想习惯性的说一句还是男娃靠得住,可猛然想到家中的骡车,他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咳,小柳、榆哥儿也不差的。

他家的都是好孩子!

一旁的江柳,见他竟没有说一些重男轻女的话,不由奇怪。

但江柳可不会主动往这方面扯,她抱着那匹布细细打量,越瞧越高兴。

快要入冬了,她娘盘算着给她还有榆哥儿做件新袄子,毕竟家里条件好了。

可她觉得刚买了骡车,而且从前的袄子凑合着还能穿,于是不肯。

但没想到她堂哥从府城买了布料!

这么一匹布,足以给她们娘仨都做件新袄子!

余下的布料,还能给小麦、芽哥儿凑个小袄子出来。

不过,连小麦、芽哥儿都有了,她厘哥也不擅针线,干脆将她厘哥、纪哥的袄子也一并做出来。

这个冬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穿新袄子。

于是她兴致勃勃的道:“纪哥,你给厘哥买料子了没?反正冬天清闲,我还有娘、榆哥儿一块动手,能在入冬前将咱们两家的袄子都赶出来。”

“……我给他买了旁的物件。”

江纪摇头。

“那你们就再买些布料吧,你都是秀才了,该置办新的棉袍、大袄。”

一旁的江大河闻言,立马点头:“对对对,你是秀才,还是廪生,是要去县学读书的。”

“你给咱家挣了大脸面,得置办新的行头了。”

江纪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我与叶厘商议下。”

他与叶厘,还得兑现曾子杀猪的许诺,要带着小麦、芽哥儿去县城玩。

届时买些布料吧。

江柳兴奋完了,就将布匹放下去推磨。

江大河不肯回去,他将袄子脱了,追问这一路上的种种。

当然,少不了要说一下鲍北元。

报录人来的那日,鲍北元反反复复的发热,一直到昨日清晨才稳住。

昨个儿傍晚,鲍北元想回城,他没允许。

如今江纪回来了,他就让江纪去瞧瞧鲍北元。

江纪应下。

说实话,以鲍北元拼命的劲头,江纪觉得他迟早会出事。

好在此次是晕在家里,不然后果不敢想。

江纪、江大河到家时,鸡已经叫了第三遍了。

这个时段,哪怕农闲时期,家家户户都起了床。

梁二香已将早饭做好。

鲍北元也起了。

只是,人生地不熟的,家中还有江榆这个已到婚配年龄的哥儿,于是他只能坐在屋子里发呆。

如今江纪来了,见着熟人,他大病初愈的脸上终于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