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但显然余采对书生没有兴趣,他道:“好,我记下了。若是我爹那边没合适的人选,那再考虑书生。”
叶厘见状,只得道:“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劝余大哥改了想法,这样以后能省去不少争执。”
提及此事,余采有些烦恼:“我哥有些固执,而且,他觉得当年是他没护好我,心中对我有愧。”
“他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只要嫁人,那就是吃苦受罪去了。”
“……这是亲大哥,不是亲大哥说不出这么有理的话。”
叶厘听得忍不住点头。
但凡事总有例外嘛。
而且,现在余采明显是想成亲的。
于是他笑着道:“采哥,我有一句,你或许可以拿去劝劝余大哥。”
“什么话?”余采好奇,身子朝着他的方向倾去。
“就是……你问他愿不愿做和尚。他若不愿,那就不能阻你去试试。”
余采:“……”
话糙,但理不糙。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他笑着道:“厘哥儿,的确是你脑子好使。”
叶厘笑:“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好,我几乎天天在半闲居的,你若是得空,可一定要来坐坐。”
余采认真道。
他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反正我经常去找江纪吃饭,届时我拐来坐坐。”叶厘应下。
“你们俩干脆日日过来得了,随便吃,不用掏钱,我待会儿就交代一下张掌柜。”
余采不由道。
叶厘闻言笑:“天天吃这么油腻的,对身子不好。不过,有采哥这话,我定然时常过来,到时候采哥可别嫌我饭量大吃的多。”
余采听了这话,笑着道:“你一人怎么算饭量大,带上你相公还有家里那两个小的才勉强算得上。”
叶厘:“芽哥儿要是听了这话,肯定高兴的蹦起来。”
“哎,这小家伙儿的确可爱,这样吧,你给他带几包点心,都是店里厨子做的,味道还成。”
余采说完就喊隔壁的王嬷嬷过来,要她去后厨打包几包点心。
他一番心意,叶厘没有拒绝。
“过两日我就带芽哥儿过来,让他亲自谢谢采哥哥。”
“沾你的光,我这个年纪,还能当他哥。”
余采笑道。
他比江芽大二十岁呢。
“采哥,你可不老,长的也好,搁人堆里一眼就瞧见了,芽哥儿喊哥哥是应该的。”
真的,余采过了年也才二十六。
搁他上辈子,这不是风华正茂?
余采听了此话,心中的喜悦更多。
他爱听叶厘讲话!
于是,直到王嬷嬷将点心打包好送了过来,他也不舍得让叶厘走。
他又拉着叶厘坐了小半个时辰,这才送叶厘出门。
叶厘心中也高兴。
不错,以后再来县城,有地方打发时间了。
他赶着牛车到家时,太阳已经西斜,天快黑了。
江芽瞧见背篓里的火锅食材还有好几包点心,的确高兴极了。
得知点心是余采送的,他便嚷嚷着要亲自去谢谢采哥哥。
明日他也想去县城!
不过,叶厘又拒绝了他。
明个儿叶厘可是有正事的,他要同江纪打探一下彭秀才,可不能带着江芽这个小电灯泡。
但他也答应江芽,过两日就带他去半闲居。
他说话一向算话,得了他的承诺,江芽满意了,高高兴兴的捧着点心跑去找江麦了。
于是,次日,又是叶厘一人去的县城。
这一次因有正事,他没带包子饺子,在县学门口等了片刻,待江纪出来,两人就坐上牛车去了他们最近常去的那家面馆。
中午,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小面馆人多耳杂,叶厘就只说想给人做媒,让江纪打探一下彭秀才的为人。
叶厘没说要给何人做媒,可江纪多聪明呀,联想到他昨个儿下午的去向,于是江纪朝叶厘挑了下眉,应道:“放心,我会细细打探的。”
叶厘见他懂了,就笑着道:“那你先说说他模样如何?”
若是太丑,那就不用打探了。
“很周正,浓眉大眼的。”
江纪道。
这话听得叶厘放下心来:“那你上心一些,该问的问清楚。”
“这是自然。”江纪点头。
余掌柜本就很倒霉了,还是县尉之子,这媒得谨慎一些。
正事儿说完,面也端上来了。
江纪要的是肉丝面,不但是大份的,还特意多加了二两面和肉丝。
面条这种快碳饿的快,尤其江纪动的还是脑子。
所以得多吃肉,这样碳水、脂肪和蛋白质都有了。
就是少了绿叶菜。
叶厘吃的是汤面,大冬天的,喝点热的暖和。
一顿饭吃完,夫夫俩又坐了会儿,然后叶厘将江纪送去县学。
明日还要见面,两人也没在这种场合上演离别大戏。
但最近吃的全是面食,叶厘就道:“要不,我明个儿蒸些米饭吧?再焖个红烧肉。”
江纪已经下了牛车,闻言虽然心动,但却摇头:“会凉掉的。”
“我将小炉子带来,一路用炉子温着。”
叶厘道。
“不可,这样你太累了,况且大冷天的,你还得早起,明天咱们寻个小饭馆吃米饭就是。”
江纪摇头。
“那明个儿我看看情况吧。”
叶厘没给准话。
江纪点头,不过还是叮嘱他别忙活。
两人互相交代几句,之后叶厘挥了下鞭子,赶着牛车离去。
他走出去老远,江纪这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县学。
他大步流星,走的快,因此没注意到从道路另一侧走来的彭秀才。
彭希明将最后一口玉米窝头塞入口中,他抬手使劲捋了下心口。
这窝头是他下学之后匆匆回租住的地方蒸的。
昨夜为了赶工,他挑灯抄书。
今早又送去书铺结账。
于是这窝头只能留到中午蒸。
不过,今日的窝头有些干巴,吃的快了,噎得慌。
见叶厘赶着牛车拐上横街,他收回视线,掩下脸上的羡慕,也快步进了县学。
膳房里免费提供热水。
他得去打碗热水。
刚才水桶里的水不够了,而院子里又有其他人在打水,为了节省时间,他就没去排队打水。
于是等窝头蒸好,锅底的水几乎熬干了。
无水可喝,那他只能指望膳房的热水了。
他直奔膳房而去。
用膳房的碗打了碗热水,他坐在桌旁吹着慢慢喝完。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起。
他赶紧朝讲堂跑去。
唉!
他什么时候也能遇见江纪夫郎那样的好人。
他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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