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江纪一脸诧异。
“不然呢?”叶厘反问。
“那不得将我打成骨折?”
“……美得你。”
叶厘乐。
他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大庭广众的,你确定要这样?”
“无妨,谁不知咱们恩爱?”江纪道。
“行,那顺着你。”
好相公此刻心中正感动着。
舍不得放开,实属正常。
他将背篓换到另一手上,真正的与江纪十指相扣。
有村人蹲在门口吃晚饭,见他们手牵着手,便善意的打趣几句。
两人也笑着回应,但手却是没松开。
他们很快到了家门口。
院门大敞着,还未进门,却见江芽突然跑了出来。
小家伙上身穿着一个中式对襟短袖,下边是五分裤,脚上踩着千层底包头镂空凉鞋。
白生生的手腕上戴着叶厘送的银镯子。
圆乎乎的小脑袋上用锦布梳了两个包包,包包上绑着两个银铃铛。
两个小铃铛随着他的跑动,叮当作响。
叶厘见状,将背篓还有江纪的手都放开,一把拦住他,笑道:“哎呀,这谁家小哥儿呀,长的这么可爱,我抱走了。”
说着,就要去抱他。
江芽被逗得嘎嘎乐,但小身子却是一扭,躲开叶厘的手。
他在叶厘跟前转个圈,随后小手叉腰,高兴问:“厘哥!我明天这样去见爹娘好不好?”
“当然好啦,你这幅模样,肯定能把爹娘萌得心肝乱颤!”
叶厘笑着道。
这衣服、这鞋子,全是他设计然后交由江柳江榆做的。
做好之后,连江大河都夸好看。
这话让小家伙更为得意,小身子扭了几下,这才蹦到叶厘跟前,往叶厘怀中扑:“厘哥!你把我抱走吧!”
叶厘哈哈乐,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六岁的人,在叶厘怀中显得有些大只。
江纪上前,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这么大的人了,别累着你厘哥了。”
叶厘适时掂了掂怀中人,笑着道:“的确又重了。”
还摸了把他的小肚子:“饭没白吃。”
江芽闻言得意,当然啦,每天吃那么多好吃的,要是没长肉,那他才心疼呢。
他又扭了两下,让叶厘放他下来,然后他拽着叶厘的手往院子里走:“厘哥,咱们回去看我绣的帕子,叶叔夸我绣的好呢。”
“大哥也来。”
“成,让我瞧瞧你的水平。”
叶厘牵着他进了院子。
江纪瞧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中顿生感慨。
去年他回家时,小家伙眼里只有他,不管原本在干啥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他。
可如今,小家伙和叶厘闹完了,这才想起他这个大哥。
不错,是个有良心的。
毕竟相比他这个总是在县城的大哥,是叶厘陪小家伙更多些。
他翘起嘴角,拎起叶厘搁地上的背篓,抬步进了院子。
春日时叶厘花钱将院子地面修整了一番,全铺上了青砖。
青砖不比泥土地,再剁猪草时,得在下边掂一块木板。
这会儿叶阿爹刚剁完猪草,正拿着扫帚清扫木板以及四周的碎草。
江麦则是蹲在小炉子旁,正在馏烤鸭。
叶阿爹瞧见他,笑着道:“洗手吧,晚饭好了。焖的米饭,炖的红烧肉。”
“我来喂猪吧,爹,你去盛饭。”
江纪走过去,想把扫帚接过来。
“没事,你去盛。”
叶阿爹摇头。
江纪见状,干脆拎起旁边盛着猪草的大篮子。
他一手一个,径直去了后院。
叶阿爹只得洗了手去盛饭。
好儿婿读书辛苦了,得给小纪多盛些肉。
就是小纪最近被厘哥儿带的,竟更喜欢吃瘦肉。
说什么肥肉吃多了腻。
真是叫人不理解。
又不是将肥肉当水喝,每顿吃那么几块,哪里就腻了。
不过,红烧肉里还炖了些粉条、鸡蛋、茄子。
他多给小纪盛些粉条、茄子吧,这两样被汤汁一泡,口味丝毫不输给肉,还软和。
另外,他还炖了两个肘子,这是明日给亲家公亲家母的。
两位亲家在天有灵,可要保佑家中日子一直和美下去。
今日晚饭着实丰盛,除了红烧肉,还有黄瓜拌莴笋、苋菜拌豆皮。
当然,还有江麦买的烤鸭。
上次在余采家中吃过烤鸭后,不只是江芽念念不忘,江麦也觉得美味。
借着江芽生辰,江麦便奢侈一回,买了一只回来。
这一只就要二百多文呢。
带小饼和蘸酱。
虽说他攒的银钱已超过了十贯——别看他没在作坊打工,但他也有固定收入的。
他每月若是过了江纪的月考,那可得一百五十文的奖励。
入夏之后,每日还有五文的高温补贴。
平日里,叶厘给他送吃的喝的,也会塞些铜板给他。
虽不如塞给江纪的多。
但每月也能剩个几百文。
他不似江芽,既不爱臭美,也不贪嘴,因此这些银钱他都攒了下来。
只是,从前的贫困,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
一旦银钱没有花在刀刃上,比如现在,花二百多文买一只鸭子,真真叫他心疼。
因此,啃鸭脖时,他一节一节啃的仔细,一点肉都舍不得错过。
啃完了,他又将骨头收起来丢到鸡窝里,叫鸡将这些骨头再过一遍。
至于江芽,这会儿也沉浸在美食中。
他只恨自己只有一个嘴巴一个肚子。
烤鸭,他爱吃。
红烧肉,他也超爱。
连白米饭他也能啥都不配干吃一碗!
唉,日子好了也烦恼哦。
叶厘、江纪偏爱吸满了汤汁的粉条,配着白米饭,碳水盛宴叫两人胃口大开,各吃了不少。
这一餐饭吃完,每个人都有些撑。
饭后西瓜也吃不成了。
叶阿爹在院中溜达了几圈,这才回房。
如今叶厘又搬回了西屋,西屋阴凉,还有窗户透气,比闷热的新房好多了。
江麦不肯再和江芽一起洗澡,于是就换叶厘和江芽一起洗。
洗完了,江芽还要与他一起睡。
这次叶厘没拒绝,明个儿要去祭拜江父江母,他和江纪啥都不干。
江麦见状,也不肯在自己房间睡了,抱着枕头来了西屋。
虽说小叔子与哥夫躺一张炕上于礼不合,可他大哥也在呢。
人多了热闹!
同去年一样,一家四口睡一张炕,叶厘问起江麦在私塾的种种,江芽不时也插上一句,四人说到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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