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雪球啊
他说完把盘子里的马卡龙拿起来送到江寄川唇边,“尝尝,我刚吃了一个,特好吃,你不是爱吃甜的?”
江寄川看了齐盈一眼,张嘴咬了一口。
确实不错,甜度正好。
江寄川见齐盈手还举着,抬手捏住他的腕子,把剩下的马卡龙全塞进了齐盈嘴里。
“你吃吧。”江寄川微抬眉。
带着一丝俏皮小表情,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齐盈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觉得江寄川肯定是生气了。这人性子傲,被当成小情儿这么对待,肯定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舒服呗,怎么也不开口给自己要个名分,他又不是不给。
宴会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往来的人陆续入坐。
趁着上头有人在拉小提琴,齐盈给江寄川介绍了自己开娱乐公司的朋友霍麟。
“你好,我是你未来的老板。”霍麟看着对面的人,礼貌性地笑了笑。
之前齐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齐盈要送个妖艳贱货进公司,没想到一见到真人,跟自己想的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当即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
江寄川虽然没有齐盈高,看是看这身条应该还能再长长,可塑之才。不愧是姓齐的,什么模样的都能搜罗到,当出跟他一起开这个公司算是开对了。
“满意吗?”齐盈问了一句,语调中略有些炫耀的意思。
“满意,满意。那说好了,到时候签给我。别的你不用管,等着收钱就行了大股东。”霍麟对这个未来的员工相当很满意,连喝了好几杯酒。
其实妖孽的他也不怕,怕就怕齐盈瞎了眼,送个没眼看的来,那就难办了。他倒是能装瞎,但市场不会说假话,砸钱进海里的事儿他不想干。
霍麟喝完杯里的酒,觉得干喝没意思,就给江寄川也倒了一杯,“来,小老弟,不会喝也喝点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霍麟长得一身正气,说话也随和,江寄川对他并不反感,虽然不爱喝酒,但还是灌了自己两口。
香槟不如白酒刺激,但对他来说也不好喝,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毛病,嗓子这么娇贵。
一杯下去冲的鼻子直泛红,齐盈看他嘴唇水滋滋的,一时有些心痒。
江寄川察觉到齐盈的目光,侧目瞥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如无波井水,一个如浪涛涌着的江面,各自无言,只剩眸光随着变换的灯光流转。
高脚杯中最后一点香槟入口,趁着台上的节目灯光暗下来的瞬间,江寄川拉过齐盈的领带,照着齐盈的唇角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瞬间梨香伴着香槟的味道窜入口中,侵袭了所有的神经,叫一颗心几乎忘记了跳动。
分开的时候,齐盈能尝到唇边的甜味儿。他愣神片刻,眼睛一瞬间红了不少,正欲亲回去,灯光却在此时亮了。
带着侵略性的眸,一瞬间多了些遗憾。
江寄川注意到齐盈的反应,忍不住抬了抬唇角。这人还挺好玩儿,撩拨别人一套一套的,被反击了倒是格外老实。
不是老手吗,怎么这么青涩。
第23章
“刚才是在干什么?”上车后,齐盈问了一句。
“谢你。”江寄川看着齐盈,眼睛亮晶晶的,像暮夜下的宝石。
其实是逗小狗,齐盈成天撩拨他,他也让齐盈尝尝这滋味。
齐盈用鼻子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拿了好处才知道谢我,你这亲一下可够贵的,光是项链就得三百个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的很。齐盈没想过江寄川会主动亲他,说实话刚才的感觉挺不错。
“你还想要怎么样?”江寄川问他。
“以身相许啊。”
“你不缺以身相许的人吧,总拿我取乐干什么。”江寄川听楚思年那些人的话,齐盈身边指定是不缺人的,没必要非跟他屁股后头转。
真不理解把人征服后再甩开,到底有什么快感。
“你生气了?”齐盈问他。
江寄川看着一脸期待的人,反应过来这人是想听到他生气的答案。
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与今晚的收获比起来,那些话算不了什么。要是每天都因为别人的话生气,活得怪累的。
“生不生气啊到底。”齐盈还在追问,江寄川再不生气,他可要生气了。
“生气。”江寄川骗他。
“净胡说,生气了能把前菜和主菜都吃光?一句话没说净吃饭了,你这个蝗虫。”
吃吃吃,齐盈看他恨不得把餐桌也吃了。
江寄川回头看他,心说你知道还问,净下套儿。
齐盈往靠背上一摊,二郎腿一翘,四个手指头轮流敲着腿,闭眼道:“看在你亲我的份儿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江寄川不解地看着齐盈。
这人意料之外的好哄,虽然有时候脑回路清奇,但是特别好哄,特别省事儿。
摸清了脾气,跟他住一起其实还挺不错。
要知道亲一下就能这么安生,他早该这么做。
。
珠宝晚宴贡献了不少热搜。
江寄川坐的位置不好,不让拍照,失去了一个曝光的机会。但在宴会上,熠熠生辉的人已然吸引了不少富商的目光。
霍麟给齐盈说这件事的时候,齐盈一边说自己眼光好,一边骂那些老色狼眼睛乱瞟,整个人矛盾的霍麟都在心里说他有病。
江寄川在家里休息了这么些天,手上的线也该拆了。
晚上,准备了家伙事儿的人准备自己动手拆线。齐盈一进门,见他手里头握着手术剪,把人骂了一顿,开车送医院了。
“你不是挺懂的吗,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开始胡闹。”齐盈终于逮着机会骂江寄川了,他打算多骂两句。
江寄川没吱声,心说这活儿他之前干多了。
齐盈没等他解释,抬手把人拽进进门诊了。
小大夫开完东西,把俩人拉到了门诊手术室消了毒。
拆线要减掉线头,剪刀先穿过缝线,把长在肉里的线分离开。
江寄川坐在凳子上,还没说什么,齐盈先皱了眉,那样子就像是在挑他的肉一样。
“你呲什么牙?”江寄川问了一句。
皇帝不急太监急。江寄川寻思这也就两三针线,动作快点儿两分钟拆完药都上好了。
“我心疼你不行?”齐盈的目光落在江寄川的手上。
很好看的一双手,修长瘦削,却不失力量感。之前划伤的几道扣子结了痂还没掉,比较长的那一道,因为拆线把结的痂挑了,渗出一点血。
齐盈越看眉头蹙的越紧。
“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硬碰硬。”离开医院后,齐盈说了这么一句。
江寄川抬头,齐盈深沉的目光中掺杂着一丝自责。
为什么要自责呢,这分明是他挑的事。
江寄川想宽慰他,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说出一句,“你过不来。”
“我可以过去,或者让其他人过去。”齐盈不希望江寄川每次遇到困难都一个人解决。如果向他求助,他会有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起码不不会让江寄川受伤。
江寄川那么做虽然很唬人,但太危险了,稍不小心这是手就废了。他才十八岁,要是废了一只手,以后怎么办?
江寄川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许久没有说话。齐盈是第一个主动帮他,也是有能力帮他的人。这种有人能依赖的感觉,是认识齐盈之后才有的,这一点他挺感谢齐盈。
“我不想麻烦别人。”江寄川道。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人不嫌麻烦,父母爱孩子都有条件,更何况他跟齐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总是麻烦他,会破坏目前尚且稳定的关系。
齐盈听见这句,十分不悦地瞪着江寄川,“咱俩睡一张床,你亲过我,现在说我是别人?”
这个人实在太没有自觉了,他就应该把“齐盈专属”这几个字刻在江寄川的脑门上,让他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见。
“那你是什么?”江寄川没有回应,反手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齐盈。
其他人把他当做齐盈的情人,他也清楚自己跟齐盈不是单纯的朋友,他们两个之间太难定义了。
齐盈想起那天江寄川说的“朋友”就来气,他没见过谁家做朋友做到天天睡一张床的,虽然他公寓里只有一张床。
“我是你老公,你有点儿自觉,以后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说一声‘老公,我受委屈了’,我一定到。”齐盈气的咬牙切齿。
江寄川听见这句,蓦地笑了。
什么“老公”,说这么真干什么,像小孩子过家家。年轻人有精力的时候,鬼话真是一套又一套。
“你听见没有。”齐盈见不得他这种似聋非聋的状态,要装傻就装傻到底,别总有事没事地逞英雄。
“还在街上,别乱说话。”江寄川提醒他。
“街上怎么了,你还没红呢,怎么提前立上单身人设了?”齐盈抓着这一点不放。
江寄川没再搭茬,他拽过齐盈的领带,把人押进了车里。
齐盈不要脸,他还是要的。
。
拆完线江寄川被齐盈带在身边强制修养了两天,才重新回到驾校。
这回学的更快,趁着手感考完科二就约了科三,赶在暑假结束前拿到了驾照。
刚考完科四,一出考场就看见了辆冰莓粉的帕拉梅拉停在路边。
这个颜色,不像是齐盈的风格。
江寄川正在犹豫,那边儿齐盈已经开门下来了。
“真是你。”江寄川实在没想到齐盈居然放弃了他那几辆黑色的车。
齐盈站在靠在车上,冲他扬了扬下巴,“不是我还能是谁?”
他寻思这辆车的颜色,比楚思年的那粉色高级多了。
“怎么开粉色?”江寄川看着他身后的车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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