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摇尾巴
咚咚咚咚
心跳如雷。
在某一刻,温绒身体一轻,后背贴上东西。
以为那是床,脑袋后仰,靠上枕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床很硬,躺着并不舒服,更像滑滑梯,迫使身体下坠。
迟钝的脑子在几秒后才想明白,这不是床,学长只是像贴纸一样把他贴到了墙上,四肢悬空,被彻彻底底扣住了。
混乱的脑海中蓦然想起蛇,滑的、灵活、抓住猎物就抵死纠缠,张大嘴吞进肚子里。
恐怖的形象令身体陷入可怕的颤栗,温绒胡乱挥舞拳头,奋力曲腿抵在面前,却没有找到着力点,又被轻易卷紧,一动不能动。
直到蛇衔着软软滑滑的东西重新闯进来,甜味融化,恐惧随之而散。
静谧的夜,蛇湿润地离开。
-
清晨,5:00,阳光爬上窗,盈满整洁的房间。
温绒机械地从床上坐起,正想下床,太阳穴剧痛,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
“哥哥?”
【宿主,我在。】
“我头好痛,我生病了。”
【宿主,这是喝酒后遗症。】
哦,我昨晚喝酒了。
温绒明白了,也彻底放松下来。
扶着床重新坐起,甩了甩脑袋,坚持起身。
【宿主。】
“嗯?”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是吗?】
“唔……嗯?”
温绒眨巴眨巴眼睛,跟着系统的提醒回忆。
回忆到身体不再受控制的一刻,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彻底傻了。
阳光带来的热气让脸瞬间通红。
“哥哥,我跟学长……”
【宿主喝醉了,系统也出于断联状态,但是你的嘴破了,很明显。】
我的嘴破了!
温绒吓一大跳,勾着背踉跄跑到卫生间,果然看见镜子里自己嘴巴通红,下唇裂出一道口子。
约莫是流过血的,唇纹都藏不住这么大的伤口。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温绒警惕地看向门外,有种当小偷被抓住错觉,脖子一缩不敢动弹。
“温绒,醒了吗?”
还好是学长。
等下,学长???
温绒肩膀都内扣起来,后背胆怯地往墙上靠。
“温绒,我可以进来吗?”
“不——”
咔擦
根本不等温绒说完,门口被拧开。
温绒下意识想伸手合上卫生间的门,却在刚摸到门把手的瞬间跟莱昂对上视线。
中毒一般,身体无法再动弹。
“头还疼不疼,昨晚你喝了一整杯酒。”
温绒迟钝地发抖,眼睁睁看着莱昂靠近,唇上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有肿。
莱昂:“你的嘴怎么破了?”
温绒:“昨晚……”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彼此都听清对方的话。
温绒:“啊?”
温绒眼见着莱昂学长更加走近,湛蓝的眼珠子映出自己惊恐的脸。
两人贴得极近,但又没那么久,混乱的记忆里,有一刻比现在更近,至少是鼻尖被抵得生疼。
莱昂眯起眼睛,笑容散去,表情严肃起来,“昨晚怎么了?怎么会咬到嘴?”
“啊?”
“我去给你拿药,赛后采访要全球直播,你这样会影响上镜。”
“等等,学长——”
温绒的脑子没有那么多功能,不能一边回想昨晚的事一边思考学长的问话还要考虑工作。
一件一件来。
一件一件……
温绒深吸口气,“昨晚……”
“嗯。”
“昨晚……”
“昨晚怎么了?”
温绒悲哀地发现自己问不出口,郁闷地垂头。
要怎么问啊,昨晚你跟我接吻了吗?我们好像吻了很久,我的嘴是你弄的……
根本问不出口。
“你想问昨晚谁送你回来的?”
温绒胡乱点头,“嗯嗯。”
“昨晚我接到研究基地的电话必须要先走,是周谢带你回来的。”
温绒眼睛蓦然瞪圆。
那就是说——
昨晚上不是学长,而是周谢?!
第89章
温绒的天都塌了。
脑子嗡嗡的, 甚至忘记学长还在旁边,拧开水龙头洗嘴。
“别用水碰,我去找药给你擦一下。”
温绒用力晃脑袋, 唇上的伤口又裂开,渗出血。
“咚咚”
又一道敲门声插进来。
温绒停下动作,跟莱昂学长一齐回头,看见时野站在门边。
刚打完球似的,穿着特殊材料的夏季运动服,额头上绑了个发带。
温绒本来应该会尴尬的,但他余光瞥见时野手里拿着条药膏。
大概察觉到他的视线, 时野忙不迭把手藏到后背去。
温绒心里生出诡异的对比,比起周谢,他更能接受昨晚是时野。
“昨晚……”
时野表情一凝, “昨晚我……我……”
说着说着,看向莱昂,“昨晚你跟莱昂他们玩得开心吗?”
温绒很想问昨晚是不是你, 但感觉问了,就暴露了这件事, 而且还是在什么都不知情的莱昂学长面前。
温绒犹豫了下,改口说:“莱昂学长昨晚很早就走了。”
时野眼神怪异,“你很早就走了吗?”
莱昂笑容微僵,“我昨晚接到研究基地的电话, 去了总院一趟。”
时野:“那我昨晚都在网球馆训练。”
温绒垂下头,拿毛巾擦脸。白生生的毛绒上留下一道并不算鲜红的血迹。
早饭时周谢没在,管家说周谢大清早就出门了,说是回家见他父亲。
周总统日理万机,也是趁着网球公开赛决赛的机会才勉强回趟家。
温绒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 愤懑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想,这件事也不能只怪一方,两个都是男人谁也不能说谁吃亏,更何况自己真的记不清昨晚的很多事了,万一是自己强吻周谢呢?喝醉酒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么想,似乎是自己还要给周谢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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