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色圣石
趁着男人离开的功夫,陆临歧对着大门的阴影处说:
“滚出来。”
穿着安保服的陆知夏不情不愿地走出来,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脸色难看的像苦瓜一样。
“刀给我。”
他没有动作,陆临歧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是你说的都听我的。”
“我没有让你答应做他的情人。”
陆知夏带着哭腔质问。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把自己当成交易的物品。”
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陆临歧的腰。
陆临歧把手轻轻搭在陆知夏的胳膊上,对方肌肉紧绷,他的另一只手摸进保安服的外套,掏出了一把冰凉的水果刀。
“所以你要把我接触过的人全杀了?”
“我不会。”
陆知夏一直在哭,眼泪打湿了对方昂贵的衬衫,陆临歧有些头疼,把刀扔进远处的花坛,他打开手机,代表江明川的小红点正在快速移动,他马上就要来了。
“最后一次了,马上就结束了。”
他捏起陆知夏的下巴,看着对方狼狈的脸,有些难以说出安慰的话。
“哭得很丑啊……”
红着眼睛的陆知夏听到他这么说,突然破涕而笑,嘴唇轻轻印在对方下巴上。
他不敢往上移一寸,因为陆临歧不喜欢被亲嘴巴。
“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小三。”
陆知夏的脸色变得很凄凉。
“下次见面,就不是了。”
陆临歧最后轻飘飘地说。
系统:“你发现你喜欢把他当狗耍。”
明明他的“正牌”男友马上就要杀到,陆临歧还有心思调戏带着凶器来到宴会的陆知夏,系统不得不佩服男人的大心脏。
江明川拿着陆临歧最爱喝的那款饮料回到门口,发现他在哭。
陆临歧安静地落泪,转头看他时,眼泪像碎钻一样从脸颊上滚落。
这还是江明川第一次看到陆临歧流泪——生理性的除外。
他的心脏狠狠地揪起,快步走到人面前,用掌心擦了擦对方湿漉漉的侧脸:
“怎么了?”
陆临歧的睫毛都被打湿了,领口处皱巴巴的,他哭起来悄无声息,呼吸也是轻轻的,让江明川觉得自己的爱人就像蝴蝶一样,脆弱又美丽。
“可不可以不喝了?”
这句话很轻,但力若千钧地砸在他胸口。
三天前,当他掏出准备好的戒指,陆临歧却露出难看的神色。
“不,我不喜欢你。”
江明川只记得对方的态度有多决绝,自己的胸口燃起一股子无名火,他撕破脸地问他为什么,你难道没有良心吗?
陆临歧嘲讽一笑,回应道:原来你真觉得我是卖给你了。
江明川被他挑衅的话逼急了,仗着比对方身材高大,把人按在沙发上禁锢住,陆临歧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冷漠和嘲弄。
“你也想把我当成战利品吗?那你就灌药啊——你知道陆知夏为什么能跟我在一起吗?”
“因为他能忍受我的无情和刻薄……我喜欢让他像狗一样求我,哪怕我不喜欢他。”
“江明川,朝我摇尾巴求我啊。”
视线里的小痣轻轻晃动,上面是好看的眉眼,江明川从没见过比陆临歧还要……性格恶劣的人。
“听话……”
他突然变了个声音,从兜里拿出一瓶液体。
陆临歧看见那瓶药,在他的手掌下挣扎,但江明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捏着对方的下颌灌了进去。
他告诉自己,本来不想的……
“咳咳咳……”
陆临歧脸上带着几个骇人的红色指印,跪伏在沙发上咳嗽,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两眼发直。
江明川试探地把手放在对方眼前,陆临歧的睫羽动了动,像蹁跹的蝶翼,随后,他带着蹂躏痕迹的脸贴到了掌心。
这让他几乎是瞬间兴奋起来……
既然做了错误的决定,不如一条路走到底。
他把陆临歧从沙发上捞入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对方颤动的脊背: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爱人……临歧。”
……
“我可以不吃药吗?我好难受。”
眼前,陆临歧无声地哭泣,和几天前气焰嚣张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食髓知味的江明川内心唾弃着自己,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那方面的心思。
爱和欲望本来就难以分辨……他安慰着自己,走到陆临歧面前,把对方揽入怀里,下巴放在对方额头低声说:
“看你今晚的表现。”
陆临歧哭得更厉害,他心跳又加快了两拍,忍住没有当场把人抱起,而是揽着他的肩膀,以寻常伴侣的姿态带走了他。
系统无声地感慨,陆临歧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
“下次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娱乐圈剧本?”
江明川的手抓得紧紧的,手背上绷起青筋,陆临歧蹙眉看了一眼,一口回绝:
“不了吧,给我安排个大家都很忙的剧本。”
男人身上使不完的牛劲,一天天好像把他当成大地一样。
回到别墅时,陆临歧才明白了江明川的那句“看你表现”是什么意思。
客厅的水晶吊灯下,一套精致的黑白女仆装被放在沙发上,蕾丝镶边的围裙,纯白的丝袜——甚至还有个配套的猫耳发卡。
“我想看你穿这个,”江明川执起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辛苦了。”
陆临歧刚从慈善宴会上回来,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就像任何一个青年才俊,英俊潇洒,但房门关上,却失去了光鲜亮丽的身份,这身行头反而成了讽刺的对比,他就只是江明川精心收藏的一个玩物。
这个认知就像一记重锤,江明川只觉得自己幸福地要晕过去,紧紧盯着陆临歧眼下的泪痣,呼吸急促起来。
“……我帮你?”
……
陆知夏敲了敲眼前的窗户,一只白皙的胳膊扯开窗帘,“啪”地打开窗子。
他熟练地翻进屋子,被眼前的景色震慑地僵在原地。
陆临歧正坐在地毯上,女仆的裙摆堪堪遮住了大腿,丝袜包裹的小腿线条优美,这件衣服表面正经刻板,实际上露出了大片的后背,他昂起头看向闯入者,脸上带着一丝烦躁:
“你怎么才来。”
陆知夏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被情绪割裂开——一半是兴奋和激动,另一半是愤怒嫉妒。
犹豫了一下,他蹲下身去扯蕾丝带,想脱掉陆临歧的女仆装,突然被摁住后脑,陆临歧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垂:
“配合一下。”
江明川推开门,怎么也没想到陆临歧会抱着一个男人。
那个“奸夫”抬起头,居然是一直在寻找的陆知夏。
“我马上报警,你放开他。”
他瞬间沉下脸,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
陆临歧捂着肩膀上的布料说。
他此刻心里有些烦躁,这是靠脖子上的系带穿的衣服,陆知夏刚刚手贱地给他扯开了,柔顺的布料顺着皮肤往下滑,再怎么样,一会这个样子还是有些难以见人。
好在陆知夏识趣地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你违法吞并周家财产,做局操盘,引导舆论,抹黑还是学生的陆知夏,对我监禁下药。”
陆临歧穿好外套,起身慢悠悠地说。
“间接怂恿秦骁绑架我,安排他害我。”
“你想报复周父,但手段太极端了。”
“不可能……”
江明川冲上去,试图抓住他的肩膀,却被陆知夏拦下。
他不相信自己一夜间从天堂掉入地狱,喃喃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我一直都知道啊。”
陆临歧站在陆知夏后面,挑了挑眉: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迟迟没有发陆知夏的通缉吗?”
“因为根本就没有控制人心的药物。”
与此同时,系统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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