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牙子
“现在我相信你不是来骗钱的,不过……”
林苏瓷歪了歪脖子,圆溜溜的眸盯了小鱼干片刻,义正言辞道:“不过真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好猫。”
他爪子直接按下了那条小鱼干,拢入自己怀里后,对着望梨陈笑眯眯颔首:“谢谢你的鱼干,除了小鱼干以外你的一切要求,请容我都拒绝。”
望梨陈:“……”
“小猫,我不是坏人……”望梨陈见林苏瓷扒拉了小鱼干也没有吃,想了想,索『性』把那一碟子都拿了出来,放在林苏瓷面前,一屁股坐地上,真情实意道,“我就是喜欢猫崽,你是我见过猫崽里最可爱的,所以想养你罢了。”
林苏瓷摇着尾巴,猫脸『露』出喜滋滋的表情:“谢谢谢谢,我也觉着我最可爱。”
“你看,我给你的小鱼干,在外面是要卖十个灵石一条的上等猫粮,比这好的猫粮我还有很多。”望梨陈干咳了声,左右看看附近没有人,厚着脸皮暗踩了四方门一脚,“四方门我清楚,师叔祖和师叔们一心向道,不在俗物,所以过的清贫,养你肯定养不好。小猫崽,我是真心喜欢你,想把你养好的。你跟我走,回玄心门。我们玄心门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我还可以请人收你为徒,教你修行,让你以后能化形,能修炼,做一方妖修,如何?”
林苏瓷碧玉的眸亮晶晶地,兴奋地盯着望梨陈:“我可以修行,做妖修?!”
“当然可以了!”望梨陈被这清澈的小兽瞳眸盯着,不由自主裂开笑容,拍着胸脯道,“我有位师叔就是妖修,他修为很厉害,如今已经快结丹了!你要是跟我走,我请师叔收你为徒,如何?”
“多谢多谢!”林苏瓷小爪子往望梨陈的手上拍了拍,笑得合不拢嘴,真挚而衷心道,“你真是个好人呐!”
望梨陈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身体前倾:“那不如我们现在就……”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林苏瓷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熊熊火焰,小鱼干也顾不上了,整只猫弓着腰,蓄势待发,目光略过望梨陈,用『露』骨而礼貌的方式,送别他。
望梨陈:“……???”
“回见!”
林苏瓷打完招呼,相信自己是一只有礼貌的小猫崽这一个形象稳定了,这才小腿一蹬,哒哒哒宛如一道旋风冲走。
端着小鱼干的望梨陈张着嘴目送小猫崽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懵了。
“等等,你这是答应了没有?!”
林苏瓷冲回洞府时,洞府内空无一人。
他一个跟头翻到在冰床上,下一瞬,猫崽化形为半兽少年。
晃着耳朵的林苏瓷套着裤子衣服,按捺不住自己哼起了曲儿,欢快雀跃的仿佛过大年。
左右系了衣带,林苏瓷挽起袖子,想拔腿往洞府深处跑,想了想,按捺了下来。
他坐在冰床上,摇头晃脑,眼睛直溜溜盯着岩壁另一处通向后面的幽道,眸子里闪着星光,眨巴眨巴着熠熠光芒。
不久之后,从那幽光黯然的曲径洞道,走出来了一脸淡『色』的宴柏深。
宴柏深脚步才刚一踏过转弯处,『露』出一片衣角,林苏瓷已经按捺不住,疯狂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教练,我想学法术!”
干脆利落的宣告,响彻洞府。
宴柏深猝不及防被猫崽抱了个满怀,还未来得及把这兴奋的两眼冒光的猫崽推出去,就听见他的宣告,愣了愣。
林苏瓷双手紧紧抓着宴柏深的腰,比对方矮了一个头的他仰着脸,耳朵跟着尾巴同步摇着,是难得的讨好意味。
他刚刚被望梨陈点醒了。
他是灵兽,是可以修行的!
靠饲主养一时罢了,总不能靠着人养一辈子吧!林苏瓷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也是可以的,起了的心,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柏深柏深!你教我怎么修炼吧!”
宴柏深迟疑了下,还是不习惯地先推开怀里的猫儿少年,问:“怎么突然有了想法。”
被轻飘飘推开的林苏瓷眼珠子一转,耳朵尾巴同时耷拉下来,垂着眸,『露』出了两份委屈。
“还不是为了自保。”
“你那个师侄,就是之前想买我的,今儿又来了。”林苏瓷心里头悄悄对望梨陈说了声抱歉,表面上,『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手指委委屈屈,“你不知道,他深深『迷』恋我的美『色』,为了夺走我,做出了何等过分之事。而我,一个刚出生的小崽崽,毫无自保之力,险些就在他的手段中被夺走了!”
没错,是望梨陈先用小鱼干诱『惑』他的,他抵御了来自对方的诱『惑』,着实不易。
越是这么想,林苏瓷越是理直气壮。
宴柏深微微一怔,而后仔细打量了眼前低头垂眸的林苏瓷几眼。
“被欺负了?”
林苏瓷闻言,眼含水花,欲语还休:“哎,如果我也有修为,他还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这种手段羞辱我,欺负我,蹂|躏我么?肯定不会的!”
“柏深柏深,我被欺负,就代表你被欺负,你被欺负,那可不是四方门被欺负了么!”林苏瓷义愤填膺道,“堂堂四方门,怎么可以被一个小辈欺负!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杜绝这种现象,我们四方门要上下团结一致,把唯一的短板祥瑞——也就是我,要拉扯起来!”
宴柏深听他扯了这么一大堆,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林苏瓷眼睛一亮,下一瞬,宴柏深手一指过来,他顿时重新变回小猫崽。
宴柏深一弯腰,从衣服里剥出蒙圈的小猫崽,拎在手上。
四脚腾空的林苏瓷眼见宴柏深抬脚走出了洞府,有些懵:“去哪儿啊?”
“去该『操』心四方门形象的人那儿。”
宴柏深好整以暇,拎着林苏瓷只说了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
过了一会儿,宴柏深走到一扇门前,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