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九书
游淼就知道刑名远有目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儿子那张脸。
只在家休息一天,游淼就去上班了,他是从同事口中得知那天下午洗手间的那三个同事全被辞退了。
于是试探性的问原因,同事小张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挺严重的,断了以后的就业后路了,没人敢要他们了。”
陈哥凑过来,一脸神秘:“肯定是得罪上面大人物了。”
“天天上班下班,不是病房就是门诊,都是普通人,上哪得罪大人物啊?”小张困惑。
陈哥啧一声:“我跟你说,咱医院,指不定病房和门诊哪个人就是大佬的亲戚朋友,可能一句话让对方不舒服,那就死路一条,我跟你说首都这地儿,说话做事就得注意,小心无大过。”
游淼愣着没动,心中有了个猜测,下班到家,他就问了刑洄。
刑洄大方承认,并说:“我没让人割了他们舌头已经便宜他们了,所以你别求情,不然我这就让人割了他们舌头。”
闻言,游淼瞪圆双眸:“你还有没有法?”
“老婆,在这儿咱们刑家就是法。”刑洄说。
“老婆,他们那样说你,当然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我真的已经很仁慈了。”他一副你老公我是好人的表情,“我一没割他们舌头,二没要他们的命,就只是把他们赶出去,省得以后再脏了你的耳朵和眼睛。”
游淼双眼通红怒视他,对于刑洄的行为,他觉得可怕,咬牙道:“把人赶出医院,还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这叫仁慈?”
刑洄哼笑:“那是他们自找的。”
游淼的情绪变得不好:“他们说几句实话而已,没必要这样,你太可怕了,简直是个疯子。”
“我可怕?我疯子?”刑洄也带了情绪,“他们那样说你,你让我坐视不管吗?我做不到!我真就恨不得割了他们舌头,再把他们扔海里喂鱼!”
只相隔一天,两人再次吵架。
晚饭的时候,刑名远就察觉出火药味,他简直要被气的又多几根白发,等游淼上楼,他把刑洄叫到书房问又怎么回事。
“一天天的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
刑洄立马说这次不怪他,然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亲爸说了,本以为会获得来自亲爸的支持,没想到刑名远越听脸越黑。
等刑洄说完,他压着怒火问:“你今年多大了?”
“?”刑洄被问的一愣,“爸,你不会老年痴呆了吧?我多大了你都不记得了?”
刑名远深呼吸,指着他:“你可真行啊你。”
刑洄笑:“那当然,姓刑的当然行。”
“……”刑名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随即拍案而起,对着刑洄就是一顿臭骂,“就算我们刑家再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你把自己当地痞流氓了?从哪学的这些!”
刑洄愣着神听他爸骂他,等骂完,他问:“爸,他们欺负我老婆,你说怎么办?”
“你问我?”刑名远真给他这个蠢儿子气掉头发,“你结婚干什么的?你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那你结这个婚干嘛!”
这下刑洄懂了,回到卧室,就问游淼想怎么处理他们三个。
“让他们回来医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游淼说。
刑洄眸色一沉:“你认真的?”
“你不是说你听我的?”游淼反问。
“我记得我们刚领证的时候,你说结了婚你什么都听我的。”游淼又说,“你只是随便说说,你从来都不会听我的。”
刑洄给堵的一句反驳的话说不出来,最后叹口气:“好,我听你的,让他们重新回医院工作。”说着盯着游淼,观察他的神色,问:“那老婆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游淼把眼一闭,把身一翻,准备睡觉。
刑洄直接上手,强行扭过他的脖子,低头贴住了游淼的唇。
吻过之后,他心情变好,把游淼搂怀里,喃喃地说:“你是我的人,别人欺负你,我真的受不了。”
游淼的长睫毛颤了颤,感受着刑洄带着温度的怀抱,想着他的话,心里冷笑,明明你才是最欺负我的那一个。
这年的春末夏初,两人关系似乎又缓和了些。
游淼这段时间考了执业医师资格证,一次就过,他动了在这里回校继续深造的念头,并买了很多复习资料备考。
六月的一天,距离他们结婚纪念日快到了。
刑洄问游淼意见今年想怎么过,但游淼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但有一点他知道刑洄必须要过什么结婚纪念日,所以他说让刑洄做决定。
刑洄吻着他的眼尾,蛊惑的说:“买个岛给我们,就我们俩在岛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穿衣服都可以。”
正在看考试资料的游淼听到这话就清楚刑洄买岛的目的了,抬眸看他:“不要。”这两个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了。
尽管刑洄真的很想跟游淼在岛上做遍,释放最原始的天性,最好整个易感期都在游淼身体里,可游淼不乐意,他就只能作罢。
游淼的心思不仅没在什么结婚纪念日上面,刑洄在他那更没闲工夫在意。
除去上班,就是学习,有空就跟杜淮林和陈澈探讨医学上的知识,在得知他要准备重新回校拿证考学历,陈澈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复习资料。
“周游,我高中毕业出去打了两年工,那两年自学考试进入的医大,我总结出一套复习方法和资料,用它们我一路顺利本硕博连读,拿,别嫌弃。”
杜淮林差点笑喷:“师姐,现在网上全是学习资料,你这也太老土了。”
“我做成文档了,是为了让周游学方法。”陈澈对自己的这套方法有信心,“周游,你根据我的办法复习,一次就能过,绝对的。”
游淼对陈澈的慷慨表示感谢:“那你发我手机上。”
“我们还没加好友呢。”陈澈拿出手机,“加个好友。”
好友通过,陈澈把资料发给他,并鼓励:“周游,我相信你绝对可以的,到时候你拿到学位证书,让他们嫉妒去。”
医院里某些传言,陈澈大概是听到了,游淼忽然很感激她,当然也感激杜淮林。
不过相比较家境不错的杜淮林,游淼更觉得陈澈跟他是同类人,陈澈家境很普通,农村考出来的,妈妈也患有RA,她学医是为了妈妈。
游淼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不过陈澈比他更坚强乐观也更优秀,陈澈现在把妈妈接到了首都,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妈妈,从没见她喊过累,每天都笑眯眯的,无论是同事还是病人都在她身上感受到温暖,很像个小太阳。
面对陈澈的鼓励,游淼只说:“谢谢。”
杜淮林说:“周哥等你考上了,我给你办个庆祝会。”说着问,“到时候把你老婆带来给我见见呗?”
杜淮林对周游结婚对象的事是真的好奇,毕竟他见过刑洄,也知道刑洄跟周游的关系。当得知周游结婚的消息后,他问过周游是不是之前在海市那个长得帅但很可怕的alpha。
毕竟现在联盟同A合法化了,但周游只是沉默,后来其他同事们提周游老婆是不是个漂亮的omega他也沉默。这让杜淮林好奇的同时也担心。
他见过那个姓刑的alpha跟周游的相处模式,察觉得出周游不喜欢他,并且当时周游出院,有围观群众说周游是被对方拍晕抱走的。
这让杜淮林对周游充满担心,后来再次碰到,他问周游,但周游只说他没事他很好,多余的话没有,他这个外人也不方便多说,更何况他还是个omega。
但他有去查刑洄,根据他记忆里的样子,极有可能就是电视上那个高官之子。
再结合周游没学历没医师证就能进入首都医院,他猜测周游也许真的被什么大官包养之类的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是真心希望周游一切都好。
“你说你一个omega干嘛好奇人家alpha的老婆?”陈澈说。
杜淮林一直给游淼保守海市的秘密,就开玩笑地说:“我暗恋周哥行了吧?我想看看我那情敌长什么样。”
陈哥正好找杜淮林有事,听见这话立马就笑着说:“你小子可不兴这样的,人家周游结婚了。”
杜淮林笑:“陈哥,我周哥都能听出来我这是玩笑话。”
游淼面带微笑:“没听出来。”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笑开了。
“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陈澈忍不住说。
游淼垂眸一笑,他当然会开玩笑,只是到了这里他情绪一直不好,但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好像,日子没有那么灰暗了。
游淼到家的时候心情都不错,刑洄跟他说在外给他俩弄了个小家,以后搬去那住,还说纪念日那天就去那住两天。
游淼听得出画外音,这话是在饭桌上说的,就当着刑名远的面,他不由耳朵发热。
他不想去,确切说不想做。
但知道说了刑洄也不会听,不仅不会听还会跟他吵架。
偶尔游淼会想,刑洄口口声声说爱,究竟什么是爱这个人知道吗?比起说爱,他觉得刑洄只是爱跟他上床。
他不是刑洄的合法爱人,是合法做、、爱的人。
在结婚纪念日头一天刚到新家,是一栋两层别墅,院子里种满了花,玫瑰居多,不知道是玫瑰花味刺激的,游淼的易感期居然提前了,他去找抑制剂的时候就被刑洄抱着往床上走:“老婆,我就是你的抑制剂。”
游淼身上热的难受,对刑洄的触碰很抗拒,但因为易感期,即使心里抵抗,实则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交代了,但还是嘴硬道:“我要抑制剂,不要你。”
他想到第一次经历易感期那次,他不懂这个世界,对抑制剂是什么完全不懂,刑洄这个混蛋趁机欺负他。
但现在他知道了,易感期到了当然首选抑制剂。
他们俩清心寡欲快半个月了,刑洄早憋不住了,他现在床上没以前那么粗暴了,也不会说什么让游淼讨厌的话,还会看游淼反应来控制力度速度。
但要他不做,就算是用上毕生的克制力,他也没办法不做。
“没有抑制剂。”他吻着游淼,连哄带骗的,易感期的游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游淼不知道刑洄什么时候停的,等他再睁开眼,从身体到整个感官都在告诉他床况究竟有多猛烈,满屋子的玫瑰花香熏的他头昏脑胀。
身为一个不是abo世界来的人类,游淼痛恨为什么会有易感期这种变态的生理周期?
简直违背人性。
他两条腿颤颤巍巍的,一向喜欢内身寸的刑洄这次更是弄的他肚子很不舒服,即使每次刑洄都给他清理干净,但游淼作为医学生有必要告诉他下次请带套。
他看手机才反应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所以那个混蛋在床上弄了他三天。
“肚子不舒服吗?”刑洄注意到游淼一直在捂着肚子。
他叫来了医生,才被告知弄得太深太猛的原因,医生再次让他禁欲。
刑洄这次很爽快,也很体贴的给游淼按摩肚子,早在之前他去学了按摩,给游淼全身都按摩过,手法专业,的确揉的舒服,清醒过来的游淼就没抗拒他的触碰。
自从生日宴那次在刑洄面前崩溃大哭,这几个月,刑洄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也会要,但频率减少了,会照顾游淼的情绪。虽然还是盯得紧,还是独裁自我,但会看游淼脸色而做下一步反应。
要知道以前,他可能会因为杜淮林那一句玩笑话而不让对方好过,还要跑到游淼面前大吃飞醋跟游淼大吵一架。
但现在他不会了,他似乎在学着如何经营他跟游淼的婚姻,在努力的把他亲手弄碎的小游一点点拼好。
刑洄的变化让游淼觉得日子真的没那么灰暗了。
在这个人身边终于能有喘口气的机会,虽然还是窒息,但至少不会让他再窒息而亡了。
算一算,这已经是他们领证结婚的第四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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