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为王[快穿] 第64章

作者:甲子亥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果然,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陆离停下脚步,一手撑在一棵大树上,呼吸急促,下意识的,他伸手摸了摸唇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几道破空声。

  “头儿。”

  陆离回过头,才发现是他的一众手下。

  “头儿,不是说好的在城门口会和吗,刚才叫都叫不住你。”为首的段六气喘吁吁的说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陆离不动声色的放下手。

  段六不疑有他:“既然如此,头儿,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吧。”

  回?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吻,炙热,缠绵,撩人心弦。

  陆离抿唇,他不是断袖,眼下却为了一个少年心烦气躁。

  但他心知肚明,他和孟则知是没有未来的。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不免堵得慌。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在此之前,怎么也要先把这件糊涂事了结了。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两本账簿递给段六,语气里带着一股毅然决然的味道:“你们带着东西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事情,会想办法追上你们。”

  段六等人面面相觑,但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当即说道:“是。”

  一直到乡试结束,陆离都没再出现。

  可冥冥之中,孟则知却有一种对方一定正待在某个角落里看偷看他的直觉。

  因而在同科秀才丁和景邀请他去长春院喝花酒解闷的时候,他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卢道一笑的暧昧:“在进贤县时,我还以为允中兄是个迂腐的正人君子,却原来你好的是这一口。”

  长春院是个小倌馆。

  感受到身后如芒刺一般的视线,孟则知但笑不语,只提起袍子,在老鸨的带领下往楼上走去。

  进了门,孟则知两人拱手见礼:“默文兄,士衡兄……”

  雅间里的众人当即站起身来:“允中兄,瑜才兄,你们可来迟了,少不得要罚酒三杯。”

  “应当的,应当的……”

  喝完罚酒,入了座,丁和景伸手一推,倚在他身上的伶儿软着身子坐到孟则知身边来,拿过酒壶给他斟满了酒。

  孟则知欣然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样,喝着小酒,听听小曲儿,再做几首应景的诗……一会儿的工夫,众人也都醉了。

  那伶儿领着孟则知去了他的闺房。

  到了地方,孟则知却不动了。

  伶儿咬着唇角,目光盈盈:“公子爷?”

  孟则知抬起头,目光越过他落在床上,慵懒的问道:“你那床上的被褥可都是新的?”

  说着,他顿了顿,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新的,不等那伶儿回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子上,道:“去,把这床上的被褥都换成新的。”

  那伶儿眼前一亮,只以为是遇上讲究的客人了,可他也不恼,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他忙不迭的抓起银子,去老鸨那里要了一床崭新的被褥。

  末了,孟则知把那伶儿招到眼前,对上他羞怯的神情,只说道:“会叫床吗,叫来听听,大声一点。”

  伶儿神情一滞。

  “爷,慢些……”

  “嘤嘤嘤,奴儿受不住……”

  “啊……嗯……”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陆离的心都凉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失望,悲哀,愤恨……

  直到他一脚踹开房门,本应在和小倌抵死缠绵的人正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上当了——

  陆离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要逃走。

  却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孟则知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敢跑,我就敢玩真的。”

  陆离蓦地停下了脚步。

  那伶儿悟了,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并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孟则知一步步逼近,陆离心跳如雷。

  孟则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鼻子凑到他脖颈处,深深一吸:“真香。”

  陆离只觉得两腿发软,却在嗅到孟则知身上浓郁的脂粉味的瞬间,眉头微皱。

  孟则知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咬上他的脖颈,颠倒黑白:“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不过,你把我叫的人吓走了,是不是该补偿我。”

  陆离轻喘着气,喉结上下滚动,没答应也不反对。

  孟则知毫不犹豫,双手稍一用力,把人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一次,就放纵这一次。

  陆离两眼朦胧,抱着身上人的肩膀,抬着下巴想着。

  一夜被翻红浪。

  孟则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伸手一摸,身旁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他也不恼,该他的就一定是他的,跑不了。

  他起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哼着小曲儿,推开窗一看,风和日丽,又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孟则知:禁欲使我日渐变态!

  陆离:打完炮就跑真刺激!

第63章

  “畜生——”

  看着手里的账簿,广德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气急攻心之下, 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候在一旁的大太监陶安见了, 连忙上前替他舒缓背部:“万岁,龙体为重!”

  “说什么龙体为重, 我看这些孽障巴不得气死朕才好。”广德帝心灰意冷。

  他看重的嫡子(二皇子)私通朝廷重臣贪污税银,为避人耳目,还特意跑到花船上去销账。甚至于为了争权夺利, 枉顾国本, 栽赃大皇子泄露会试考题。回想起十八年, 被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的十几个涉案官员,广德帝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而他最宠爱的大皇子, 为了报复二皇子, 竟不惜勾结鞑靼, 残害忠良, 以至于赵以敬到现在都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广德帝不免心生寒意。他一脸疲惫, 挥了挥手:“行了, 退下去吧。”

  “是。”匍匐在地上的陆离当即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万岁。”大太监陶安当即给广德帝奉上茶盏。

  广德帝接过茶盏, 却没有喝的欲望,他喃喃问道:“陶安啊,你说待朕百年之后, 这江山该传给谁才好?”

  陶安没说话,只静静的候在一旁。

  ……

  八月末, 乡试放榜,孟则知如愿被点为解元。

  谒见过荐卷的房师及主考的座师,得领水陆牌坊银二十两,辞别一众同年(同榜录取的考生),孟则知正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是十一月中旬,天空飘着小雪,萧氏亲自带着人到城门口来接了。

  一下马车,看见比印象中清减了不少的萧氏,孟则知两眼一红,快步走到她面前,袍子一撩,扑通一声跪下了:“娘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氏抱住孟则知,热泪盈眶,她把人拉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高了,也瘦了……”

  许是触景生情,她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娘亲,”孟则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你怎么了,娘亲?”

  萧氏哽咽着说道:“安儿,你大哥、你大哥他失踪了。”

  “大哥?”孟则知神情一顿,暗道一声果然,他连忙问道:“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四个月前……”萧氏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孟则知眼中当即闪过一抹惊喜,然而惊喜过后满是彷徨,最后只剩下心疼,他扶起萧氏,劝慰道:“娘亲,须知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娘亲你尽管放心。”

  郑嬷嬷也连忙说道:“是啊,夫人,善有善报,您平日里做了那么多的善事,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世子安然无恙的。”

  听两人这么一说,萧氏慢慢的收了眼泪。

  又听郑嬷嬷说道:“夫人,这天怪冷的,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府?”

  萧氏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回府,回府!”

  她拉住孟则知的手:“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蒸黄鼠,出去这一年多,你受苦了!”

  孟则知一脸无奈:“娘亲,没有的事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氏的话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假意。

  因着赵以敬生死未卜,整个国公府都蒙上了一层半真半假的悲伤的气氛。故而此次孟则知载誉归来,萧氏也没有为他大办的意思,只象征性的赏了国公府上下一个月的月钱。

  得知此事,下朝回来的宋国公赵令武心中微叹,萧氏一直都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他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思及此,他吩咐道:“四海,去我的私库里取一箱子孤本字画,两箱古玩摆件,再拿二百两金子,给老九送去。”

  赵令武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他行军打仗几十年,战场上默认的规矩,缴获的战利品里,六成归国库,两成分给众将士,剩下的两成归主帅所有,更别说那些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宝贝了。

  这些年来他拿回家的东西少说也有上百车,除了一小部分归了公中之外,剩下的除了逢年过节赏出去的,都在他的私库里放着。

  他对孟则知没什么印象,但既然这个儿子给他争脸,他也总要有所表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