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粉炒灵芝
沙玉因也没有坚持,就将绢布交给了贺赫赫,贺赫赫便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去,不仅是那个部位,而且是将双腿都擦干净了。感觉双腿被人摸来摸去也挺怪的。沙玉因淡定地倚在水晶池边看贺赫赫,贺赫赫倒是有些尴尬,匆匆擦完了,就说:“我洗好了。”
“不。”沙玉因以很平静的语气说,“还没擦屁股。”
贺赫赫脸上忽红忽白的,屁股确实不能不洗,但他的屁股也是有受伤的,恐怕自己擦起来不是很方便。沙玉因夺过贺赫赫手中的绢布,然后指着那张铺着兽皮褥子的卧榻,说道:“先趴着。”
贺赫赫的脸红到上头顶了:“趴……趴着?”
沙玉因说:“是。”
沙玉因那命令般的语气,让贺赫赫不能不屈从。他本来就十分奴性,也一直很听话,经过被鞭打之后,更是对他畏惧,只能乖乖地趴在卧榻上,却总觉得十分尴尬兼之奇怪。他似乎开始体会到为什么女性患者不大愿意找男妇科医生了。露出XX器官这种事情,对着同性姑且这么为难,更何况是对着异性呢?
他只能给自己催眠:沙玉因也是个医者呀,医者父母心,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淡定!你现在这样,跟见到你就跑掉的那些女患者有什么区别?
沙玉因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屁股抬高,腿再张开一些。”
第21章
他只能给自己催眠:沙玉因也是个医者呀,医者父母心,根本不会有什麽问题!要淡定!你现在这样,跟见到你就跑掉的那些女患者有什麽区别?
沙玉因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屁股抬高,腿再张开一些。”
贺赫赫一边催眠自己要淡定,一边按照沙玉因的吩咐照做。在沙青因眼前的,自然就是贺赫赫的白屁股了,那屁股上鞭痕交错,看著可怜。沙青因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便拿绢巾探了过去。贺赫赫只觉有什麽滑过自己的股沟,登时整个人要躲。沙玉因却将他按住,说:“你平常洗澡不清洁这里吗?”
──当然会清洁啊!可是……
贺赫赫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忍受著绢巾在股沟间摩擦的触感,有几下他觉得沙玉因的手指有隔著绢巾进去了他的菊花一点点──绝对是错觉、错觉!
最後,他终於十分煎熬地擦过了澡。然而,此後每天他都要如此“被擦澡”,实在是令人十分蛋碎。後来他的伤没好,只能一直在石室里呆著。
在他的伤差不多痊愈的时候,沙玉因才过来,跟他说:“过两天宫中有个宴会,我带你去。”
贺赫赫觉得很奇怪:“我也没有功名,也不是皇亲国戚,去宫里参加什麽宴会?”
沙玉因一边拿出一套干净而且颜色正常、无穿大洞的衣服,一边说:“那本是附庸风雅的宴会,没什麽要紧的。不过你得在宴会上表现得好些。”
贺赫赫愣了愣:“为什麽我要表现好?”
沙玉因说道:“因为春闱的榜眼和探花都来了,他们与你便是三位皇子的新伴读了。你要在文采上胜过他们,才能得到选择皇子的优先权。”
“怎麽这样啊?”贺赫赫叫道:以才能来算这太不公平了!应该按出身高低来算嘛!
沙玉因说道:“你拿第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不是我们家中自持身份,你去和那帮人考科举,哪里轮到那些人做状元探花了?”
贺赫赫心想:你说的那个是沙明因吧……我……我可不是什麽大才子啊!如果宴会上考的是妇产科知识,我倒是有信心胜过那什麽榜眼探花的!
贺赫赫万般无奈地回到府上,打算认真抱佛脚。却不想前脚踏进房间,後脚那沙青因就嘤嘤嘤地跑进来了。贺赫赫忙将他抱住,说道:“有怎麽了?”
沙青因自然是哭的梨花带雨嘤嘤嘤的,一边哭一边说:“施牧他……他……嘤嘤嘤……”
贺赫赫抚摸著他的头顶,说:“他高中了?”
沙青因哭著不住点头:“他高中状元了,可却一点音讯也不给我。”
贺赫赫心想:一早就说这种男人没心肝的啦!像你这样十一二岁的都下得了手,都不用指望他是什麽大善人了。
可他嘴上便抚慰道:“人家才刚刚中状元,请朋友吃饭都要请几天啦,哪有这麽快找你?”
沙青因立即抛出女朋友经典句式:“和朋友吃什麽饭啊?!现在是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
贺赫赫想答:吃饭重要。
可是,他还是慈眉善目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他敢负你,二哥也不会放过他的。”
贺赫赫好好劝了沙青因一番,沙青因才方渐渐收住眼泪,但贺赫赫也知他也对这施牧没什麽指望的了。再说此时,却见小顺子进来,对贺赫赫和沙青因说:“给二少爷请安,给三少爷请安。”
贺赫赫一边拍著沙青因的背,一边问小顺子:“有什麽事?”
小顺子说道:“新科状元施牧说要来见大人,但大人不在家,大少爷也不在家,那麽最大的就是二少爷了,二少爷您是见他还是不见他?”
贺赫赫看了看沙青因的脸色,说:“我见他!”
於是贺赫赫便摆足架子,往头上梳了一二三个发髻再插了四五六枝朱钗,然後全部拆下,到院子里跑个三四圈,再去洗洗澡,才往客厅去。施牧一直在客厅里等著,竟也无不耐的神色。
贺赫赫心想:我这麽摆架子他还没不耐,一看就知奸诈。
这麽想著,贺赫赫就笑著出来,说:“状元爷久等了!”
施牧见了贺赫赫也微有些吃惊,他本以为沙明因最少都有十六岁左近的了。因那沙明因之前在京中也是颇喜欢搞事搞非的一个人物,而且和二皇子交往匪浅,对二皇子平日参政也颇多干涉。
但施牧还是敛定心神,弯起了腰,说:“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贺赫赫心想:这腰弯得比我狗腿的时候还流畅,绝对不是好人!
但施牧还是敛定心神,弯起了腰,说:“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贺赫赫心想:这腰弯得比我狗腿的时候还流畅,绝对不是好人!
“状元爷言重了,快快请坐。”贺赫赫也在主位上坐好,又笑了笑,说,“让状元爷久等,是我的过错,只是因为杂务缠身,一时抽身不过来。”
“大人言重了!”施牧说道,“大人怎么比得小人这么清闲呢?”
“状元爷也别一口一个‘大人’的,折杀我也。须知我无功名在身,年纪又比你小,哪里受得起呢?”
施牧却道:“沙二少一看便知是贵人之相,小人怎么敢怠慢?”
贺赫赫清清嗓子,故作老成地说:“说实话,我也看过状元你的文章,实在是妙笔生花,文采不凡,他朝必有大作为!”
施牧忙道:“多谢二少赞赏!”
贺赫赫又说道:“我看你长得有我七八成那么英俊……”
“没有没有,只有一两成而已,”施牧忙截口道,“不过已经很英俊了。”
贺赫赫笑了笑,说:“别这么谦虚了。我看你英俊潇洒,文采风流,实在是年少有为,不知道可有婚配无?”
施牧便道:“功名未成,何以成家?”
“那么可有心上人?”
施牧便道:“小人一直寒窗苦读,无暇风花雪月。”
贺赫赫心想:倒是撇的干净。
“这么可惜呀?虽然书中自有颜如玉,但平常晚上不会空虚寂寞冷吗?”贺赫赫倾身问道。
施牧见贺赫赫这个形迹,以为贺赫赫已被自己英俊的容颜不羁的气质和在衣襟间若隐若现的胸毛所迷倒,便也倾身说道:“不会了。”
贺赫赫笑道:“哎呀,也不多说了。过两天我就要入宫了,这两天恐怕见不得你啦。有什么事,我会命人写个帖子,给你送去的。”
施牧听了便道:“那么小人也不打扰了。”
贺赫赫便笑道:“来人,将状元爷送出去。”
于是小顺子便来将施牧相送。
贺赫赫见施牧离开了客厅,便转过头,打起帘子,果然看到沙青因蹲在墙角哭。幸而这次是闷声哭,而不是嘤嘤嘤的哭,才没被发现。贺赫赫便说:“来人,还不扶小少爷回去休息?”
那些仆人便忙来扶沙青因,沙青因却将别人都推开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因为白莲花要泪奔的话,是没有东西可以阻挡的,所以沙青因一路飞奔,绝尘而去,空留一个人形窟窿在石墙上。
贺赫赫便十分怅惘:苍天啊!大哥他一直接受变态教育,他自己也快要变态了!三弟又惨遭《西厢记》,内八泪奔去了……而我,过两天就要去跟别人比文了!我文又不行,武又不行,智谋也不行,阴险也不行,也只有妇科学得比较好,但一个流产的我,如何能够借助妇科知识拯救自己呢?
这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沙玉因便也穿着一身白色的巫师纱衣来接贺赫赫进宫。贺赫赫揪着沙玉因的衣袖,说:“如果我的文采不是最好的,那会怎样?”
沙玉因便答:“那便要轮到最后才得你选皇子。”
贺赫赫心想:那可糟了!如果没选上三皇子,以后被打成大皇子党或是二皇子党怎么办?要知道三皇子上位后,这些大皇子党二皇子党都……
因此贺赫赫敛定心神,调动自己的敏捷才思【如果有的话】,大步地走进了宴会之中。这次的宴会是开在户外的,榜眼和探花都是出身贫寒之人,是靠真材实料考上来的。和贺赫赫不同,贺赫赫那是靠投胎——呃,或者说穿越,穿得有技术才坐在这里的。
再说在座的皇子,除了大皇子之外,其他两位贺赫赫早已见过。大皇子今年已经十九了。贺赫赫仔细打量大皇子,心想:长得这么不帅,怪不得没皇帝做。
别的不说,在这种狗血爽雷文中,皇帝怎么可以不英俊、不高傲、不邪魅、不狂狷、不屌大如雕?
第22章
大家吃了些酒菜,大粒皇帝吃了些酒就开始high了,摇头晃脑地说:“今天难得本朝三位大才子都来了,不如就以文会友吧!”
贺赫赫突然福至心灵,说:“不如作诗吧?”
“作诗”乃是穿越者必备技能啊!皇帝无论出什麽题,他都只需要把李白杜甫唐伯虎的那些诗句背出来就行了!必然会受到赞赏!他怎麽没想到呢?
大粒皇帝想了想,说:“好,作诗好!”
皇帝既然这麽说了,大家也都点头不住:“好啊!作诗当然好!”
“对啊,作诗最好了!”
“皇上英明!”
……
一眼看去,全都是马屁精啊!
皇帝又说:“那咱们行酒令作诗,一个人说一句,串成一首诗,大家说如何啊?”
“好啊!行酒令好啊!”
“好啊!串诗好啊!”
“皇上英明!”
……
贺赫赫真是心如死灰了:一般穿越文是没有行酒令的吧?一般穿越文就背个锄禾日当午或者是唱个《死了都要爱》就技惊四座的吧?行酒令的话怎麽剽窃啊?行酒令这麽高级的东西不是《红楼梦》才有的吗?作者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耍得开心不开心啊?
贺赫赫转头,却见榜眼和探花胸有成竹般的。也是啊,古代文人玩行酒令就跟现代宅男打机一样熟练啊!我现在就像是只玩扫雷的突然被人拉去决战dota啊!
皇上又说:“那麽这个酒令就由朕开始如何?”
“好啊!皇上开始吧!”
“好啊!皇上文采最好了!”
“皇上英明!”
……
皇帝又很高兴地抚须,说道:“唔,那麽这第一句就是‘风儿吹啊吹’!”
“好啊!皇上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