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粉炒灵芝
草棚突然着火,那些个大汉都大惊失色,忙去取水,只剩下两个大汉和那大娘在门外守着。那大汉却对孙大娘说:“里面怎么会在叫就救命呢?没事吧?”
孙大娘却笑道:“谁用了神药‘一秒变禽兽’不喊救命呢?”大娘却又想:呼救的是纳兰秀艾,该不会那沙明因吸了春药后突然便大力金刚,把纳兰秀艾压倒了吧?
正自思忖间,徐忠却突然扑将上来,将两个大汉打倒,破门而入,便见室内一阵旖旎香味,纳兰秀艾衣衫不整地抱着贺赫赫。却见贺赫赫已昏迷不醒,整条裤子都染成了血红色。原是贺赫赫那小产刚愈之身用了催孕药,本就不中用,又被那奇猛的春药刺激,与纳兰秀艾交合之事,下体竟出血不断。纳兰秀艾就算中了春药,看到这么多血也该醒了,连忙高声呼救。
徐忠愣了愣,不知发生何事,只说:“主子快跑!”
纳兰秀艾却道:“我不能将明因丢下!”
徐忠听了,一咬牙,便将贺赫赫背了起来,与纳兰秀艾一起跑出来,从茅屋后头找到两只绑好的马,便一起上马去。徐忠将贺赫赫想挂毛巾一样的挂到自己身前,纵马就跑,其骑术确实精湛。纳兰秀艾策马,勉强跟在他后头,红色的袈裟在风中翻飞。其他的马都没徐忠放了,那几个壮士打了水回来,应该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他们一边跑,贺赫赫仍自流血不止。彼时,贺赫赫双腿已经是湿漉漉的沾了血,已经痛得不觉得痛了,每一次呼吸,都吐出仿佛被雪藏过一般冰冻的气息,薄弱地消弭在空气中。每一次的呼吸,都似有多一点的血流出。纳兰秀艾急的不得了,却道:“他怎么能止血呀?”
徐忠不知道贺赫赫是交感出血,只说道:“小人虽有爆痔疮之经历,但爆得如此汹涌也是未尝试过的。”
第53章
徐忠与纳兰秀艾策马狂奔一路飞奔,竟也遇到一处民宅。那宅子院前种满了夏桑菊,香飘飘的。徐忠将马停住,跳下来,又叫唤道:“可有人?”
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出来,见了徐忠大吃一惊。原来徐忠将贺赫赫放在身前策马,贺赫赫的血也顺势染到了徐忠的胯间。此刻徐忠确实是满胯的血,还在滴血珠。那孕夫大叫一声,说:“你还好吧?”
徐忠愣了愣,说:“还好。可有……可有止血药物?”
那孕夫见徐忠胯间猛流血还如此淡定,心中腾起了油然而生的敬意,便道:“只有些治血崩的……”
纳兰秀艾便道:“那便正好!可有医治交感出血、精冲血管之症的?”
“啊?你们……”那孕夫看了看纳兰秀艾这个少年和尚,又看了看徐忠这个威猛壮男,心中不禁叹道:果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当然,他后来也知道了其实流血的是挂在马背上那个存在感为零的贺赫赫。贺赫赫作为一个典型的炮灰脸,就是血崩也没存在感,果然是专业级别的炮灰。孕夫引了三人入屋,孕夫的丈夫本在煎药的,见了此情状,也马上上前为贺赫赫施针止血。孕夫也立马水煎了引精止血汤,给贺赫赫服下。这番折腾下来,这血好歹是止住了。
孕夫叹道:“唉,身体不好就不要搞啊。”
“夫人说得极是。”纳兰秀艾懒得辩驳,一副受教的模样。
孕夫又对其丈夫道:“时昀,你说,那个男子没事吧?”
夏时昀答道:“难说。”
纳兰秀艾吃惊地说:“‘难说’?‘难说’是什么意思?”
夏时昀说道:“尊夫人是旧病沉疴,此绝非一朝一夕之症。今日突发,恐是受了多方刺激,怕是积重难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纳兰秀艾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心中揪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徐忠忙扶着纳兰秀艾道:“爷!”
夏时昀说:“这没事,他急火攻心罢了,吃两剂夏桑菊就好了。”说着,夏时昀便扶了自家孕夫回房休息,免得孕夫情绪不稳定,看着这场景忧心。
纳兰秀艾握紧了贺赫赫的冰凉的手,泪珠不禁滚落下来,说道:“都是我惹的……”
徐忠便跪倒在地,对纳兰秀艾说:“爷,您请保重啊!您一定要振作,替沙公子报仇雪恨!”
纳兰秀艾一听,心中一动,又燃烧起仇恨的火焰:“我已步步退让,我的父妃也已退让了一生一世,到头来是什么结局?竟也连旁人也害了!此仇不报,我如何配为人?”
那夏时昀扶了夫人唐棣回房后。唐棣仍是忧心不已:“那个人真的会死吗?”夏时昀摇摇头,笑道:“我吓吓他而已。年轻人易冲动,要给他点教训才好。不过这人的身体确实要好好保养。”唐棣这才放下心来。
难得有客人来,夏时昀十分热情地邀请纳兰秀艾和徐忠去劈柴挑水了。纳兰秀艾能屈能伸,徐忠老实大力,所以倒也安安分分地劈了不少柴、挑了不少水。唐棣放心不下贺赫赫,就在床边照看。贺赫赫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看到唐棣的脸,竟脱口而出道:“大红……大红汉子高高挂?”
唐棣愣了愣,说道:“你……你是?”
原来贺赫赫在21世纪中,非常喜欢唐棣演的《大红汉子高高挂》,因此看到唐棣的脸便脱口而出。他骤然醒过来,却见唐棣的脸连着孕夫的身,吓了好一大跳,叫道:“你是……”
唐棣说道:“莫非你也是穿过来的?”
贺赫赫十分惊讶,说道:“难道……你真的是唐棣?你也穿过来了?”
唐棣十分高兴,说道:“是啊!原来你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真高兴。他乡遇故知呀!”
贺赫赫看着大腹便便的唐棣,只觉得一个困扰他多年的疑团终于解决了,不禁恍然大悟道:“所以影帝唐棣真的是基佬啊。”
唐棣脸上一红,说道:“快别说这个了。你怎么会交感出血呀?”
作为一个妇科医生,贺赫赫对“交感出血”此词并不陌生,只是此刻这词套到自己身上,那就真是唯有“嘤嘤嘤”三字能表述他的心情了。“交感出血”是一个中医学上的名词,也是一个妇科名词,指的是妇人在交合时血崩,不过在此次元,也就不限于“妇人”了。贺赫赫似是突然受到启发,调整了一下思路,帮自己按脉,并当自己是妇人那般按脉,便很快弄清楚自己身体的问题是什么了。所以说,调整思路很重要。来到这个崩坏的次元,他更不能以原来的思路来看待医学。
他只觉奇怪,他上次小产时完全没有不适症状,怎么会落下如此严重的病根?看来大哥命他小产后两年不得欢爱,的确是有道理的。他也明白,九尾夫人给他的药,必然不是什么解药。他已推断出鱼汤里的是春药,那么涂肚脐的,就应当是催孕药了。贺赫赫想明白后,只觉得自己真特么命苦。
唐棣又说道:“你觉得怎样?”
贺赫赫突然问道:“你认为我们有机会穿回去吗?”
唐棣便答道:“这次能穿来穿去,好像是因为什么什么星和什么什么星移位了,所以会有些穿越啊、重生啊之类的事件发生,但是现在各星已经定了下来,回不去了。其实我是先穿到几十年后,死掉了,又重生到现在的。”
那么说来,贺赫赫与唐棣的经历也差不多啊。照唐棣说的,现在他们是无法回到现代,而且再死掉的话,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想到这个,贺赫赫不禁感到汗潸潸。
讶然问道:“你穿到几十年后?那么几十年后的大青是怎么样的?”
唐棣想了想,说:“几十年后吗?也差不多啦。我是被那个天巫捉过去祭天,然后被弄死的。”
“天巫……”贺赫赫心里怦怦跳,“是沙玉因?”
唐棣点点头,说:“就是他。他好像说是要行使什么妖法,反正就捉了很多穿越者去祭天。其实九星移位大概是五年后的事。因此像你呀、我呀,都是穿到多年后的,是重生后才到了大粒年间。他趁着九星移位之际,在灵塔设了一个玉台,将许多穿越者都网罗住,再在九星即将复位之际,一口气就将穿越者都烧死。怎么?难道你不是烧死的”
贺赫赫摇摇头,说:“我不是。我是……唉,那么说,五年之后又会九星移位吗?”
“不会了。”唐棣答道,“九星复位的时候,他实行了什么妖法,九星没有回到本来的位置上,突然间就时光倒流,回到大粒年间了。”
贺赫赫愣了愣,说:“那大哥……那沙玉因不也是重生了吗?”
“不是吧?”唐棣摇摇头,说,“像我们这种死了的穿越者是重生,但时光倒流的其他人,记忆也都倒带洗干净了,算不得重生。”
贺赫赫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要改变天星轨迹……”
为什么大哥要杀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大哥要逆天而行?为什么大哥要处心积虑地做这么许多事?如果是重生之前,他并不会太在意。但此刻他一心系在大哥身上,自然是为此辗转难寐。
这种问题,问谁都无用。即使是大哥也回答不了他,因为大哥的记忆也已经因时光倒流而洗带了。
不过想到这个,贺赫赫倒是宽心了些:此时的大哥,不是彼时的大哥。
毒死他的沙玉因、生祭穿越者的沙玉因、将怀孕亲人开膛破腹的沙玉因……不是这个沙玉因。可是……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作的孽,是不是会报应到同一个人身上呢?
贺赫赫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纳兰秀艾和徐忠干完苦力之后也到了贺赫赫房中打地铺了。第二天纳兰秀艾与徐忠起来,却发现唐棣和夏时昀已经离开了。夏时昀留下了一张字条:“附近的寺庙只有月河寺,对于和尚阁下您是何人,草民也已心中有数。我和我的夫人都惹不起您这尊大佛,就此告辞。你们劈的柴,我们都没动过。药物和食物也都留下了不少。哪天你们朋友好了点,就赶快跑吧。”
纳兰秀艾叹道:“他们明知我们是惹祸精,还是选择救下我们。作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都算仗义了。他们说得不错,九尾夫人恐怕很快就会派人来消灭我们,我们也得快些离开才是。”
贺赫赫强自挣扎着起来,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腰不酸,屁股也不疼了。绝对可以上路了!”
纳兰秀艾却说:“且不说你身体问题,就说我们要逃,可得逃去哪里呢?”
饱览了古龙全集的贺赫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回月河寺!”
第54章
因为徐忠之前将孙大娘他们的马车烧了、坐骑放了,所以那十二人要回下山还是颇费一点时间,又要命人火速报信回宫。即使如此火速而行,但一来一回也要几天时间。十二个人,说是要看顾贺赫赫那是够的,但如果要在这茫茫人海中追捕贺赫赫和纳兰秀艾,确实远远不够用的。现在辟谷夫人为了洗脱嫌疑,动用了不少关系明察暗访要找出贺赫赫。九尾夫人更害怕辟谷夫人会捷足先登。如果辟谷夫人先找到贺赫赫,让贺赫赫说出了九尾夫人的计划,那就真是大麻烦了。因此,九尾夫人也立即命人搜寻起来。
辟谷夫人认为贺赫赫失踪与九尾夫人有关,却也不会想到会与月河寺里的三皇子有关。而九尾夫人认为纳兰秀艾与贺赫赫已逃逸,自然是有多远走多远,根本不会回到月河寺。于是就诚如贺赫赫所说……啊,不,应该是诚如古龙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九尾夫人与孙大娘通讯一来一回,已经够贺赫赫、徐忠与纳兰秀艾逃回月河寺中了。月河寺虽然是皇家的,但也毕竟是个离京颇有些距离的寺庙。寺庙里头的和尚都是吃饭打屁互相勾搭以及想办法勾搭道士,也不大理会人。所以纳兰秀艾来的时候,庙里的和尚既没有为难他,但也没有款待他,只是任由纳兰秀艾自生自灭。所以他不见了,居然也无人发现。尽管如此,纳兰秀艾原先住的地方已不可住,人多的地方也不可住。纳兰秀艾思前想后,竟然决计潜入了“舍利塔”中。
那“舍利塔”是历代方丈高僧骨灰寄存之地,除了寻求刺激想玩特别play的yin荡和尚们一时兴起之外,平常是没有人到这里来的。不过倒是有人定时送鲜果食物来。即使鲜果食物被吃掉,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每次鲜果食物送进去都是会被吃掉的。他们嘴上说是祖先有灵,其实谁都知道这深山野林老鼠狐狸什么的一定少不了,必然是它们吃了。不过现在,就换了让贺赫赫、徐忠和纳兰秀艾吃。
贺赫赫、徐忠与纳兰秀艾便吃了几天的鲜果糕点。贺赫赫到底是个体虚血弱的,吃着这些不成,虽然嘴上没说,但纳兰秀艾也看出来贺赫赫的身体越发虚弱了。贺赫赫实在觉得自己真特么悲催,作为一个男人,要穿越就要穿越到起点啊,他穿越到晋江算个什么回事!而且这个作者还是原来驻扎鲜网的,唉,没给他穿成个G-cup巨乳阴阳人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作为一个妇科医生,他终于临床试验成功地感受到妇女M痛的感觉了。他记得他女友发泄似的用了N万字来写了一个会来M的阴阳人小受,主要内容就是:一个小受他与小攻约好与泡温泉,结果来M了,还痛经了,骂了五千字的脏话,下个月的某天,他和小攻在一起看风景,情到浓时,来M了,没办法就帮小攻吹吹箫,结果痛经了,一个激灵咬住了攻君的JJ,就犹如电视剧里疼痛中咬木棍的那种场面一样,于是就和攻君一起骂了五千字的脏话,小受穿了一条白裤,M来了,痛经了,骂脏话……结局是小受更年期到了,HE。大概就是这么一篇小说吧,名字好像叫《外国没有益母草冲剂买》,完全从标题上表达了整个故事矛盾的根源。如此富有深度的题目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看。由此可见,妇女对“痛经”一事确实怨念颇深。
而贺赫赫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就经历着痛经的感觉。可惜,不但外国没有益母草冲剂,和尚庙也没有。贺赫赫只能硬撑着,痛的时候就抱抱暖水袋,偶尔拿出那香袋来,解开小香袋,取出里头干枯了的月河花,放到手心仔细打量,就似是也看到了大哥一样,心里不觉温暖了几分。这是大哥临行前托人交给他的,便是大哥的一份心意。贺赫赫自然无比珍重。纳兰秀艾不知缘由,只以为贺赫赫喜欢月河花。他见贺赫赫最近精神不振,为了讨好他,便道:“明因,不若我带你到月河旁边,看看月河花可好?”
贺赫赫一听,果然来了精神:“也好。快带我去看看吧。”
这月河是在鲜山山谷的一条蜿蜒的河流。这河从上俯瞰,形如新月,每至晚间,映月生辉,仿似明月委地,嵌于山间,故名月河。月河两岸,生长许多的花儿,花骨柔软,覆着一层软软短短的白色绒毛,在月光之中散发着细微的光芒。雪白的花瓣极为轻盈,薄如蝉翼,蜿蜒的花脉比花色更深上几分。朵生七瓣,或含苞待放,或轻柔舒展,都迎着月光而发着柔和的光芒、逆着微风而盈盈舒摆。满目款摆着的白色花朵,总教贺赫赫想起了沙玉因那盈盈而动的白色衣袂。
风一吹来,花逆风而摆,香顺风而来,灌进贺赫赫心肺间的,就是那轻柔淡雅的香气。果然是沙玉因肌肤间、衣衫间会透出的气味。贺赫赫闻风一嗅,突然想站起来撸一发。不过碍于有未成年人在此,还是算了。
纳兰秀艾看着贺赫赫一脸文艺的苦逼脸,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贺赫赫愣了愣,说:“我在想我大哥。”
纳兰秀艾愣了愣,说:“你想他?”语毕,纳兰秀艾沉吟了一阵,尔后一笑,说:“也是应该的,你一定是想他什么时候回京,将你救走吧。”
“啊,不是的。”贺赫赫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如果……如果他知道我受了这么多罪,必然会很难过。”
纳兰秀艾便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这话听不出什么情感来,听着像是羡慕,可又不像是。贺赫赫却没有心思去揣摩纳兰秀艾的意思,只说:“当然了。兄弟情深嘛。”
纳兰秀艾却冷哼一声,说:“我的兄弟都是要害我的。”
贺赫赫愣了愣,心想自己这样真是失言啊!在纳兰秀艾面前秀兄弟情,不就等于在秃子面前洗发水广告状甩长发吗?
见贺赫赫没说话,纳兰秀艾又自顾自地说:“不过你可小心些。”
“什么?”贺赫赫愣了愣。
“我叫你小心些。你知道为什么沙玉因非得在灵塔修炼不可吗?”纳兰秀艾神秘兮兮地说。
贺赫赫惊讶地说:“不是因为他是天巫之子吗?难道还有别的内幕?”
“谁规定天巫的孩子就要当天巫啊?”纳兰秀艾摇摇头,说,“一般来说,像现任天巫那种情况,只需要将孩子交给沙大学士,让孩子过俗世生活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大哥要去修炼?”贺赫赫的好奇心极为旺盛,八卦因子蠢蠢欲动。
纳兰秀艾低声说:“传闻他是煞星托生,一出生就将他的双胞胎兄弟给克死了!”
“双胞胎……”贺赫赫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有个双胞胎兄弟?”
“是的……不过这件事大家都讳莫如深,”纳兰秀艾低声说,“因为他是煞星托生,克死了兄弟,天巫怕他会将亲近的人一一克死,才让他进灵塔修炼,洗涤煞气。现在都不知道涤荡得怎样了,你与他那么亲近,难道不怕被克死吗?”
——咱又不是没死过。
“我……”贺赫赫顿了顿,说,“你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传言。你叫我怎么信你?再说了,你说他命中带煞,可不但是我,就是父亲也好、三弟也好,都好好的活着。哪有这么厉害了?”
“哼!倒怪我搬弄是非了!”纳兰秀艾愤愤不平地往前走。
贺赫赫叹了一口气,心想:他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呢。
贺赫赫思忖了一番:秀艾虽然任性了些,但也不是喜欢嚼舌根的八卦婆娘。既然说大哥是煞星托生,因此才必须在灵塔修炼,期望祛除煞气。难道真是如此吗?而沙大学士之所以对大哥要求分外严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按照原来历史的进程的话,说大哥“命中带煞”,的确很合理。沙大学士、天巫都早死,而他的二弟沙明因也命途坎坷,看来也没多少年可活,三弟沙青因的下场更不必说。后来,大哥还举行活人火祭,算得上是把人当猪烤了来敬神了。莫非……大哥真的是煞星托生?而大哥也的确有一个同胎的兄弟被克死了?
贺赫赫思忖一番,结果还是决定先去哄哄纳兰秀艾。因此,他便坐了起来,缓缓地走向那片白色的花海之中。纳兰秀艾走到花海之中后,见了那月色粼粼浮动的河流,便觉十分赏心悦目,因此大胆脱下了衣服,在里头畅泳。纳兰秀艾刚脱了裤子,就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他一回头,就看到了贺赫赫站在他背后,怔忡地瞪着眼,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第55章